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已然失去理智的男人伸手扯上了她的中衣。
她吓得不行,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领口护住。
可她哪里是男人的对手?
对方只一用力,就将她的手扯开,便顺势拉开了她中衣的衣领。
郁墨夜吓坏了,惊惧地喊他:“皇兄,皇兄……”
男人恍若未闻,大手开始扯她里衣的领口,郁墨夜就哭了。
一边拉他的手,一边哭,一边求他。
“皇兄,不要这样,皇兄,皇兄你听我说……皇兄你放过我……皇兄……”
男人明显迫不及待,似是被她又哭又说又阻拦的举措给搞烦了,直接捉了她乱动的手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攥着她的领口大力一扯,里衣就也被他拉开。
外衣被撕掉,中衣里衣被拉开,就让她里面的兜衣完整地暴露了出来。
啊!
她惊恐大叫。
开始拼命挣脱,想要将被他钳制的手抽出来。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让他看到兜衣?
更不能让他看到兜衣里面缠裹住胸口的布条。
不然,不然,一切都完了。
然而,男人的大手就像是铁钳一般,她根本抽不出来。
无奈之下,她猛地扬起头,一口咬住男人的手。
拼力咬住。
男人只是闷哼了一声,依旧没有放开,甚至更加被她的举措激怒,大手直接扯掉了兜衣,倾身压了下来。
郁墨夜看到兜衣在空中跌宕,就如同她最后一丝希望。
男人高大的身子,如同大山一般覆下,他喘息着,找她的唇,灼热的气息呼打在她的脸上、额上、眼睛上……
她拼命摇头,想要避开,早已泪流满面。
男人大手掐了她的下颚。
逃无可逃。
男人低头,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
两唇相贴,他的唇烫得惊人。
郁墨夜颤抖着,死死咬紧牙关,不让他进入。
他就粗暴地吻着她的唇瓣,各种肆虐……
凌厉痛意从唇上传来,她张嘴咬他,却被他趁势长驱直入。
就像是久渴的人遇到了甘泉,他疯狂地,深深地,近乎贪婪地汲取。
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也从未经历过这般的激烈。
曾经他也吻过她,不止一次,可是从未一次像现在这样。
她怕,好怕。
可是,她悲哀地发现,自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刚刚神经一直处在一个紧绷的状态,然后跑,一直跑,一直跑。
然而,她却不觉得累,也不知道疲惫。
如今,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好累,也好无力。
她知道他是因为中了蛊,她也知道他已经没了意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就是这样的他,才让她觉得很无力,也很绝望。
阻止,阻止不了,抵御,也抵御不住。
心里面很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她很清楚,不能,不能让他再继续下去。
绝对不能。
会出大事。
且不说,她是女人,若被发现,会死无葬身之地。
单说她是他的妹妹,怎么可以跟他,怎么可以跟他做这种乱。伦之事?
当男人一边疯狂地吻着她,一边迫不及待地撕扯她胸前缠裹的布带时,她再一次拼命挣扎起来。
原本她还奢望着,会不会如同那次在龙吟宫里一样,他吻着吻着就恢复了清明。
可是没有。
他越来越狂野,越来越急切。
呼吸越发粗噶,动作也越发没了轻重。
扯了两次布带没扯掉,他甚至想直接将手挤进去。
郁墨夜哭着,挣扎着,拼命摇头,拼命扭动着身子,一双手在床上到处乱抓,试图能抓到什么可以袭击他的东西。
用软枕砸他,却被他大手一挥,挥得老远。
然后,什么都没有,什么能抓到的东西都没有。
她就开始抓他、打他。
拍打他的背、抓他的脸。
然而,没用,他就似完全感觉不到痛。
她甚至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都抓了下来,原本白璧的脸上抓出了两条长长的血痕,他都毫无知觉。
随着布帛撕裂的声音在黑暗的房中突兀地响起,他撕碎了她胸前最后一层遮挡。
郁墨夜吓傻了。
忘了动,忘了挣扎。
脑中完全空白。
直到男人开始拉扯她的亵。裤,她才回过神来,想要按住他的手,却发现他已经毫不费力地将其撕成了两半。
也是,缠了那么多道的布条都能被他撕碎,何况这个。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头疯狂的雄狮,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郁墨夜一颗心绝望到了顶点。
当男人三两下扯掉自己的衣袍,覆上她的时候,她甚至想到了死。
他的体温烫得她心惊,就像是烧红的烙铁,细细密密碾压在她的肌肤上,让她怕,让她慌,让她颤抖,让她心悸。
也让她心死。
她甚至忘了哭。
当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她的身子,急切地冲撞进去,她痛得紧紧攀上他的背,呜咽地咬住他的肩,在他的怀里抖做一团,第一次那样希望自己能痛死过去或者痛晕。
