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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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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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墨夜朝他招手,让他回来。

    潇湘云眸光微微闪了闪,左右看了看交通,又快步返了回来。

    郁墨夜笑睨着他走近,开口:“你堂堂一阁主,就穿成这样去见自己下面的人?你不怕人家说,我还怕人家说呢,当然,人家肯定不会说你,肯定会背后议论我,说我这个夫人是有多不贤惠、多不称职,才会让自己的男人穿着又腥又湿的衣服出门。就算再忙,换件外袍的时间还是有吧,家里又不是没你衣服,快去换了,相公知道的,衣服都在橱子里,快去!”

    一边说,一边娇嗔地轻推了潇湘云一把。

    潇湘云笑:“好,都听夫人的。”

    然后两人就一前一后进了里厢。

    留下直接被当做空气的两人。

    郁书瞳用胳膊碰了碰郁临渊,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人家竟然瞧也未瞧我们一眼,不会吧,这就是他们的待客之道?”

    郁书瞳撇嘴,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特别是对那个女人。

    见郁墨夜微抿着薄唇没有做声,她又忿忿起来。

    “很显然,他们夫妻两个都误会你了,以为你对

    人家妻子有企图呢!”

    这些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虽然潇湘阁阁主身份也不菲,但是,她皇兄可是当今天子。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若想让潇湘云帮忙,大可以一纸圣旨强行为之,她皇兄是抱着仁义之心求贤而已。

    想以先打动他夫人达到打动他的目的,竟然被误会!

    他们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误会一代天子,对一个有夫之妇、且腹中还怀着孩子的女人有企图?

    若哪天被他们知晓了她皇兄帝王身份,哼,他们自己都要被自己的愚蠢想法笑掉大牙吧?

    侧首看了看身侧帝王,见他依旧一声未吭,以为他在郁闷。

    也是,堂堂天子,几时受过此种礼遇?

    正准备宽慰两句,却忽然听到他道:“没错,我就是有企图了。”

    一字一句,从薄唇中逸出。

    郁书瞳汗。

    剜了他一眼,也不跟他计较。

    一向高高在上的人,被人打击了自尊,背后过过嘴瘾,硬气硬气逞逞能,她表示理解。

    “那我们现在呢?是继续在这里讨没趣,还是回去?”

    她问郁临渊。

    “当然不回去,回去就上了她的当了。”

    他倒要看看,她哪里来的潇湘云的衣袍?

    潇湘云的身材跟他的相仿,差不多有梁子两个大,梁子的衣袍他根本不能穿。

    而她自己,就算女扮男装的男装,也是小的,潇湘云同样没发穿。

    她方才对他视若无睹,然后又跟潇湘云旁若无人的恩爱,无非就是气他,想将他气走,替潇湘云解决掉这个困境。

    他偏不如她愿。

    他偏要看看,潇湘云拿什么换?

    当然,他其实也想确认一下自己一直认为的是不是对的。

    他觉得潇湘云应该从未在她这里住过。

    然,事实再一次证明,人有的时候,就不能过分自信。

    潇湘云出来了。

    穿着裁剪合体的锦袍、仪表堂堂、风姿阔绰。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

    潇湘云跟郁临渊打招呼:“呀,大人还在啊!”

    郁临渊只看着他身后的郁墨夜,没有做声。

    郁墨夜好似才看到他跟郁书瞳一样,一脸惊讶:“大人跟郁姑娘几时来的?又要买纸钱香烛吗?”

    “不是!”郁临渊当即就回了她,“给你送吃的过来。”

    声音清淡,面色淡然。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郁书瞳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就走了?方才不是说,走了就上当了吗?

    这个男人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她永远跟不上他的思维。

    对着潇湘云微微颔了颔首,她拿着空盆追了出去。

    男人却是撩开马车的门幔,将里面的另一盆汤端出来。

    长袍轻荡,又往回走。

    在潇湘云和郁墨夜的注视下,进门,将瓷盆放在柜台上。

    然后,侧首,朝里厢沉声喊了句:“梁子!”

    对,梁子。

    他喊的是梁子,而不是梁男。

    郁墨夜一怔。

    梁子已闻声而出。

    出来以后,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犯错了,他应该叫梁男的,喊梁子是不是不应该出来?

    正有些无措,郁临渊指了指柜台上的瓷盆,吩咐他道:“已经凉了,拿去热一下。”

    说完,再次转身出了门。

    直到兄妹二人上了马车离开,屋内三人才纷纷回过神来。

    潇湘云说潇湘阁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办,他先去处理,然后便出了门。

    “我去

    将这鸡肉蘑菇汤热一热。”梁子端了瓷盆进屋。

    就只剩下了郁墨夜一人。

    鸡肉蘑菇汤。

    她想起那道菜的真正菜名,叫“一打鲜鸡”,因为是十二种野生蘑菇,跟鲜鸡炖制而成。

    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方才生气了吧?

