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墨夜拿到成衣,不由得惊叹李氏的用心。
不仅用的是上好的李氏丝绸,做工绣工全部都是一流,每件成衣的领口里面,还用暗绣绣了个李字。
赠衣结束之后,便是庆祝。
520小说阁准备了很多礼花,同时燃起。
一时间炮声长鸣、烟花绽放。
虽然是白日,却依旧绚烂无比。
郁墨夜仰脸望着那璀璨的烟火,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弯了弯唇,她侧首看向主桌上的男人,再次撞上他同时看过来的深瞳。
两人相视一笑,又各自看向天空。
礼炮之后,便是宴席了。
在佘分阁主的示意下,数十名婢女手端托盘鱼贯入了院子。
没多时,就将各桌上摆满了各式精美菜肴、瓜果以及糕点。
当然,还有酒水。
看到婢女在给每人的杯盏倒上酒,郁墨夜下意识地看向郁临渊。
郁临渊这厢已经以公务在身、不能饮酒为由推脱掉了,改喝茶水。
宴席开始不久,便有很多人开始敬酒。
毕竟都是生意场上的人,最会这一套应酬。
当然,最多的,就是给某位年轻有为、又俊美无俦的钦差大人敬酒。
敬酒就敬吧,不少老商户还拖着自己的女儿一起,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某人认识。
这到底是敬酒还是相亲啊?
郁墨夜看着心里甚是不爽。
早知道昨日就不应该给他眼角擦药,让他继续耷拉着才对。
最让她气愤的是,有一个女子某人竟然还跟她相谈甚欢。
一直说一直说。
边说边笑。
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道注意点影响,郁墨夜心里直翻白眼,这什么大家闺秀嘛,该有的矜持都没有。
而且吧,素昧平生,也不知道哪有那么多狗屁话要说的?
又等了等,见双方竟然还没有作罢的意思,而且,那个商户还怂恿自己的女儿,单独敬某人一杯。
两人又开心碰杯。
郁墨夜汗。
敢情见茶水不是酒,就肆无忌惮、来者不拒了是吧?
忍无可忍,郁墨夜便也起了身。
端了杯盏笑盈盈走过去,往三人面前一站。
“大人,今日夫君520小说云不在,我谨代表他,也代表520小说阁,敬大人一杯,感谢大人此次对520小说阁选丝会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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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痛苦地哭着打他【第一更】()
。。o
她此言一出,原本正打得火热的三人自是停了下来。
某人眸光流转,看向她,绝美的唇边勾起一抹摄人心魂的浅笑,未做声。
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商户也连忙跟她打招呼,并示意自己的女儿。
年轻女子看了她一眼,垂眸颔首,声音娇滴:“见过夫人。撑”
郁墨夜含笑点头,转眸,朝某人举了举手中杯盏。
某人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笑着优雅地跟她轻碰了一下杯盏,将半杯茶水饮尽。
郁墨夜心里就越发不悦了。
哦,刚才不是还说得那般起劲吗?现在屁都不放一个。
而且,他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她的杯盏里面是什么吗?如果是酒呢?她有孕在身,能喝酒吗?
虽然里面跟他的一样,都是茶水。
心里咬牙切齿,面上依旧笑靥如花,她将杯盏送到唇边,小呷了一口。
见父女二人竟然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站在那里,大概是等她酒敬完了离开,他们仨再继续。
水眸一转,她再度看向某人,笑道:“自古江南出美女,不知大人这两日在兰鹜,有没有什么艳。遇?若看上了哪家姑娘,大人不便开口的话,我潇湘阁可以给大人出面去说,虽然大人府中已有夫人和十一房妾室,但是,大人毕竟是钦差,是皇上身前的红人,前途似锦,这嫁过去就算做十二房,相信人家还是会乐意的。”
说完,她还故意随随笑问商户父女:“你们说对吧?”
如愿以偿地看到两人变了脸色。
“对,对,对”虽连声附和,却明显言不由衷。
而反观某人,却依旧不恼不气、保持着轻勾唇角的雍容之姿,忽的薄唇轻启,终于开了尊口。
“不瞒夫人说,还真的有艳。遇,前夜本官还在人家姑娘那里留宿了一。夜,那滋味,的确妙不可言,是本官府中妻妾们从未有过的,本官到现在还在回味。”
边说,边轻佻地扬了扬眉。
郁墨夜汗。
主桌上的众人亦是汗。
商户听得更是不是滋味,笑着躬身告辞:“大人和夫人慢慢聊,我带小女再去敬敬其他商友。”
某人优雅扬袖,做出一个请便的手势。
父女二人离开。
郁墨夜也准备走,却是被某人喊住:“请问夫人杯里是酒吗?”
哦,到现在才想起问这个问题了?
