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政治老师!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了良久,大概都在心里否认着这个残酷的事实,政治老师还惶恐地向周围看了看,确认了四周都是如假包换的同性之后,松了一口气,又一脸懵逼地看向言初乐。
最后是言初乐打破了僵局。
她朝对面轻轻点了点头,说了声“老师好”。
老师:“”
你该让我怎么回你?
那男生感动地回忆道,当时的大小姐特别淡定优雅,转身时丝毫没有落荒而逃的意味,仿佛把男厕所当成了自己的家。
弄清前因后果的政治老师怒发冲冠,把张睿拉进办公室臭骂了一顿,气也没法往言初乐头上撒,于是后来只要一看见言初乐,头就比平时大了一圈。
宋许默大喘气道:“真是神人。”
秦艾赞同道:“这当时被大家当成一段传说。所以啊,把乐乐弄毛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她最怕在公共场合出丑,我刚才还以为踩着她底线了,别说拉我进男厕所了,把我按进下水道都有可能,午饭都差点被吓呕了。”
正说着,车就来了,两人一道上车,发现座位都满了,就在过道里拉着扶手站着,宋许默伸手要帮秦艾拿包,秦艾轻车熟路地把包挂在他肩上。宋许默原地小跳两下,调整了一下包的位置,对着她说:“大小姐最近和皇上闹别扭呢,看见没?”
秦艾嫌弃道:“你当我瞎?”
宋许默讨了个没趣,想了想又说:“你说这事儿最后会怎么样?”
秦艾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要指望乐乐先低头是不可能滴。”
宋许默赞成:“我也这么觉得。”
秦艾:“所以啊,作为丞相大人,你得多劝劝你家皇上,什么皇家颜面,该扔的就扔掉,别说搓衣板了,玻璃渣都得先备起来。”
宋许默汗毛直立,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未来,他摊手道:“我早劝过了,如果有用的话,今天肯定更加热闹。你是没看见皇上看着你们班那高晨风的眼神哎呦卧槽简直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呢!”
秦艾摸着下巴想了想:“其实把乐乐和老高凑一对也没事儿啊,一个疯一个宠。”
宋许默就教育她:“做人要有坚定的意志,站稳了cp就不能动摇,你把大小姐和高晨风凑一起了,皇上可咋办啊!”
秦艾道:“我看那个姜宁静也挺好的嘛,你没看见她刚才都和乐乐聊起来了吗?说真的,你们认识这么久了,就没打算把他们撮合一下?”
宋许默摇头:“就是因为认识这么久了,能在一起早就成了,还非要等到高中分开么。”
秦艾耸肩:“那也说不准的,说不定相思成疾之后就豁然开朗了呢我不管啊,乐乐和曲怀奕两个人都别扭的要死,光是让他俩在一起都能折腾死人。现在两个人还是朋友状态呢,吵个架就这样,以后可不得出人命啊。”
宋许默垂着头思索了一下,心中略微有些动摇,但最终还是道:“不管怎么说,我肯定站皇上这边,不然未来小命不保,你可就要守寡了。”
秦艾笑着推他一下:“那我就站高晨风这儿,看看乐乐到底会喜欢哪一个”
宋许默脑洞大开道:“要是喜欢上张志扬就尴尬了。”
秦艾瞪他:“你有毛病吧,小心刘原西打死你!”
宋许默惊讶地抬头:“卧槽你知道了?”
秦艾愣了一下也惊讶地抬头:“卧槽是真的?”
宋许默:“”
秦艾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动得无法自制,天了噜,没想到是真的,我以前只是看他俩关系好互动多就稍微yy一下而已啊
宋许默后悔地不行,恳求道:“你别说出去啊,刘原西真的会生气的啊”
秦艾比了个“ok”的手势:“我就是不敢相信嘛,亏我以前一不小心说想多了之后还觉得对不起他俩纯洁的友谊,真是欺骗我感情。”
宋许默纠正道:“他俩目前真的是纯洁的友谊啊”
秦艾了然地点头:“所以弯的是刘原西咯?”
