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太客气了!”肖容笑着答道:“还不知道我的医法用在您身上效果好不好呢!”
毕竟卞金玉奶娘的病并不是单纯的变胖,还夹着心病呢!
“小姑娘你别顾忌,尽管放手大胆医吧,”奶娘笑道:“反正我活到这个岁数,也算赚了”
“奶娘说什么话呢!”卞金玉不满接嘴道:“您才四十多岁而已,怎么就说老呢!”
“什么四十多岁,今年夏天不是才过的五十岁生日?”奶娘笑嗔道:“玉哥儿一张甜嘴,就逗奶娘开心。”
“这才一两个月而已,四十九与五十岁有什么区别?”卞金玉笑着说道。
肖容慌着回家,便问福伯道:“今天都煎药喝了没有?”
“喝过了!”福伯点头说道。
“那我们开始针灸吧!”肖容说着站了起来,问福伯道:“明天让你准备的针具呢?”
“哎呀,瞧我这记性!”福伯拍一下脑子说道:“我放门房里了,我这就过去取来!”
“嗯!”肖容点了点头。
“你这医病的,连医疗器具也没有?”卞金玉听了。笑着打趣道:“还是将自己的藏起来了,舍不得用?”
“那些针具平时很少用到!”肖容白了他一眼说道。
“哦这样啊!”卞金玉这才明白过来,笑道:“我还以为碰着个抠门儿的大夫呢!”
“什么抠门儿?我说了收你半分诊费了吗?”肖容不满说道。
“如果真能将我奶娘治好,我会适量付你些诊费的!”卞金玉偏头笑着说道:“不过不会很多,毕竟咱们有交换条件不是?”
“你去将奶娘的裤脚挽起来吧!”肖容懒得跟他打嘴巴仗,吩咐说道:“要挽到膝盖之上。”
“好七色变脸师!”卞金玉答应着过去帮奶娘挽裤脚。
“玉哥儿,这怎么行?”妈娘倒不好意思说道:“奶娘自己来!”
说着,她便要俯身去挽,但身体太肥胖,哪里弯得下腰。
“奶娘。你跟我也客气啊!”卞金玉一边挽裤脚,一边笑道:“我小时候,您不知给我挽过多少次裤脚呢!”
“呵呵是哟”奶娘笑着说道:“你小时候特淘。你妈买的裤子稍微一长了点儿,你就任它垂着,踩得常常两个裤脚都是泥!”
“卞金玉同学是奶娘一手带大的吧?”肖容不动声色问道。
“是啊!他妈是个能人,还怀着他就开始忙,白天黑夜的。生下他更是没有时间啊!”
奶娘陷入回忆中,笑着继续说道:“金总怀玉哥儿的时候,那时我在她店里当店员,杨福在库房,我家云儿在老家正好上初中,没人管他。学习又差又调皮。我无奈,便向金总辞职准备回老家管他。金总便说‘你干脆到我家帮我吧,把儿子接来。我家有的是空房,你们一家都搬过去,既节俭房租,又可以帮我,还可以让孩子在城里上学!’”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冲挽好裤脚站在一边的卞金玉说道:“玉哥儿,你妈真是个大好人!”
“奶娘。你也好啊!”卞金玉笑道:“我妈说你疼我象亲儿子呢!”
“你比云儿争气多了”提到她自己的儿子,奶娘脸上现出悲戚之色来,叹道:“那个不争气的就这样丢下我们不管了!”说完,她的眼里已泛起了雾气。
“呃”卞金玉见势不对,赶紧叉开话题道:“福伯怎么还没有拿来东西?”
“去门房那里不近呢!”奶娘答完,摸着肚子叹道:“我肚子好饿,玉哥儿你给杨福打个电话,我记得那边还有袋零食,让他顺便给我带过来,好不好?”
肖容见她突然要东西吃,想她定是想起自己的儿子后受刺激了!
“奶娘,福伯说不定已经过来了呢!”卞金玉笑着推辞道:“咱们先针灸吧!”
