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青莲好为难。
郁墨夜又拍拍她的胳膊,“没事,放心,我很快。”
青莲想了想,反正有隐卫在,应该不会有事,而且,人家是主子,若主子执意,她一个下人,也只得应允。
郁墨夜虽老尼姑穿过大堂来到北院。
院中一棵参天大树,树上系着很多大红的绸带,迎风飞舞,时值春日,树叶吐绿,红红绿绿,煞是好看。
树下面还有人正搭着梯子在将红绸带系在树枝上面。
老尼姑指了指其中一根粗壮的树枝,“应该在那根树枝上。”
郁墨夜仰头看了看,虽然只是一根树枝,但是,上面还是挂了很多很多条。
搭梯子上去一根一根找?
她可是怀着孩子,若有个闪失怎么办?
见她蹙眉望着那红绸带犯愁,老尼姑猜到她可能不会武功,便差人取了梯子来。
郁墨夜见梯子并不是树下那些人用的竹子做的那种,而是木质的,且没有空的地方,就类似台阶那种的,都是实木,且台阶还挺宽。
这种应该安全。
她轻提了袍角,就顺着台阶而上,站在顶部,那根树枝就在自己的胸口位置。
正好,都不用仰头踮脚的,很方便找。
顺着顺序一条一条看过。
都是一些女孩子家的美好期许,有落名字的,也有没留名的。
一直看下来,她就更加肯定了老尼姑说的肯定不是她。
跟一个男子一起,还会武功,怎么可能是她嘛?
觉得自己有些无聊,正准备放弃下来,蓦地一条红绸入眼,她瞳孔一敛。
她甚至都没看清楚上面写了什么,她就变了脸色。
因为,因为那字迹她再熟悉不过。
可不就是她的。
难以置信,她将那条取下拿在手中,再仔细端详。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只有这两句,没有留名。
但是,那一笔一划、一横一竖、、一撇一捺,真的就是她的字迹。
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有些懵,有些乱,完全反应不过来。
恐自己太激动有什么闪失,她强自压抑着心里各种激涌的情绪,先下了梯子。
“找到了?”老尼姑问。
“嗯。”她有些恍惚地点点头。
“可有什么线索?”
她又摇摇头。
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大师,我还想看看跟舍妹一起来的那位公子的红绸可以吗?”
问完,又觉不对。
“哦,似乎不行,舍妹是因为我认识她的笔迹,而那位公子是谁我都不知道,根本无从找起。”
老尼姑笑,“可以找,老尼的红绸带都是成双成对,有编号的,这也是为了他日许愿男女良缘结成后,方便寻到各自的红绸,再结成姻缘结系在合欢树上。”
编号?
郁墨夜垂眸看向手中红绸。
还真的。
在红绸的最下角有个编号,字很细小,所以方才没有注意到。
壹仟捌佰叁拾叁
那也就是去南院的阳树上,找到编号壹仟捌佰叁拾叁的那条就是了。
心中甚是激动,郁墨夜又随着老尼姑来到南院。
这一次因为不知道具体方位,就只能满树找。
满树红绸何止成千上万条?
幸亏老尼姑差了多名尼姑一起帮她找。
找编号是壹仟捌佰叁拾叁的那条。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找了一段时间之后,一个小尼姑惊喜道:“找到了,找到了。”
郁墨夜差点从梯子上掉下来。
赶紧下了梯子,迫不及待地将那条红绸接过。
上面也是只有寥寥数字。
“愿执子之手,愿与子偕老”
同样没有留名。
郁墨夜左看右看,并不认识。
也并未看出任何端倪。
这个人是谁?
是不是说明她失忆之前有心仪之人呢?
不会吧?
她被自己的认知吓坏了。
如果有,如果有
不会,不会,她又很快否定。
这里面的疑问太多太多了。
比如,她不会武功。
老尼姑却说她帮扑过火,还直接飞上树挂的红绸带。
又比如,如果她真有心上人,为何她回朝之后,此人从未找过她?
回朝?
她眸光猛地一敛。
对啊,她不是在岳国为质,一直在岳国为质吗?
老尼姑说,此事发生快一年了。
她回朝也才半年还差点,这怎么可能?
