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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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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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郁墨夜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在哭,他在笑。

    她伤着,他说,原来你明白。

    她不明白。

    从来都没明白。

    “不走是吗?不走我就喊人了,一个皇上深更半夜出现在四王爷的厢房里,看看人家会怎么想?”

    男人不为所动。

    “喊。”

    薄薄的唇边淡然吐出一字,他又道:“既然朕是皇上,想必不利的自然是王爷多点。”

    郁墨夜无语。

    “郁临渊,你混蛋!不带这样的,就因为你是天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别人就必须承受,必须隐忍,还必须通情达理?”

    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算他是帝王,她是王爷,就算他们是君臣。

    可他们已不仅仅是君臣。

    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男人起身,再度握了她的手臂:“好了,别闹了,先将伤口处理了再说,一直还在流血呢。”

    “不要你管!”郁墨夜再次扬臂挥开。

    别闹了?

    呵~

    他以为她在闹?

    她受够了。

    就算在闹,那也是他逼的。

    原本就心里压力大得让她喘不过气来,他还这样对她。

    当着她的面纳女人,甚至当着她的面跟那个女人调。情,还当着她的面,让那个女人夜里侍寝,难道她要兴高采烈地恭喜他,或者祝福他跟那个女人琴瑟和鸣,才叫不闹?

    他做得那般过分,难道她只是在自己厢房里闹闹脾气都不行?

    她的脚也伤了,路都不能走,如今手也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小血管,血到现在都没止住。

    真真是倒霉透顶了。

    大概是被她的冷硬固执也搞得微微有些恼了,男人略沉了声音:“郁墨夜,适可而止!”

    然后,全然不顾她的挣扎,大力攥了她的手腕,强行将她按坐下去,拿过桌案上郁临旋留下的药瓶跟棉布绷带,准备给她包扎。

    可无疑他的这句话在此时此刻来说,就如同火上浇油,彻底将郁墨夜点燃。

    适可而止?

    她还真止不住了。

    心里压抑已久的东西在这一刻轰然爆发出来。

    她抢过他刚拿在手中的瓷瓶,扬手砸在地上。

    随着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瓷瓶瞬间碎开了花,里面的药粉也是撒了一地。

    她才不管他是不是帝王,她才不管什么犯上或者抗旨呢。

    要杀要剐,命一条。

    很奇怪,这样的动静竟然没有惊醒隔壁耳房的青莲。

    想想也是,青莲是他自己人,指不定早就知道他在。

    想到这里,她更加气结。

    凭什么他将她吃得死死的,而她却必须逆来顺受?

    “不需要你假好心,一点小伤死不了,而且我自己会包。”

    边说,边一把扯了自己里衣的前襟,大力撕了一块布角下来,然后就胡乱粗暴地去缠自己手上的伤口,全然不顾痛。

    男人终于沉怒了眉眼。

    “郁墨夜,别仗着朕宠你,你就可以肆意妄为!”

    宠她?

    郁墨夜看着他,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刚准备张嘴反驳,肩胛处和锁骨处已是先后一重。

    等她反应过来,她就不能动,也发不出声音了。

    这个男人竟然点了她的穴。

    她瞪着他,恨恨地瞪着他,目眦欲裂。

    他似乎怒气也不比她少,眉冷目寒、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垂眸看了看地上已经撒了一地药粉,他举步走到窗边,推开窗门,拊掌。

    因背对着窗户,郁墨夜看到什么,但是能听,然后就听到衣袂簌簌的声音落下。

    “朕要金疮药,立即、马上!”

    “是!”

    衣袂簌簌的声音离开。

    想来是隐卫。

    郁墨夜再次无语了,搞个金疮药还得动用隐卫。

    床头的抽屉里就有,不过,谁让他点了她的穴,就让他折腾去。

    趁隐卫去取药的间隙,男人又走了回来,粗鲁地扯掉了她身上的狐皮大氅,直接扬手扔在了房中燃得正旺的炭炉里。

    郁墨夜目瞪口呆。

    皮毛干燥,炭火又烈,瞬间就燃起一片火光来。

    刺鼻的烧焦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郁墨夜心里真是又气又心疼。

    就像郁临旋说石头跟她有仇一样,这件大氅招他惹他了?

    有气就直接冲着她来,做什么找一件大氅出气?

