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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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如此多娇-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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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姓孙的大夫为凤倾城号了脉,只说无大碍,吃了药休息几日就好。凌无双让巧心给了银两,又将他送至门外。那人见她急着回去便唤住她,道:“说来老夫和公主也有一面之缘。”

“大夫何时见过我?”

“老夫本是宫里太医,为娘娘诊治,公主被产婆抱出时老夫见过一面,只可惜娘娘在生产之后凤体不佳,老夫医术不高,甚是惭愧。”

“大夫不必自责,我虽未见过母后,但听闻宫中嬷嬷赞她识得大体、有母仪之风,定不会怪罪他人。”

那人赞道:“老夫看公主风范,诚如娘娘一般。”

这时,回生端了热水来,她去接了过来,道:“替我送送大夫,再叫人去抓药,只说是府里的丫头病了。”

“是。”

她端了水进屋,待走里面时脚下突然一顿,眼前床铺上凌乱,原先的被子全都落在了地上,凤倾城亦是衣衫不整,床幔被撕坏了垂挂着。看了眼在地上跪着的巧心,问道:“怎么回事?”

巧心委屈地转向她,道:“奴婢见驸马将被子踢了下来,生怕他着凉了,便要去替驸马将被子盖好,怎料刚走至床边时驸马突然睁开眼,奴婢一下子愣住了,还未反应过来时驸马就推了奴婢一把。”她指着自己额上磕破的伤口,道:“这一推就让奴婢撞到凳子上了。”

凌无双看着她顿时窘然,不知凤倾城有这等坏习惯,若是换成她岂不是她受伤?她将端了热水放在距离床榻较远的圆桌上,随后叫巧心起身,细细看了她的伤口后,道:“回头拿了白玉膏擦擦,兴许不会留疤。”

两人说话间回生进来了,却看见她们二人都在桌边站着,又看看床上的凤倾城,就这么仰躺在床上也不盖着锦被。

凌无双见他正困惑,忙道:“快去给你家少爷擦擦身子,我与巧心先出去,熬了药会送进来的。”

“可……”

“男女有别。”

“……是。”

……

7第07章

凤倾城醒来时只觉头疼的厉害,睁开眼看见凌无双在他房中坐着时不由一愣,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恍惚间又见她端着茶盏往床边走来时他才信了真是那女人在这儿。心中有一闪而过的欣喜,可他却偏过头去看着床内,也不说话。

凌无双端着杯子在床前站定,身子遮去了烛光,华帐之上现出她的影子来,凤倾城许是看见了,因不想多看又要转过头来,待到他再次转了过来时就见凌无双将杯子抵在唇边似在品茗,姿态甚是从容,他突然对她怒目而视,原以为是要倒茶给他喝的,没想到她自己倒是喝了下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么话!”本欲呵斥她,怎料得因病缠身说话也去了几分威严,此刻听来跟一般人说话毫无差别,细听来倒还有点儿虚弱,他苦难地抬头往屋里看去,没看到回生,便问道:“怎就你一人在这里,回生呢?”

“他和巧心熬药去了,你这苑里就这里暖和,我无处可去便守在这里了。”凌无双看他怏怏不乐的样子,忽地就轻笑出声,扯了扯被他撕坏的床幔,道:“睡着倒是生龙活虎,怎醒了就变了样子了?”

凤倾城看了眼她手中的床幔,颇不自在地咳嗽一声,道:“我如何与你无关。”

“也对,你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她微勾唇角,觑着他怨愤的神色权当没看见般,笑道:“若哪一日你驾鹤西去了我定会为你守寡,凤家偌大的产业我也为你守着。也不知你外头有没有一儿半女,若真有的话我定会接回府来当亲生的教养着,若是没有我便给你领个清白人家的回来,过继到你名下,虽不是亲生的也好叫你留个后,对得起爹娘也对得起列祖列宗。”

她的一番说辞激得凤倾城满怀愤怒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他的手掌在床褥上摸索着,最后只从枕下拿出一柄折扇来,看到那上好的檀木扇子不由暗恨起来:怎就平日喜欢这等东西了,除风雅之外也无用武之地,若是拿了匕首定叫她好看!他扬手指着她,骂道:“凌无双你这毒蝎心肠的女人,我就是死了也不让你好过,定会日日缠着你!”