奶娘还要央求,肖容忙笑着说道:“听你们这么说来,卞金玉同学也算奶娘的半个儿子了,奶娘您真是好福气!”
“是啊”奶娘笑着答道:“玉哥儿对我还真是好!金总和卞市长对我们一家真是有恩啊!他们还给我们买了养老保险呢!”
“那你们后半辈子岂不是无忧了?”肖容笑道。
“那是当然!”福伯拿了一个塑料袋子进来,接过话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儿子走了就走了吧!”肖容趁机开解奶娘道:“就当他出了远门儿难得回来一趟了!”
奶娘愣了愣,叹了一口气。
“奶娘”肖容又说道:“人啊,有时候要认命,有些人虽然是亲人,但命里注定没有缘份,说不定还就是托生来讨债的萍水相逢也会有真心,与其舍近求那远不可及的东西,还不如对身边的人好一点儿!”
福伯和奶娘听了都若有所思,沉默着不说话。
卞金玉奇怪地看着肖容,很是惊讶肖容小小年纪竟说出这样一番老气横秋的话来。
“好了,”肖容又笑着说道:“咱们治病吧,奶娘您才五十,现在行动不方便,什么也做不了,病好了还可以给卞家做很事,跑很多路呢!”
“老太婆”福伯将袋子递给肖容,转身对妻子说道:“小姑娘说得很有道理啊极品废材惹人爱!”
“是啊”奶娘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感叹道:“我这两三年来,老是吃吃吃,长成这个肥样子,跟米虫没区别,还害大家担心,真是给金总他们添麻烦了。”
“奶娘你说的什么话!”卞金玉忙笑着说道:“咱们家也没有多少事,又不是白养不起你!”
“你这傻孩子,你还想奶娘顶着这丑样子再活二三十年啊!”奶娘笑着说道。
“那奶娘就好好治病吧,”卞金玉嘴甜哄道:“以后变廋了,漂漂亮亮的,跟玉哥儿一起走出去,人家还以为是我姐呢!”
“你这孩子!”奶娘笑得合不拢嘴来,嗔道:“怎么可能?那样奶娘不成老妖精了!”
肖容这边打开塑料袋子,拿出一套针具,从中挑出一根普通的针,消过毒,眼睛在屋里扫视了一下,看到一根高矮合适的板凳,去搬了过来,吩咐奶娘道:“您老将腿搁上去。”
福伯忙埋头帮着妻子将腿搭了上去。
肖容觉得站着扎不方便,见沙发旁边有一把木椅,便想去搬过来,无奈她力气太小,另一只手又捏着针,搬着很是困难。
“小个头,小力气,也不叫人搭把力!”卞金玉实在看不惯,笑着过去帮她搭了一把手。
肖容面无表情,心里却嘀咕道:“福伯帮他妻子搭腿,你一尊大少爷,谁敢叫你!”
肖容坐下,卞金玉饶有兴趣地站在旁边观看。
只见她伸出左手,在奶娘的脚部内侧轻轻按了按,右手一提,手中的银针便扎在了奶娘脚内侧的中间处,动作很是纯熟。
“干嘛要扎这里?”卞金玉好奇问道。
“这里叫公孙穴,”肖容淡淡解释道:“可以拿肠胃的受纳、消化功能减弱。”
卞金玉见她动作如经验丰富的老手一般,又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心里仅存的一点儿质疑也消除了。
“哎哟”奶娘轻叫起来,说道:“有些酸胀!”
“不要紧,这是正常反应!”肖容安慰道,手下一阵轻插重提,快速捻转,大约近半个小时才停下来。
接着,肖容拔出针,从针具中取出另一根针柄有半个麦粒粗细的针来,慢慢挑入刚才的穴位中,又从塑料袋子中拿出一卷胶布来,想扯下一段来,却是没有成功。
肖容有些窘迫,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发现这胶布是个好东西,不过她在前世中没有用过,这次还是首次买来使用,所以动作实在笨拙,还没有成功。
明明看电视里的医生都是这样扯的啊,怎么她就撕不下来呢?