她怕死,此刻却觉得死或许才是解脱。
然而,就连这点愿望老天都没能让她如愿。
她没死,也没晕。
她清醒地感受着这一切。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痛到了麻木,久到就像是过了一辈子,他终于停了下来,她才怔怔回神。
恐惧一点一点从心底深处泛出来,她再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她希望这是梦,一场噩梦。
可她知道,不是。
一把将他从身上推开,她仓皇起身,黑暗中摸索着自己的衣袍,破碎的、两半的,顾不上正反,顾不上里外,统统往身上套。
泪再一次流了下来,她哭着,哽咽着,手抖个不停。
可是她却不敢停。
跌跌撞撞下床,拾捡起地上的兜衣,她跑了出去,连门都忘了关。
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厢房,她“嘭”的一声关上门,便靠在门后边没力气动了。
顺着门板,她滑坐在地上,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没了思想,没了知觉,什么都没有了。
********
纪明珠站在门口,看到洞开的房门,微微疑惑,伸手敲了敲门扉,没有得到回应。
她犹豫了片刻,拾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黑,但是,从窗外投进来的夜色勉强可以让她分辨出屋里有些什么东西。
椅凳似是东倒西歪,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
她一惊,连忙走到桌案边,掌亮了烛火。
屋里瞬间亮堂了起来。
她一个回头,发现男人在的,躺在床榻上,床榻上一片凌乱,被褥的一角横在他的腰间,勉强盖住他的身子。
但是健硕的胸膛和结实的双腿是露在外面的,不难想象被褥下的他肯定什么都没穿。
纪明珠呼吸一滞,连忙撇开目光,正打算趁对方还没发现,赶紧走人,却见床榻上的男人忽然动了。
她一惊,想逃已是来不及,且灯都被她点起来了,那么亮……
索性她也不走了。
她本来就只是过来送账簿的。
原本是要送给郁墨夜的,因为是郁墨夜给她的。
可是郁墨夜不在,她敲了他的门,厢房里面黑灯瞎火的,也没有人应。
所以,她才到这里来了,因为郁墨夜今日一直在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她想或许在这里。
稍稍定了定心神,她准备如是解释。
可是四目相对的瞬间,她震惊地发现男人的脸,他的脸……
愕然睁大眸子,她就看着他,甚至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就错愕地看着他,看着他拉过被褥堪堪盖住自己的下身,然后起身坐起,然后,然后从一片凌乱的床上拾起一片人皮面具贴在脸上。
大概是面具已经被弄坏了,贴了两次没贴好,就直接弃了。
但是,纪明珠还是看清楚了,面皮是黄三的脸。
纪明珠有点懵,有点乱,有点不知所措。
直到男人再次转眸,面色极淡地朝她看过来,她才怔怔回过神来。
张嘴正欲说话,门口却是传来人声和纷沓的脚步声。
因为门是洞开的,三人就直接走了进来。
除了王德跟青莲,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一袭青袍的男子,风姿阔绰,纪明珠不认识。
“三哥,你没事吧?”
男子进门便问,可在看到屋里的情景时,男子一震,顿住了脚步。
在他身后的王德和青莲亦是愕然停住。
什么情况?
让九王爷郁临归震惊的是,男人的样子。
大冬天的连件寝衣都没穿,就赤着上身坐在榻上。
且,他的脸怎么回事?两条血痕那么明显。
且,屋里还有一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只穿一件单薄寝衣的女人。
且刚刚发生了什么,凳子椅子横七竖八,床榻上被褥一片凌乱。
且,枕头还在离床榻老远的地上。
郁临归探究的目光朝纪明珠身上投过来。
纪明珠紧张地抿起了唇,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让王德跟青莲震惊的是,除了以上那些,还有,男人竟然恢复了真容。
相对于他们三人的惊错,当事人却显得淡定很多。
伸手扯过凌乱在榻上的自己的袍子,他随随一甩,拢在自己身上。
然后徐徐抬眸,朝他们看过来,问郁临归:“事情都办妥了吗?”
郁临归回过神,将目光从纪明珠身上收回,正欲回帝王话,门口再一次传来脚步声。
很急的脚步声。
………题外话………万字更新毕,孩纸们周末愉快~~谢谢【香味抹茶】亲的花花~~爱你,扑倒~~
第一百零一章 一个大男人都痛得哭了()
所有人都循声朝门口看去。
一袭藏青色衣袍入眼,来人行色匆匆。
竟然是法师樊篱搀。
屋内几人都稍显意外悦。
樊篱看到郁临归,同样也愣了下,先躬身打了招呼:“原来九王爷也来了江南。”
末了,也未等郁临归回应,就迫不及待看向帝王,张嘴就要说话,却在看到帝王的样子时又怔住。
目光从帝王身上移开,他环视了一圈屋内,看看纪明珠,又看看几人,最后低低一叹:“哎,还是来迟一步。”
帝王微倚床头看着他,面色带着三分疲惫、七分慵懒,没有出声。
九王爷郁临归却是忍不住接着话茬儿疑惑问道:“什么来迟一步?”
