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款式以及图案方面,有没有什么要求?”
男子看着她,笑道:“当然是送给女人的,大概尺寸嘛。。。。。。。”
他顿了顿,忽然伸出手一把握了她拿笔的那只手,“就跟姑娘的手腕差不多。”
庞淼吓得不轻,手里的笔“啪”的一声跌落,她触电一般想要将手抽出来,却是被对方抓得很紧。
“公子请放尊重一点!松手!”
庞淼脸色都变了,噌地站了起来。
男人却并未放开她,而是也站了起来,两人一人站于桌子这边,一人站于桌子那边。
“姑娘,我就实话跟你讲了吧,我也是做首饰生意的,姑娘的手艺那么好,在这里最多就是做一个师傅而已,太浪费了,每个月都拿那么一点工钱,只要姑娘愿意,我可以娶姑娘,姑娘便是我首饰行的老板娘,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姑娘不会拒绝吧?”
庞淼怔了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也无语到了极致。
原来是竞争的同行来挖人的。
只是这挖人的方式也真。。。。。。下血本呢。
还特别变。态!
“多谢公子好意,我在宝玉轩里做得挺好,挺知足的。”庞淼冷着脸,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依旧未能如愿。
庞淼便皱了眉:“公子再不松开,我就喊人了。”
事实上,她也当即就喊了,“安生,安生!”
有人打帘而入,带着外面湿冷的空气。
因为对方动作太快,庞淼都还未看清,就只感觉到一股凉气卷入,闪身近前,然后就听到男人闷哼一声,她的腕上一松,男人放开了她,并吃痛后退了好几步。
她和男人都震惊看向来人。
不是安生。
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带着寒气,也带着杀气。
那身形。。。。。。
如此熟悉!
庞淼呼吸一滞,若不是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她差点就以为是郁临旋了。
“你是谁?多管什么闲事?”那个想挖人的男人吃痛地揉着自己的手腕。
来人亮了亮手里的号码牌。
庞淼怔了一下,原来是今日预约的第二位客人,也就是下一位客人。
前面的那个男人见状,不悦道:“先来后到,依次排队,我还没有谈完,你做什么就进来搞破坏?”
“滚!”来人薄唇轻启,森冷逸出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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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涯海角为你一骑绝尘 134()
只一字,让庞淼心口重重一撞,跌坐在身后的软椅上。
与此同时,也让先前的那个男人吓得话都不敢讲。
因为那一字,是从喉咙深处出来的,就像是淬了冰,而且那眼神,如刀如剑,寒芒尽显撄。
最重要的,自己的手腕,此刻就像是骨头被捏碎了一般,疼痛得厉害,可见对方武功高强偿。
这样的人,还是少招惹得好。
男人悻悻离开。
屋里便只剩下了两人。
两人都未说话。
庞淼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坐在那里,怔怔看着来人。
来人瞥了她一眼,拾步走到她对面,撩袍坐下。
这时安生急急打帘进来,“陆姑娘,你方才是不是喊我?”
没人理他。
男人和庞淼都未理他。
安生怔了怔,见并没有什么事,而且,两人已面对面坐着,以为接洽交谈已经开始了,便将桌上的方才那个男人的杯盏收了出去。
换了一杯新的热茶再进来上给这第二位客人。
安生惊讶地发现,两人似乎一直未说话呢,他疑惑地看了看两人,再次退了出去。
两厢沉默了很久,男人率先开了口。
“萧震的脸。”他指了指自己脸颊。
庞淼眼波动了动,没想到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看来,他知道她已识出是他。
是的,就那一声“滚”,她就识出是他了,他并没有变音。
想过无数次再次与他相见的情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今日,在这个初雪的天,以这样的方式。
她有些恍惚。
他们有多久没见了?
似乎也并不是太长,也就一个多月,两个月都不到,但是她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许久,庞淼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王爷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
“我来就问你一个问题。”郁临旋开口,答非所问。
庞淼没有做声,看着他。
郁临旋亦看着她的眼睛,薄唇轻启:“是不是我此刻解释,你也不会相信我的话?或者说,我解释了,你可能暂时会相信我的话,但是,内心深处,依旧不确定,依旧会生疑?”
庞淼长睫颤了颤,有些意外他的问题。
思忖了一下他的问题,她抿唇沉默。
应该说,无言以对。
因为这个问题太尖锐,也太直白,不,应该说,直直击在了她的心里面。
她悲哀地发现,她是的。
她就是如他所说的那样。
她已经失去了信任的能力。
当然,这里的信任,不仅仅指对他,更是对自己。与其说她不信任他,倒不如说她不相信自己。
见她默不作声,郁临旋笑了,垂眸,笑得有些苍凉。
“看来,心魔不除,你这辈子都会这样!就算你此刻信我,也难保他日不疑。”
郁临旋边说,边抬眸看向她。
庞淼不是听得很明白。
特别是心魔二字,她的心魔,还是他的心魔?
