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你就莫要取笑我了。”花落晴似乎有些羞涩,却是对身旁的丫鬟春喜使了个眼色,便见那丫鬟捧着一个长长的锦盒走了过来:“几位小姐当真是有眼福,这画可是今日刚刚裱好的,还未来得及送去给老爷呢……”
“春喜!”花落晴一声娇喝,便见春喜吐吐舌头,没有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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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我说你书的读者肿么这么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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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浮出
送给老爷?花落晚没有放过这句话所透露出来的讯息,却还没想出个头绪来,便见花娉婷一脸兴奋地说道:“大姐,既然如此,何不拿出来让我们都看看。1”
“这……”她面露为难之色,状似羞涩,却大有欲拒还迎之势。花落晚淡淡看她一眼,说道:“三妹你就莫要为难大姐了。”
“其实看看也无妨。”花落晴连忙说道,便对着春喜唤道,“春喜,把画拿出来让几位妹妹看看。”
春喜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一般,连忙将锦盒放置到石桌上,从里面取出已经装裱好的画卷。
画卷铺开来,一幅捂扇半遮面,腰细如柳,面目倾城的女子跃入纸上。虽是团扇遮住了一半的面容,但看那双如含秋波的双目,便知这张脸是有多艳丽。而那玲珑有致的身材翩翩弱柳,着一身水蓝色的轻纱,仿若即将飞天窈窕九天的仙女一般。
果真是国色天香,当真是绝色。
花落晚故作无知的夸赞道:“画中之人风姿绰约,堪称仙子之姿。”
花落晴面色一沉,这是说她画技不够,所以看不出来画中人就是她?还是说她不如这画里画得好看?
不过顾及到自己大家闺秀的形象,这种话她自是不会表现出来。便朝着花娉婷使了个眼色,花娉婷了然,凑到花落晚身边很是积极地拉她起身说道:“二姐,你再仔细瞧瞧这画中人是谁。”
花落晚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她推进了一步,一时步伐没稳住,下意识的伸手撑住石桌。便只听花落晴一声尖叫,等到她站稳脚时,便发现自己刚刚剥过橘子的手掌正好压在画卷上。
图中,美人华丽的衣衫上赫然印着点点橘汁,好好的一幅美人图便就这么被染上了污渍。
花落晴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看着画。而推了她一把的花娉婷也是一脸惊慌失措:“二姐,你……你怎么把大姐的画给毁了!”
呵,她倒是会现学现卖。上次她诬陷她将自己与花落晴推下湖,这会儿便反过来诬陷她了。
花落晚沉默不言,倒是一旁的四妹花霓裳有些诺诺道:“三姐,我明明看见是你……”
“四妹!”花落晴突然一声厉喝,阻止了花霓裳即将脱出口的话,脸色泛白地看向花落晚,“二妹,你若是对我有何不满,直接说与我听便是,何必要毁了这话。”说着,大有泫然欲泣之势。
花落晚却只是冷眼瞧着她,心底却已了然这出戏的阴谋。
见花落晴都这么说了,对花落晚早已心存芥蒂的花娉婷敛起笑容,颇有幸灾乐祸的架势道:“二姐,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就算是对大姐有不满,也不能拿这事出气啊,要知道,这幅画可是要送到宫中供太子选妃用的,你这样一做可是会毁了大姐的前程。”
