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容正想着开口告辞,却不想金雅兰却坐正了身子,转过头去打量着奶娘道:“玉如姐,你果然瘦些了!”
刚才奶娘一进大厅,金雅兰便注意到她瘦了,很是惊讶,只是刚才那种情况不允许说这题外之事。现在她才抽出空来问未来之当妈不易。
“是啊!”奶娘笑着说道:“这一阵子来整整瘦了十斤呢!”又能象以前那样行动自如了,奶娘很高兴。
“这么好的效果!”金雅兰转过头来看向肖容道:“都是你治的?”
看来自己还真低估了这小女孩儿!金雅兰想。
“奶娘她自己也积极配合才有这样的效果!”肖容谦虚说道,她可不敢一个人居功。妈娘不配合,她医起来也很棘手。
“是吗?”金雅兰却不信她的谦虚之说,疑惑问道:“你这么小一个孩子,怎么会有这么高有医术?玉如姐这病,我可请了不少名医了!”
“其余是我父亲留下的药方效果不错。”肖容解释道:“我父亲是名中医!”
“哦!”金雅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难怪了!”
“她还会扎针呢!”卞金玉见白可馨的事情解决,心下轻松起来,插上话说道:“上次把我扎得半身麻木,针上还带毒,非得吃解药不可!”
“有你什么话说?!”金雅兰不满儿子。瞪了他一眼,但对他所说却是很惊讶,心想:怪不得儿子这么讨好这个小丫头了!便问肖容道:“金玉说的是真的吗?下了什么毒?”
“这个所下之毒并不太厉害。只图制住人而已,也可以不淬,扎了只麻上一会儿就好了!”肖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撒谎时行到底,否则卞金玉知道那扎针并不要命。那他以后还不得随便欺侮她?
“随便毒人可不好!”金雅兰终是心疼儿子的,沉下脸说道:“一不小心要了人命。或是让人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可是犯罪!”
“小毒而已,最多身子麻上半天不能动!”肖容忙说道。
眼前这个女人可得罪不得,她还等着她赔钱呢!白可馨虽然转了学,但这也让她更无所顾忌,如果有卞金玉的妈妈照顾着,白可馨以后也不敢轻易惹她!所以她得给她留下个好印象才成!
“哦”金雅兰脸色缓了下来,赞道:“小姑娘你还真是有点本事的,先前玉如跟我打电话说让一个小姑娘治病,我还骂她胡闹呢!如今一看效果,倒让我不得不相信了!”
“是啊!”奶娘笑着说道:“多亏肖容小姑娘了,我如今行动可方便多了!想来隔不了多久,我又会跟以前一样苗条了!”
“奶娘你怎么尽说肖容好,”卞金玉在一边不服气说道:“要不是我把肖容逼来给你治病,她哪肯?所以第一功臣应该是我才对!”
“是啊!也感谢玉哥儿,将肖容小姑娘请来呢!小时候奶娘没白疼你!”奶娘笑着说道。
肖容无语,卞金玉哪是请她来,分明就是逼来的!
卞金玉却当之无愧道:“那是!奶娘那些桂花糕,我可是没有白吃!”
“你还说!”金雅兰瞪向得意的儿子骂道:“桂花糕没白吃,你这十几年的干饭全白吃了!你说你招惹那白可馨干什么?一天到晚花开酒地,不务正业,小小年纪尽学人家谈情说爱,你就不干点儿正事?如今出了事情,你知道厉害了,还不得我回来帮你了结!”
卞金玉正高兴,被母亲一顿骂,脸上不好看起来,羞怒说道:“我又没有叫你回来,是你自己要回来的,关我什么事?你不回来,我照样能解决!你们见年见月才回来这老宅一次,我卞金玉不是照样长大了?现在屁大点儿事就赶回来,当年爷爷晕倒时,怎么就不见你们跑得快!”