正怔愣之际,郁临旋忽然起身,大步走到她的面前,就如同方才那个男人一样,一把将她的手腕攥住。
然后,拉起她便走。
“去哪里?”庞淼莫名。
郁临旋却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将她拉出了门。
庞淼很是被动,她蹙了蹙眉:“我还在做事呢,下面还有预约好的客人等在那里。”
“让他们等着!”郁临旋头也未回,脚步更是不停。
经过大堂时,几个伙计看到,都一惊,不知发生了何事。
“陆姑娘!”
“陆姑娘,怎么了?”
看郁临旋架势,以为要对她不利,有两个伙计准备上前阻止,庞淼见状,恐发生冲突,连忙示意几人。
“没事,一个故人,我们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末了,还不忘吩咐安生:“后面的客人你去帮忙解释一下。”
“好的。”
出了门,外面依旧大雪纷飞,郁临旋拉着她走到门口树上系着的一匹马前,回过身,伸手替她将披风的风帽拉起来戴在头上。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有滋有味得很嘛,看那些人对你的态度,不亚于对老板娘。”
男人是微斜了一丝唇角说这话的,但是,眼里却无一丝笑意。
庞淼怔了怔,还未反驳回去,眼前景物蓦地一倒,男人已经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放上了马背,然后自己翻身上马。
见此,庞淼有些急了:“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
总不能他是带她离开,带她回去吧?
她可不想回去!
而且,也不能这样什么都不交代,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样一声不响、不负责任地离开。
无论是陆长风,还是宝玉轩,又或者这个轩里的众人,都是有恩于她的人。
郁临旋没有理她,双腿一夹马肚,马儿就在雪地里行了起来。
庞淼有些生气,为他的态度,也为他一意孤行的做为。
“郁临旋,你能不能尊重我一次?我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自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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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涯海角为你一骑绝尘 135()
“我哪里不尊重你了吗?你一个有夫之妇,跟着别的男人离家出走,你又可曾尊重过我这个丈夫?”
男人双臂拢在她的身侧,呼出的气息就喷打在她的耳畔。
明明是滚烫的,她却感觉到了寒意撄。
白雪纷扬偿。
地上的积雪也挺厚,马蹄没入其中,虽然郁临旋扬鞭快赶,但是,马儿跑得并不是很快。
庞淼脑中思忖着,如果直接从马背上跳下去,那么厚的雪,也应该不会受伤。
这般想着便这般做。
只是男人的动作比她还快,她刚朝一侧一滑,男人的手臂已经将她捞了回来,并双臂将她困于胸前,让她再也无法动弹。
庞淼挣了挣,挣不掉,有些无力。
“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呢?我到这么一个小镇上,你都能找到我,你还真是神通广大。。。。。。”
郁临旋紧紧抿了薄唇,没有做声。
不,他并不神通广大。
他是找了六家宝玉轩分号,才找到这里,他几乎找遍了半个大齐。
如果不是他听说,秀水镇的宝玉轩里有位手艺一绝的陆姑娘,他也不会第七家找到秀水镇,他也不会在此刻找到她。
按照他的路线规划,第十家才是秀水镇,也就是倒数第二家,他才会找到这里。
一路找寻,他经历了多少煎熬,她不会知道,就像他经历了多少失望一样,她也不会知道。
“郁临旋,你能不能给个准话,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庞淼还在那里聒噪。
“带你去剔除心魔!”男人终于出了声。
庞淼再次怔了怔,这是她第二次听到心魔这个词。
原来是说她的心魔。
她的心魔是什么?到哪里去剔除她的心魔?如何剔除她的心魔?
经过长街,经过小巷,又经过一段好长的小路,来到一片林子里。
风雪中,庞淼远远地看到林子深处停着一辆马车。
他们就是朝马车行去。
马车前面的车架上坐着车夫,见他们二人前来,车夫连忙从车架上跳下来,跟郁临旋恭敬颔首行礼:“大当家的。”
庞淼眸光敛了敛,看来,是天明寨的兄弟。
行至马车跟前,郁临旋拉了缰绳将马停了下来,翻身下马,与此同时,也顺势将她从马背上抱下来,并未放在雪地上,而是直接放进了马车。
庞淼以为是要换交通工具,毕竟外面在下雪,所以,将马换成马车?
