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吧,别婆婆妈妈。”任横行大骂。
“任老兄,我是身不由己,请多多包涵,否则县令要治我违令之罪。”说完狠刺下去。
怡红院内,刘邦与众友道别。
“大鼻,咱们几个把性命也交给了你,够朋友了吧?”曹参道。
“曹老大,小弟真是感恩不尽,请你好好养伤,春香会照顾你!”刘邦说。
“博浪沙此行凶险无比,希望你能活着回来。”曹参关切地说。
“周勃兄,待我拿了赏金,立刻回来分钱!”刘邦说。
“唉,你押送瘟神,无异送死,怎会有机会回来!只盼你的尸骨能运回来,我免费为你奏丧乐吧。”周勃没好气地说。
“大吉利是。”刘邦连说。
“大鼻,沿途每多荒山野岭,你去我铺子拿多些腊狗肉,有备无患。”樊哙道。
“老樊,你可爱得没话说,我会好好享用的了。”刘邦忙说。
“你虚不受补,吃了只会流鼻血,这是用来当遇上虎狼时,给他们吃的,明白吗?”樊哙说。
“唏,个个都没句好说话,且看夏侯婴又如何?”
“任横行武功非同小可,定要用铁针刺入他涌泉穴,方不怕他发难!除非用磁石吸出铁针,他才能恢复武功。”夏侯婴道。
“明白了,放心吧。”
刘家。
“邦仔,这是你最喜欢的鸡屁股。”
“谢谢娘。”
“你立此奇功,日后更要生生性性做人呀。”
“我得了赏金,自当好好运用,日后必定大富大贵。”
“唉,你今年已25岁,仍未娶妻,如何继后刘家香灯呀!”
“嘻嘻,这是急不来的,不过,我已经有了意中人了。”
“真的?是那家淑女呀?”
“哈哈,目前是八字未有一撇,天机不可泄露也。”
“今晚定要再见见天仙一面。”
华灯初上,吕宅外车水马龙,络绎不绝。本县和邻近乡镇富户纷纷来贺,热闹非凡。吕雉盛装华服,更显得雍容华贵,美艳不可方物。
“众贤达光临寒舍,蓬毕生辉,吕某人感激不已。”
“今日真是沛县的大日子,发生两件大事,一是吕公荣归,二是刘邦擒拿瘟神。”
“嗯,是真事?”吕雉问。
“对啊,想不到吊儿郎当的刘邦,竟能擒下这惊天魔头,成了大英雄。”
“雉儿,这大英雄却被你打得抱头鼠窜啊!”吕公说。
“这刘邦轻薄无行,不好好教训不成。”吕雉道。
“打得好,今日不打,就没机会了。”县令在一旁说。
“为什么?”吕公忙问。
“他明日押送任横行,等如押送二千两黄金,你说有多少人来抢?”县令说。
“那么刘邦性命难保了……可惜,可惜!”吕公叹道。
“今晚应酬了数百宾客,累死了。”吕雉躺在澡盆里对雀斑说。
“小姐,好好洗个热水澡,早点睡吧。”
“我们狠狠棒打一顿的浪子刘邦,想不到他竟是擒拿瘟神任横行的大英雄。”吕雉说。
“啊哟,幸好没把他打倒重伤……”
“哈哈,小生来也。”刘邦已在窗口探出头来,惊得吕雉二人“哇”地大叫。
“这是最佳拜访时间,保证有得恶!”说完刘邦已跳进进屋内。
“喂喂,你这大胆狂徒,好过份呀。”吕雉捂着胸口怒吼。
“对不起,小生明日要出远门,今晚不见你一面,保证睡不着觉。而且有一事相询,否则去得不安心。”刘邦忙揖礼道。
“哼,可恶,有什么事,快点问。”吕雉不耐烦地说。
“请问小姐许了亲没有?”刘邦问。
“我家小姐待字闺中,关你什么事?”雀斑喝道。
“太好了,小生有一请求,恳请小组无论如何都要答应!”刘邦说。
“呸!凭什么要我许诺?”吕雉说:“即管说出来听听。”
“请小姐大发慈悲,给我一个机会。在我未回来之前,别应承别人亲事。”刘邦求道。
“发你的春秋大梦,我嫁猪嫁狗也不会嫁你。”吕雉没想到会这样,大惊。
“好哇,我刘邦可以改名为刘猪、刘狗,你不承诺,我就不走。”刘邦死皮赖脸。
“唏,这人真是天下第一无赖。”
“唉,我应承你,快走!”吕雉搞得一脸无奈叹道。
“千金一诺,不得反悔。”刘邦郑重地说。
“请呀,小生若有命回来,定要向你提亲。”说完已飘然而走。
“逼得她亲口承诺,痛快过瘾呀。”
吕雉自幼娇生惯养,那会如此被人协逼过,不禁气得哭了起来。
“呀,从未见过小姐哭……”一旁的雀斑也急了。
次日清晨,卫门外早已聚集了过千看热闹的百姓。
“这就是名震天下的瘟神任横行。”
“模样狰狞,真像恶鬼。”
刘邦穿上官服,成风凛凛地踏出卫门。
“昨日看小了刘邦,还把他嘲笑。”
“嘻,反正省回了五文钱帛金!”