“你”金雅兰气得指着儿子说不出话来。
第112章 旧事()
儿子说到了她的痛处,当年她父亲突然脑溢血晕倒,她正在外地出差,卞金玉的爸爸卞昆鹏当时还是副市长,也去了国外考察。
因为卞金玉未成年,父亲被送到医院时,连一个签字做手术的直系亲属也没有,电话打过来打过去,医院才知道病人是卞副市长的岳父,才破例推进病房动了手术,但却迟了短短的五分钟,人救了回来她父亲却从此成了植物人!
卞金玉从小跟着姥爷长大,姥爷也视他为掌中宝,不准孩子叫他姥爷,说隔着一层,非让叫爷爷,这样才是亲孙子,幸好卞昆鹏的父亲已过世,所以也不计较这点儿小称谓,就让卞金玉称他为爷爷。
爷孙俩感情很深,所以卞金玉眼见爷爷长眠不醒,从此便恨上了自己的父母,不仅不理睬他们,见他们回老宅看爷爷,还冷嘲热讽,言语极是不敬。
卞树明成了植物人,作为女婿的卞昆鹏本就内疚不已,没想到卞金玉还要时时拿话来刺激他,提醒着他作为儿辈的不孝,这让卞昆鹏很是恼怒,不只一次在妻子面前说卞金玉不懂事。
这让金雅兰有危机感了!
金雅兰是卞昆鹏的第二任夫人,虽说卞昆鹏与第一任夫人并没有感情,与自己是真正的情投意合,可卞昆鹏却与自己的大儿子卞满斗感情很深。
卞满斗是昆鹏与第一任夫人林音生的孩子,那时卞昆鹏还是一个小小的市科员,所以卞满斗一直跟他们生活在一起,父子感情极深。
可卞金玉跟丈夫的感情却不一样,他们结婚没多久,卞昆鹏便升了副市长,金雅兰自己也扛起了父亲的重担。当上了公司副总,所以儿子生下后便放到老宅这边让她父亲带,他们夫妻二人间或来过来探视一回,卞昆鹏与这个小儿子见面的机会都屈指可数,想来感情定是没有多深。
金雅兰爱着卞昆鹏,自是希望两人的爱情结晶比第一任夫人的孩子更博得丈夫的宠爱,但他夫妻二人太忙,根本没有时间和条件将孩子带在身边,连近十岁的卞满斗也被送到了老宅去,更不要说才出生的婴儿了。
好在卞金玉在父亲的调教下。从小聪明伶俐,乖巧可爱,看得出来卞昆鹏每次回去。对两个孩子都一视同仁,并没有偏心。
可如今丈夫却讨厌起金玉来,所以金雅兰很是着急,于是她犯了一个错误,那便是将儿子狠狠地训了一顿。并态度强硬地非要他讨好卞昆鹏。
这让卞金玉很反感,当时就愤怒地大声抗议,母子俩大吵了一架,最后以卞金玉甩门而去告终极品唐医。
此后,金雅兰夫妇一回家,卞金玉便冷着一张脸。后来卞金玉进了初中,更是越来越不象话,做事乖张。常常惹祸不说,母子俩一见面就吵,最后都不欢而散。
而大儿子卞满斗却越来越懂事顾大体,对她这个后妈也极是孝顺,所以最后金雅兰自己也淡了心。又加上工作越来越忙,她便很少回老宅这边。免得母子相看两厌了。
今天要不是奶娘跟她打电话,将事情说得很急,她也不会回来,赶到肖容家,看到儿子被那么多人围在当中要动手,她还是有些对他的心疼和对围着人的愤怒,所以她便三下五除二将这事情解决掉,将儿子惹来的麻烦解决掉,还送掉了她很喜欢的一块手表。
可儿子不但不感谢她,还又翻起了旧帐,所以她便气上心头来。
“玉哥儿,怎么说话呢?”奶娘见母子俩又要吵起来,不由暗暗着急,埋怨卞金玉道:“今天要不是你妈,那个白可馨不知还要惹出什么事来呢!怕是肖容闺女家全给掀给底朝天了!”