“那我请了清风观的道士将你收了去,省得你冤魂不散夜夜扰我清梦。”

“你——”凤倾城收了手一掌打在雕花床柱上,他掌心吃疼收入锦被之中,脸上却因怨怒红了一片,单衣也从他一边的肩头滑了下来。

凌无双看好戏似的看着他,随后收了笑意反身走至桌边,将杯子放下后又看了看屋内的炭火盆子,见里面还烧的旺,便在桌旁的圆凳上坐了下来。

凤倾城拥着被子靠在床头,许是方才与她争吵耗了体力,这会儿显得比方才更为虚弱了,便闭上眼假寐。

凌无双看着屋内的装饰,墙壁上挂满了山水字画,借着烛火也能瞧得一二。

这时,回生端了药进来,见凤倾城逼着眼靠在床上便没出声打扰,他端着药朝凌无双道:“少夫人,药好了。”

“给你们家少爷端去,让他喝了。”

“是。”回生看了凤倾城一眼,便依着凌无双的吩咐将药端了过去。“少爷,该喝药了。”

这边,凤倾城仍旧闭着眼,语气不善道:“有人盼着我死,我喝了岂不是如了她的愿?不喝。”

“方才大夫说了您只需喝药休息几日便可。”回生见他不开口,又道:“如今您病着夫人还不知道,若是让夫人知道了定要担心了,少爷还不如趁着夫人还未听得风声之前将病养好了。”

提及凤夫人,凤倾城心中一动,但想着凌无双正看着他,又不想损了自己的威信,索性不理。

回生有些无措地往凌无双看了过去,恭敬地立在床边也不说话了。

凌无双看他们主仆二人,不由暗笑,凤倾城只是在为难回生呢,不想他堂堂男儿竟这般,与坊间被人传赞的凤家少爷全然不同,那个凤家少爷才识卓绝、聪明睿智,可不像他此刻这般无赖。

“方才还不是说死了也不饶我,现在倒怕死了?”说着她缓步走至床边,见了睁开眼又道:“你若是自个儿作死我也不拦着,只这药我可没沾过手。”

凤倾城哼了哼,道:“多的是人给你使唤。”

“回生,药拿来。”凌无双朝回生伸出手,接了要药后便凑在唇边喝了一口,苦涩的药汁使得她闭上了眼睛,她挪开药碗捂住自己的口鼻,等到口中的味道淡去了才道:“有毒也是我先死,你若还不放心便等着,等着病死。”

凤倾城微仰着头看着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事事与他过不去,此刻他也只不过是想杀杀她的锐气,他缓缓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药汁,一口饮尽,随后紧皱起眉头,忍着扑鼻的苦涩。

回生见他吃了药满心欢喜,接过空碗后便退了出去。凌无双还站在床边,不过确实看着悬在床幔上的香囊。凤倾城循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沙哑着声音开口道:“你若喜欢拿了去就好,我要休息了。”

她笑了笑,道:“怕是佳人所赠,我怎能做这等扰人姻缘之事?”

闻言,他颇为不屑地冷哼一声,却也没再恶言相向。

“你早些歇着,我先回去了。”

“等等。”凤倾城叫住她,在她转身时解了床幔上的香囊向她投了过去,冷着脸道:“这是奶娘缝的,你若想要就去找她。”

她举着那香囊在烛火下细细打量了一番,上等金线绣出来的东西确实比寻常丝线绣出来的更为好看,她收了香囊在袖中,朝他温婉一笑,道:“既然你割爱,那我便不客气了。”

凤倾城看着她的笑颜微愣,连着心中的不快也散了去,这次头脑晕乎乎的却不是因病着了,而是因眼前之人的艳丽的容颜叫他心念更为深沉,察觉自己有些失态,他速速收了视线拉着被子躺了下来,翻身背对着她。

凌无双走至门边,心想着礼尚往来,又道:“这里湿气重,不便养病,你若是愿意我叫人将迎春苑里的厢房收拾了。”她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出声只当他睡着了,便轻轻开了门出去。

巧心与回生守在廊间,见她出来了便上前去将大氅为她披上了,轻声道:“公主,可是要走了?”

