羽翼仙凶焰滔天。正欲再出杀招,彻底了结众人,却见一根神鞭打来,同时升起万朵金莲,护住无力再战的众人。却是在后方观战的姜子牙同时祭起打神鞭和中央戊己杏黄旗,打神鞭打神不打仙。却也阻了羽翼仙片刻,让姜子牙救众人返回城中。
仅是仙道未成的一只小蝼蚁,却能凭着中央戊己杏黄旗从大罗金仙手中救人,果然关键时刻还得看谁的灵宝更厉害啊!
羽翼仙鹰视狼顾,紧盯着西岐城中众将。又看看盘踞在西岐城上空的海量气运,终是没有动手,返回商营。仅此一战,姜子牙帐下所有阐教门人尽数重创,逼得姜子牙不得不高挂免战牌,向师门求援。
姜子牙避战,当起了缩头乌龟,无论是张山怎样叫骂都不出战,羽翼仙也等得不耐烦了,准备出大招了。昆仑山玉虚宫中,元始天尊有感,再出数滴三光神水,化作北海罩住西岐城,同时命四揭谛神护持。比起当初魔家四将倚仗奇宝攻打西岐城的时候,这回元始可重视了许多,还派了揭谛神护持。
羽翼仙夜里出营现出本体,金翅大鹏雕极是神骏,羽翼一展,尽遮星月。羽翼仙本欲以双翅扇先天神风,将西岐城吹成废墟,见西岐城有北海护罩也不担忧。盖因他双翅顷刻间便可扇干四海之水,极是自信,甚至有些自负。
这四海应该只是近海,而非连同外海、海外的四海,要知道洪荒海域可是比洪荒大陆还要大半成呢。羽翼仙要是能扇干海域,岂不是说他法力无边,直追圣人?
只见那金翅大鹏雕一声啼鸣,高亢之极。如雷动九霄,双翅一扇,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那护城北海上惊涛四起。先天神风将海水扇作虚无,却有那三光神水再生无量海水,越扇越长,不见枯涸。
羽翼仙不信邪,极运仙力,奋力连扇,从一更天一直扇到五更天,直弄得自己法力耗尽,精疲力竭。能让大罗金仙的无量法力一夜耗尽,可知这先天神风厉害,消耗极大,不是那么好扇的。但西岐城上的北海护罩未破,更可见圣人手段神威,大罗金仙比之圣人还是天壤之别啊!
想羽翼仙出营前夸下海口,这会却不能功成,自觉惭愧,遂寻思着先找个地方恢复法力,过些时日再去见张山。羽翼仙飞身离去,掠过不知多少万里,忽见一座清奇山洞。高峰掩映,怪石嵯峨。奇花瑶草馨香,红杏碧桃艳丽。
崖前古树,霜皮溜雨四十围;门外苍松,黛色参天三千尺。双双野鹤,常来洞口舞清风,对对山禽,每向枝头啼白昼。簇簇黄藤如挂索,行行烟柳似垂金。方塘积水,深穴依山。方塘积水,隐千年未变的蛟龙;深穴依山,生万载得道之仙子。
羽翼仙飞落下来,见有一道人在洞口盘坐,便开口道:“道友,贫道疲乏,想借贵地休养一番,恢复法力,还请道友行个方便。”
这道人却是专程来伏诛羽翼仙的燃灯,当初被元始从饕餮手上救走,看来现在已经伤势尽复了。只是现在燃灯变换了模样,羽翼仙不曾认出,还当是哪里的隐世仙人。
只听这道人开口邀请道:“道友,离此地二百里有一座紫云崖,如今正在布施香斋,三山五岳四海的道人俱在,贫道正欲前去,不如你我同行。”羽翼仙一听,三山五岳四海的道人俱往,想来不是凡俗,仙人设宴,定有药膳灵果,吃些也好快点恢复法力,当即点头答应。
二人同行,一时便至,果然见许多修士赴斋,香味诱人,勾动五脏庙中馋虫。二人落下云头,寻一石桌坐下,便有道童先端来数盘面点,精致诱人。香味入鼻,羽翼仙居然感腹中饥饿,似是要口水横流,不禁食指大动,抓起一块点心便往嘴里塞。
坐在对面的燃灯一脸笑意,似是为自己的妙计将成而高兴。按说这羽翼仙大罗金仙境界,早已不饥不渴,但此时法力未复,对这些专门针对他的特制美食却是抵抗力直线下降。
羽翼仙刚咬一口点心,还未及吞咽,耳畔忽然回响起大小姐的告诫,“切记不可贪吃,否则永世为奴”。羽翼仙蓦然清醒,连忙将口中点心吐出,桌上的点心也被他一臂扫翻。再看四周,哪来的什么三山五岳四海的道人,分明是幻术所化。
“呔!哪来的贼道人,竟敢坑害道爷!”羽翼仙大怒,一把揪住燃灯衣领,厉声喝问。
燃灯见计谋智擒不成,也不再伪装,现出本来容貌,说道:“羽翼仙,想你天皇得道,何必逆天行事,不如随我回灵鹫山,也好修成正果。”燃灯亚圣威势尽现,自然震脱羽翼仙抓着自己衣领的手臂,压得羽翼仙动弹不得,额头冒汗。
