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武功古怪刁钻,令人难以捉摸!”
徐福展身一翻,双腿紧锁住张良头部,劲贯双锥,直插向张良太阳要穴。
危急关头,张良达施奇招,以掌心抵剑钻上,逼得徐福收锥急闪。
剑寒袭体,徐福也不敢妄攻,退个老远。
“好冷……这剑法厉害得很!”
“死老鬼,这一脚誓要你本利清还!”
“唉,怎么个个也死缠烂斗……”
徐福猴跃而起,沿着船杆攀爬直上,敏捷得如履平地。
船杆失去支撑,断折倒塌,而徐福再无所遁形,碰地一声重重摔在船板上。
“别再逃!”张良赶上来用剑指着徐福。
“杀吧,只会欺负老弱,非真英雄!”徐福趁张良不备偷偷吃一药丸,金童玉女却在一旁看得清楚,大叫糟糕:“师傅吃下毒药呀!”
“横竖也是死,就杀了我吧!”
徐福决意求死,张良无可奈何。
“你是怕炼不出不死之药给秦皇,才想乘夜开溜,对吗?”
“我根本没不死之药,难道要坐之待毙吗?”
“你又太老实了,天无绝人之路,总有解决办法!”
“那我怎么办!?除非真有不死之药!”
“你不可以随便找粒丹药来‘顶档’吗?”
“我也想过,但秦皇若有甚么伤风鼻塞,腰酸背痛,发现我给的是假药时……岂不是普天下的方士都要遭殃,我当然罪诛九族了!”
刘邦想了一会:“有了!”
再说铸铁厂这里。
绝色施展绝世轻功,穿房过舍,来到了铁厂外。
“是这家铸铁厂了!”绝色偷偷地摸了过去。
“那乔装的一定是任横行!”
“两个都高大威猛,壮健如牛……真……真是雄纠纠的男子汉!”
那身充满男人味的汗水……随着呼吸起伏滑落……表现出野性的美感……结实如铁的肌肉……随动作节奏效流涨收缩,令人心动!
绝色看得如痴如醉,不禁稍有松懈。
任横行眼明手快,听见响动执起铁锥掷出。
铁锥穿窗激射,撞得技折叶碎。
二人赶出去看个究竟,只见一只小猴在树下玩耍。
“你太紧张了!”
“我们的身份,暂时应不会泄露!”
绝色躲在一旁,心里偷偷地想:“好,触角敏锐,力量强劲,不知在床上……嘻嘻!”
“徐先生,朕听说你炼丹之术,天下无双!能通天人之秘,炼出服后能永生不死的仙丹妙药,可有此事?”
“扮皇帝?”张良看着刘邦十分不解,心想:“刘邦正经起来,有非凡气概!”
“啊,这小子竟有股皇者之气……霸者风范!”
“这么秘密的事都给皇上知道!”
“这句不成……该这样说……”
“皇上英明,确有此事,不过仙药必须往仙山求取,请皇上明鉴!”
徐福立即吐出毒药,现出充满希望的神色。
“哦,仙山何在?”
“据徐某所知,海外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岛,乃仙人所居的福地!”
“这徐福的思考转数,不下于刘邦!”
“对,当做戏便是!”
徐福一点即明,立时信口开河,口沫横飞起来。
“岛上有长生不老的仙树,不死果每十年结果一次!如若皇上赐我海船,采果回来后便可开坛,经七七四十九天,炼成不死之药!”
“不愧天下第一方土,比我更懂吹牛!”
“皇上放心,徐某定当竭尽所能,万死不辞!”
“好,这叫奉旨开溜,蠢仔可教也!”
“多谢皇上赐教!”
两人一唱一合演得天衣无缝。
徐福停下来问:“你为何要帮我呢?”
“因为我这圣士也像你的不死药般,是假的!”
“甚么?小子真有种,你不怕我去告发吗?”
“大家也是跑江湖混饭食,互相告发又无谓,不着数!”
刘邦三言两语便令徐福转忧为喜,口才绝顶了得!
