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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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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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也是。”樊篱点头。

    “皇上真的高啊,虽然没有惩罚真凶,却是借此事挑起了三个女人之间的矛盾。只不过,我还是替皇上担心,后宫无宁日,皇上也有的烦吧?”

    帝王却丝毫不以为意,轻勾起唇角,“最烦的人不是朕,应该是太后才对。而且,朕一直觉得,人嘛,只有某种情绪到了巅峰极致,才会做出一些自乱阵脚的事,就让她们沉不住气、自取灭亡吧。”

    樊篱撇撇嘴。

    嘴上没说出来,心里却道,皇上确定最后一句不是说自己吗?

    不对,应该说,皇上难道不是从自己身上的经历得出了这个结论?

    ******

    郁墨夜再次出现在龙吟宫门口的时候,已是几日之后。

    站在长长的石阶下面,她抬头望着苍茫夜色下巍峨的宫殿,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犹豫纠结了很久,她还是决定来了。

    微微抿了唇,她双手略略提起袍角,拾阶而上。

    王德正好端了帝王用后的晚膳托盘,走出门,欲送到御膳房去,一个抬眼就看到了夜色中缓缓走近的郁墨夜。

    一时喜不自禁,准备扭头朝内殿大喊一声“四王爷来了”,刚张了嘴,又停住。

    不行,得给某人一个惊喜才行。

    等了那么多天,终于来了。

    而且,帝王好面子,是属于那种明明在意,却死不承认的那种,若他那样一大喊,恐帝王脸上挂不住。

    所以,他决定装作没看见。

    不仅如此,还立即低声喊了两个看门的小太监,以及外殿候在那里等侍奉的宫女,“快快快,随杂家去办点事。”

    郁墨夜走到门口,发现竟然守门的人都没有。

    探头看了看外殿,外殿里灯火通明,也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奇怪。

    心中微微疑惑,她又探头朝内殿看。

    无奈内殿的门是关着的,什么都看不到。

    难道王德他们都在内殿伺候着?

    不会发生何事吧?

    这几日,她虽没有进宫,也没有主动问及这个男人的情况,但是,青莲总是有意无意地给她透露了一些。

    她知道他已经醒了,但是,还非常虚弱,以致于这几日都没有上朝。

    踯躅了片刻,她还是举步走了进去。

    站在内殿的门口,她缓缓抬起手,准备叩门。

    手刚落下,门就随着她的力度开了一条缝。

    她心尖一抖。

    原来门没有栓,只是虚掩着。

    既然已经开了一道缝,且还发出了一道“吱呀”的声响,定然已经惊动了里面的人,她索性心一横,直接推开了门。

    出乎意料的,内殿里也只有一人。

    那人坐在灯下,似是正在批阅奏折。

    大概是闻见了动静,正侧首看着门口这边。

    似是没想到是她,她清晰地看到男人露出一丝惊讶、一丝意外。

    其余的,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看着她。

    她缓步走进去。

    他一直看着她。

    她只得低垂了视线,脚步未停,走到他的案桌前。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他还在看着她。

    她在案桌边站定,挽袖执起砚台上的磨石,轻轻研磨起砚池里的浓墨。

    男人又凝了她一会儿,见她一直眉眼低垂、专注于手中动作,唇角略略一斜,也转眸看向手中奏折。

    夜一下子变得很静。

    只能听到男人翻动奏折,和笔尖偶尔落于奏折上沙沙的声音,以及郁墨夜手下磨石和砚池相磨的细响。

    男人批阅完一本,放下,又执起另一本。

    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做声。

    将手中的磨石轻轻放在砚台沿子上,郁墨夜转身,举步往外走。

    “去哪里?”望着她的背影,男人终于开口说了今夜的第一句话。

    郁墨夜脚步微顿,没有回头。

    “回府,奉旨每月十五侍墨,如今,墨已经替皇兄研好了。”

    说完,她继续拾步朝门口走。

    却骤闻身后一阵脚步声快速逼近,下一瞬,手臂一重,男人已经将她拉住。

    “别走……”

    有些苍哑的两字隐隐透着一丝低声下气。

    郁墨夜忽然回头,看向他。

    “皇兄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她问。

    男人怔了怔,没想到她会突然有此举措,并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微微疑惑,他摇头。

    “有还是没有?”

    郁墨夜逼问,一瞬不瞬凝着他,口气灼灼。

    一副光摇头不行,非要他亲口说出来的样子。

    他只得清清喉咙,回道:“没有。”

    “那现在说出来,皇兄有没有觉得自己快死了?”郁墨夜又问。

    男人就更加莫名了。

    什么快死了?

    完全搞不清楚在说什么,他都已经说了,没有觉得不舒服,怎么会觉得自己快死了呢?