“还有多远?”她忍不住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她,而是扬手示意那个车夫。
车夫颔首领命,咯吱咯吱踩着积雪离开。
庞淼便又懵了,车夫走了?他自己赶车?
就在她心头疑惑之际,却见男人也弯腰打帘而入。
“你不去赶车吗?”庞淼问他。
“不赶了,就在这里。”男人伸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就在这里?
庞淼一时反应不过来,可是当两人鼻尖几乎就要撞上的瞬间,她呼吸一滞,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你要做什么?”她满眼戒备。
“说了,帮你剔除心魔。”男人修长的手指解开她披风的带子。
庞淼脸色一变,没想到所谓的剔除心魔竟然是这个,她伸手推开他,却不料下一瞬又被他铁钳一般的大手捞到自己面前。
并且风衣已解开,大手又开始解她衣领的盘扣。
庞淼真的吓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伸手抓他的腕,不让他乱动。
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只一下,他就将她的手挥开。
庞淼又只得去抓自己的衣领,不给他解,却终是抗衡不过他。
看着男人大力的、野蛮的、却又极其冷静的脸色,例行公事一般的脸色,庞淼很受伤,也很慌惧,却也火了。
“郁临旋,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她挣扎,气喘吁吁,试图从马车里出来,可是他高大的身形就如同一堵墙一般,将她堵得死死的。
外袍的领口被他解开,中衣跟里衣都是那种左右相抄的领子。
他只大手一拉,就将她三层衣物褪到了肩下。
凉意袭上肌肤,庞淼红了眼。
“郁临旋,你放开我!”
她推他,推不开,拉他,拉不动。
她挣扎,她打他,她踢他,她甚至将他脸上萧震的面皮撕了下来。
面对她的反抗,他似乎也失了耐心,大手将她挥舞的两只手一捉,并在一起,只手钳制住,长腿更是将她乱动的两腿一按,不让她乱踢乱踹。
另一只手已然迫不及待地扯下她腰间的罗带。
“郁临旋,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我们有话好好说,别这样,我们好好说。。。。。。”
挣扎无效,反抗无效,庞淼丝毫办法都没有,筋疲力尽的她只得气喘吁吁地求饶。
见她一直在喋喋不休,男人直接低头,以吻封缄。
强势霸道地将她吻倒在马车里,他开始剥着自己的衣衫。
当两人彻底赤诚相对,庞淼终于哭了出来。
她咬他,不顾他痛,大力地咬,逼迫他放开她的唇。
“郁临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男人凤眸炽烈晦暗,一瞬不瞬凝着她,同样气喘吁吁:“我当然知道!你一直计较的不就是我不碰你吗?”
沙哑的声音响在马车狭小的空间里,就像是另一个人。
庞淼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心中大痛。
原来,他说的,这个就是她的心魔。
见男人逼向她,她吓得又颤又抖,哭着摇头,哽咽着摇头:“郁临旋,别,别这样,我不计较,我真的不计较。。。。。。”
见男人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以为男人不信,又连忙改口道:“真的,我计较的不是这个,不是,你起来,起来好不好?那天我是太冲动了,跟池轻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当真,我真的不计较,你放开我,放开我好不好?”
男人稍稍跟她拉开了一点距离,垂目看着她不着。片缕的身子,忽然伸手来到她的后腰,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摩挲。
庞淼怔了怔,不知道他又是什么意思。
他摩挲的那个地方正是那日在凉亭里撞到石桌的地方。
不过,早已经好了。
就在她以为他是不是准备放开她的时候,落在她后腰上的大手骤然一紧,将她扣向自己的同时,伟岸身躯也强势逼近。
见他打开自己的身子,庞淼失控惊呼:“郁临旋,你是不是疯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
他不能这样!
此时的她,已然顾不上难过,顾不上屈辱,顾不上其他的所有所有,脑子里充斥的,只有一个念头。
绝对不行,他会中毒的。
她不能让他中毒!
绝对不能让他中毒!
心中从来没有这么慌惧过,她泪流满面,语无伦次。
“郁临旋,我错了,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你。。。。。。你解释我也信你,你不解释我也信你,我打心底信你。。。。。。。发自内心地信你,以后也保证不再疑你,好不好?只要你别冲动,千万别冲动,我信你,我一辈子都信你,好不好吗?”
她哭出声来,无助无措地望进他也红得似血的眼里。
她不知道他是因为压抑怒意红了眼,还是因为欲。念熏红了眸眼,又或许是,也哭了?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在那双赤红的眸子里除了看到了火焰,看到了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