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撇撇嘴说道:“我没订,我在京城呆的时间也不多了,有你送的那套就行了。”
王珂听到这话才想起李恪马上就要封王了,封王以后就得去封地了,心里一动,对李恪说道:“你今天先回去,我这里忙,明天我们出去找个地方我和你说事。”
李恪见王珂一本正经的样子,明白明天肯定要和自己说什么重要的事,也不多问,自行回府去了。
一转眼,店里已经没有了顾客,王珂一看,大家都已经累瘫了,个个坐在那里都不想动一下,不过眼睛都望着正在统计数量的帐房王先生。
只见王先生嘴里嘟噜着,手不停的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好半天才抬起头来结结巴巴地说道:“老爷,少爷,今天我们卖了七千多件家具,大折下来有十一万多贯,现在光订金就收了五万贯。”
除了王珂外,别的人都惊呆了。王珂不以为然地说道:“今天只是因为皇上来了,大臣们都先了订单,以后每天就没这么多了。好了,关门回家了。对了,王先生,今天大家都累了,你和张叔一人一贯,每个伙计发一百文,就算是开业的奖金吧。以后只要生意好都有奖。订单的事你安排好,别误了时间啊。”
回到府里,王珂一家人还在为挣了这么多钱兴奋不已,连吃饭的时候也不象平日里那样安静,王硅也少有的没有阻止大家的谈话,反而一直都面带微笑地在旁边不停地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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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底线
睁开眼睛,望着如同一只小猫一般蜷在自己怀里还在熟睡的冬月,王珂爱怜地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冬月的发梢,自那日自己答应收冬月为妾以后,每日冬月都歇在了自己房里,没有再回到她平日住的小屋去了。
好几次王珂都有把她推倒的冲动,可心里深处似乎老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还是孩子呢,十八岁都没有,这样做也太禽兽了吧,使得他久久下不了手。
王珂自己也知道,这是由于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受到的教育和严格的法律约束,已经在自己心里深深地扎下了根。他也试着说服自己这是在唐朝,在这个时代十四岁的女孩就已经可以嫁人了,而冬月都已经十七岁多了。可长期形成的道德规范却不允许自己突破在自己心里已经有二十八年的底线。
到最后也就想通了,顺其自然,等冬月十八岁到了再说吧,早迟这个小萝莉也是自己的一道菜,嘿嘿。
王珂自嘲地笑笑,轻轻抽出冬月枕着的手臂,缓缓地坐起身来,顺手从枕边掏出一支烟点上。
王珂从家里出来时自己带了五条烟,再为送礼准备了三条,这一到唐朝,他知道这几条烟就是他进生最后享用的香烟了,因而也开始节约起来,但饭后、早起和晚上睡觉前这几支却是雷打不动的。
正要抽完时,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能听出是对着他的卧室而来,王珂很是不解,因为平日里从没有谁在早上就会来敲自己的房门让他起床的,他从来都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机会还没有),结果把冬月这个小丫头也给带得喜欢上了睡懒觉。
王珂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床,穿上衣服就去开门。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动,来人在门外一叫,肯定会把冬月叫醒。
昨晚因为自己考虑今日要去和李恪商量他的事情睡得很晚,冬月这小丫头现在已经习惯了被王珂抱着才能入睡,因此也一直无法入睡。王珂因平时工作的原因本就睡的不多,再加上心中有事,今日才早早醒来。
可冬月不一样啊,和王珂比熬夜哪里是对手。王珂对自己的女朋友从来都是体贴得不得了,何况现在这个还是自己的女人,虽然还没有发生最后一战,最实质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可那也是早晚的事,王珂怎么不知道心疼她呢。
轻轻打开门,走出去都没看是谁,王珂就把食指竖在嘴边做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慢慢地带上门才转回身来面对来人。一看却是自己的母亲,不禁好奇地问道:“娘,有什么事吗?”
王夫人当然知道儿子已经和冬月住在一个房间里了,可平日在和冬月的交谈中却觉察出两人并没有圆房,由于近段时间家里事情不少,王夫人一直想和王珂说这个事却没有时间问,今日遇上这个机会,于是小声地问道:“珂儿,冬月这丫头还在睡吗?”
王珂点点头回答道:“嗯,昨晚孩儿睡得晚,这个小丫头也就陪着孩儿很晚才睡的。小孩子嘛,要保证她的睡眠时间,我起来的时候就没有叫醒她,让她再睡会。”
“还小孩子呢,象她那么大的时候为娘都生下你了。珂儿,你收冬月都有段时间了,娘怎么感觉冬月还是个丫头呀,你们没有圆房吗?”王夫人不解的问道。
王珂早就知道这个问题迟早要来,可现在问到了还是让他不免有些难为情。他挠挠头想了想才说道:“孩儿还是觉得她还小,想等她再大点再说,她连十八岁还没有呢。”
王珂说完见王夫人又要开口说话,知道她无非就是要说什么十七岁已经不小了,自己也都十八快满十九了什么的,连忙开口问道:“娘今天这么早来找孩儿有什么事吗?”
