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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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如此多娇-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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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萱小姐也知我是管事,凡事我吩咐一声便会有人去办。”

两人暗中较量着,凌无双与凤夫人相看一眼,纷纷偏头笑了,只她们是在笑芸萱这般似是见了仇人的模样。凤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侧耳过来。

“多时不曾过问你和城儿了,如何了?”

凌无双微红着脸,小声道:“让娘挂念了,我与他早原先好多了。”

凤夫人何等精明之人,细细打量着她的容颜,见她眉宇间也不在清冷,面上红润娇羞,顿悟地笑看着她,“自你们成亲之日起,我便一直盼着府中添丁。”

凤夫人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在座之人听了去,那秦媚儿微微蹙眉,然不等旁人看清她已笑了出来,“夫人怕是盼了好些年了吧。”

世人都知凌无双与凤倾城定下亲事多年后才成了婚。

凌无双也不恼她无礼,轻抚腰间玉佩,姿态雍容,笑道:“秦姑娘说的是,娘盼着我和倾城成亲多年,这才如愿了便又是盼着我和他的孩儿,老来怡儿弄孙不可谓不快。”她顿了顿,又道:“像秦姑娘这般貌美女子,爱慕之人定是良多,秦姑娘何不择了家世品貌上乘者了了终生大事。”

方芸萱哎哟一声,道:“嫂子,你是有所不知,京城之内家世品貌一流的只两人可选,一是当朝丞相苏大人,还有一位便是我家凤哥哥了,苏大人怕不是她能高攀得上的,凤哥哥也早已许婚,秦姑娘才貌双全怎甘做小?”

18第18章

园中鸟语花香,景致甚是悦人。

秦媚儿识得时务,眼看着方芸萱不善、凌无双与凤夫人只作壁上观也就未再自讨没趣,小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了,她虽仰慕凤倾城却也顾得颜面。诚如凌无双所言,只她点头自有人会抬了花轿迎她入门,然她心头只有那日画舫之上的白衣少年郎,一见倾心。

……

凌无双有与凤夫人闲谈了半会儿才回了迎春苑,方进了院子便见凤倾城站在一旁,她脚下一顿,侧首看巧心一眼,低声问道:“驸马不是出城了吗?”

巧心也甚是困惑,便揣测道:“许是忘了东西回来取了。”

“你先进去。”

“是。”巧心从凤倾城身旁经过时福了福身请安,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却只见他们还像方才那样站着。

凤倾城一身紫□华服,衣袂飘扬,单手负在身后,另一手拿了折扇。他眉眼间尽是柔情,展开折扇,妖魅一笑,道:“可要为夫去抱了你进来?”话落,果真踏过门槛出去了,大步走至她跟前,作势弯腰就要将她抱了起来。

凌无双赶忙跳开,因不慌神踩了自己的裙裾,险些摔倒,待到她站稳时却见他笑得好不开怀!她理着衣襟,咳嗽一声,开口问道:“你不是随着管家出城了吗?怎又回来了?”

“我差了回生去了。”

此时,她才注意到他身旁没了回生的影子,遂也不再多问,绕了他便往苑内去了。凤倾城随着她进了屋,看她倒了茶便抢来自己喝了,瞥她一眼也不见她生气模样,愈发觉得她性子温婉了。

“我回来叫了你一同出去。”

凌无双重又倒了茶,闻言也不看他,只道:“出去作甚?前几日还压了账簿没看,今日正好有空。”

凤倾城也不说去何处,只一门心思地想带了她出去,“回来我替你看了。”

她侧首看他,心中愈发蹊跷他欲何为,不急不慢坐了下来,端了杯子,甚是悠闲地细嘬起来。

见状,凤倾城一撩衣袍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轻扯她的衣裳,看她不理会又伸了手去将她发髻上的簪子取了下来。

凌无双看他一眼,夺了簪子抵在手心,“你说不出究竟来我就不随了你出去。”

凤倾城因拗不过她,便如实相告诉了,“我看城外景色宜人,便想着带你去看看。”

“才从海棠阁回来,若要看□明日再去。”她起身将簪子别如发髻之中,“再说我这般出去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以往你不是恨不得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怎如今转性了?”