“先有一个任横行,现在又徐福!刘邦凭三寸不烂之舌,加上过人智慧,实在令人心悦诚服!”
“再过另一条路给你!”
“多谢赐教,请讲!”
“你不但可要海船,还可要求童男童女!更可说海上有大鲛恶鱼,须武士同行!到时你可在别处逍遥快活呢!”
“好路!好路!但……若找不到药,给押回去见皇上,岂非大祸?”
“放你一百个心,找不到药谁敢回去送死?老赢不把所有人抄家才怪!”
“老弟你的脑筋真是转数惊人,究竟你是甚么人?高姓大名?”
“别多问,总之我是秦皇抓到便要杀头的人!”
“现在快乖乖回家,就不枉我教你的正路!”
“大恩大德,徐福无以为报!就赠你一颗我依道家秘本,采一万种罕有草药,经十八年炼制出来的——”
“这是甚么灵丹妙药,吃后是否可金枪不倒?大幅延长‘作战’时间?”刘邦问道。
“我也不知,否则早当不死之药,献给皇上了事,就怕他虚不受补,服后一命呜呼!”
“甚么!?让我吃死了怎么办?”
“我正因不知后果,所以炼成了也不妄自食!不过我擅相人之道,初见你已觉相格贵气无伦!”
“嘻嘻,赞我,真有点难情!”
“刚才扮皇帝时更具皇者风范,福缘深厚,只有你才受得起这灵药!我虽造不到长生药,但看相观星还有一手!”
“哈哈……你这老马骝真会拍马鞋!”
“年青人,你有前途,大把世界,信我!”
“做人之道,大家开心嘛!”
事毕刘邦张良与徐福分手,各奔东西。
铸铁厂里,任横行正使力地搓着自己。
“这是甚么颜料,怎么洗不掉的?”
“兄弟们,我回来了!”刘邦与张良推门进来。
“喂,狗官找你干吗?”任横行问。
“没甚么,已摆平了!”刘邦轻描淡写地打发了任横行。
“这铸模足足十二尺,该没问题!”
“枝矛搅长了点?”刘邦说着抢起斧子猛砍下去。
任横行叫道:“邦仔你傻了吗?好好的砍断它!”
“你扮囚犯时,这么长的矛,如何收藏在囚车内?”
“烦请田兄再造一枝可接合的长矛!”
“大鼻,我这身颜料怎办?”
“两位继续努力,我替他清洗干净!”刘邦从怀里掏出橙子对田霸说。
“这个橙够晒酸!”
“这是秘制家传清洗液,好有效!”刘邦把橙汁涂抹在任横行身上。
“你干甚么?”
“运劲加强效力发挥!”
“话明秘方,你要用劲!”片刻只见任横行还是花花的。
“你看,污糟兮兮,我怎样见人!?”
“你……是通缉狗……不见人才有利……”刘邦一旁捂着嘴不停地笑。
“还有办法……”
“弊!流血?”
“你究竟懂不懂的,不要拿我来开玩笑!”
“你要运劲嘛,自己搅掂啦!”刘邦见弄不好一溜烟跑了进去。
“唉,前世欠了他!”
夜深。
一人悄悄潜入铸铁厂,正是是去而复返的绝色。
“看看他们偷宝钟来铸甚么?”
刘邦躺在床上心想:“玄铁刚好够用,没剩下一点,又少赚了一笔。应该还有些碎片,说不定可执番些少!”想到这里翻身起床独自来到铁厂里。
“脚步声!深夜还有人来?”绝色如电疾掠,觅地暂藏。
“嘿,果然遍碎片,老任他们有宝都不识!足够铸柄小刀,哈哈……这样我就不会亏本了!”
绝色一旁听得真切,心想:“原来是个鬼鬼祟祟的贪心鬼,一副傻头傻脑的模样!”
“哗,那边有个特别大,险些看漏眼!”
“啊,这是……”刘邦拾起抬头时,突然发现后边露出一段丝绸。
刘邦心中暗想:“这里不可能有丝绸!定是有人混进来监视查探,找老任他们对付!”