    男人自衣架上取下她的外袍套在她身上,又打开壁橱,寻了件厚披风给她披上。

    自始至终,一声未做,动作也毫不温柔。

    窗口再次传来衣袂簌簌声,他走过去,将药瓶接过。

    然后就是窗门被关上的声音。

    男人再度走入视线,在她的边上坐下,将灯盏挪近了一些之后,便执起她的腕。

    郁墨夜心中真是翻江倒海,胸口急速起伏,无奈却是发作不得。

    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她原本凌乱缠于手上的布角解下来,然后自袖中掏出干净的锦巾将她手上的血污擦拭干净。

    再拧开瓷瓶,将里面的药粉均匀撒在食指的伤口上。

    然后将棉布包上,绷带缠好。

    待这一切做完,就伸手解了她的穴位。

    郁墨夜能动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冲到房中的炭炉边,也顾不上脚趾头痛。

    可是,那一件大氅早已化作了灰烬。

    郁墨夜很气,转眸质问向男人:“那是别人送给我的东西,你凭什么烧了它?”

    “大齐所有的东西都是朕的,朕有权处理任何一件。”

    男人起身,眉眼依旧清冷。

    瞥了她一眼,见她还一副接受不过来的样子,又道:“朕明日会还你一件。”

    这不是还不还的问题好吗?

    那是萧震送给她的临别礼物。

    他还的是他的。

    这是两码事。

    算了,烧也已经烧了,再跟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多费口舌也变不回来。

    “还有事吗?”她问他。

    这一句也是今日她去龙吟宫送他木雕时,他问她的话。

    如今正好还他。

    “你似乎手艺精进不少。”男人答。

    郁墨夜莫名其妙。

    直到他朝她扬了扬那只雕了四分之一都没有的木雕。

    精进吗?

    她可是就上次在忘返镇雕了一个断了腿的鸡和一个断了手的女人,就再无练过。

    今夜根本心不在焉,完全不知道自己雕的什么。

    何来精进?

    别无话找话,她不吃这一套。

    冷着脸,没有理他。

    “凤凰?”男人又问她。

    这一点她倒是有些吃惊了。

    一个翅膀都没雕全,他竟然能认出是凤凰。

    看来,不是他的眼力太好,就真的是她的手艺精进了。

    看着木雕上面沾染的殷红,男人道:“染血的凤凰。”

    “错,涅槃的凤凰。”郁墨夜回了他一句。

    男人似乎有些意外。

    不知是意外她终于接了他的话,还是意外她说的那句话。

    “几时说话也会一语双关了?”男人将木雕放在桌上,看向她。

    郁墨夜却没再理他,而是单脚跳到房门口,伸手拉开门:“夜已深,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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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这一次,她不想做他的药【万字更新毕】() 
男人扬目看向她,眼梢掠过她的脚,然后,举步朝门口走来。

    她以为他会出去,谁知走到门口却是伸手将她拉开的房门重新关上,然后转身面前她。

    许是见她单脚站着吃力,又展臂将她一裹,两人身子一旋后,便交换了一个位置撄。

    她靠在门板上,他站在她面前。

    “你要做什么?偿”

    郁墨夜眼帘一颤,每次这个姿势就让她觉得压迫。

    而且,她又不由地想起了今日在龙吟宫里看到的一幕。

    当时这个男人跟池轻也是这样的姿势,只不过,是在窗边。

    “老五送你回来的?”男人忽然开口。

    郁墨夜怔了怔,她发现这个男人思维转换得不是一般的快,每次她都有些跟不上。

    反应了一瞬,才明白他问的是今日出宫回府。

    也是,当时郁临旋背着她,大摇大摆引人注目,看到的太监宫女不在少数,他知道也正常。

    “有问题吗?”她反问。

    “以后少跟老五搀和!”

    男人声音微凉,口气是让人毋庸置疑的强势。

    郁墨夜怔愣,为他的话,有些意外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怔愣之后,就笑了,冷笑,“我的脚伤了,他送我回府,有错?”

    如果不是郁临旋,她还真不知道怎样回来呢?

    “踢暖炉之前,怎么不想自己的脚会伤?”男人同样反问。

    睨着他那个样子,听着他那个口气,郁墨夜生生觉得他的意思就是两个字,活该。

    “我不是你,我没有你的城府,没有你的睿智,没有你的运筹帷幄,也没有你的步步为营,我想得简单,所以做得也简单,我不可能每件事都事先去想想后果,去计较得失,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如果每走一步路都要去想,不觉得很累吗?”

    她微微扬着脸,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想,他应该也是累的。

    虽然他给人的感觉永远是气定神闲、运筹帷幄,可是这背后,又有多少算计,多少筹谋,多少考虑,多少思量,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似是在想她的那番话,又似是在想自己的心事,半响,才开口。

    “就是因为你简单,朕才说这话,老五不是你能承受的男人。”

    郁墨夜就愣了。

    这话说得……

    “他是我的弟弟。”

    用承受二字来形容这种姐弟间的亲情未免太过严重,还是说……

    猛地意识过来什么,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郁临渊:“你不会以为每个男人都跟你一样,都无视天纲伦常吧?”

    以为她跟郁临旋有什么?