宋许默:“”
我为什么不闭嘴呢。
秦艾看见他为难,也就不再深究下去,决定把这爆炸性新闻留在肚子里回去再反刍一下。于是岔开话题道:“不过作为一个旁人啊,我觉得姜宁静和曲怀奕从某种程度上还是很配的。”
宋许默:“你说性格呗,确实,姜宁静性子缓,做事也细心,皇上胆子比较大,做事说一不二的,我们以前也觉得这俩人性子互补,还挺不错的。”
秦艾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毛:“哦?”
宋许默叹口气:“姜宁静是在初中认识的,和我们几个都是同班,尤其是和曲怀奕,关系特别好,常常是曲怀奕闯了祸,姜宁静就打着好学生的名牌替他擦屁股。”
秦艾听了这话觉得她的乐乐好可怜,完全就是自力更生好嘛
姜宁静和曲怀奕是前后桌,又一次英文课上曲怀奕和姜宁静的同桌聊得太开心,结果被老师毫不留情地点名了:“你们两个,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姜宁静这时候就举手说:“老师,他们在讨论你刚才说的那个单词到底是怎么拼的。”
老师低头看了一下文案,推了推眼镜道:“哦不好意思,是老师刚才拼错了,来来来,大家纠正一下。”
再比如,每次政治课前要安排每节课前五分钟的时政演讲,按着学号轮下来,那天应该是曲怀奕了,没想到这厮昨夜看动漫看得废寝忘食,完全不记得要收集材料。偏偏那堂课是在上午,订阅的新闻报纸还没有送到。
她就凭着自己的记忆写了两个新闻,帮他拟了一份草稿。然后那堂课曲怀奕照本宣科,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改,结果安全度过还因见解独到被口头表扬。
还有一次曲怀奕把一个不对头的男生的作业撕了扔掉,姜宁静没有上报,老师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丢的。由于那是自己学校印刷的作业,外面买不到,那男生就有一个礼拜不用写作业把曲怀奕气得不轻,姜宁静还笑话他撕什么不好,非挑作业撕,也不知道是在整他还是帮他。
秦艾目瞪口呆,骂了句“我去”。
没想到曲怀奕以前比现在恶劣这么多,原以为他跟所有人都相处挺好的,竟然还真有看不惯的人。
宋许默说道:“他现在脾气收敛了些,姜宁静确实功不可没。”
曲怀奕以前跟现在简直没法比,那是真的要逆天了。
一次有四五个学长买饭的时候结伴插了队,他买完饭后就在食堂里兜圈子,找到那些人之后就去盛了一碗汤,全倒在了带头的那个学长头上。
还有个别班的同学,打篮球的时候故意把他们班的人推到了,曲怀奕二话不说抄起篮球往他脸上砸,鼻梁骨倒是没断,不过也差不多了,鼻血狂飙啊那叫一个壮观。
“总而言之,”宋许默总结道:“皇上以前可是危险分子。大大小小的处分领过不少,没进少管所也亏他运气。”
秦艾的世界观被刷新,道:“都这样了,他还不喜欢姜宁静?这不是有病么”
宋许默汗颜地挠着腮帮子,无奈道:“我也纳闷呢,以前我想大概是这初中还没开窍,现在好不容易开窍了,遇上的就是大小姐了。不过后来一听你说大小姐以前的事儿,我又觉得可能是同性相吸了。”
秦艾纠正:“这叫臭味相投。”
宋许默:“”
两人聊着聊着,秦艾的家也到了,她拿回书包背上肩,和宋许默挥了手招呼之后走到后门等着停车,下车前,她转头对宋许默说道:“我们赌一把!”