王夫人见他这样问才想起自己过来的原因,结果一见王珂就说起他和冬月的事,却把自己来做什么给忘了。忙开口道:“三殿下派人来说,你昨日同他说今日有事要和他商量,殿下问你是你到他府里去还是他过来,让你决定。珂儿,你和殿下有什么事要说呀,连殿下都要问你,还让你决定?”
王珂知道今天他和李恪要说的事是不能和别的人说的,想了想才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关于家具方面的,昨日不是忙吗,没时间和殿下细说,约好了今天说说。娘,麻烦你告诉来人回去告诉殿下,让他在府里等我,一会我过去找他。”
王夫人见说的是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点点头转身向前去了。
王珂待冬月起来侍侯自己洗漱完毕,车也没开就向李恪的郡王府走去。
刚到门口正要敲门,就见门打开了,李恪站在门里一把拉住自己就往后院走去。来到书房坐下,李恪正要叫人上茶,王珂摆摆手说道:“不用了,你叫人备两匹马,我们出去找个清静地方说话,在这里和在我家里说到不方便,还是出去说好一些。”
李恪这才明白今天王珂不开车而是走着来的原因,原来是不想太招摇,也不多问,就直接吩咐下去。还特别交代给王珂选一匹温顺一些的马。
经过这段时间的来往,现在俩人的关系铁得不是一般,就差烧黄纸、磕头拜把子了。李恪也知道了王珂并非是一定开车,而是王珂骑马的技术实在是不敢恭维。
两人骑着马也不多言,直接就出了玄武门想北去。俩人信马游缰走了好一阵,估计离城也有三、四十里地了才停了下来。
王珂望着李恪说道:“我才回来没多久,对这周围的环境不熟悉,你总不能昂我们就这样一直走吧,这样可没法说事,得找个地方坐下来才好商量吧。”
李恪四下看看,往前一指说道:“前面有个小店,我们先去那里买点酒菜,再向前走走没多远有一个地方,风景还算得上不错,关键是平日没什么人去,还算得上清净,我们就到那里去吧。”
王珂对这里什么都不知道,反正李恪怎么说他就怎么听,现在听他这样说当然也就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只是跟着李恪走就是了。
来到李恪所说的地头,王珂四周望了望,果然如同李恪所说的那样,风景不错还没人来。
俩人把马栓在树干上,拿出在路边小店里买来的酒菜,对坐着吃喝起来。两人嘴里只说些不咸不淡的闲话,谁也不先去触碰今天出来的目的,但都心里明白不是不说,而是还没有到说正题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有一个酝酿的过程不是吗,哪能一开始就直接进入主题的,两人都是此中高手,哪里有不知道这些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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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对策
两人喝了好一阵子,呀看酒菜也下去了一多半,王珂知道应该进入正题了。
于是放下手中的酒,正色地对李恪说道:“殿下,皇上马上就要封你为王了,我想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回到大唐也有些日子了,可要算起来也只有你和程兄走得近一些。你我二人更是知心,平日里有什么事我们俩也没有隐瞒过对方,今日还望殿下能如实相告才是。珂才能为殿下仔细权衡得失。”
李恪见王珂已提起话题,也一脸庄重地说道:“王兄之心恪知之,与何问题王兄只管提出来,恪知道王兄是为恪着想,恪决不会有半点隐瞒。”
王珂点点头说道:“殿下,皇家之事我本没资格评说,如果换作别人,我必定冷眼旁观,决不会问一个字。怎奈珂与殿下相交,颇有相见恨晚之感,珂斗胆视殿下为珂之朋友。为朋友珂甘愿浪肋插刀,今日之事还望殿下不要与第三人道知,不然必定给我王家带来杀身之祸。毕竟与王子结党也算是重罪,再加上我王家的出身殿下也应该知道一二。”
李恪听到这话苦笑了一下说道:“你王家的出身我何尝能不知道,我虽生在帝王家,其实与你家又何其相似,这可能也是你我能够相交的原因之一吧。”
李恪的出身王珂早就从历史书里知道得一清二楚。李恪,唐太宗李世民三子,母亲杨氏,李世民之妃子,前朝(隋)公主。正因为这个原因,李世民对自己这个有能力、有见识,为人宽厚又不失严厉,最象自己的儿子是又爱有恨。
爱就不用说了,自己的儿子,能力又强,各方面都和自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别的皇子没一个能与他相比,这样一个儿子任谁也不会不喜欢的。可恰恰因为李恪的身上有着前朝皇帝的血统,李世民真怕呀,怕自己百年以后这个能力超群的儿子承继大统以后会改朝换代,把自己苦苦打下的江山育改回大隋去。
他自己本就是从自己的兄弟手里抢来的江山,这个阴影一直伴随着他一生。如果真的大唐在自己儿子手里变回大隋去,他哪有脸面去见他的祖宗呀。
王珂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上,然后对着李恪说道:“殿下说实话,你对大唐江山可有什么想法?如果皇上封你为王,你就得离开京城去你的封地,你真的就愿意离开吗?”