他就知她不识抬举!方才还想她好说话了,这会儿全现了出来!

“你可知道我今日见了谁?”

因她不领情,他一番好意付诸东流甚是不悦,连着言语也不善起来,闷哼道:“我又不曾看见怎会知道?你见了谁又与我何干?”

“秦媚儿。”

他一愣,也顾不得与她置气了,挑眉问道:“你邀了她来府里?”细想又觉不对,她与秦媚儿只一面之缘,秦媚儿这几日常来府上却都是找了凤夫人说话,“媚儿是绸缎庄管事,你多与她说说话也好向她讨教一二。”

她冷哼一声,转身便往里间去了,凤倾城随着她进了去,等了半晌也不见她回答,又想起她不愿随自己出去,便胁迫道:“你若是不愿出去我便邀了媚儿去,她定是欢喜得很不像你这般。”

“啪”的一声,突然飞来的东西砸在了他额上,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落在脚边的荷包,眼底似是要喷出火来,“凌无双!你胆敢弑夫!”弯腰捡起地上的荷包,荷包之上还连着一根绣花针,想自己额上一阵刺疼,定是被这东西戳到了,抬眼见她立在桌边好不愧疚之心,他怒火更盛了,又往她身上扔了过去,“惘你也堂堂一个公主,竟如此粗蛮,不及媚儿一半温柔!”

凌无双见他再提秦媚儿,更是唤得如此亲昵,心中很是不高兴,半眯眸子看他,忽地勾唇一笑,道:“驸马可是想纳妾不成?”不待他作答她又道:“我瞧着秦姑娘对你甚是爱慕,若驸马对她也有意,我也好成全你们。”她虽笑着,眼底却泛出冷意来,“我拿了休书给你,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他咬牙切齿,何为夫纲?出嫁从夫她岂会不知?夫君面前怎能容她这般自得且丝毫不将他放在眼底!他一拍桌子,上前去拉了她就往床边去了,一边解她衣裳一边道:“我倒是要教教你何为‘以夫为天’”!

凌无双未料到他会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岂容他食色?她伸手挡在他胸前硬是不从,隔着顺滑衣袍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炽热,错愕看他。

他将她禁锢在胸前,急切地去扯她衣裳,她只在他身下时才会收了爪牙,那模样娇艳至极,如此想着他腹下一紧,温热气息扑在她脸上……

凌无双见他愈发来劲了,冷声斥道:“凤倾城,你若是胡来了我定会休了你!”

他搂着她纤细腰肢,在她臀上掐一把,道:“你若是休了我我就除了三千烦恼丝出家去,到时你也不好向我爹娘交代,看你如何再嫁!”他得意一笑,张嘴便往她后颈啃了过去,“谁敢娶你我散尽家财也要让他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你死了我便迎你进我凤家祠堂,我们合棺而眠!”

两人撕打着,她只当他说狠话并未放在心上,双手捧着他的脑袋将他往外推,因力气不敌他,他仍旧在她脖颈之上肆意纵为。她膝头突然一麻,整个人往后倒了去,身下床榻很是柔软故而也不觉疼痛,敛眉见他覆身上来,她忙屈起双腿挡了他,怒目而视,“你敢!”

他笑笑,舔唇道:“我为何不敢?夫妻之间行夫妻之事天经地义。”

“此时天色尚早,如此有背纲常伦理。”她义正言辞道,只想叫他退却。

可凤倾城素来随性,且愈是不得愈是渴盼,他迅速爬上床半压着她的身躯,一手摁住她的双臂一手抚在她白嫩脸颊之上,道:“你我皆不是只会四书五经的迂腐之人,要了纲常伦理何用?”