    她第一次出来,跟这次出来,他的心情完全两样,虽然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感觉得到。

    第一次,她看到他双目炯亮地朝郁书瞳竖大拇指。

    而这一次,面色淡得拧得出水。

    是因为潇湘云换了一身合体衣袍的缘故吧?

    他是不是吃定了她没有?

    殊不知,第一天来的时候,为了造出她有丈夫、屋里有男人的假象,她跟梁子购物的时候,买了两三套男人的成衣呢,专门用来晾在外面给人看的。

    大小,她都是估摸着他的身材买的。

    潇湘云跟他身形相仿,穿着正好。

    望着柜台上摆满的大包小包,她有些迷茫。

    给她买这么多吃的,是知道她腹中的孩子还在吗?

    想想也定然是知道了。

    在医馆的时候,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需要静养,需要开药。

    他不可能不问大夫的。

    哎,当时也是吓坏了,应该跟大夫打声招呼的。

    罢了,逃也逃不掉,他迟早知道。

    所幸,现在有个潇湘云可以替她挡挡。

    但是,还是安全第一吧。

    腹中的孩子已是她所有的希望,她绝对不能有一丝闪失。

    这般想着,她便侧首朝里厢朗声道:“梁子,不用热了,我不吃。”

    若再有个什么神不知鬼不觉、让人滑胎于无形的东西,就完了。

    走到门边,弯腰将掉在地上的鲫鱼拾起,扔进柜台后用来装垃圾的小木桶里面。

    ******

    虽然是邻镇,却其实路途并不近,樊篱紧赶慢赶,赶到的时候也已经是夜里。

    客栈里只看到郁书瞳和随从。

    两人告诉他,帝王去了醉仙酒楼,还让他们不要跟着。

    樊篱心头一咯噔,去酒楼?

    别吓他!

    上次差点一命呜呼的教训还不够吗?

    他就知道,定然是遇到什么事了,不然,不会紧急飞鸽传书给他,让他过来。

    他那边查得正有点眉目呢。

    心急如焚,也来不及问两人这两日的情况,他问了醉仙酒楼的地址,就直奔过去。

    醉仙酒楼的生意特别好,一楼二楼几乎座无虚席。

    斗酒的、猜拳的、说话的、发酒疯的,一片喧嚣,很是热闹。

    樊篱一上二楼,就看到了坐在二楼窗边的男人。

    一个人坐在那里,手里端着杯盏,头却微微侧着,不知看着窗外哪里。

    因为与生俱来的那种尊贵之气,让他在一片觥筹交错中,特别打眼。

    辉煌的灯火,笼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拒人千里的清冷,也显得特别的落寞、寂寥。

    远远瞧见他桌上竟真的摆着一壶杏花酿,樊篱眉头一皱,快步走过去,一把接过他手中的杯盏。

    男人抬头,见是他,唇角一勾:“来了。”

    樊篱没有回答,而是很不友善地看着他,将杯盏送到鼻下嗅了嗅。

    一股酒香扑鼻,樊篱顿时就恼了。

    正欲发火,男人已先开了口:“樊篱,孩子还在。”

    樊篱一怔,有些不反应,又听得男人声音微哑地继续道:“我跟她的孩子还在,没有滑掉,还在。”

    樊篱眼帘颤了颤,终于明白过来,

    顿时瞪大了眸子,一时难以置信。

    “确定吗?”

    “嗯,确定。”男人笑着点头,凤目映着烛火,晶亮璀璨。

    极少看到他这个样子的笑,就像是映入了这世间所有最耀眼的光芒,樊篱心绪一动,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她也在兰鹜?”

    “嗯。”

    “你让我速速过来,是为了这事?”

    “嗯。”

    “喝酒也是为了这事?”

    “没喝,只是突然之间,特别羡慕能喝酒的正常人,开心的时候可以喝酒,难过的时候可以喝酒,烦闷的时候可以喝酒,苦恼的时候的也可以喝酒,所以就来了,不能喝,也要了一壶酒,端着酒杯,闻着。”………题外话………更新毕,孩纸们早点休息,晚安谢谢亲的花花谢谢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不是痛的,而是怕的、急的【第一更】() 
明明这话他是笑着说的,樊篱听得心里头却是非常难过起来。

    他很想问,那此时他想要喝酒,是因为开心呢,还是难过,是烦闷,还是苦恼?

    但他没问。

    他想,几者皆有之吧逼?

    “皇上准备如何处理?”

    “什么?”男人接过他手中的杯盏,送到鼻下嗅了嗅。

    “孩子啊,孩子的事怎么处理?”

    他记得十五那夜,在上善宫的温泉池边,他问他,如果没有出池才人用香那件事,他准备如何处置这个孩子?

    他当时回他,事情已经过去了,还问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可现在,事情并未过去。

    孩子还在。

    他打算怎么处理?

    “留下来!”将手中杯盏放在桌上,他声音淡然道。

    语气却是坚定的。

    樊篱眼睫动了动。

    意料之中。

    上次,他就觉得他最后其实已经决定留下了。

    可如今这样的形势,那个女人那样的身份

    “如何留?”