“大侠刘邦,天下无敌。”
群众歌颂赞扬,把刘邦捧得灵魂儿飘上了天。
“邦仔,一路上要小心谨慎,娘好牵挂你!”
“放心,谁敢来犯我这大英雄。”
“呜呜,契哥,狗仔舍不得你呀。”
“替我服侍四位老友和四大天王,等我发达后衣锦还乡齐欢畅。”
“收到!”
“刘邦,该起程了,本官特地派出本卫十大‘老’手,助你把重犯押往朝中见皇上。”
县令说。
“多谢大人,请问是那十位同僚?”刘邦喜道。
“就是他们!”县令一指。
“啊,全是老弱残兵?”刘邦大惊。
“他们都是本卫‘元老’,你该好好倚重他们!”县令说道。
“搞笑。”刘邦气得说不出话来,无奈和众“老”手押着任横行上路了。
运河上,一队壮观宏丽的持家船队浩浩荡荡顺流东行,两岸万民欢腾舞龙迎驾,以谢皇恩浩荡。
其实秦始皇每次出巡,沿途的官吏均制造歌舞升平的境象来取悦龙颜,不知虚耗多少民脂民膏,令百姓叫苦连天。
在船上,一人站在船头,正是负责天下情报的头子——勾魂,此刻一只老鹰飞在他手臂上,他忙取下鹰爪的字条一看,惊道:“擒得瘟神?竟有此事!要立到通知总管。”
勾瑰急往船楼的上阁,经过两舱守卫森严的阁道,才来到一幢雕龙的华丽大门前,里面传出媚糜歌志乐音。
大门开启,只见里面无数歌姬舞姬正欢笑歌舞,秦始皇在与众姬快活,赵高在旁侍候。
“什么事,如此紧急?”赵高问。
“启禀总管,任横行已被生擒。”勾魂详细道出情报。
“好极,想不到任横行纵横无下,所向无敌,竟给沛县几个小罗罗放倒,真是天佑大秦!”
“总管,还有两项情报要禀告。”
“说吧!”