这一唱一和,倒真像是她嫉妒花落晴美貌,故意破坏她的太子妃之路似的。
皇子龙烨
“三妹,刚刚若不是你急着拉我去看画,我又怎会压上那画。”她冷眼看向花娉婷。
目光之冷,惹得花娉婷不禁心中一寒,却仍是鼓足勇气道:“你可莫要这般诬陷我,我只是拉你起身,是你自己借机压上去的,大家都看见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花落晚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一阵厉喝。声音浑厚,隐隐带着一丝不满。
花落晚转身的时候,便瞧见花铭宥正朝着自己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位黄色锦衣的男子。那人目光锐利,薄唇轻抿,五官轮廓极深,但看那白净的面目,便给人视觉上呈现出一种书生之气。轮廓相较于前世,倒还是显得微微稚嫩了些,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
但看此人一身装束便知是哪家的贵族公子,花落晴等人对着花铭宥行礼之后,目光便似有若无地打量着那人。1她们不认识,花落晚对他可是熟悉得很。这位便是日后能登上大诃皇帝宝座的六皇子龙烨。
“回父亲,晴儿正与妹妹们在作画。”花落晴如是说道。目光扫到龙烨身上,却是意外地红了耳根。
花落晚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听花铭宥说道:“原来是这样。”说着,似乎是想起了身旁的六皇子,便说道,“还不快见过六皇子殿下。”
原来是六皇子。花落晴萌动的少女心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瞬间覆灭了,这表情变化极其微妙,却没有逃过花落晚的视线。
也对,花落晴眼光极高,纵然龙烨长得再好看,也不过是个不受宠的良嫔之子,当今皇帝膝下皇子众多,想要登上帝位简直难如登天。
面前站着这么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龙烨的视线不免也被吸引过来,看见花落晴的一瞬间,他也是眼前一亮:“早就听闻安伯侯有一千金貌似天仙,今日一见果然惊艳。”
“殿下见笑了。”花铭宥面色也有了细微的变化。大抵也是不看好龙烨能登大位,自然是不希望花落晴被他看上。
这一唱一和之间,几位庶出的女儿倒是被忽略了,花落晚正想找借口离开,却被花铭宥的话喝住,“晚儿,你带六皇子去偏厅稍作休息。”
花落晚微微有些吃惊,这是打算拿她来打发六皇子了。
只是显然有些人并不这么想,这么俊美的人,又是身份崇高的皇子殿下,凭什么便宜了花落晚。花娉婷心有不敢,故意想要将那画卷收起来,却又刻意将动静弄得极大,引起了花铭宥的注意。
花铭宥笑道:“这幅画应当就是晴儿先前的自画像吧……”说着已走到画旁,却在看到画上的污渍时变了脸色。
花娉婷顺势说道:“父亲,都怪花落晚,是她弄脏了大姐的画。”
这么一说,花铭宥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他强忍着怒气对龙烨道:“殿下,微臣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龙烨的视线落在画卷上,却是不动声色道:“侯爷请便。”
巧转局势
“霓裳,你带殿下去偏厅。”
“啊……是。”花霓裳受宠若惊,神色慌张地为六皇子引路去了。
临走前,龙烨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花落晚,迎上她的视线时,心中不免一颤。这女子瞳孔深幽,目光似剑一般,长得虽清秀,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阴寒,完全叫人看不透。