“嗯。”她点了点头,再看了眼透着亮光的窗户,转头对着回生道:“好好守着你家少爷,若是夜里再起了热就叫人去唤大夫,别怕惊了老爷夫人,少爷身子要紧。”

“是。”

……

翌日,也不知回生是不是听了凤倾城的话,早早的便来禀报说少爷已无大碍了。凌无双听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便叫厨房炖了燕窝粥给他带了回去。

回生走后,巧心端着粥凑至她身边,笑道:“看着驸马真像宫里失了宠的妃子,住着冷宫也没人伺候着。”

凌无双也笑了,道:“宫里的大都是被谴了去的,凤倾城可是自己搬过去的,是他自己放着快活日子不过偏要去那阴冷的地方,怨不得别人。”

巧心应和着点点头,这才想起手里端着的粥,忙递了给她。

……

午后,凌无双叫双儿和喜儿将园子里的花草收拾了一番,巧心仗着主子是这院里的主人便插着要站在遮阳的地方指画着,那两丫头心中有气却也不好撒,只闷着头干活儿。

如今她在这院中也住了半月有余了,每日里闲着便是看看凤夫人送来的账簿,又或是去凤倾城书房里寻些书来看,那日被回生搬走了不少,剩下的无非一些诗词歌赋,她看得无趣便再拿着来消磨时光。

“哎呀!”

忽然巧心惊叫起来,她抬了头往那边看了过去,出声问道:“怎么了?”

“公主,这地里藏了宝贝!”巧心万分惊喜,指着园中露出一角的红木盒子道:“您看,就在那里。”

凌无双看了多时的账簿也乏了,便从藤椅上起身,缓步走了过去,见园中正如她所说的那帮埋了东西,也好奇起来。“怎么就你们挖出来了?”

巧心有些沾沾自喜道:“奴婢看那桂树遮了那海棠,便想趁着桂树还没长高之际移走,不想就挖到宝了。”

凌无双故作严厉地瞪着她,道:“这园子的主人种了这些,可没叫你看着不顺眼了就挖土移树。”

双儿和喜儿见她被责罚,心中一喜,不由逮着这个机会落井下石,道:“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少爷命人种下的,平日里少爷可宝贝了,尤其是这棵桂树,刚中下时便是少爷亲自浇的水,还命奴婢等人不得靠近半分。”

巧心面上一红,只觉自己做错了事,但一想到自己让她们去挖土的时候她们也没说这树动不得,遂就将怨气全记在她们身上了。

凌无双在宫中见惯了这等场面,自己心中明白那两丫鬟还未服她,她面上不动声色,只让她们将土填了回去。心中虽好奇盒中藏了什么,可也知道这是在凤倾城的院里,那盒子也只能是他埋的,她虽是他过门妻子,但两人也没比成亲之前亲近多少,纵然他们浓情蜜意,她不好去动他的东西。

“少爷这几日身子抱恙,回生一个男子难免粗心,你们切去慎思苑伺候着,等哪一日少爷好了再回来。”

“少夫人……”双儿和喜儿皆惶恐不安地朝她看了过来,“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您要将我们送回少爷身边去,奴婢恳请少夫人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将奴婢赶走。”

凌无双一愣,本以为她们会欢喜一场不想她们是这等反应,便道:“你们乖巧懂事,我何故要赶了你们走?只少爷病着了身边没个细心的人伺候着,我叫你们去了少爷的病也好得快,你们为何来此一说?”

双儿似是信了她的话,便将凤倾城与她们说的话交代了一遍,随后见凌无双眯眼望着她们,又道:“奴婢自来了迎春院便将少夫人奉为主子对待,对您绝无二心。”

凌无双挥了挥手,道:“去了就与少爷说是我的意思,留你们在他身边伺候着。”

“……是。”

晚些时候,双儿与喜儿收拾了去了慎思苑,巧心颇为不解地跟在她身后,问道:“公主,她们一心只为驸马,我看她们都恨不得天天呆在驸马身边,你何故如了她们的愿?”