    鉴于方才摇头不行,他这次直接回答了:“没有。”

    郁墨夜点头。

    “我知道了,我还以为皇兄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说出来,是因为一旦说出来了,自己会不舒服、自己会死,所以才藏得那么深呢,原来,也跟我们一样,说话不会死人。”

    男人汗。

    原来,原来是为了这个。

    汗完,就禁不住低低笑了。

    郁墨夜还在说教。

    “既然老天给了我们嘴巴,就要物尽其用,发挥它的两个作用不是,一个吃饭,一个说话,有什么事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坦诚不是坏事,也不丢脸,毕竟谁也不是对方,不说出来,谁又知道对方到底是怎样想的……”

    一张小嘴还在喋喋不休,男人骤然用力,将她朝怀中一拉,低头吻上她的唇。

    郁墨夜浑身一僵,愕然睁大眼睛。

    还未作出任何反应,男人却只是轻啄了一下,就放开了她。

    然后凝着傻掉的她道:“朕只是提醒一下你,你说掉了一个作用。”

    这次轮到郁墨夜汗了。

    所不同的是,男人方才汗完笑了,而她,汗完就恼了。

    她跟他一本正经说这些,他如此嬉皮笑脸,是几个意思?

    是根本就没有在听?

    还是听了不以为然。

    一丁点反省的样子都没有。

    将手臂自他手中抽出,她一个字也没说,愤然转身,作势就要离开。

    被他眼疾手快再一次擒住手腕。

    “别……别这样,朕没有什么意思,朕并不是说,你说漏掉的那个作用是亲嘴,朕是说救人,就是你通过亲嘴给朕度气不是,救朕……”

    男人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解释完,他发现还不如不解释,越说越乱。

    郁墨夜的感觉正好与他相反。

    相比于什么都不说,她宁愿听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

    心中的气也消了不少,她回头,冷着脸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鉴于方才“以为他不说话会死的”那一茬儿,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陷阱,不敢轻易回答。

    郁墨夜又环视了一圈,问道:“为何龙吟宫一个人都没有?连王公公都不在。我还以为你的隐疾已经发作了呢。”

    男人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看来,正常了。

    “兴许是做什么事去了,方才他们还在的。”

    男人也扬目看了一圈。

    心中自是有数,肯定是王德支走了一众下人。

    王德是越来越有眼力劲了,懂得给主子分忧,不错不错。

    郁墨夜却稍显不满,“做什么事也不能一个人都不留吧,若皇兄有个什么吩咐,或者别人就这样闯进来呢。”

    “放心,朕的龙吟宫,没有通禀,一般人不敢擅入。”

    郁墨夜怔了怔,“皇兄是在说我擅入吗?”

    “不,”男人眉尖一挑,微耸了肩,“你不是一般人。”

    对他的话,郁墨夜再次愣了一瞬。

    忽然想起什么,头皮一硬,就问了那个她一直一直想问的问题:“那我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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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八章 莫非,她也是二般的?【万字毕,求月票】() 
是他的兄弟?

    是他的妹妹?

    是他的女人偿?

    还是他的…撄…

    “你……”男人略略一顿,郁墨夜望进他的眼睛,却听到他一字一句回道:“你是二般的人。”

    郁墨夜晕。

    玩这种文字游戏。

    其实早知道他说不出个什么来。

    也懒得跟他计较,“听说关于我坠湖那件事,庄妃娘娘什么也未查出,现在交给刑部在查?”

    男人眸光微闪,点点头:“消息挺灵通。”

    “要不,让我自己查吧。”

    郁墨夜觉得问题肯定出在冰鞋上。

    虽然当时事出突然,她并未发现什么证据,但是,她觉得那么厚的冰面破碎得奇怪,后来落水后,那水草也出现得奇怪。

    男人摇头,自是不同意。

    “哪有当事人自己查的?这样就算查出什么,旁人会怀疑证据不客观,还有,若真是遭人陷害,你再去查,对你人身也不安全。”

    郁墨夜点头“嗯,我只是那么一说,不行就算了,那就让刑部查吧。”

    男人有些意外她的乖顺。

    原本还在想着,她若执意要自己查,他该如何应对。

    却没想到她这样就松了口。

    “几时变得这般好说话了?”他都有些不信。

    郁墨夜冷了他一眼,“只要你能好好说话,我一直就好说话。”

    男人汗。

    这话说得……

    意思就是只要他好好跟她沟通,跟她解释,她一直都是通情达理的是么。

    怎么话题又绕回去了呢?

    “朕很好奇他们三人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男人拉着她的腕,走回到桌案边,坐下,伸出手臂作势要揽她,却被她一猫腰避开。

    走到他对面第一个软椅上坐下来,她不答反问:“皇兄想要他们说些什么?”

    对于她的举措,男人也不生气,随手将面前一本摊开的奏折合上,置在批好的那一叠上面。

    “朕想要他们闭嘴,省得樊篱一天到晚取笑朕。”

    取笑?