27 遭遇险情()
言初乐去表姐家蹭了顿晚饭,没有禾蔚蓝的日子感觉很寂寞,和几个大人聊了会儿天便起身告辞,回去时已是黄昏。
这班车在她出来时恰好停在车站前,可却不会直接到自己家的小区,也就是说,言初乐还要步行一站的路,她这才有些后悔当时图省力,上车的时候没动脑子。
等她下来时,外面已经是乌漆墨黑,过了固定的时间点,路上的车子就跟约好了似的,一下子就少的可怜。
现下言初乐的境遇很糟糕,离进小区还有一段路程,周遭无车辆经过,也没有人散步,只有路边几盏路灯投下来白森森的光,能看见几只小飞蛾绕着灯光打转,最关键的是,她怀疑自己被尾随了。
之前言初乐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男人抽着烟斜靠在站牌边,很平常的动作,言初乐当是并没有多想,自顾自从他身边走过。
擦身而过时,由于男人恰好用脚熄灭了烟头,突然间改变的行为让言初乐不经意瞥了一下,才在脑子里对他有了点印象。
走着走着,她就觉得不对劲了,一连几个拐弯,都能用余光扫到有个男的跟在自己身后,她起初觉得奇怪,并没有人跟自己一道下车,路上偶尔碰到的人也都和自己背道而驰,就算是同路人跟在自己身后,依照成年男人的行走速度,这也太过缓慢。
她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个在车站碰到的男人,觉得可能遇上抢匪或是流氓了。
冷静了一下,她走到稍微亮堂点的地方掏出手机打开了照相,切换到了自拍模式后,对着屏幕做出梳理头发的样子,镜头往旁边稍稍一蹭,果然那个男人在自己左后方不远处也停了下来!
那里是一块正在重修的路段,别告诉我他只是突然尿急想在那边解决而已!
言初乐正这么想着,镜头里的男人突然一下子抬起了头,目光森冷地朝着自己手机的方向,她就在手机的镜头里和这个可疑的人结结实实地对视了一下。
这样便更加确认了心中的想法,言初乐心里头直发毛,双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仿佛全身的血液在刚才的一瞬间全部集中到了心脏,她的鼓膜里传来自己越来越急躁的心跳声,大脑一片空白。
但言初乐也明白这么远的距离,对方是不会发现那个对视的,她搓了搓有些发凉的指尖,小心翼翼地继续往前走,再过一个弯就能看见自己的小区了,那里的马路上,车辆会多些。但她又不能走得太快,不然可能会让身后的人起了更可怕的歹念。
言初乐拨弄了一下手机,如果让对方知道自己在和别人打手机,说不定就不会轻举妄动。她便打了爸爸的电话,庆幸的是对方没有关机,但也没有立马接起来,那几声兀长的忙音让她的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
她刚准备假装打通了电话,上演一场独角戏的时候,身后男人的脚步突然加重加快,直直奔着自己的身后来!
言初乐脑子里“轰”地一下炸开,鸡皮疙瘩从脊梁骨开始蔓延到了全身,而自己的双腿像是本能一般,加快速度迈了出去。
耳边有热风呜呜刮过,言初乐意识到:这回完蛋了!
果然,还没跑出几步,书包链已经被人从后面死死攥住,她脚步不稳,一屁股跌倒在地上,随后额角传来刺痛,眼前一阵发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毫无生气的白,额头上传来冰凉的触感,言初乐心下大惊,难不成自己被一石头怼死了?
费力地扭了扭头,就看见床边坐着正吃着薯片的秦艾,和她对了眼后就愣住了。
这种场景在电视剧倒是多见,亲朋好友围绕在渐渐苏醒的女主角旁边痛哭流涕,言初乐扯动了一下嘴角,也打算露出歉意的微笑来安慰她。
结果秦艾没有理她,低头继续往嘴里塞了把薯片。
言初乐:“”
还不如死了呢。
秦艾一通胡吃海塞之后才叽叽咕咕地说:“别急,叔叔给你买午饭去了,阿姨去警局了。”
言初乐虚弱地开口:“我昏了多久?”