可老尼姑说那人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这是事实。
而她现在手上拿的红绸上的字迹,也是跟她的一模一样,这也是事实。
她彻底糊涂了。
怕青莲在外面久等,而且自己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头绪,郁墨夜跟老尼姑提出,想将这两条红丝绸带回去研究看看,或许身边的亲人朋友能认出来。
老尼姑应允。
郁墨夜刚走出南院,就碰到急急找过来的青莲。
“奴婢久候不见爷,所以就寻了过来。”
“没事,回府吧。”………题外话………谢谢孩纸们的祝福,大家一起快乐哈,么么哒谢谢717小雨亲的荷包谢谢0302031231、738002亲的花花谢谢wanghui1998、athena…lan、aa404ye、q…2468fbh2、18702329496、717小雨、奇迹119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二百六十七章 郁墨夜的心里早已是万马奔腾()
回府以后,郁墨夜将自己关在厢房里,反复研究两条红绸带。
先是自己的那条。
她不看红绸,重新用笔墨在宣纸上随心写下“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这十字鹊。
然后再对照红绸上的字惧。
她震惊地发现,真的不差毫厘。
那,那个人是她吗?
如果是她,她的武功呢?轻功呢?
就算失去记忆,她也只是关于过往没了记忆,一些基本技能应该还在的,比如,识字,比如说话,比如生活常识等等。
武功应该也跟这些一样的吧。
可是她分明没有。
她在想,会不会自己其实会武功而不自知?
于是,她故意将厢房里的桌椅移开,尝试着像看到的郁临渊他们会武功的人那样,凝气,然后脚尖点起,朝上跳跃。
没有。
没有功夫。
就是平常人跳起来的高度,并没有身轻如燕地一蹦蹦老高。
那是怎么回事?
这一点是她最想不通的。
还有一点她也想不通。
她在岳国为质,难道可以随意出来?
老尼姑说这条红绸带,她写了快一年了,她回大齐才半年时间而已。
心中的疑问很多,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一张巨大的网里,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方向。
没人能给她解答。
没人能告诉她答案。
除了
她眸光一亮。
除了另一条红绸带的主人。
可是,她到哪里去找这个男人?
丝毫没有记忆,又完全不认识的字迹。
这个男人真的爱她吗?
如果爱,为何她回朝那么久,都不来找她?
是在意她失去了记忆吗?
还有,她真的爱这个男人吗?
看各自的两句诗。
男人的“愿执子之手,愿与子偕老”,倒是能看出来,有目标对象的,希望执此人之手,与此人偕老。
可是,看她的。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她就觉得有些太广了,可以理解为跟对方的情诗,希望与对方白头不离。
也可以理解为只是美好的愿望,希望能遇到那样一心的一个人,与此人白头不离。
啊啊啊啊,她也搞不清楚了。
一直在想这件事,就连吃饭的时候都在想,可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用过晚膳、沐浴之后,她又坐在灯下研究男人的那条红绸。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此人。
找到此人后一问便知。
也不知道郁临渊今夜会不会来?
给他看看,或许能认出字迹的主人?
哎呀,不行!
她也是太急切,急切糊涂了。
怎么能让他看到这些?
那个小气鬼,她岂不是找死啊找死?
那怎么办?
目光触及到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她眼波一动,对了,可以临摹。
临摹几字,让他看。
愿执子之手,愿与子偕老,拆四字出来,打乱顺序。
比如:手老执与,就完全看不出任何意思。
对,就这么办。
将红绸在桌案上铺展开,再将薄薄的宣纸覆在上面,执笔,一笔一划临摹起来。
临摹得太过认真了,也没有意识到窗口有人影飞入。
直到郁临渊灼热的气息凑到她的
tang耳畔,忽然开口:“在练字?”
她才惊觉过来。
手中的毛笔顿时就吓掉了。
脑子里也瞬间一嗡。
完了,还说绝对不能让他看到的。
没想到他今夜来得这么早。
现在怎么办?
僵硬着身子,目光所及之处,是白色的宣纸将红绸带覆盖在底下,宣纸上是她刚刚临摹好的一个手字。
若不注意,或许发现不了红绸,毕竟在纸下,虽然那纸那么薄,红色明显映了出来。
心念电转,她瞬间转身,双臂就缠上了郁临渊的颈脖,娇嗔道:“现在什么时辰,怎么就来了?”
成功将郁临渊人的视线转移到了墙角的更漏上。
她也随之起身,腻歪地吊在郁临渊的身上,挡住他的视线。
郁临渊笑,心情似乎特别好,又加上她如此举动,他自是求之不得,双臂顺势将她托住,略略歪了头,对着她那红嘟嘟泛着光泽的唇瓣就吻了上去。
好一番需索,才缓缓放开她。
却也只是放开了她的唇,与她额头相抵,暗哑的声音流泻:“知道今夜是什么日子吗?”
今夜?
郁墨夜怔了怔。
不知道。
刚想摇头,又蓦地想起什么。
“梁子的头七。”
郁临渊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她回答的也没错。
却不是他问的。
这般缠绵的气氛,他怎么可能会问这样的问题?