“我道是谁,原来是燃灯你这个一肚子坏水的老东西,你欺我法力虚弱,不算英雄好汉。”羽翼仙却是嘴硬,不肯服输。(。。)
第三百一十四章 顽石点头 稚嫩诺言()
上回说到羽翼仙说燃灯欺他法力虚弱,不算英雄好汉
“英雄好汉早就死在漫漫仙路道途之上了,贫道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英雄好汉。”燃灯面皮果然一如既往地厚,不过他这话也不差,漫漫仙路之上,那些自认英雄好汉的人确实是比较短命。
“嘿嘿,老东西想擒我,还差了点。”羽翼仙突然发笑,燃灯惊叫不好,连忙仙力加持,大手擒拿,却只捞得一个虚影。
却是那羽翼仙凭借着瞬移神通逃脱了,这会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燃灯伏诛羽翼仙失利,无奈只能先前往西岐,守株待兔,只要你还相助大商,总能逮到你。
燃灯来至西岐,姜子牙设宴以待,正欢饮间,忽闻一阵骂声:“皓首匹夫,苍髯老贼!我郑伦赤胆忠心,绝不会与尔等同流合污,你们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燃灯闻言,举杯动作一滞,问道:“这是何人?”
姜子牙面上有几分尴尬,有几分恼怒,说道:“此人乃是冀州大将郑伦,武王见他本领不差,又感他忠心,遂想收入麾下。奈何此人不识好歹,无论是弟子还是武成王劝降,全都被臭骂一顿,就是武王亲自礼遇也是碰了一鼻子灰。”
“原来如此,无妨,且带他来见我。”看燃灯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应该是有什么手段。
不一会儿,郑伦便被韦护带上相府正厅,虽然被羁押软禁多日,神情不是太好,但依旧不掩其英勇。郑伦见了姜子牙如见仇寇,双目圆睁怒视。狠狠啐了一口。姜子牙已经没耐心再劝郑伦了,转头看向燃灯,期待他的手段。
只见燃灯默念经文,隐有金光流转,梵音直入郑伦识海深处,竟使其怒容平静下来。这却是准提传给燃灯的度化众生之法。诡异霸道,能让顽石点头,白云开口。
“郑伦,还不快快顺天应命,拜见圣君相父。”燃灯一声大喝,郑伦好似受当头棒喝,如醍醐灌顶,纳身便拜。韦护在旁看得惊奇,大感燃灯神通厉害。竟生出向往之心,这也为他后来投向西方埋下了种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九仙山桃源洞中,殷郊奉师命入洞天秘境来寻兵器,至狮子崖下过一石桥,却见一洞府。殷郊推门而入,不见其他,却见石几上有六七枚热气腾腾的豆子。香味诱人。殷郊拈起一枚吃了,只觉甘甜香美。非同寻常,不觉又将剩下的豆子也吃了。
殷郊又出洞府再去寻兵器,却感浑身热气乱窜,全身骨头爆响,左边肩头竟生出一只手臂来。片刻之间,殷郊竟生出两头四臂。合共三头六臂,而且面如蓝靛,发似朱砂,上下獠牙,眉心多生一目。
殷郊正目瞪口呆间。有白云童儿来唤,急去拜见广成子,一问究竟。广成子笑道:“此乃奇人异象,不必惊忧。”
广成子传他方天画戟,又赐予番天印,落魂钟和雌雄剑,命其下山相助姜子牙兴周伐纣。广成子自绝龙岭绝了闻仲后便返回九仙山打磨龙虎,调和阴阳,还不知道殷洪之事,否则怕是他也不敢把番天印交给殷郊了。广成子同样恐殷郊变心,遂叫他发下若违师命,受犁锄之厄的毒誓。
殷郊下山,途径白龙山,收服温良、马善两位绿林英雄及其麾下人马,继续往西岐而去。说来也是缘分,此三人竟皆是面有三目,只是这三目有何功能却是不知道了。
殷郊率众人行至中途,却是同样遇到了等候多时的申公豹,以忠孝、宗庙社稷劝其扶商灭周。只是殷郊听信广成子之言,认为周武替商乃是天数,不可逆天而行,自己相助姜师叔,尚能保下子姓殷氏一脉。
申公豹闻言大笑:“哈哈哈哈,愚昧!殷洪殿下被那姜子牙害死,你却要在他帐下效力,罔顾兄弟情义,真是可怜可叹啊!”