    郁墨夜想起那夜说到去医馆抓药那段,樊篱笑抽了的样子,想必是那个药方……

    想到这里郁墨夜自己都禁不住想笑,却还是强自抑制住。

    “如果皇兄都自己讲了,他们又岂会冒着被皇兄责怪的危险而多嘴?”

    “唔,似乎有些道理。”男人呶呶嘴,煞有其事地点头。

    郁墨夜眸子蓦地微微一眯,身子朝前一倾,双手支在桌案上,一瞬不瞬看着烛火下的他,问道:“还有什么是他们三人也不知道,皇兄瞒我不说的?”

    也不知是因为她的逼近,还是因为她的提问,男人本能地将身子朝身后椅背上微微一靠。

    虽然是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却无形之中就跟她拉开了一些距离。

    郁墨夜想起做贼心虚这个词。

    看来,真有。

    男人环抱胳膊,只手轻抚上自己的下巴,似是在考虑。

    郁墨夜发现才几日不见,他真是瘦了好多。

    原本就轮廓分明的五官更加显得立体,脸色还是未完全恢复过来的苍白,眼窝下还隐隐有两团憔悴的青灰。

    饶是如此,也丝毫影响不了他高洁出尘的气质,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流露出的尊者气质。

    片刻之后,大手自下巴处拿下,似是想好了。

    “真要说吗?”男人问她。

    “也可以不说。”她回道。

    “那还是说吧。”男人坐正了身子。

    郁墨夜便保持着那个俯身倾听的姿势没有动。

    “去江南的路上,你下船让朕买的那枚双蝶金钗,朕就是想送给你的,”男人也专注地望着她的眼睛,说完,又补了一句:“你不喜欢?”

    郁墨夜眼帘颤了颤,没想到他一开口说的是这个。

    “喜欢啊。”

    只要对方敢坦白,她就敢真言。

    “所以在凤翔宫里,你说发簪丢了,其实是想自己留着?”男人问她。

    郁墨夜怔了怔,挑眉反问:“不行吗?你不是说本就是送给我的吗?”

    “行,当然行!”

    只是这里的逻辑是不是有点问题,他说本就是送给她的,似乎是刚刚前一瞬才说的哦。

    “说到这里,朕想起当时,有故意丢一根骨头桌底,然后说你好像什么东西掉了,当时你的第一反应以为是发簪,吓得那个样子,一脚踩住,生怕别人看到了,还故意弄掉一根筷子去拾捡,结果,结果发现是根骨头……”

    男人笑了起来。

    郁墨夜冷眼瞪着他。

    “当时,我就知道你在捉弄我。”

    “不是,朕只是想确认一下,发簪是真的掉了,还是假的掉了,事实证明,是假的掉了,朕就放心了。”

    听到他这般说,郁墨夜面色稍霁,斜眼睨着他,“真的?”

    “不然,你以为朕堂堂一帝王,吃饱了撑着没事干?”面对她的质疑,男人语气中绞着一丝委屈。

    郁墨夜勾了勾唇角。

    心道,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事还少吗?

    “还有呢,继续说。”

    她认真地看向男人,复又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

    “还有……”男人冥思了一瞬,道:“还有就是那夜朕带去四王府给你吃的肉,不是狐狸肉,是兔子肉。”

    郁墨夜没有做声。

    这个她知道。

    “原因是,朕不想你养老五送给你的那只狐狸,还叫什么小五、小五,哼,老五一看就没安好心。”

    说到这里,男人脸色就冷了下去。

    “朕生气,就想吓唬吓唬你,不对,应该说就想吓退你,主动不养。包括那条白色的狐裘坎肩,那的确是白狐的毛皮,却不是老五那只的,朕当时也是故意要吓你,所以事先将老五那只困在外面,让你找不到。”

    “小气鬼!”郁墨夜撇撇嘴。

    其实这些她当时大概也猜出来了,不然,也不会翌日就赶紧将小五送还给了郁临旋。

    只是现在被他亲口承认,多少心里还是有些起伏。

    “还有呢?”

    “还有……”男人忽然正了脸色,也朝前微微一倾身,手肘落在桌案上,并伸出一手来到她面前裹上她的手背。

    郁墨夜浑身一颤。

    原本想要将手抽开,却见他一副郑重的样子,便没有动。

    她等着他继续。

    他启唇,微微沙哑的声音流泻:“温泉池那夜,是朕不对,是朕太冲动了,那样粗暴对你,对不起……”

    若不是落在手背上的温度那样真实,若不是两人这样倾身的姿势,正好双方的脸都笼在灯光下那样清晰,郁墨夜真的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说对不起?

    一个帝王在跟她说着对不起?

    印象中,他似乎从来没有说过这个词,从来没有。

    哪怕跟太后认错,也只是说,儿臣的错,也从未这般道过歉。

    心神俱颤,她怔怔看着他,一时找不到任何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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