“不是,是你满三个月了”
边说,郁临渊边抱着她往床榻边走。
郁墨夜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是说她腹中的孩子满了三月。
因为满了三月,所以可以。。。。。。
汗。
难怪来那么早呢。
难怪都没发现那块红绸。
否则眼尖心细的他一眼就能看到吧?
肯定满脑子都是。
郁墨夜涨红了脸:“你真是!”
郁临渊眉眼弯弯,眸光粘稠,“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得多辛苦吗?”
郁墨夜无语,身心却也被他的话语跟他的样子撩。拨得微躁起来。
被放在被褥上,郁临渊迫不及待地想要解开她的衣衫,却是被她一把握住了手腕。
“你你怎么知道已经三月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虽然不知道你最后一次月事是几时,但是,知道你倒数第二次的的月事啊,就是我们从江南回来,去到忘返镇那日,顺延四月,不就是你腹中孩子满三月了?”
好吧。
这样也可以?
容不得她多想,男人已经将自己的手抽出,三两下就解开了她的寝袍。
然后又动作极快地除掉了自己的。
当男人健壮的身子一览无余地呈现在面前,郁墨夜耳热心跳,小脸红了个通透。
却也同时发现,她竟然也在等着这一日的到来。
“你轻点”
终究还是有些怕。
“嗯,我有分寸,”男人的亲吻一路不停,“乖,你在上面”
男人托起她的身子
******
以前就很佩服这个男人。
每次完事后,她都浑身散架走路打偏偏,而他神清气爽,没事人一样。
可经历过今夜这次,她才真正的,对这个男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因为,以前,她都是处在被动的状态,换句话说,就是都是他在动,她只是承受。
而今夜,为了顾及到腹中的孩子,她在上面。
明明也不是全部靠她自己,明明靠的还是他,靠他双手的托举,但是,她还是觉得累得要死啊。
一番极致过后,她一团烂泥般瘫在榻上,只见出气不见进气,一动都不想动。
郁临渊帮她清理身上两人留下的东西。
清着清着,又不知餍足地想做了。
郁墨夜自是不同意,她连手指头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郁临渊却磨人得很。
“这次我来。”
他将她抱下榻,让她站在床边的地方,双手撑在床沿上,背对着他。
可发现床沿的高度正对着她的腹,怕她双手撑不住,撞上去,会伤到她的腹。
他又转战到桌边。
桌子比床榻矮,桌沿在郁墨夜腹部下面的位置。
这样比较安全。
可是,没冲刺两下,郁墨夜就招架不住了,身子又朝桌面上趴。
没办法,郁临渊只得将她翻转过来。
长臂一挥,哗哗啦啦将桌案上的笔墨纸砚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将她抱坐在桌上,他自己则是站在地上,从正面进行。
七荤八素中,郁墨夜一个垂眸,就看到了被男人挥到地上,正落在男人赤足边上的大红绸带。
而且,最要命的是,好巧不巧,字的那一面正好朝上。
郁墨夜呼吸一滞。
原本潮红满面的小脸一瞬间就失了血色。
男人自是发现了她的异样,循着她的视线垂目,便看到了那红绸黑字。
直到男人抬脚,一脚踩在那红绸上,郁墨夜才蓦地回过神来。
怔怔看向男人,发现男人也在盯着她。
定定攫着她,一瞬不瞬攫着她。
眸子里玄黑一片,就像是夜里她研磨的浓墨,又像是四更前黎明的黑暗,看不到一丝光亮。
她甚至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任何影子。
她又慌又乱,心里自是知道他已经看到了。
可是
她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而且此时,她也根本顾不上解释。
下面遭重重一顶。
她只觉得眼前煞白一片,灵魂也像是被冲撞了出去一般,她失声叫了出来
******
终于结束,郁墨夜觉得自己都死了几回。
每次处在要晕过去的边缘,男人又将她带了回来。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让人身心都特别满足的感觉。
极致的尽头,却也很累。
想躺着,想睡。
却不行。
男人将寝衣替她套在身上,穿好,自始至终,没有做声。
然后,又慢条斯理地拾起地上自己的衣袍,一件一件穿在身上。
郁墨夜就看着他。
赤足站在地上看着他。
空气中依旧充斥着浓浓的欢。爱的味道,但是,她却莫名感觉到了冷。
她最怕他这个样子。
又不像发怒,却又不说话。
除了眸子里还带着一丝未退尽的情。潮,她看不到其他一分情绪。
很可怕。
其实,他是生气的,她知道。
后面要她,明明是发了一些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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