晚了。
郁墨夜回头,眉眼一弯:“当然。”
反正腹中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孩子。
本以为某人听完,会震惊,或者会生气,没有,某人黑曜一般的凤目越发晶亮,一脸无害道:“哦,那怎么气味不对?”
郁墨夜怔了怔,这样的距离能闻出她杯中茶水的气味?
狗鼻子吗?
本想讥讽他一句,见主桌上其他人也都在看着自己,只得笑着改了口:“听闻前两日大人的鼻子受伤了,看来,传闻是假的,大人分明比乐乐还厉害。”
乐乐是庄妃的那只燕贵犬。
某人依旧不恼,挑了挑眉尖,“那是因为味道太浓了,扑面而来,本官不仅知道不是酒,甚至还知道夫人喝的是什么?”
说完,也不等她回应,自顾自接着道:“酸——梅汤。”
酸字又重又拖得长。
郁墨夜眼帘一闪,这才蓦地明白过来。
好啊,说她酸是吧?
大概是那么多人当前,不然,肯定直接说醋味了,如此委婉、变相地取笑与她,她愚钝怎么办?
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笑着回道:“大人的鼻子果然厉害,的确是酸梅汤呢。”
说完,转身,再次举步离开。
在他看不到的方向,笑脸一敛,咬牙切齿恶狠狠腹议道:“你给我等着,有你辣汤喝的。”
走回到自己座位坐下,示意边上的婢女给她杯盏里添些茶水。
婢女提壶上前,走到她身侧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脚下一崴,手中茶壶里的茶水猛地撒泼出来,淋在她的身上。
她一惊,本能地弹跳而起。
对方稳住身形的同时,也连忙将茶壶提稳。
然,泼出来的茶水已经濡湿了她半边肩和胸前的衣袍。
所幸茶水是温的,不烫。
不然
一桌上的人都惊呆了,那个婢女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当即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求饶。
“奴婢不是有意的,请夫人饶命,请夫人饶命。”
这样的动静自是也惊动了主桌上的人。
郁临渊扬目朝她们这边看过来,眸光在触及到郁墨夜濡湿的衣衫时一敛,高大挺拔的身姿从座位上起身,“怎么回事?”
声音不大,却是让喧嚣的大院瞬时寂下。
这个男人就是有这样的气场,不需冷脸,无需沉声,只需面无表情,声音不带一丝情绪,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霸气,就足以威慑全场。
佘分阁主见状,大骇,连忙跑到郁墨夜这边来了解情况。
毕竟是在潇湘阁办庆典,婢女也是潇湘阁的人,任何闪失都是潇湘阁的。
郁墨夜看到这个样子,连忙笑着圆场:“没事,没事,就是她给我斟茶,我碰了她一下,茶水撒了点身上,无碍。”
于公,她是潇湘阁阁主夫人,哪能将自己阁中的错失扩大?
于私,她怕郁临渊责罚婢女,又搞出什么纠复来。
而且,的确只是将茶水撒泼在了身上而已,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又没烫着她,也没伤着她,没必要小题大做。
见众人还在看着她,包括某人,她瞟见椅背上挂着的李氏包装袋,眸光一亮。
将包装袋取下,抱在怀中,她朗声对着众人道:“诸位请继续,我去换身衣袍便来。”
说完,不动声色朝某人度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某人眼波动了动,总算坐了下去。
气氛恢复如初,众人继续。
郁墨夜抱着衣袋离席,往潇湘阁一侧的空房走去。
郁临渊端起杯盏喝了一口水,回头无声示意站于身后的随从去跟着。
随从愣了愣,虽不是很明白他的用意,但意思明白。
主子吩咐,他照做便是。
郁墨夜入了空房,将身上的濡湿的外衣脱下。
其实中衣也有些湿了,不过,不严重。
将李氏送的那套外衣拿出来,抖开,穿在身上。
竟也蛮合身。
她又不得不再次感叹李氏的用心。
想来,虽然没有具体量过每人的尺寸,但是,肯定也是细心观察了一番,不然,不会做得这般合体。
衣服是湖绿色的,用同色系却比衣服深一点的丝线绣着江南河堤美色,有小桥流水,有垂柳扶堤,低调却不失格调,她很喜欢。
将自己的湿衣服折好装在衣袋里,她出了门。
院子里热闹非凡,不少人进进出出,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有人跟着。
她回头,便看到了某人的随从。
虽只是远远地跟着,见被她发现,随从假装朝别处看。
郁墨夜弯了弯唇,心知肚明,自是某人让跟着的,怕她有什么闪失。
心里暖暖的,她回了座位。
同桌的人见到她,都发出惊叹,好美,好看。
她笑笑,坐下,抬眸朝某人看过去的时候,正好撞上他扬目看过来的视线。
对视的瞬间,她亦是看到他眸色一亮。
又有人上前给他敬酒,他收回视线。
郁墨夜这边也有人过来寒暄打招呼。
一时间觥筹交错,热闹喧嚣。
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郁墨夜忽然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很奇怪的那种不舒服。
发热,浑身发热,然后喉咙里也干。