    这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一旦留下,意味着什么,他相信,面前这个比他睿智,比他周全、比他谨慎的男人更应该清楚。

    “想办法吧,”男人若有似无地低叹了一声,略略垂了长睫,“她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我,孩子还在,还防贼一般地防着我,就算有什么办法,她也未必肯听。”

    而且,她烈起来,会不顾一切。

    他不想逼她。

    这也是他来兰鹜这两天故意装没认出她的原因。

    其实在选丝会上,他就识出她了。

    但是,二十几天,他们整整二十几天未见。

    他不知道这二十几天里她都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她如今的生活怎样,又如何会成了潇湘阁阁主夫人。

    所有的,他都一无所知。

    他们之间本就误会重重,所以,他不敢贸然有什么举措。

    他怕一旦捅破彼此身份,她又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他只能装不识。

    然后试探、观察,一切了然于心了,再决定自己怎么做。

    可纵然这般小心翼翼,今日还是差点让她死在了自己面前。

    “要不,找她谈谈吧?她防皇上,也是因为前面的误会。说实在的,就连我跟青莲姑姑,都觉得皇上不想要那个孩子,何况是当事人的她,然后又碰上池才人那件事,换谁都会误会。不管她信不信,话还是要说开,放在自己心里,谁人能懂呢?”

    沉默了很久,樊篱语重心长道。

    却是忽的被对面男人打断:“她如今是潇湘阁阁主夫人。”

    “什么?”樊篱震惊,以为自己听错,“她?潇湘阁阁主夫人?皇上是说,她成了潇湘云的夫人?”

    “嗯,”男人点头,再次端起杯盏嗅了嗅,眉心微拢:“是不是很意外?”

    太意外了。

    这才多长时间啊。

    而且,潇湘云是谁?

    为了要见他,连面前这个男人都用尽了心思。

    那个女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夫人?

    带着别的男人的孩子,成了他的夫人?

    “到底怎么回事?”樊篱迫不及待问向男人。

    ******

    果然是怀孕之人食量大,一人吃两人的,郁墨夜觉得自己饿得越来越快。

    明明晚膳的时候,吃了两碗饭,还有不少小菜,另外,还吃了一大碗薏米炖肉,这也没过多久,竟然又觉得有些饿了。

    主要是柜台上摆了一柜台的吃的,在她眼前晃,让她觉得更加饿。

    tang

    原本她是想将这些都扔掉的,后又想想,觉得太浪费了。

    特别是跟那些乞丐呆过,经历过那种吃了上顿愁下顿、食不果腹的日子,她更加觉得丢了可惜。

    然后,就打算一部分做为赠品,前来买香纸的人,每人赠送一份。

    另一部分,让梁子明日送去给要饭的乞丐。

    现在想想,似乎还是不妥。

    自己就是因为担心这些里面被做了手脚,所以不吃的,可如果赠送给别人,别人家里正好有孕妇呢,乞丐中也正好有人怀孕了,吃了怎么办?

    那她岂不是好心办坏事了?

    所以,也不能送给别人。

    那这么多,怎么办?

    难道还是得扔掉?

    她起身,准备将这些大包小包先收起来,放在自己眼前,她真的很馋。

    一包一包收拾进包袱,她又忍不住一包一包看,看那个男人到底买了些什么东西。

    哎,好多都是她喜欢吃的。

    口水吞了一堆。

    最后在一包梅干蜜饯上,她彻底失了抵抗力。

    放进包袱又拿出来,拿出来又放进去,反复了几次,纠结了许久。

    她现在就想吃酸酸甜甜的那种东西,一想到梅子入口的那味道,她又开始咽口水。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

    从在医馆得知她孩子还在,到去街上买这些东西,然后,再到送到这铺子里来,时间并不太长。

    买了这么多东西,还要每样东西上做手脚,那得需要多久,怕是十个这样的时间都不够。

    所以,是她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太草木皆兵了?

    这些东西并没有问题?

    这般想着,她的手就开始不听使唤了,自动打开了那包梅干蜜饯,捻起一颗,送入口中。

    “唔”

    一股酸酸甜甜迅速布满她的味蕾,她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小脸上的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太好吃了。

    最近的她,就是想要吃这种的。

    梅核吐出,又送了一粒口中。

    嗯,真的好好吃。

    最后,就干脆拿着那包梅干,坐下来一粒接一粒地吃。

    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发现的不对劲。

    腹部有些幽幽痛。

    手里的半包梅干跌落在地上,她抚上自己的肚子,脸色大变。

    不会吧?

    真的做了手脚?

    她苍白着脸,难以置信。

    可是,腹部真切的痛感传来,那样清晰。

    且变得强烈。

    很快,她痛得连腰身都无法直起。

    “梁子,梁子”

    心里害怕到了极致,她扶着柜台,佝偻着身子,一边喘息,一边大声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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