卞金玉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肖容不便介入人家的家事,便起身向金雅兰告辞道:“既然尘埃落定,一切事情皆已解决,我就告辞回家了!最后多谢金总能及时制止住白可馨那帮人的打砸,后又明察事情真相,慷慨解囊赔付我家损失,奶娘的病,我定会继续努力,争取让她早日康复!”
“小姑娘不必客气,这是我们应该的!等你妈清点完毕损失后,就跟福伯说一声,让他取钱给你就是!”金雅兰看着眼前这个说话做事沉稳的小女孩儿,不由感叹人家女孩儿母亲的好福气来。
“多谢,那我告辞了!”肖容冲着她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既然自己的目的已达到,肖容觉得自己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
“闺女,这天都黑了,我送送你吧!”福伯说着要跟出去。
“福伯我去!”卞金玉却腾地从沙发上起来,追着肖容出去了。他怕自己再坐下去,又要跟他妈大吵一架,还是避出去为好。
肖容出了正屋大厅,见卞金玉跟了上来,笑着说道:“你跟来做什么?现在可是我追着你要钱了,你就不怕?”
“哼,那点儿钱算什么,对我家来说就是毛毛雨!”卞金玉不屑说道:“我妈可是只母老虎,又凶又恶又不讲理,我才懒得跟她说话!”
对于钱,卞金玉从来没有珍惜过,他的父母,一个为了钱,一个为了权,从来没有好好过过家庭生活,所以有时他甚至还恨他家有那么多钱,他恨他父亲有那么大的权利,他希望自己生在一个普通而有亲情的家庭。
肖容倒习惯了纨绔子弟对钱的态度,只是听着他评价他妈的话很是刺耳,皱眉说道:“你怎么这样说你妈呢!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她可是你母亲!刚才在我家,见你被围,她可是一脸的紧张,你真是个没良心的!”
“我怎么没有良心,他们才冷血呢!”卞金玉不服气说道:“当年的事情不说,现在我爷爷病在床上,他们也难得回来看一趟,一天就知道赚钱,升官,哪里还有什么亲情?”
卞金玉一想起当年爷爷生病的情景,一股绝望的感觉又重新涌了上来。
“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肖容说道:“你不也说过,他们的权势,不用白不用么?但若是他们不天天忙着赚钱升官,你哪来的权和钱来用?”
“可也不能不顾亲情啊?”卞金玉虽然听她说得有些道理,但还是嘀咕说道。
肖容好奇问道:“你爷爷得了什么病?”
一提起旧事,卞金玉便愤愤不平说道:“我爷爷他当年得了脑溢血,就因为我父母只顾工作,一个也不回来,送到医院迟了那么几分钟,所以成了植物人,现在只能没有知觉地躺在床上了,你说他们是不是冷血?”
“你这人真是蛮横不讲理官道之权色撩人!”肖容瞪他一眼道:“你爷爷有病,你父母总不能天天守着他或是将他带在身边吧!他们有他们的工作和事业,你爷爷命中注定没有救星,能怪谁?”
卞金玉愣了愣,停下脚步来,好一阵才几步跟上,瞪向肖容道:“就你理由多!”
“不是我理由多,而是你不通情理!”肖容说道。
“我怎么不通情理了?”
“你就是不通情理,所以才蛮不讲理,跟白可馨一路货色!”
“你别把我再跟扯在一块儿好不好?”卞金玉一脸的不满。
“怎么?”肖容戏谑道:“你们分手了便一点儿情份也没有了?还说自己的父母冷血,我看差不多!”
“你别胡说,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两人从里院说到外院,又说到车上,卞金玉不想那么早回去面对他母亲,故意将车开得慢慢的。
“今天你这车怎么开得这么慢?象只老乌龟似的!”肖容急着回爱,不满说道。
卞金玉故意气她,便一踩油门,车子飙了起来,肖容吓了一跳,尖叫起来。
不过她的尖叫声还没有落,卞金玉又故意将车慢了下来。就这样折腾了两三回,好在路并不远,几下便到了肖容家。
“有病!”肖容下车,忍不住骂:“你手抽风啊!”