“你这样怎么撕得下来啊!”卞金玉好笑看着她,将胶布拿过来,四个手指捏住边缘,如撕布一般,轻轻一扯,那胶布便“嗤”地一声下来了。
“扎针的动作那么纯熟,这撕胶布却这么笨拙,你还真是怪异!”卞金玉将胶布递给肖容笑道。
“闺女刚才扎针把手弄酸了吧?”福伯笑着替她解释道。
“是吗?”卞金玉笑着问肖容道。
“当然!”肖容白他一眼,转过头将胶布贴到奶娘脚上,将银针固定好。
第78章 荷叶散()
接着,肖容又将刚才的长针拿起,如法炮制,在奶娘的另一只脚上如刚才那样扎针,埋针。
“你又帮我撕一段下来吧!”肖容怕自己再闹笑话,况且两次扎针下来,她的手还真有些酸了,所以这次直接吩咐卞金玉。
“我倒成了你的助理了!”卞金玉嘴上抱怨,但还是去撕下胶布来递给肖容。
肖容同样固定好针柄,这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好了,这针就留着,如果奶娘感到肚子饿时,就按一按这两处网游之巅峰召唤。”
“这要留多久?对身体没影响吧?”卞金玉问道。
“留三天,三天过后,我又来换针!”肖容白了他一眼,不满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针对你奶娘的身体有影响,就是饭量会减少。”
“呵呵”卞金玉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我问问也不成啊?”
肖容不理他,对福伯说道:“今天太晚了,我没有时间,明天我再抽空过来教你按摩,那有助于减肥。”
“哦”福伯应了一声,问道:“那外面的那些荷叶如何处理?”
“你去拿过打火机来,我马上就处理!”肖容答着向外走去。
“我身上就有呢!抽旱烟用的!”福伯笑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个打火机来。
“那正好!”肖容转身接过打火机,来到屋檐下,从那最上面的挑出几张较干的荷叶来。
她一边挑,一边对福伯说道:“昨天下过雨,这荷叶都浸了雨水,有点湿,不好用。今天我少用点儿。您老记着把剩下的晾起来,下次再用。”
“记住了!”福伯直点头。
肖容拿着挑中的荷叶,又吩咐福伯道:“您去找个不怕火的干净盆子来!”
“干净盆子?”福伯想了想,说道:“这要到厨房那边去拿呢!”
肖容嫌他去别处拿耽搁时间,便又说道:“大一些的盅子也可以!”
“那正好屋里有个大茶盅,我去拿!”福伯说着要进屋去拿。
“还去厨房拿吧!”卞金玉问肖容道:“应该是要烧荷叶吧,那茶盅烧着不方便。”
福伯看向肖容,征询她的意见。
“就用茶盅着!”肖容想了想说道:“我赶着回家呢!”
福伯忙进屋去拿茶盅。
“也不用这么赶吧?”卞金玉皱眉说道:“大不了我等会儿拿车送你!”
“你?”肖容一边将荷叶整齐地叠在一起,一边撇嘴说道:“我还怕坐你的车呢!韩实说了,十八岁以下的孩子驾车属于违法行为!”
“怕什么?”卞金玉一脸的不在乎:“我就是开着到大路上。也没几个交警敢逮我!”
肖容“哼”了一声,不再理他,心想他家有权有势。车子在禁车的步行街上天天开来开去也没事,他偶尔开一开车简直就是小事一桩了。
“韩实是谁?”卞金玉好奇问道:“是不是那天跟你站在一起的那个高个子男生?长得倒挺帅的,象个明星一样!”
这时,福伯拿出茶盅出来,肖容一瞧。果然是略小了一点儿,但为了节约时间,也只好将就了。
她将茶盅放到地上,分了一半荷叶放到竹筛里,将剩下的卷好,点燃。放到茶盅里,手仔细转着,让火尽量只烧到荷叶的四边。
“那韩实是不是你哥哥?”听卞金玉问道:“怎么他长得那样帅。你却这样丑?”