起先,郁墨夜以为是热得,虽还是春日,她想可能是太阳晒着,然后又喝着热茶、吃着热菜的缘故。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不是。
这感觉越来越强烈,且越来越难受。
不仅仅是发热,是火热,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被燃烧了起来,烧得她喉咙里冒烟。
她不停喝水,想要将心头的那把烈火浇灭。
然而,根本没用。
那火越烧越旺,似是要将她燃烧殆尽。
她连忙起身离席。
她想去脱掉一件中衣,可能是穿得太多的缘故。
几乎逃也似的回到那间空房,“嘭”的一下关上门,她靠在门板后面喘息。
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将外衣褪下,中衣褪掉。
可就算只着一件里衣的她,也丝毫未感觉到缓解。
而且,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原本是要将外衣穿上的,却怎么也付诸不了行动。
四肢百骸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像是被万蚁轻咬,似痒似痛。
更甚的是,身体里升腾起一股空虚,一股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空虚。
堆砌,不断堆砌。
强烈到无以名状,也难受到无以名状,她就好想能将那抹空虚给填充掉。
好想。
当心中的想法在脑中变成具体的画面时,变成某人跟她在
她大惊,终于有些猜到了自己是怎么了。
媚。毒?
自己是中了媚。毒吗?
怎么可能?
为何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是谁?
谁?
******
又是被几人敬酒完毕,郁临渊放下杯盏,眼梢一掠看向某人那席。
位子上竟然不见她,郁临渊眸光一顿,随即转眸左右寻去。
亦是不见。
他又环视了一圈院子里。
大家推杯置盏、热闹无比,依旧不见她的身影。
去了哪里?
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人?
衣服不是刚刚换过吗?
是去恭房了吗?
脑子里一时出现多个疑问,心中却仍是放心不下,他回头看向立于身后的随从。
眸带询问。
不比王德,毕竟不是长期跟随身边的人,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郁临渊蹙眉,低声问了句:“人呢?”
随从怔了怔,这才明白过来,转眸朝郁墨夜那桌看去,然后面带茫然。
睨见他的样子,便知他也根本没注意到她去了哪里。
郁临渊抿了薄唇,起身,问向同席坐在对面的佘分阁主,“恭房在何处?”
佘分阁主以为他要上,连忙起身吩咐身后的人带他去。
“不用,只需告诉本官在哪里?”
这种事情也不好强求,佘分阁主颔首,指了指某处:“从那里往左拐,再直走就能看见了。”
郁临渊转身离席。
随从原本打算随其一起,却听到他在经过自己身边时,丢了一句:“不必跟着。”
郁临渊来到恭房外面,停下凝听了一瞬。
没听到任何动静,就举步入了男用这一侧。
立于其间,他又屏息静听。
男用跟女用仅一墙之隔,依照他的武功功力,那厢有人无人,就算不发出声响,仅凭呼吸,他也完全可以听出。
也没有。
原本以为的地方没有,他的心就无形之中被提了起来。
她会去哪里?
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他又往回找。
若不是经过的时候,衣袍的袍角不小心被边上的盆栽钩挂了一下,他顿住了脚步,若不是她在那时正好发出了声音,他差点就错过了那间房子。
眸光一敛,他伸手推门。
门只是关着,没有栓,一推就被推得洞开。
屋中的一切入眼,他呼吸一滞,被眼前的情景震住。
女子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头发蓬乱、衣衫不整,蜷缩在墙角,在颤抖,在哭。
他的瞳孔急剧缩敛,脸色大变,快速反身关上门,大步上前:“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蹲下腰,将她抱在怀里,入怀的高温烫得他心惊。
“怎么回事?”他蹙眉问她,双手捧起她的脸。
掌心同样好似捧上烙铁。
心中颤抖,他凝目看她。
她的脸潮红一片,就连面皮都没能遮挡住。
眸光迷离,没有焦距,很空,也很媚。
眼眶红红、梨花带雨,她怔怔看着他,似乎好一会儿才将他认出来。
“郁临渊我难受”话音未落,她已经挣脱他的双手,朝他脸上凑。
郁临渊眉心皱得更紧,想将她拉开,却是被她双臂死死缠住颈脖,然后一边哭一边哼哼唧唧地去亲他的脸、他的唇。
他自是已经了然发生了什么?
是谁?
是谁给她下了这种药?
眸色一寒,他却也顾不上多想,女子已经咬上他的唇,并开始扯他的衣服,一边流泪,一边含糊不清地呜咽着:“给我,给我”
郁临渊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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