低头看着他的手往她胸前滑了过去,她却被他压制着不得动弹,双颊绯红,他的气息萦绕在周遭,她偏头躲过他凑上的唇,咬牙道:“我同你出去。”

他笑得无害,轻咬着她的脸颊,道:“为时晚矣,城外春。色不如房中春。色。诱人。”

凌无双何时落得下风了?她蹙眉躲避着他,忽地叫喊道:“来人!唔……”

话音刚落就听闻外面传来话声响:“奴婢在。”

凤倾城堵了她的唇舌,在她唇上轻吮着,随后抬头戏谑地看着她娇艳容颜,俯身凑在她耳边道:“可要我唤了进来看看?公主这番模样甚是好看。”

若是她得了自由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他清咳一声,朗声道:“去传膳。”

“是。”门外丫鬟得了令离去,丝毫未察觉房内异常。

凤倾城看着身下之人,如墨眼眸满含笑意,对她愤恨模样喜欢得紧,伸手松了她的发髻,随后又将她衣襟拉好,见她仍旧瞪着自己,他朝魅惑一笑,道:“为夫饿了。”

他翻身在躺在一旁,指间缠着她的青丝,随意把玩着,侧首正欲往她看去时她忽然翻身跪坐在他身上了,他闷哼一声,看她红着脸庞,笑得暧昧,“如此就不怕违背了纲常伦理?”

凌无双不理他,一头青丝垂落在肩头,她手里握着方才被他仍在一旁的簪子,抬手便往他身上戳了过去,几下之后又觉不解气,遂扯了他衣袍,在他肩头重重咬了一口,直到口中泛出血腥之味才松开牙关,她冷哼一声下了床,站在床边看他吃疼模样也不觉心疼。

“刁妇!”他坐起身,看着自己肩头牙印,疼得湿了双眸。

她轻哼,斯条慢理地整理着身上凌乱衣裳,道:“驸马不是饿了吗?还坐着作甚?”

“你在凶狠我就休了你!”

“如此更好。”

“你——”他气结,扬手指着她,怒道:“你做梦!”

凌无双巧笑,道:“驸马好生奇怪,是休还是不休?”余光瞥见方才落在地上的荷包,她捡了起来将上面的绣线咬了去,便往他身上扔了去。

凤倾城一惊,在她抬手之时便往后退了去,看着落在身前的荷包,他只当没看见,道:“我想休时便休。”

她耸肩,道:“如此,驸马该好好想想。”说罢,她便往梳妆台去了,挽发、画眉。

凤倾城盘腿坐在床上,肩上火辣辣的疼,想着上一次叫她咬了一口才好了,如今又添了一处来了,他哼哼有声,拿了床上的荷包,正欲仍出之时忽见上头金线绣着的“凤”字,他忙收了手,喜不自禁地咧开唇,一时也忘了疼痛,拿了荷包悬在手上看着,舒展着眉头。

凌无双打理好后便拿了白玉膏走至床边,凤倾城很自然地靠了过去,他侧着脑袋让她敷药,见她腰间悬着的玉佩便伸手去拽了过来,又扯了自己脖颈之上的玉佩摊开在掌心,两块玉佩无一丝缝隙合在一起,他不觉勾了唇角,连着自己地也一同给了她。

“以德报怨?”

他瞪她一眼,穿了鞋下床,弯着腰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颈上的牙印,啧啧叹道:“市井悍妇就如你一般喜欢咬人,你若脱了这身华服穿了粗布衣裳也同她们无异。”

凌无双笑道:“你家中富可敌国,我何苦舍了荣华讨那穷苦日子来过?”

闻言,凤倾城心头一荡,道:“既知我家底殷厚,那你更要将我伺候好了。”

她笑盈盈朝他走了过去,福身道:“方才是妾身的不是,夫君大人大量不要计较才好。夫君可要用膳去?”

凤倾城眼皮一跳,忙转身戒备着她,看她低了身段虽不是真心,却叫他心头一阵畅快,他咳嗽一声,负手而立,道:“走吧。”说罢,便大摇大摆往外去了。

她直起身子摸着自己唇角,不知何时竟笑了……

19第19章

秦媚儿自上次便未再来府上,据回生说正值春日,名门望族出行的夫人小姐多了,遂绸缎庄也日益忙碌起来了。

凤倾城甚少出去,若有了琐事便交由回生去处理,闲暇时候不是在书房就是在院中与凌无双对弈,两人棋艺不分上下,有时一局棋能下半日功夫。因被咬了,他常拿着肩头的伤来说事儿,凌无双也只得事事顺着他,房中之事也不例外,凤倾城愈发春风得意起来。

凤家少爷风流名声在外,可他却隐晦地要回贴身小厮寻了春。宫典籍来瞧。

一番云雨过后他总粗喘着气伏在她身上问道:“可有精进?”

