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金玉不情不愿地挪了挪身子,金雅兰也不叫肖容坐,见卞金玉坐好,便开始问话。
“说吧。怎么回事?”她严肃问自己儿子道。
“就那么回事儿呗!”卞金玉一脸的不在乎,懒懒说道:“因为肖容跟奶娘冶病。我送了些奶娘做的桂花糖给肖容,被白可馨撞见了,于是就误会了,今天下午,白可馨做出了陷害我兄弟的事情,所以我就跟她绝交了,于是她就恼恨肖容,上她家砸东西去了。”
金雅兰一听,又看了肖容一眼,心想,原来她就是给奶娘治病的那个小丫头!前几天她就听说奶娘的肥胖病正被一个小姑娘医着,效果还不错,她还没想到是她,怪不得自家儿子要处处维护着她了。
金雅兰正想着,福伯扶着奶娘赶进厅来。
“金总,肖容是个好闺女,你得好好问问,别让她受委屈!”奶娘还没有落坐,便帮肖容求起情来。
“我会问清楚的,奶娘你坐吧!”金雅兰点点头说道。
奶娘挨着卞金玉在沙发上坐了起来,又微笑着对肖容说道:“来,闺女,坐下来慢慢说,金总她会秉公处理的!”
金雅兰又不免惊讶,奶娘和福伯跟了她十几年,她是了解这对夫妇的,两人都是老实勤奋,循规倒矩之人,不会耍什么手段心眼儿,所以他两人对肖容如此关爱,便是发自肺腑,没有一点儿掺假了。
见肖容在奶娘身边坐了下来,福伯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还拍拍她的手,暗示她别怕。
她想:想是这小丫头跟奶娘治病,跟他们有了感情了。看来今天这事,真不能马虎了事了!她看向白可馨,问道:“可馨,金玉所说是不是都属实?”
一直从见到金雅兰那一刻起,白可馨都在想着托词,此刻被问,她便镇定自若地说道:“金玉哥所说有的对,有的不对!”
“我哪里说得不对了?”卞金玉在一旁气愤插话说道。
“清者自清,你着急什么?让可馨把话说完!”金雅兰瞪了儿子一眼,说道:“从现在开始,别人说话,谁也不许插嘴冷王爷的笨王妃!”
卞金玉赌气地将身子往后一躺,翻了个白眼,不理人了!
“那可馨你说说哪里对,哪里不对?”金雅兰看向白可馨道。
白可馨说道:“阿姨,我本与金玉哥好好儿的,可自从这个肖容读初一跟我们一个学校后,她便处心积虑接近金玉哥。开始是翻你们家院墙偷看金玉哥,后来又假意跟奶娘治病接近金玉哥,故意制造机会偷偷约金玉哥见面,让我误会!”
说到这里,白可馨眼泪汪汪起来,仿佛受到天大委屈似的,说道:“而且她还变态地跟踪我,偷偷录下我的话,利用我的无心之过,让金玉哥讨厌我,可怜金玉哥还蒙在鼓里,我也曾跟她理论过,可她却不听”
说着说着,白可馨开始小声地啜泣起来:“阿姨,你也知道,我跟金玉哥是真心地好,金玉哥很优秀,学校那么多女孩子跟他好,我也没有什么,我就怕某些心术不正的人,贪慕你们家名利,引诱金玉哥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到时追悔莫及,所以我才着急,带着人上了她家打砸,给她个教训!”
肖容起初并没有想到白可馨会将矛头指向她,她以为她会小女儿情态地向金雅兰倾诉卞金玉的不是,可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白可馨。
当白可馨说是她处心积虑接近卞金玉时,她很气愤,真想冲上去给她一巴掌,但听着听着,见她又惺惺作态,她反而镇定下来。
正如金总所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就不相信她白可馨能将白的说成黑的了,所以一直她都淡定地听着。
对于肖容的镇定,金雅兰又是惊讶又是好奇,她想,这小丫头要不是腹黑到极点,便是真的光明磊落,坦荡荡了。
等白可馨说完,她便迫不及待问肖容道:“刚才你说这事儿与你无关,但可馨说这事就由你引起,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肖容这才冷笑了一声,说道:“白同学带着人在我家砸东西时,我也奇怪了,心想这人被男朋友甩了怎么不去找他,来找我作什么?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她这人有臆想症!”