但他装着什么也没看见,自言自语地说:“呵欠……捡到手都软了!今晚暂时够了,养足精神明晚再找个!”说着转身便走。
“小子,想往哪里去!?”绝色见刘邦已发现,冲了出来一把抓住刘邦。
“咦……靓女!有事慢慢讲……”
绝色见刘邦古怪行状,先下手为强,怎料刘邦敏锐机灵疾向后翻逃离魔爪!
“小子轻功了得,难道也是高手之一?”绝色暗想。
“哗,冷艳好身材之美女……”刘邦惊道,绝色又杀来,刘邦大呼救命。
“这里与宿舍相隔甚远,叫声微不可闻,死心吧!”绝色道。
刘邦脑筋灵活,善用地利环境对付绝色,物尽其用。
“这婆娘凶神恶煞,缠她不过,逃!”心里暗想,嘴上却说:“好男不与女斗,本少爷今日暂且放过你!”
“但本小姐绝不放过你,束手就擒吧!”
绝色穷追猛打,刘邦逼于还击。
“退无可退,惨了!”
“喂,不会就么拼命吧!”刘邦大叫。
但绝色掌快绵密,攻得刘邦手忙脚乱,且退且挡。立时刘邦大叫:“不发火当我是病猫啊!”
“且看你这病猫有多厉害?”绝色冷笑道。
“猫有九条命,挞一次死不了的!”
祸不单行,刘邦重摔在鳞峋尖硬的炭堆上,痛得死来活去。
“妄想,看我的乱石投林!”
“哼,敬酒不饮饮罚酒,自讨苦吃!”
绝色技高一筹,双爪翻飞,把刘邦划得衣碎肌裂,全无反抗之力。
刘邦连发数十掌,才勉强挡得一爪。
一轮攻势后,绝色竟愕然收手,所为何事?
“他的鸟头好大啊……啊!鸟头还有……朱砂痣……”
“相传情欲强的天子,那位置方有朱砂疲,那他的能力……”
“咦,这婆娘……”
绝色见“鸟”心起,看得如痴如醉,暗自着迷。
“这样的鸟中极品,不知在床上是何等厉害?想必快感如潮……”绝色一副色相。
“看她色迷迷的,杀意全消,原来是个姣婆!”
“算了!我不够打,又给你看罢全相,还有甚么人生尊严?我宁死也不给你侮辱!”刘邦大叫。
“这‘奇珍异鸟’,我定要亲身一尝,死了太可惜!”绝色暗想,冲了过去。
“嘻,姣婆中计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刘邦鲤鱼翻身,反把绝色推压向火炭池。
“哈哈……今次正宗系欲火焚身!”
绝色强忍住灼体剧痛,奋力滚出炭池。但无论如何滚压,也未能扑熄烈焰。
“她只是奉命而来,我俩无怨无仇,没必要下杀手!见死不救,非大丈夫所为!”想着一把把绝命拉了出来,说道:“靓女,知机快走,否则我的手下转眼便到!”
“还有,你身材够正,回去考虑弃暗投明,侍奉本少爷吧!哈哈哈……”
“小子如此作弄我,这个仇他日要千倍偿还!”绝色恨恨地道。
“可是……他却救了我……而且……他的朱砂巨鸟,实在太令我心动了!”
秦皇舰队。
“臣得悉四个逆贼准备铸制重达五百斤的大铁锥与十二尺长矛,及后便离去!”绝色回复赢政,“臣不敢跟去,怕打草惊蛇,先回来禀告皇上!”
绝色与刘邦交手一事,半句也不敢说,否则脑袋不保。
“铁锥长矛均是能纵横于千军万马的攻坚重兵,这四名逆贼果然是计划周详!”
“皇上英明,接合矛大概是供收藏于囚车内呢!”
“现在逆贼的居心已照然若揭,他们定因朕曾下令,擒得任横行,立即送到朕驾之前!
所以将计就计,以苦肉计佯装献上任横行,接近朕后再破囚而出行刺!”
“这班人确是罪该万死!”