“据报有个名叫张良的人,在博浪沙附近四处寻勇武力土,意欲图谋不轨。此人精于兵法,智计绝伦,能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本是韩国的侯族,其祖父及父亲,曾做过五位韩王的宰相,故当思报国破家亡之仇。”
“张良丰姿优美,击剑任侠,为江湖新一代的著名高手。”
“区区一个江湖流氓,你自己不懂处理么?是不是嫌我不够忙碌。”赵高怒道。
“传说此人经常携带大量金银……”勾魂忙说。
“何不早说,第二项是什么事?”赵高这才有了兴致。
“就是关于‘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谣言,以为名将项燕仍生,会领导楚人作反。”
“笑话,顶燕早已在大秦绝代名将王翦围城时自杀身亡,这谣言真无厘头。”
“空穴来风,非是无因,乃是项燕儿子项梁散播谣言。”
“项梁不足惧,但他的侄子项羽,乃是楚地第一高手,天赋异禀,能轻举千斤铜鼎,精通十八般武艺,自夸万人莫敌。卑职从为这项羽才是心腹大患,对付他必须详细定计。”
“哼,区区跳梁小丑,何足惧哉,我一并把他们处理,皇上龙心大悦,咱们油水更丰,跟我来。”赵高道。
两人转往楼船的船底。
偌大的舱底,众圣士正在作乐或者休息。
“毕兄,这十罐女儿红,够香醇吗?”赵高对一头戴银盔大汉道,此人正是轰天槌——
毕动地。
“他娘的好酒,只是不够。”毕动地道。
“这易办,立刻再送来二十罐,准让你喝个够。”赵高笑道。
“桑老大,这两条女够不够‘索’?”赵高对一旁的鬼神刀桑不败道。
“还过得去,总管有事就吩咐吧!”桑不败抱着二女道。
“鸡毛蒜皮的小事,那用麻烦桑老大!”赵高忙说。
“那请便吧,老子正想舒服舒服。”桑不败脱光了二女的衣服缠在了一起。
“好香。”赵高顿闻到一股奇香。
“若有俊男壮子,总管可别忘了绝色的份儿。”一旁的绝色说话了。
“呵呵,无论多俊俏的壮健的男儿,一晚就给你弄死了,补货也来不及呀!”赵高道。
“总管又取笑奴家了,只怪那些男儿都是银样蜡枪头!”绝色道。
“碰!”
一旁的夺命盾风扬和灵蛇矛羽飞正赌得起劲,倒立在梁上的昂藏骂道:“他妈的,又输了。输不起就别赌,扰人清梦。”
羽飞对昂藏似甚忌惮,不敢发恶。
“看你迟早也要把命输掉,作践。”昂藏又骂。
“羽兄,何事愁眉苦脸?”赵高问。
“因为他输了一年粮饷了呀!”风扬说。
“这不打紧,就预支一年粮饷玩吧。”赵高说。
“哈哈,你又有本钱再赌了。”风扬大喜。
“赌你阿妈!”羽飞大骂。
风扬笑道:“没关系,尽管开价,照赌无误……不赌就是契弟。”
“赢你阿妈有屁用!”羽飞骂道。
这两大高手若非烂赌成性,也不会为朝廷卖命。赵高在一旁暗想,转身又走到无影鞭姬男旁问道:“姬兄,这大汉满意吗?”
“这家伙笨手笨脚,捏得我好心烦。”说完一拳打去。
只一拳,大汉已爆面惨死。
“嘻,请放心,尚有几个健颀大汉做后备。”赵高说。
“总管大人,照顾得无微不至,为你效死也心甘情愿。”姬男说。
“总管到。”
招呼完众圣士,赵高进入细舱。
“拜见总管大人。”正在聚赌的四铁卫慌忙跪礼。
“有三件事要解决,你们立刻去办好,详情由勾魂告诉你们。但任横行之事牵涉到二千两黄金,押送的人全部要杀之灭口。最紧要干手净脚,不留任何痕迹。”
“遵命。”
赵高对四铁卫的态度,跟礼待八圣士有天渊之别。
数日后,离开沛县四百里的河边,刘邦见众人正烤着狗肉。
“哗,这狗肉香飘十里,神仙闻到都想吃啊。”
“亭长大人,犯人已四天滴水不饮,粒米不进,如何是好?”一老兵说。
“哼,不信他斗不过这狗腿肉香!”刘邦说完已奔进帐蓬,拿着狗肉对任横行道:“樊哙狗肉,天下第一,好死不如恶活,老哥又没有自虐狂的倾向……所谓今晚有肉今晚吃,管他明天发生什么事?”
“两条狗腿子给老子滚开,我任横行的生生死死不用你理。”任横行骂道。
“饿了四天还声若洪钟?”刘邦听了吓了一大跳,忙问:“我手上只有一条狗腿,何来两只?”
“帮奸贼赢政的不是狗腿是什么,快滚!”任横行怒骂。
“我和你老哥一样不喜欢赢政那家伙,但鬼叫你值二千两黄金啊!”
“只知追逐铜臭之徒,不配和我说话,滚!”