说到这里,她站起身,走到沙发那头,在卞金玉和白可馨之间的空隙坐了下来,直视着白可馨,问道:“暑假的时候,我是翻过院墙,可那次明明就是为了采桂花树上的菟丝子,我承认我不对,不问自取,活该倒霉被人发现,但我更倒霉的是在树上撞见你二人欲行那苟且之事,而且我还不明就里地从树上下来想帮助你,结果反而坏了你二人的好事!白同学,你说是不是?”
白可馨没想到她会当着金雅兰的面倒出老帐,一时惊慌,答不上话来,只躲避着她的目光答道:“你什么苟且之事,你别胡说!”
“我胡说?”肖容冷笑一声,转过头来,问卞金玉道:“你说说,我是不是胡说?”
卞金玉也没有料到她会说出暑假里那么隐密的事来,而且他妈还在场,顿时尴尬不已,红着脸说道:“咳,咳你扯那些有和没有的事干什么?说正事吧!”
白可馨一听卞金玉不想承认,便壮了胆子,说道:“肖容,你别编造些无中生有的事了,就承认你是候偷窥金玉哥吧!”
福伯在一旁听了,说道:“提起假期,我倒也想了起来,暑假里是有那么一天,玉哥儿和白可馨躲在大少爷的房里不知干什么,里面还传出奇怪的声音,就是那种淫”
顿了顿,福伯措词说道:“就是那种不健康光碟的声音,我觉得奇怪,因为我明明看见大少爷回来一趟就出去了,怎么屋里还有声音,于是我就敲了敲门,谁知却是玉哥儿和白可馨在里面,他们二人看见我便出去了,我进了屋见什么也没有,便关了门也下楼了,正看见玉哥儿和白可馨朝小树林那边去,我想起开始少爷说屋里热,心想他们定是过去乘凉,便也没有在意!”
第109章 双倍赔偿()
“对,”奶娘也证实道:“我也记得那天晚上杨福跟我说了这事儿!”她看向金雅兰皱眉说道:“对了,金总,当时杨福还跟我提起过大少爷屋子里有一种奇怪的香气,我也想起上次玉哥儿出那事时,屋子里也有一股奇怪的香味来,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但怕你骂玉哥儿”
奶娘低下头去,不好意思说道:“所以我并没有跟你说这事儿,只是找玉哥儿提了个醒,跟他说了些在世的男人犯了奸/淫掳掠的罪,死了要下地狱受折磨的话,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
白可馨在一边听了,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卞金玉自从那事过后,便一直对自己循规倒矩,感情是奶娘跟他讲了一些鬼话啊!
金雅兰听了奶娘的话,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卞金玉见众人在母亲面前一再提起他的尴尬事,便不满说道:“你们再不说正事,我就走了!”说着,他便要起身离开。
“给我坐下!”金雅兰瞪了他一眼:“事情清楚了吗?你这就要走了?”
卞金玉不耐烦地坐下来,对肖容瞪眼说道:“你快拣重点的说,其他不要提了!”
“也不是我要提唉,算了,”肖容心下不满,但还是听话地不再提那些事,而是问他道:“我且问你,白可馨说我处心积虑想接近你,你且说说,当初底是你处心积虑接近我,还是我想接近你?”
“这”卞金玉一听,不高兴了,撅着嘴说道:“我也没有处心积虑接近你啊,只是找你问田佳木的事而已,你偏偏不说风流学生纵横校园!”