“哼,想杀朕,要比登天更难!”
“绝色,做得好,回去休息吧!”
“是!”
“不过他们亦引起朕的兴趣,朕命赵卿准备的图卷何在?”
“皇上,臣已准备妥当!”
“这是由县城通往山巅天羊宫的地势路线图!”
赵高一掌拂出,吊图碎裂,露出下一张吊图,赫然是飞龙古道的详细地形图。
“叛贼若要行刺朕,必选此地!赵卿的判断,竟和朕相同!”
“皇上明鉴,臣只因追随日久,才揣摸得一两分皇上的心意!比起皇上,臣差远哩,根本不能相比!”
“赵卿来分析一下,他们为何要在此动手!”
“是,皇上!”
“飞龙古道中的飞龙峡通地形狭窄!左右高山密林,前方有千级石梯,盘山而上直抵天羊宫,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险!而皇上的车驾抵达千级阶前,必须停下徒步,最利叛贼行动!”
“万一事败,逃走时更可利用千级阶和峡道的天险,整个形势利寡不利众,实是行刺的最佳地点!”
“赵卿眼光独到,思虑无遗,不枉朕委你重任!”
“为免惊吓叛逆,在盘山古道上切勿有任何人手布置!只要将他们引入重围,便来个瓮中捉鳖,让朕舒展一下筋骨!”
“臣尚有一事不明!接合矛可藏于囚车之内,重达五百斤的大铁锥又如何收藏?”
赵高深明待君之道,故怎也要让秦皇炫耀一番。
“铁锥可以近击,亦可远攻!到时持锥的逆贼只要藏在近处,待朕现身便可发锥攻击,乱朕阵脚!而任贼则可趁乱发难,区区之计,可笑之极!哈哈哈!”
“臣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
“好,赵卿果然有脑!”
赵高到底有何奇谋妙计,今秦皇也频呼赞好呢?
“是了,那项梁与项羽两名叛贼,情况如何?”
“臣已派人到旧楚尽歼项一族,却给两人杀出重围,落荒逃去!”
“这是谁负责的,办事不力,给朕将他斩了!”
“皇上息想,据勾魂的情报,项梁逃往会稽,项羽则潜往咸阳!皇上求得不死药后,调剂一下宫廷生活,不是胜过一刀把他杀掉吗?”
“卿真体会联的心意,就准卿所言!”
“哼,怎可以斩我的亲信?”
“往天羊宫之车队,安排如何?”
“已准备得七七八八,再择好吉时,即可起行!”
“好!”
赵高已一把一切安排妥当。
这边厢,刘邦望着宝盒道:“福线深厚,金松不倒,青楼玉联!”对躺在床上的任横行道:“喂,任小子,给我斟茶。”
任横行弹了起来道:“你算老几,竟敢点我斟茶!”
刘邦说:“废话少说,老子要服仙丹,快倒下热水来!”
任横行拿着一颗丹闻道:“哗,这么臭的东西,是否狗屎做的!”
刘邦忙道:“难怪徐福那家伙不敢用!”
“帮你倒水快些食,别再烦我!”
“我话晒救过徐福,大家又无仇无怨,照理他不会害我?唏,男人做大事,应该果断爽快!”说完已吃了丹药,忙祈福道:“徐福你别害我,否则我做鬼也缠着你到海外仙山去,将仙境福地变成鬼城!”
“是不是腹痛如绞,随时倒地身亡?”任横行问。
“喂,别吓我嘛!”刘邦也有点怕。
“你觉得怎样?”
“感觉好奇怪!”
“那是否全身真气乱窜,助你打通奇经八脉,将你这低能小子变成超人?”
“不……不……”接着听“砰……砰”连发几个大屁,只把任横行熏得受不了……
“果然是奇丹妙药,放屁也不同凡响!厉害……”刘邦喜道。
这边田霸已造好了兵器,只听他说:“有了这把无坚不摧的——天锥!我田霸一家三口的血海深仇,便可以秦狗的血来偿还!”
砸碎铸模,现出五百斤的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