帝辛当初杀妻戮子,殷郊比殷洪更恨父皇无情,也正因此,殷郊对惟一的弟弟无比重视,视为禁忌逆鳞。突闻此噩耗,殷郊只觉五雷轰顶,身形剧震,倒退数步,口吐心血而浑然不觉。
精血乃是人身最精粹的生命精元,普通人只有两三滴,纵是修仙之人,能有个百多滴也就不错了。而这心血更是精粹中的精粹,阳光照射而不变色,便是修炼锻体玄功之人,体内也没有多少滴心血。
“弟弟啊!”一声弟弟,喊得声嘶力竭,喊得撕心裂肺。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一起习文,一起练武,一起受罚,为弟弟抹去脸颊上的泪水。
“弟弟,哥哥会永远保护你的。”儿时的诺言,虽然稚嫩,却情真意切,铿锵有力。一切仿佛昨天才刚刚发生,但今日两人已然阴阳两隔,再也没有人叫自己哥哥了,再也没有人陪自己扶持前行了。殷郊跪伏在地,痛哭失声,温良、马善亦是眼眸泛红,麾下人马偷偷抹眼泪的也不在少数。
良久,殷郊起身三头六臂尽皆敛去,身上道袍变作王服,眉心神目亦闭合,唯留一道竖纹,面容与常人无异。殷郊法力微运,不见泪痕,默无一言,但心意已定。弟弟,为你和母亲报仇,就是我今后生存的意义!
申公豹详述此事,劝其节哀,说为殷郊请一高人助其一臂之力便乘虎离去,殷郊则率众继续往西岐而去。
殷郊一路行军,终至西岐,入商营以太子之尊接过张山手中的统帅大权。殷郊问张山殷洪之事,张山答道:“二殿下因伐西岐,被姜子牙用太极图化作飞灰久矣。”
殷郊面容冷峻,不发一言,似是对殷洪之死毫无反应。但细看的话则会发现殷郊身躯微微颤抖,显然心痛之极,并不像他所表现的那样无情。但殷郊并没有失去理智,先行整军,一边熟悉己方大军,一边向张山询问敌方情况,显然幼年所接受的皇室教育对他同样有深远的影响。
殷郊整军期间,有羽翼仙恢复法力归来,要与西岐再较高下,殷郊礼贤下士,热情招待。终于,殷郊自感兵强马壮,又已知己知彼,出兵攻城。
姜子牙率军迎战,阵前答话,言殷郊自寻死路。殷郊目光更寒更冷,方天画戟一举,纵马便刺,旁有哪吒脚踏风火轮,火尖枪疾舞,挡下殷郊堂皇霸戟。哪吒枪法乃是仙家所传,但殷郊戟法也不差,你来我往,火星四溅,斗得是旗鼓相当。
哪吒正欲取乾坤圈伤敌,却被殷郊先下手为强,祭出番天印,迎风便涨,倾天砸下。哪吒纵是莲花化身,又有混天绫护体,但生受这一记番天印也是口吐鲜血不止,翻下风火轮,倒地不起。殷郊正欲一戟取哪吒性命,却有黄天化催动玉麒麟,举锤敌下殷郊。
殷郊复与黄天化大战,金吒等人正欲抢回重伤的哪吒,却见对面金光一闪,再看时,哪吒已被羽翼仙扔在商军脚下。“绑了,押下去。”
这边殷郊又祭落魂阵,钟声一荡,伤魂落魄,黄天化即神情呆滞,跌下玉麒麟,被张山走马绑了。黄飞虎看见儿子被擒,急忙一催五色神牛,上前抢攻。殷郊连败二将,势不可挡,方天画戟刺、扎、挑、勾、啄,尽显百兵之魁威名,十余回合便将黄飞虎扫落神牛,被温良走马绑了。
姜子牙先见番天印,又见落魂阵,心知恐又是出了殷洪之事,急忙鸣金收兵,等请来广成子再作计较。