“对!”肖容目光转向金雅兰,说道:“以前我与卞金玉并不认识。后来他知道我认识田佳木,便想通过我探听田佳木事,老是来找我麻烦,我躲他都来不及,哪里会处心积虑想接近他?”
“那是你下贱,使了手段故意在学校找田佳木说话,让金玉哥误会田佳木在追求你,所以才找你说话!”白可馨在一边抢白道。
“我说了不许插话!”
金雅兰板着脸看了白可馨一眼,白可馨话里的“下贱”二字,让她很不喜欢。不管肖容是不是那样的人,可从一个长相漂亮的小女孩儿口里说出这样的话来,终是难听。
肖容继续说道:“至于我到底是不是故意找田佳木说话。这个大家可以找田佳木来询问,但总之是卞金玉自己找上我非要问田佳木的事,我不答应他,他还往我家院子里扔蛇,吓了我妈一大跳。我实在无法,才答应帮他治奶娘的病,所以白可馨所谓的我假意接近奶娘的话也是无中生有!”
金雅兰一听自家儿子为了协迫人家,往人家院子里扔蛇,不由狠狠瞪了卞金玉一眼。
卞金玉讪讪地转眼看别处。
白可馨也不知道扔蛇的事情,一时也说不上什么话。
肖容又说道:“至于白可馨同学所说我挑拨他二人的关系。更是一点儿也沾谱,桂花糖是卞金玉主动让我去旧实验楼拿的,引起误会实在是白同学心眼太小。明明知道卞金玉不可能看上我,还吃醋撒泼,我也不知为何?”
她又转向白可馨道:“至于录音的事,也不是我有意跟踪,只能说是你挑唆晴儿来找我闹。收买方方又行事不密,机缘巧合被我撞见。让我好友录下你的阴谋而已,你若行得正,就算我真跟踪,也抓不到你一点儿把柄,所以何来我挑拨这说?”
“是不是无意撞见,我可不清楚?”白可馨不服气说道:“可既不是挑拨,又为什么将录音交给诗人?”
肖容一听,心想这白可馨还真是恬不知耻,不由冷笑一声,生气质问道:“白可馨,你算什么?凭什么你设计了人来打骂我,我窥知了秘密,还要替你保守?”
白可馨一愣,一时说不出话来。
“况且我那段录音,可是卖与诗人值了二百块钱,我有钱不赚,我傻啊?”肖容又盯着她,冷笑着说道:“白可馨,我不还手,你还当真以为我是手无寸铁,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傻大妞么?”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更加严厉起来,质问道:“白可馨,我告诉你,我只是不想惹麻烦罢了,你也知道我会治病,可你不知道我也会使药,毒药我更会!你信不信把我惹恼了,我悄无声息地在你身上下药,让你一张脸以后没法出去见人?!”
“啊?!”白可馨被肖容的语气吓着了,更被她话里的内容吓到,不由自主伸了手去捂着自己的脸,恐惧地看着肖容。
肖容很满意她的表现,她知道,女孩子们最爱的是自己的面容,烂脸的药她的确也会下,不过那个太过于歹毒,她有大好的人生,可不想从此与白可馨纠缠在一起,现在只是吓一吓她,让她以后有所顾忌,不再来惹她罢了。
卞金玉一听肖容口出恶言,当时吓了一跳,肖容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绝对相信她做得到,虽然他现在也很生白可馨的气,但一想到这么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女生被弄得丑陋不堪,他还是有些害怕。
更何况白肖二人的矛盾由他引起,如果真成那样,他也良心不安,于是忙劝道:“肖容,你千万别那样,她就砸坏你家点儿东西而已,还不至于毁容,况且真毁了她的容,你也拖不了关系种田钱途无量!”
“我就说说而已,”肖容不满瞪了他一眼,说道:“如果你赔了我这次的钱,她以后也不来招惹我了,我当然不会那样做!”