    不然也不会用承受和男人这两个词。

    这世上她最不能承受的男人不应该是他才对吗?

    又是兄长,又是帝王。

    男人一副跟她说不清楚的模样,直接一言令下:“反正保持距离!”

    郁墨夜弯了弯唇。

    她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就是,他可以对她不好,但是,绝对不允许别的男人对她好,哪怕那人是她的兄弟。

    这样未免太不公平。

    不过,此时她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因为她深知,纠缠的最后,还是会以她失败而告终。

    反正他是帝王,他说怎样就怎样吧。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来的,好,我知道了,谨遵圣意!”

    正打算接着逐客,谁知他已作出回应。

    “当然不是,难道你忘了先前朕让你每月十五去宫里侍墨的旨意了吗?”

    郁墨夜一怔。

    想起今夜可不就是十五。

    从天明寨回来,一路舟车劳顿,都忘了时日。

    “有侍寝的,还需要侍墨的吗?”她问他。

    他今夜在秋实宫,难道让她也去秋实宫侍墨不成?

    再当面欣赏他跟另一个女人的风花雪月?

    想起这个她就郁结,关于这个突然冒出的池轻,关于今夜的秋实宫,他只字片言的解释也没有。

    伸手她想推开他,却被他蓦地抓住了腕。

    “朕跟你说过,每月十五朕的隐疾会发作。”男人看着她,气息已经明显带着一点微喘。

    “所以呢?”

    他是跟她说过,所以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不能一直呆在秋实宫里,所以来了她这里,因为反正她知道?

    他的脸色已经在慢慢转白,就连额头上都能看到细密的汗渗出来。

    松了她的腕,他将手撑在门板上,也因为这个动作,就郁墨夜禁锢在自己的胸膛和门板之间。

    郁墨夜呼吸骤紧。

    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隐疾要发作了吗?

    正有些慌乱之际,听到男人微哑的声音再度传来。

    “只有你的气息能让朕安定。”

    郁墨夜震住。

    反应了好久才总算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她想起上次十五,他让王德紧急将她召进了宫,然后她一进去内殿,他就将她堵在门板后面,然后疯了一般亲吻她。

    现在想想,那不是亲吻,那是汲取。

    汲取她唇齿间的每一寸气息。

    后来门口传来王德跟太后的声音,他当即就放开了她,完全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当时她还奇怪,一个人怎么能瞬间判若两人,前一刻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疯狂嗜血,下一刻又淡然若水、理智如常?

    原来,是她的气息让他的隐疾安定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

    原来竟是这样。

    她不知道,为何自己的气息能够让他安定,她只知道,她忽然很受伤,很受伤。

    比今日在龙吟宫外面看到他跟池轻在一起旁若无人地亲昵更加受伤。

    一颗心大痛,就像是突然被千万只手在狠狠地抓,痛得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起来。

    如果最初的最初,是因为这个。

    如果一直的一直,是因为这个。

    如果只是因为她是他的药。

    所以……

    他今夜过来四王府也是因为这个是吗?

    她摇头轻笑。

    她刚刚还在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过来看她的,因为白日里她那样愤然地离开。

    她以为他担心她,所以来了。

    她还以为,就算他不解释,那也是因为他是一个高高在上惯了,从来都不懂解释的人,至少他来了。

    一个帝王能屈尊做这些,已是不容易了。

    甚至面对她的不敬、她的痛骂,她的倔犟强硬,他说得最重的也是让她适可而止。

    所以,她几乎真的相信了他的话。

    相信他说的,仗着他宠她,她在肆意妄为。

    却原来……

    不是。

    他为了自己的隐疾而来。

    他为了她是他的药而来。

    垂眸弯唇,却是下巴一热,男人滚烫的大手落在她的下颌上将她的头抬起。

    她逼迫看向他,看着他脸色由白转红,两颊潮红,眸子里亦是红的,就像是滴入了红墨,浓得抹不开。

    他也看着她,一瞬不瞬地凝着她,呼吸变得粗噶。

    第一次,她没有产生惧怕。

    也是第一次,她那样平静地看着他。

    隐疾发作了是么。

    只可惜,这一次,她不想做他的药。

    就在他低头吻向她的时候,她头一偏。

    他的唇就落在了她的耳畔。

    男人似是怔了怔,呼吸变得更加粗重,就像是风箱一般。

    歪过头,欲再次寻向她的唇,却被她双手大力推在他急速起伏的胸口上。

    或许是没想到她会如此、骤不及防,又或许是隐疾发作、身体虚弱,他被她推得踉跄后退了两步。

    终是练功之人,就算虚弱至此,他依旧及时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而郁墨夜趁他稳住身形的间隙,已经快速转身拉开厢房的门跑了出去。

    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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