“……尚可。”

因她一句话,他得了空就去钻研……

如此安生了几日,在府上住了小半月的方恒也要启程回乡,凤夫人留了方芸萱在府上,方恒深知自家女儿脾性,生怕她惹了事来便留着端木崖看管着她,方芸萱求之不得,欢欢喜喜地送了他到城外。

这厢,凤倾城领了凌无双在一家酒楼中等着端木崖与方芸萱,位于二楼的雅间视野极好,凌无双因不常见街头景致,便坐在窗边观望着楼下。

凤倾城轻摇折扇立在她身旁,随着她看了会儿后也不耐烦了,正欲转身时忽瞥见行在道路中间的马车,他勾起唇角,用扇柄敲击着自己的手心,也不知为何就高兴起来了。

凌无双趴在窗前,听闻他轻笑不由侧首过来狐疑地看着他,耳上皓月明珠忽闪,甚是灵动。她单手撑着窗棱往外探着身子,不料凤倾城突然圈着她的腰将她带离了窗边,她不满瞪他,道:“你这是作甚?害怕我摔下去不成?”

他将她拉了过来倒不是怕她跌了出去,只她大着胆子往外探身出去叫人看见了可就不好了,他咳嗽一声,道:“你若是好奇我带了你下去便可,我瞧着林无忧也出来了,正好有些话要同他说。”说罢便往门边走了过去,回首见她仍旧站着,挑眉道:“你不下去?”

“你能有什么话同朝廷命官说?”

闻言,他轻笑,慢悠悠地伸手朝自己肩头去了,修长手指挑起一边的领口,指腹细细摩挲着其上暗纹,道:“我请了林大人替我向陛下呈折子,自我迎你过门,大病小伤不断,长久下去,怕是命不久矣。”

凌无双一看便知他在戏耍自己,作势拿了手边白玉杯就要往他身上扔了去,待他窜到一旁去了才笑着放下杯子,低眉看着自己袖口之上华美绣纹,柔声道:“你若死了我定为你守节,三年之后再改嫁。”

他这是何苦惹了她来膈应自己?想他不是被她失手打死了也是叫她气死的!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掌柜恭敬立在一旁,道:“林公子来了。”说罢,便领着他们往一处去了。

凌无双第一次见林无忧是在太后自上阳行宫回来那日,文武百官于承天门口恭迎,然随着太后进宫的也只有苏相与清雅未婚夫婿林无忧。

眼前坐着的人手执玉杯轻摇,一身月白锦袍衬得他如谪仙般飘逸,身形颀长眉目如画,凌无双看向他,暗道若无意外此人应是她妹夫了。

因她只顾着叹息,故而并未注意凤倾城愈发阴沉的脸色,倒是见着林无忧含笑望着她,许是察觉自己失态了,她稍稍挪动脚步往凤倾城身旁站了去,又收了视线看向一旁雕花圆柱上的词赋。

“下官见过公主殿下。”林无忧踩着步子上前,对着凌无双谦和有礼,拱手请安。

“此乃宫外,林大人无需多礼。”

林无忧淡淡一笑,朝她颔首道:“公主说的是。”他闪烁着眸光朝凤倾城看了过去,道:“驸马爷,多时不见,可还安好?”

凤倾城心中猛地一赌,这是合着林无忧也来揶揄他了!

“林大人今日怎没随着苏大人出游去?浪费了这良辰美景岂不可惜?”他笑得如沐春风,眼神甚是暧昧,“还是盛京美景比不上江南怡人,林大人看得无趣?”

林无忧是听闻过盛京成内的风言风语,自是知道他是何寓意,他笑笑也不在意,抽了腰折扇在胸前展开,悠哉道:“苏大人公务缠身,得不出空闲来。方才我才从你府上过来,正有事要与驸马探讨一二。”

凤倾城敛了笑意,正色道:“想来我们所为一事了。”他虚扶着凌无双在凳上坐了下来,又吩咐小二换了热茶。

林无忧看他温柔细心举止,眼底笑意愈发浓厚起来,他一撩衣袍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也不避讳凌无双,径直道:“我祖籍在安阳,为我日后回了故里不缺钱财挥霍,想与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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