金雅兰在一边看着好笑,她阅人无数,看得出来肖容虽嘴上说得厉害,但却不是那种狠毒之人,偏偏自己的儿子却没有看出来,还在那儿担心。
不过听了三个孩子的争辩,她多少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看来这事还主要在于自家儿子处事不当,导致白可馨吃醋撒泼,以致牵怒于肖容,才带了人来打砸东西。
想了想,她说道:“事情我已很清楚了!这事主要在于金玉的错”
“怎么是我的错了?”卞金玉不服气说道:“明明是白可馨不讲理做错事情!”
白可馨一听卞金玉一点儿也没有责怪肖容的意思,还将所有过错归到她身上来,急了,又恨又怒道:“我错哪里了,明明就是肖容这个小贱人不知廉耻勾搭你,想方设法破坏我们,让我防不胜防”
“够了!”金雅兰见白可馨一反平时乖巧样子,说出这样不堪的话来,很是失望,想起刚才奶娘他们所说她和儿子假期差点儿做出那苟且之事来,心里更是厌恶,板下脸说道:“谁也别说了,这事我已经清楚!”
“阿姨”白可馨委屈看向金雅兰。
金雅兰装作没有看见,转身对肖容说道:“肖容小姑娘,你家的损失我们会照双倍赔付的,奶娘的病,希望你继续医治下去,若能医好,我们也会重金有谢!”
肖容一听有钱可赔,当然高兴,笑着说道:“双倍倒不用,照价赔就是了,至于奶娘的病,我也会积极医治,那是与卞金玉讲好的条件,给不给钱没关系!”
“哼说得好听!”白可馨见肖容讨了好,心里很不舒服,冷哼说道:“这么高尚不要钱,这不是摆明了想讨好金玉哥么?”
肖容听了心里有气,但也懒得跟她一般见识,站起身告辞道:“既然我的事解决了,那我就走了!”
“先别走,”金雅兰却说道:“等我让可馨的父亲来一趟,咱们当面把有些话说清楚了再走吧!”
说着,她拿出手机来,拨了一个电话,说道:“小张,麻烦你查一下市里白寻阳科长的电话,请他到老宅这边来一趟,就说他女儿在这儿玩,我有事找他一下!”
肖容听她如此说,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等着,她想:能跟白可馨的家长澄清误会,从此让白可馨不再骚扰她们家,那是最好不过了!
白可馨听说要让她父亲来,也是很意外,她不明白金雅兰此举的用意,但她想到父亲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没准他一来,便能三下两下修复好自己与卞金玉的关系,因此也不吭声,由着金雅兰通知白寻阳。
金雅兰这样做,自然有她自己的打算。
虽说她相信肖容不会真的对白可馨做出什么事,但见她二人积怨颇深,因此便当即决定让白可馨的父亲来一趟,一来化解二人的矛盾,让白寻阳约束一下女儿,不再去招惹肖容,那样肖容也不会做出极端的事情来。二来她也想当面将白可馨安全地交到她父亲手里。
看卞金玉和白可馨两人的情形,恐怕是难以再继续交往下去了,而且刚才听奶娘他们说了假期里的事后,她也不允许两人再在一起。
白可馨与上次那个女孩儿的身份不一样,她父亲好歹也是市里的官员,若真惹出什么事来,那就不是用钱就能摆平的事了。于是她当正席打定主意,与其以后头疼,还不如现在趁机将两人断开为妙。
第110章 白寻阳到来()
奶娘见大家枯坐着等白寻阳的到来,便让福伯去叫张妈泡了几杯茶来,又摆上瓜果零食让大家吃。
不过,除了卞金玉,谁也没有心情吃喝东西。
金雅兰见儿子没心没肺的样子,想起另一桩事来,板着脸问道:“市教委的封局长给你爸打电话说恭喜你当选为校学生会主席是怎么回事?”
卞金玉正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听到他妈问,手顿了顿,继而满不在乎说道:“什么怎么回事,就那么一回事呗!”
金雅兰气不打一处来,严厉说道:“选个学生会主席那么小的事,怎么就惊动到他了?别给我打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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