樊篱看了看帝王,见帝王面色如常,也是一副静静而听的样子,便开口说道:“樊篱得到消息,那本账簿柳莺莺在里面育了蛊。”
几人一震。
纪明珠原本还沉浸在樊篱的那一句“原来九王爷也来了江南”中没有回过神。
她没想到此人竟然是九王爷。
如果他是九王爷,而他一进门***榻上的男人三哥,那么,这个戴着黄三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应该就是三王爷。
三王爷?
纪明珠呼吸一滞,愕然睁大眸子,当今天子不就是三王爷?
所以,此人是天子?
这个眉目如画、龙章凤姿的男人是当今天子?
是了。
黄三,黄三,皇上。
难怪一路就觉得此人跟四王爷郁墨夜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原来是兄弟二人。
她正被自己的这个发现震得有些懵,骤闻樊篱说账簿上有蛊,心头一惊回过神来。
连忙掏出袖中账簿放于桌上,却又听得樊篱接着说道:“不过,听说,此蛊只是下于账页里面,随手翻翻并无大碍。”
纪明珠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是,”樊篱又话锋一转,顿了顿,看向帝王,犹豫了一瞬才继续道:“一直翻动就会有问题。据说,此蛊叫琴瑟蛊,无色透明、肉眼几不可见,平素多用于勾栏烟花之地,用来男女调。情之用,琴瑟和鸣。柳莺莺育此蛊于账簿中,听说也是用于跟江南府尹的调。情,因为府尹隔三差五去她那里,都会在账簿上添添账,记完账以后……”
说到这里,大概顾忌到屋中还有两个女人在,樊篱“咳咳”了两声,才略显窘迫地接着说道:“记完账以后,琴瑟蛊上身,便正好与柳莺莺颠。鸾。倒。凤、风。流快活……”
“然而,此蛊量少是调。情,量多则是催。情,且非常严重,与媚。毒无异,中蛊者会完全失去理智,必须男女交合后才能恢复。”
见屋内几人都微凝了眉,樊篱又是低低一叹:“樊篱也是夜里才听说此事的,不然白日赶去山上通知皇上有人假冒一事时,就一道禀明给皇上了。樊篱担心皇上拿到账簿后一直看,就连夜赶过来了,只是,似乎……还是晚来了一步。”
众人恍悟。
原来如此。
这般一来,所有的疑问就有了答案。
为何椅凳仰翻,为何床榻凌乱,为何枕头在地,为何帝王赤身,为何脸上有伤,为何有女子在房……
一切的一切,都已然明了。
郁临渊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纪明珠,开口道:“所幸只是琴瑟蛊,而不是什么无药可解的毒蛊,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樊篱点头附和:“是啊,此蛊还好,此蛊还好……”
边说,边眉眼弯弯,意味深长地扫了纪明珠一眼,又笑睨向帝王。
纪明珠自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先是蹙眉,感觉到大家可能误会了。
她哪里有那么好的福气,能承这样的男人的雨露?
正想着要不要开口解释一下,忽的想起这个男人醒过来时见到她的反应。
通常,深更半夜,一个女子,且还算不上很熟的女子出现在他的房里,不是应该感到惊讶吗?
然而,他却似乎并无一丝讶然、半分吃惊。
而且,方才这个叫樊篱的人也说了,此蛊量多,与中毒无异,中蛊者会完全失去意识。
完全失去意识,就是自己做了什么,对方是谁,应该都不知道。
所以,是不是说明,这个男人自己也误以为对方就是她了?
这般一想,一颗心就难以抑制地激涌澎湃起来。
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
正想着,床榻上的男人忽然出了声:“事情都妥了吗?”
是问九王爷郁临归的。
郁临归想起方才帝王已经问过一遍,只是被樊篱前来给打断了,连忙回道:“妥是妥了,只是那些人都是些死士,见被俘,全都自尽了。”
帝王微微拢了眉,凤目中冷色昭然:“没事,反正账簿在,就不怕揪不出那些牛鬼蛇神。”
郁临归忽然想起什么,左右看了看,“对了,四哥呢?”
帝王眼波微动。
樊篱也问:“是啊,怎么不见四王爷?”
纪明珠略一计较,第一次出了声:“四王爷应该是出驿站了,引开那些杀手,当时,将账簿紧急给了我,我也是送账簿过来,所以……”
话没有说完,就顿在那里。
一来,她表明了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间房里,免得帝王怀疑她是蓄意为之。
二来,这个时间段应该正好,而且她话说了一半,就好似有难言之隐,正好让人猜疑遐想。
三来,她也没有正面承认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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