“你才有病!”卞金玉却笑着回骂道:“快也快不得,慢也慢不得!”
肖容懒得理他,自己回家,却不想卞金玉却下了车跟了进来。
方玉晴已经将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见肖容回来,松了一口气说道:“容容,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事情谈妥了没有?”
“妥了,他们答应赔!”肖容一边回答着,一边去接了一杯水来喝。
刚才“叽哩呱啦”说了一大通,口水都差不多说干了,真是费劲儿,幸好是说羸了。
“我妈说了,你清点清楚了就说一声,保证双倍赔!”卞金玉旁若无人地在她家沙发上坐了起来,接嘴说道。
“那真是多谢了!”方玉晴一听,对他感激说道。
肖容放下水杯,不高兴说道:“妈,你谢他做什么?明明就是他惹了白可馨来砸咱们家呢!”
“你这孩子,人家通情达理,总该谢的,”方玉晴笑着去给卞金玉接一杯水。
“你怎么能怪我呢!”卞金玉坐正身子,不高兴说道:“明明就是白可馨有问题还有你自己也真是!”他的语气渐渐变成嘲讽了,“你说你把录音给诗人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留名,真是笨得象头猪一样,你这不是存心让白可馨记恨你么?”
“我家容容是个实在的娃,她就是不会耍心眼儿!”方玉晴笑着将水放到卞金玉面前,进屋去了。
第113章 田母相求()
看着方玉晴进里屋,肖容对卞金玉讥讽说道:“我娘说得对,咱们哪有你那么多心眼儿!明明实力不如田佳木,最后却羸了,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什么实力不如田佳木?”卞金玉不高兴了,瞪眼看着她,说道:“要不是我第一局大意失荆州,第二局要羸他就没有那么费劲儿了!”
“你费劲儿?”肖容不屑撇了撇嘴,说道:“明明就打了一个电话而已!”
卞金玉白了她一眼,说道:“你懂什么?懒得跟你说!”
“是,我不懂!”肖容讥讽说道:“我哪里懂卞大少爷那种搬大山压人的把戏?”
卞金玉愣了愣,听出她话里讽剌的意思来,脸略略红了红,不服气说道:“搬大山又怎么样?我爷爷说过,兵不压诈,竞争之中使使手段又怎么了?田佳木他自命不凡又怎样?这个社会,有时候人情也大于天呢!”
他这话让肖容想起前世的那些宫斗来,心想卞金玉所说也不无道理,但她可不想他太得意,说道:“人家田佳木也有关系,却只凭自己实力,比你多少硬气些!”
“他硬气什么?”卞金玉不屑说道:“他明明就是自视过高,认为一定会羸我,所以才没有找关系,他这是轻敌!”
肖容不得不承认,田佳木会输,的确有轻敌的成份在里面,一时无话可说。
“你干嘛老是向着田佳木,你喜欢他?”卞金玉审视着她,突然问道。
肖容吓了一跳,生气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什么呢!本小姐只是看不惯你的作为,说两句而已!懒得跟你说,你应该回去了!”
“看。撵我了,是不是心虚了?”卞金玉笑着说道。
肖容面上挂不住,骂道:“你再胡说八道,我以后就不过你家去替你奶娘治病了,免得别人看见也胡说八道!”
“你就知道拿那个来压我!”卞金玉站起身,向门口走去,不高兴说道:“开个玩笑也输不起,走了!”
说完,他又嘀咕道:“脸皮怎么这么薄?被白可馨打了也没见你发这么大的火!”
“快走吧,不送!”肖容冲着他说道。
卞金玉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去出门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福伯便过来了。打过招呼,他便递给方玉晴一张支票。说道:“金总一早就走了,吩咐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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