闻言,她佯装酸楚地叹了口气,道:“昨日去了才知驸马过的是那样的日子,说来都是我的不是,逼得他离了这寸地是金的地方,如今他病了可要让人好好伺候着,我可不想刚嫁了人就让人说是克夫的命。”

巧心呆愣地看了她一眼,嘟着嘴,道:“公主,您又拿奴婢寻开心。”

……

8第08章

凤夫人不知从何处听了凤倾城去了怡秀院,气得直哆嗦,想他还在新婚头上就去那烟花之地,真是不把她这个当娘的放眼里了!她一路骂着去了慎思苑,进了院门才知凌无双也在,遂就敛了一脸的愠色,忖度着这等丑事也不好当着她的面去训斥儿子,若是就这样冒然说了出来怕是又要叫他们夫妻生分了,便想着等媳妇走了叫凤倾城好看。

她笑盈盈上前去,看罪魁祸首安然地坐着时心中怒火又盛了,但忍着没发作。

“娘来了,这边坐。”凌无双起身让出地方来,搀着凤夫人坐了下来,随后朝双儿道:“给夫人沏杯热茶来。”

“是。”

院里的石桌在向阳之处,在那儿坐着倒也暖和,桌上摆着糕点,个个玲珑精致。

凤夫人见他们这般融洽甚是满意,笑道:“如今我看着你们这样也高兴,都说夫妻没有隔夜的仇,这不就是吗?”她接了双儿递来的茶,轻抿一口后便搁在了桌上,紧盯着凤倾城,似是说给他听的一般,“城儿怕是住了几日心也静了,该是知道怎样的女子最好,那种风月欢场上的女子要不得。前几日还听闻黄家的三少爷带了个清倌儿回府,今早街头巷尾都在传那清倌儿卷了三少爷房里值钱的跟着一个秀才跑了,你看看这都是什么样的姑娘啊,无情又无义。”

“是,孩儿知道。”他低着眉眼偷觑着凌无双,“像公主这般有情有义的奇女子,世间少有了。”

一时间凤夫人也听不出他话中褒贬之意,瞥见凌无双笑得温顺便也没在意,她吩咐凤倾城道:“如此你该好好对公主才是。”

“是。”

凤夫人坐了会儿,久了也忘了自己的来意了,她看凤倾城气色不佳,不由关切道:“可是在这里住得久了伤着身子了?我就说这里住不得,虽僻静但湿气重、易入体,你闹了几日也就好了,趁早搬回自己院子里去。”说罢,凤夫人看着凌无双,斟酌道:“公主,恕我直言,你与城儿拜了天地的夫妻,他有错在先,念在夫妻情分上还望你不要与他计较……”

凌无双笑了,道:“您多虑了,我与他既成夫妻便是一体,今日来就是要请相公回迎春苑去。”

凤倾城与凤夫人皆是一怔,两人愣了愣后先是凤夫人开口赞她识大体,凤倾城却是不以为意地哼了哼,心中很是清楚她这是故意顺了凤夫人的意好收拢人心。

回生听了凤夫人的话忙着将少爷的东西搬去迎春苑,双儿、喜儿也高兴不用在呆带着寂寥的院中,凤倾城虽是不愿却也不敢再违逆了凤夫人的意思,加上他看凌无双一副诚意十足的样子,遂就半推半就随着凌无双后面去了。

……

迎春苑内除了双儿喜儿还有四名丫鬟,凌无双由巧心伺候着,遂就把春兰、夏竹、秋菊、冬梅全指给了凤倾城。“若是觉得少了我再给你添几个,如今你病着,想多少人伺候着都行。”

闻言,凤倾城颇为不屑地冷哼一声,道:“凌无双,你犯不着处处挖苦我。”

她故作惊讶,道:“我们不一直是这样的吗?你若是希望我为你洗手作羹汤,说一声便可,这是我作为妻子该做的。”

这时,回生端了药来,恭敬道:“少爷,该喝药了。”

凤倾城喝了药,拿着空了的药碗在手里,挑眉望着他对面坐着的凌无双,道:“往后的药都让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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