李恪见王珂没有一点掩饰的直接就问这个问题,也很郑重地回答说:“我外公虽说是大隋的皇帝,母妃是大隋的公主,但我是大唐的皇子,这是决对不用说的,虽然说我皇兄太子殿下的才干我并不放在心上,但父皇已立他为太子,我就决无偷窥之心。我知道我的短处,又清楚父皇那点心思,我只希望能自由自在的过下去,和我的朋友一起出去游乐、喝酒、玩耍。我没有去争权的心思,也不会有那样的心思。其实我早应该封王的,只是因为我在封王前因为闹出点事,父皇一怒之下只封了我一个郡王,我才得以留在京城到现在。如今要再次封王,看来我是躲不过去了。”
王珂听到李恪这席话也明白他此时的心情,历史的真像不由自主地从他的嘴里冲了出来:“你皇兄这太子当不长的,早晚要被废,你父皇会立李治为太子。”说到这里王珂一下醒悟过来,这种事是不能说的。
果然李恪奇怪地问道:“王兄何出此言,你是如何得知的,这怎么可能呢?”
王珂话已出口,也不得不给自己说相互的话找出依据来,于是慢慢说道:“现在太子殿下与朝中大臣的关系并不融洽,虽然还说不上行为乖张,却也有些趾高气扬,惹恼了不少的大臣,这个事你应该也知道。以你皇兄的性格,这样下去必定会出事,到那个时候你父皇一旦忍无可忍,他那太子之位还能不能保得住就不好说了。”
李恪听到王珂这样说也感到有些道理,不禁又问道:“那为什么会立治为太子呢,治上面不是还有那么多的兄长吗?”
王珂也知道这个问题十分尖锐,不得不运用他所知道的历史知识再加上自己忽悠的功夫说道:“我们来看啊,皇后到目前为止共生有三男一女,分别是太子承乾、四殿下泰和现在才两岁的治;女儿是长乐公主丽质。公主不用去考虑,她没有可能有当太子的机会,那么一旦太子被废,最有希望的就只有泰和治中间的一个了。泰心计比太子还深,做事更加绝情,可才能比太子并不强,我想皇上也必定知道这一点,是不会立他为太子的;那么就只剩下治了,现在治还小,可是却一直由皇后娘娘亲自抚养,娘娘的才能天下人皆知。在娘娘的教导下,谁能预料治将来会成长为什么样子的一个人呢。再加上现在朝中长孙无忌是重臣,他不可能不帮他自己的侄子吧。所以我敢断定,如果太子一旦被废,皇上必定会立治为新太子。”
李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你的分析是很有道理,不过我现在不想去管这些事,我只想我怎么才能不离开长安。王兄,你得帮我想个办法呀。”
王珂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办法,你早迟都得离开,只是什么时候走的问题。我现在能帮你就只有一点,不过最终还得你自己拿主意。”
李恪听见王珂这样说也知道没有多大希望,心中不免有些惆怅,但王珂的最后一句话还是给了他一丝希望,他知道现在就是有一丝希望也不能放弃,哪怕是多留一点时间也是好事,于是催促着王珂赶快说出来他心里的打算。
王珂良久地望着李恪,不死心地问道:“难道你真不想去坐那个位置吗?”
李恪知道王珂说的什么意思,惨然一笑说道:“生为皇子,谁又能不为那个位置动心呢?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能够左右的,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平安地活下去,不给我母妃惹出乱子,让她老人家伤心了。”
王珂知道李恪的下场,却又不能说出来,只好苦笑一声说道:“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现在只说现在的事,将来要发生什么我再临时决断吧。”
说着端起酒来狠狠地咽下一口气继续说道:“现在你要做得是在这几日里想办法装病,装得越严重越好,但不能是什么昏迷不醒什么的最好说是头疼,这个病御医也没办法检查出来。平日里你就可劲的声色犬马,动静弄得越大越好,哪怕让你父皇知道,他也只会当你是得病以后性情有了变化。你再时不时的来上一下头又疼了,而且一疼就让人感觉你要死过去了一般,这样你父皇他也不会怪罪你了。看这样能否能拖延过去。如果实在要走,只要皇上一说要年离开,你什么哈也别上立马就走,到了封地呆上几个月再要求回来养病,我想你父皇也不会不肯的。”
王珂换口气接着说道:“还有就是你一定要在没走的这段时间里和宫里的娘娘们和几位公主搞好关系,如果在你父皇要你走的时候她们能出来帮你说话,那你留下的希望就会多上几分。我现在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了,做与不做还得殿下自己决定。珂言尽于此,以后就靠殿下自己了。”
李恪想了很久才抬起头来望着王珂说道:“王兄所言极是,恪必定按王兄所说之计行事。不过恪有一事不明,还望王兄为我解惑。”
王珂说道:“殿下请讲,珂今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恪慢慢边想边说:“王兄让我与宫中的娘娘们和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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