殷郊得胜回营,命人将黄飞虎父子带上中军主帐,厉声质问:“黄飞虎,我父皇视你为股肱,待你如手足,你却枉负天恩,做了乱臣贼子,该当何罪?”(。。)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不死灯芯 焰中罗宣()
上回说到殷郊质问黄飞虎枉负天恩,该当何罪
黄天化被落魂钟所伤,仍在呆滞失魂状态,黄飞虎只言造化弄人,但求速死。
“黄飞虎,你昔日救我兄弟二人性命,但我弟弟先前已放过你父子二人一次,恩情早断。今日再擒,正该斩首以正国法,本太子便成全你,免你死前受辱。”殷郊对账外军士大声喊道,“来人,推出去斩了!”
从这里就体现出殷郊和殷洪兄弟二人的不同了,作为大商太子,未来帝王,殷郊早早便学过帝王心术。而且弟弟的死也让殷洪深受打击,下定决心不会再心软。
许是黄飞虎等人命不该绝,正欲斩首行刑之际,却有土行孙以地行之术将三人偷走。殷郊得知军士禀告,叹西岐奇人异术,寻上羽翼仙,以求克制之法。
姜子牙已派金吒前往九仙山请广成子下山,一边继续与商军交锋,互有胜负,虽折了几名武将,却也擒了敌将马善。姜子牙下令将马善斩首,可这马善却是有些神异,随斩随长,就是被韦护一杵打散,仍能复原,杀之不死。
木吒又使出三昧真火,欲将其烧死。马善见火,心中大喜,正欲借火光遁走,却听一道声音传来:“马善,你可认得我?”
马善闻言,大惊失色,看到燃灯就像看到洪水猛兽,恐怖天魔一样。这是为何?却是不得不说说这马善的来历了。这马善却非常人,乃是灯芯化形,有不死之身,擅长火遁。而燃灯的伴生灵宝灵柩宫灯,在玉京神山一战中被火麒麟打断灯芯,失落于天地间。
这灯芯机缘巧合开了灵智。受日月之精华,吸天地之灵气,化形而出,自名马善,做了山大王。如今马善见了本体正主,肯定要被对方泯灭灵智。炼化回归灵柩宫灯,如何能不惊恐?马善火遁不成,被燃灯一掌擒拿,收入灵柩宫灯之中,结局可想而知了。
双方再战,殷郊翻天印无匹,一众阐教门人不敌,但殷郊也攻不下西岐城。羽翼仙亦数次出战,却总被燃灯打退。不过羽翼仙是打不过燃灯,但凭着金雕极速和瞬移神通,燃灯也拿不下羽翼仙。
这日,殷郊正在中军大帐之中苦思破城之策,忽然听到师傅广成子的声音,叫其出去见他。殷郊神色复杂之极,双目紧闭,待再睁开眼时。眼中满是坚定绝决,径直踏步走出军营。
师徒相见。只听广成子怒斥道:“畜生,今日为师亲至,你还不知悔改?”
“杀弟之仇,不共戴天!”平静的声音满是坚定无悔。
“申公豹奸诈小人,诓骗之言岂能轻信,况此事乃汝弟自取。实是天数。”果然什么事都往天数上推总是对的。
“吾弟尸骨无存,言之痛心刺骨,师傅所言实是好笑。”殷郊冷峻面容上悲伤难掩。
“你可还记得下山前发下的誓言,万不可自误。”修仙之人最重誓言,广成子想以此劝殷郊放下复仇之念。
“兄存弟亡。就受了此厄,死也甘心,绝不愿独自偷生。”为弟弟和母亲报仇是他唯一的生存意义,殷郊为此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广成子知道殷郊是吃了秤砣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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