等到花霓裳领着龙烨离去之后,花铭宥才冷着一张脸扫了面前的三位女儿:“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吓得不敢噤声,花落晚在心中低嘲,面上却是什么都不说。却听花落晴双目含泪,仿佛是受了多大委屈一般:“父亲,都是晴儿不好,晴儿明知这画的重要性,就应该好好保存才是。”说着便是一副要哭出来的神情。
善良体贴的大小姐话至于此,自有人接下去,便就见花娉婷上前幸灾乐祸地瞪了花落晚一眼道:“都是花落晚,她知晓这幅画乃是要呈上去给太子选妃用的,便蓄意破坏,好让大姐参加不了此次的选妃大典。1”
“是这样吗?”花铭宥看向花落晚,似是询问,语气却已然是信了八、九分。他对这位一直庶出在外的女儿没有多大好感,倘若不是看在她生母的份上,哪怕她死在别院他也不会过问一下。
这一点花落晚却是比谁都清楚,怕是连同花落晴在内,这些所谓的女儿都不过是为他铺路的棋子吧。
她不答话,便等同于默认了。花铭宥气急,想着要不要干脆将她继续打发回别院去得了,便就听花落晚笑道:“父亲何必惊慌。”
说着,她走到石桌旁掰开一个橘子,在所有人错愕的视线中,猛地挤出橘汁甩在画卷上。
“呀!”花落晴一声惊呼,完全被她这举动吓住了。
“花落晚,你做什么!”花铭宥厉喝,脸色已经一片铁青。
却见花落晚不急不缓道:“父亲,你看。”
画卷上,鲜嫩的橘汁在宣纸上渲染开来,点缀成一簇簇黄色花儿一般,却又似点点繁星,将这幅如坠入凡尘的仙女图衬托地更加如仙似梦。
花铭宥的脸色由铁青渐渐转化为惊喜。这当真是点睛之作啊!之前总觉得这幅画像是缺少了什么似的,此时一看,却更显得画生动无比,图中美人恰似跃然纸上一般。
“好!好!好极了!”花铭宥连声叫好,已然忘记了自己方才的愤怒。
反观刚刚一直幸灾乐祸的花娉婷与花落晴,皆是变了脸色,尤其是在听到花铭宥说:“有这幅画,太子妃之位非落晴莫属。”时,花落晴的脸色更显苍白。
花落晚冷眼看着这一切,已经不用去想了。今日之局不过是花落晴联手花娉婷引君入瓮,想要借她之手毁了这幅画,好如她心愿不去参加选妃,另一方面,也可称了她们的心,将她这个突然闯入花府的庶女赶出花府。
既然她的嫡姐姐不想嫁,那么她这个做妹妹的,必然是要给她添点堵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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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两银
与此同时,斋月楼的庭院里,独坐轮椅上的花思穆一边把玩着玉佩,一边听着侍剑的汇报,一向淡漠的唇角浮现出一丝淡淡地笑意。1片刻后,只是吩咐道:“继续暗中观察。”
“你可是向来不关心后宅的事情,怎么对这位庶妹这么上心了?”侍剑有些玩味道,这般纨绔的语调却是与那脸上狰狞的疤痕极不相衬。
花思穆却是对他的调笑充耳不闻。
庶妹?呵,他这位庶妹只怕没那么简单。甚至,他已经开始期待她即将掀起的后宅之争。
这位突然出现的庶妹,他倒要好好瞧瞧她有何能耐,能玩转这花氏后宅。
风吹起,撩动那如墨青丝,配合着这发自内心的笑颜,使得这张倾世容颜更加灵动。1侍剑在一旁默默叹息,顺道为那位花家二小姐默默叹息……
花落晚没想到,自己以橘汁点缀美人图的事情会传到老夫人耳朵里,所以,当老夫人召见她的时候,着实吓了她一跳。
花落晴或花霓裳去说的?不大可能,老夫人一向不待见她们,与他们之间除了请安之外什么都不会多说,更何况还是这等夸赞花落晚聪慧的事。
所以,当她带着一颗疑惑的心来到净香院的时候,更是提高了十二万分警惕。
“坐吧。”老夫人淡淡说道,待她坐定之后,便客套性地问道,“在府中住得可还习惯?”