肖容气急,回头瞪了他一眼,却不想就在那一眼,荷叶上的火苗窜起来,烧着她的手异能古董商。她“哎哟”一声,忙回过头来。丢开荷叶。
“闺女,没事儿吧?”福伯忙俯下身来察看。
“呃没事儿!”肖容用烧着的手指捏着耳朵说道。
卞金玉也走过来察看,嘴里还埋怨道:“让你用大盆子,不相信!吃亏了吧!”
“你”肖容哭笑不得,低头看那荷叶已烧得边黑中焦,便顾不得跟他拌嘴,忙将火吹熄。
“还没烧尽呢,怎么就不烧了?”卞金玉好奇问道。
肖容本来不想回答他,但见福伯也满脸疑惑,便说道:“就这样子才行!得多少保留一些原药的本性。”
福伯“哦”了一声,卞金玉笑道:“我还以为要吃荷叶灰呢,听说民间有人治病也用香灰!”
“各种药物炮制方法不一样,药性也不一样,荷叶全烧成灰,药性就变了!”肖容一边伸手去拿另一叠荷叶,一边解释道。
“闺女,我来吧!”福伯对肖容说道。
“也好”肖容将荷叶递给他,说道:“您老学着,以后荷叶用完了,可以自己烧。”
福伯笑着接过荷叶,一边照肖容的法子点燃,一边问道:“这荷叶要怎么用?”
“这药叫荷叶散,是削脂减肥的良药,取材容易,喝着也方便,”肖容答道:“你以后天天用这个来泡水,让奶娘当茶喝!”
福伯点点头。
看着福伯烧好荷叶,肖容便起身告辞。
“看你多着急的,我开车送你吧!”卞金玉说道。
肖容还没有来得急回答,他又笑着说道:“要不,你翻院墙也可以!”
肖容懒得跟他说,径直向院外走去。
“闺女慢走啊,真是麻烦你了!”福伯在背后叫道。
肖容回过头笑笑。
卞金玉跟着肖容才出小院子,正碰上一个系着白围裙,身材微胖,脸上笑眯眯的中年男子过来。
“玉哥儿,饭菜好了,什么时候开饭?”那人冲着卞金玉说道。
“哦”卞金玉应了一声,转头问肖容道:“要不你把饭吃了再回去吧?”
“不了!”肖容脚下没停。
天色看着真的不早了,肖容想,深秋季节昼短夜长,天黑得早,就是现在赶回去,等韩实给她补习完回学校,天便已经黑尽了,更何况这样的天色,一个人走在街上冷清不说,空气也冷嗖嗖的,她怎么过意得去?
这样想着,肖容的脚步迈得更快了。
“那少爷”旁边的男子见状,向卞金玉征询问道。
“你们先吃着,我去去就回!”卞金玉加紧脚步追上肖容。
肖容出了门屋,继续向外走,卞金玉一边去开车,一边冲她说道:“你等等,我开车送你!”
看看天色,肖容也不推辞,停了脚步等他。
卞金玉的动作倒快,很快便将车开了出来,肖容坐了上去,卞金玉出了铁门,一踩油门,鸣着那喇叭,那车便飞一般向前行全能奇才。
“你慢点儿!”肖容看着街上不断避闪的人,忙对卞金玉说道。
“干嘛要慢,放心吧,我技术好着呢,出不了事!”卞金玉双眼盯着前方说道。
“这是步行街,本就不准车通行,你这样说不定会撞死人的!”肖容刚一说完,发现家就在前面了。
下了车,肖容长舒了一口气,忍不住抱怨卞金玉道:“你开车真是野,幸好路不远。”
“这就叫野啊?”卞金玉撇嘴说道:“你还真是没有见过世面,哪天我带你飙车去,让你见识见识!”
“那还是算了吧!”肖容敬谢不敏。
“胆小鬼,我走了!”卞金玉仿佛要证明他胆大似的,猛地一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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