秦艾撇嘴:“你想太多了,你这叫昏?你就是趁着头昏脑涨的势头睡了一夜。”
言初乐呻吟一下,痛苦地捂住脑袋:“我的头好疼”
秦艾跳起来:“去去去去,少给我用这种半死不活地口气跟我讲话,你的眼睛已经暴露了你,妈的比平时睁得都大!别装了!给老娘起来!”
言初乐委屈道:“你欺负我”
秦艾翻了个大白眼,指着旁边剩下一堆零食:“这还我买的呢!行行行,都你的了好吧!”
言初乐“蹭”的一下坐起来,兴致勃勃地伸出手道:“那边,奥利奥,谢了!”
秦艾:“”
言初乐嚼着饼干一脸幸福,问道:“现在几点了?”
秦艾没好气道:“早上十一点,你小时候最长赖床记录也是这个点,甚好甚好,一石头还给你砸年轻了。”
言初乐无所谓道:“哦,那我还得多谢他了。对了,那刁民呢?是不是还在跑路?我要见警察叔叔,我看见他样子了!”
秦艾见她一脸邀功的表情,泼了盆冷水:“没有,跑路的时候撞了人,早被抓住了!”
言初乐惊讶:“什么情况?”
秦艾眨眨眼:“被狗咬了。”
言初乐想也不想:“你为何要咬他?”
秦艾:“”
她强迫自己冷静,不能跟这个被抡了脑子的人争口舌之利。
言初乐心情上好,明目张胆地嘚瑟了两下,立马恢复严肃状询问:“你给我讲讲情况。”
秦艾深呼吸了两下,缓缓道:“算他倒霉,抢的时候挺顺利,可逃跑的时候拐了个弯就撞到人了,偏偏那人在遛狗,那狗护主心切咯!‘啊呜’一口咬到他小腿了。然后那个好人发现有个不明物体——就你!躺在地上不知道死的活的,就报了警。现在那货被拎去打狂犬疫苗了,也是够惨。”
言初乐对其并不表示多余的同情,而是想象了一下自己倒在血泊之中气若游丝然后被救的场景,就像言情剧中男女主角命中注定的相遇一样,竟然还觉得挺刺激。
秦艾看着她的表情就晓得她脑子里在想什么,鄙夷地说道:“别想了,你当时一点血都没流还肿得跟个猪头一样,狗都被你吓失禁了,在警局里还拉了泡屎”
言初乐:“”
言初乐顺了顺气,接着再接再厉道:“那个好心人呢?在哪里?”
大晚上出去遛狗还顺便抓匪救人的,肯定是个家境富裕身手矫健的大暖男!
秦艾回道:“啊,那个秃子老头?他现在——”
言初乐打断道:“没什么,我就问问。”
秦艾:“”
随后言子城拎着一大袋盒饭闯进来,看见言初乐和秦艾耍嘴皮子,感动得痛哭流涕,摸着她的脸颊无语凝噎。
言初乐无奈地接受着父爱的光辉。
很好,很琼瑶。
随后而来的禾秋就走完全不同的路线了,风尘仆仆地拎着女儿被抢的东西进来后,径自走到了她的床边,低头凝视着言初乐一言不发。
言初乐咧嘴一笑:“,妈,我——”
一句“我没事”还没说完,禾秋一弯腰顺走了她手里的最后一块奥利奥。
言初乐:“”
很好,很禾秋。
等人差不多冷静下来之后,言初乐用脚掌抵住她爸的肚子,抱怨道:“都是你不接电话,不然说不定就不会被抢了。”
言子城气道:“都是你打电话才被抢的,人家看上的就是手机钱包,你这电话一打他可不就急了吗!”
言初乐刚想张嘴反驳,禾秋率先开口道:“所以你认为歹徒应该劫色是吗?”
言子城:“”
秒怂。
几个人争论来争论去也没个结果,况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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