“金钱非万能,没钱却万万不能,哈,乖乖,吃两口,小弟再服侍你喝酒。”任横行已咬了一口。
“果然是饿得很。”刘邦心想,还没反应过来,任横行已把咬下的狗肉噗地一下吐在刘邦脸上。
“啊,这么大整虫。”刘邦大怒。
“你既然被辱,为何不打我泄愤?”任横行道。
“你现在全无还手之力,我刘邦英雄了得,怎会做这胜之不武的事!”刘邦凛然道。
“那狗官命你割断我手筋脚筋,为何你不依命行事,只割伤外皮?”任横行问。
“我和你无怨无仇,只不过想赚那黄金救急,其实我很尊敬你老哥的,来,吃两口。”
刘邦又劝道。
“不吃!”任横行坚定地说。
“不吃就不吃,看你能捱多久!?”刘邦指着任横行喝道。
“我根本不想捱下去,赢政休想看到活着的任横行。”任横行道。
“大哥你做做好事,千万不要因和赢政斗气,而害死我这无辜英雄好汉。”刘邦求道。
帐外突然传来连声尖叫,凄厉惊心。
“天,好象是那班老弱残兵的惨叫声。”
“来者乃是高手,那班老弱残兵,已无一侥幸,你快逃吧。”
“重犯被劫,皇上追究下来,我也是难逃一死。妈的,竟敢太岁头上动土?我刘邦岂是个省油的灯!几大就几大,烧卖就烧卖,老虎都要一拼。”刘邦道。
“唉,人为财死,真是至理明言。”任横行取笑道。
“呸!看我把来者杀个片甲不留!”刘邦不服气地说。
“哗!”一出门刘邦大惊,只见众老兵已惨死,“连老人家也辣手残杀,好狠的狗贼。
只两个人,那倒不难对付。”
“何方狗贼,可知我是朝廷来的大官,你们残杀官差,罪诛九族。”
“刘邦,你这芝麻绿豆的小亭长,吹什么大气?可知我们是正四品的朝廷大官?”
“哟,他们穿的是高官武服,又起清了我的底子。他们来食夹榻,妈的,兵即是贼。”
刘邦暗想,“那管是大官小官,打赢就大晒!”已运起了云绝掌。
“哈哈,这绰号大鼻的小子,倒有几分姿势。”西卫笑道。
“刚才杀那些老弱残兵太不过瘾,现在该好玩些。”北卫道。
“啊哟,原来有四个,正四品的武官,要打赢一个也不易呀……”刘邦见又窜出两个,不由一惊。
“嘿,人多困人少,你们算是什么名堂。”
“嘿嘿,就凭你,那配咱们四铁卫一齐动手?我西卫一个已把你碎尸了!”
刘邦听了大急:“呀,大内四铁卫!原来是死太监赵高派来抢领赏金!”
“四铁卫大名鼎鼎,钦敬钦敬,小子那敢争功?该拱手让贤也!”刘邦嬉笑道。
“花言巧语想逃命?发你的春秋大梦!”西卫已冲了出来。
“手足们,不可留活口!”东卫对三人道。
“官居正四品,武功非同小可,如何能杀出重围呢?”刘邦心里暗想。
“这小子是我的,让我杀个痛快!”西卫冲上前去。
“幸好不放我在限内,不耻联手进攻。要闪避得狼狈,诱发这麻子的轻敌之心!”刘邦心想。
“只懂得左闪右避,五招之内,要你身上开窟洞!”西卫大怒。
第四招,已刺中刘邦的帽子。
刘邦突然发难,西卫双手被拍抓得中门大开。刘邦立刻锁喉,扣脉门,雷光火石间,已夺去一枚三叉刺,刘邦用三叉刺抵在西卫脑门上说:“叫你的兄弟放我一条生路。”
骄兵必败,西卫轻敌,顿成人质。
“大胆,竟敢挟持朝廷命宫?”东卫大叫。
“别过来,否则宰了他。”刘邦急道。
“嘿嘿,咱们的性命早已卖了给朝廷!你一个人死,一了百了,若杀了大官,肯定诛连九族。”东卫晓以厉害。
“诛九族,唉,人质之计失败。”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