“拖老夫人鸿福,一切安好。”她微微笑道,言谈之间落落大方,倒是让人舒心。
见老夫人并没有丝毫不快的神色,花落晚稍稍放心了些。便就在这时候听她说道:“你回来才不久,虽说府中吃穿用度自有人安排,但是有些时候自是需要自己来打点一番。”
听到这里,花落晚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却是对她的话有了几分了然,便听老夫人继续说道:“单就说那梦阁的下人们,你若是不能给他们点好处,谁又会对你衷心伺候呢。”
这些道理花落晚自是懂得,但是她才回来不过一个月左右,连平日里生活用的月钱都还没有拿到,又拿什么好处去打点下人。只是,老夫人突然这么说,那这背后必然是有人怂恿了。
这时候,只听叶氏突然唤道:“苏妈妈,去取一百两银子来给二小姐。”
“老夫人,这可使不得……”花落晚受宠若惊。
却还不待她拒绝,便被叶氏打断:“平日里身上带着些银子,若是再遇上些什么事,也好有人帮衬着点。况且我年纪大了腿脚不便,也不常出门,身上留着银子也没什么用。你便替我花了吧。”
老夫人既然都这么说了,她若再拒绝倒显得矫情了些。
花落晚想了想,叩谢了老夫人的好意,命灵浅将银子收下。
之后,老夫人交代了两句,有些困乏地揉揉额际,便就遣她离去了。
离开净香院之后,花落晚一路沉默,倒是跟在她身后的灵浅很是高兴:“小姐,老夫人对你真好。”
花落晚冷笑,却是道:“倘若不是有人刻意为之,老夫人又怎会突然想起这些琐事。”
夜罚灵浅
听到这句话,灵浅只觉心中一寒,抬眼看向花落晚的时候,她正好也在打量着自己。1犹豫了片刻,灵浅连忙跪地解释道:“小姐,此事绝非是灵浅所为。”
“你是老夫人派给我的,凡事向她汇报也是应当。”花落晚不冷不热地说道,眸光却是不带丝毫感情,“不过这样也好,我这辈子还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呢。”这样说来,就连灵浅也摸不清她究竟是高兴或不高兴了。
不过,灵浅却还是咬着唇解释了一句:“既然老夫人已将奴婢派来伺候二小姐,那么小姐您就是灵浅的主子,灵浅绝不敢以下犯上,逾越了府中规矩。”
“快起来吧,我又没怪罪于你。”说着,她极为热情地伸手将灵浅扶了起来。1只是那眸光异常冷冽,显然是不信任她。
虽然伺候花落晚才不过月余,但是灵浅也已大致了解她的性子。这位二小姐绝非如先前传闻般懦弱胆小,她的心思深不可测,出手也极为狠辣。这样的人物将来绝非池中之物,得罪她并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她的疑心病向来很重,这会儿老夫人赏赐表面上看来是好事,但是灵浅却也清楚,花落晚是绝不会允许自己身边的人心里还有第二个主子。
果然,当天晚上,花落晚便对她做出了表态。原本是由她来服侍她就寝的,这会儿,花落晚竟将她驱出门外守夜,并直言没有她的命令不得进ru屋内。
现下天已入秋,白天不觉得冷,到了夜里却是冷风直入骨髓。
灵浅皱皱眉,想了想,还是顺从地去了屋外。倒是一同伺候的酒心急了:“小姐,外头夜寒露重,灵浅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您要这样罚她?”
“什么时候我做事需要向你报备了?”花落晚眸色一凛,吓得酒心连忙噤声。
她与灵浅向来交好,先前她还只是个小小二等丫鬟的时候,灵浅已经在老夫人跟前伺候,虽不说有多受宠,却也是这府中混得较好的一个。纵然如此,她待她也如手足一般,让她在这宅子里多多少少感受到一些温暖。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灵浅这样一个机灵的丫头,怎会惹得二小姐这样来罚她?
“今晚不用伺候,你下去吧。”等到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花落晚这般吩咐。
酒心也没有多想,花落晚似乎是习惯了一个人,大多时候夜里都是让他们在外屋候着。今日这样吩咐,她只当是自己刚刚逾了规矩。
她出来的时候,见灵浅还坐在房门前的石阶上,不免心中一酸,想要上前安慰两句,却见她突然朝她微笑道:“我无碍的,小姐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你快回去吧。”
闻言,酒心轻叹一声,便离了去。
等到夜深的时候,气温陡然降低,冷风如利刃一般从她的领口、袖口灌进去,冻得她瑟瑟发抖。这时候,只见平日在梦阁管理杂物的刘妈妈抱着一床被子走了过来。
狠心小姐
刘妈妈将被子裹在她身上,语气颇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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