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枢一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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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 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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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朱由检便是第一继承人了,理应当皇帝

朱由菘并没想着自己去造反当皇帝,他明白,凭自己是不会成功的,唯一的法子,就是把朱由检给推到台面上去自己有机会,就争取一下,没有机会,让朱由检来做,也比现在上面的人要好得多他痛恨岳肃,痛恨张嫣,以前没有机会,将岳肃怎么样,但是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只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就有可能将岳肃死死地踩在脚下

这一日,他终于来到山海关,他没有马上去找袁崇焕,而是找了家店房住下,叫人送一封信到蓟辽督师府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他前脚进入客栈的时候,后脚就有一个人,跟着住了进来

第028章 装糊涂

“大帅,有人自称是您的朋友所托,来给您送一封信不过却没报姓名”

蓟辽督师府的后堂之内,袁崇焕正在看书,这功夫,有名护兵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一封信

“哦?把信拿来给我瞧瞧”袁崇焕放下手上的书说道

“是,大帅”护兵走到书案之前,双手恭恭敬敬地将信呈了上去

袁崇焕伸手接过,瞧了一眼信封,封面上只写了自己的名字,再开信口,是用蜡封的,并没有拆开的痕迹他把信口撕开,取出里面的信纸,只展开一瞧,心头不由得“咯噔”一下,连忙说道:“送信之人现在何处?”

“正在府外等候”护兵恭声说道

“让他进来”袁崇焕说道

“是,大帅”护兵答应一声,连忙退了出去,前往府外喊人

而此刻的袁崇焕,目光死死地盯着手中的这封信,心中充满了诧异没一会功夫,护兵将一名汉子领了进来,“大帅,此人便是送信之人”

跟着,汉子也躬身说道:“参见袁督师”

“免了”说完,袁崇焕看向护兵,摆了摆手,又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

“是,大帅”

待到护兵退出,袁崇焕冲着汉子客气地说道:“先坐”

“多谢袁督师”汉子一抱拳,然后从容地到下手坐下

“王……你家主人现在可好?”袁崇焕客气地说道

“我家主人很好”汉子点头说道

“你家主人现在什么地方?”

“正在山关客栈休息”汉子答道

“这样啊……我现在去见贵主人有些不太方便,想来贵主人也能理解要不然这样,等下你回去见到贵主人时,跟他说一声看看到我府上叙谈如何?来时就走麒麟街的侧门,我叫人在那边候着”袁崇焕说道

“没有问题”汉子说完,站了起来,又道:“袁督师,那小人这就告辞,回去禀告我家主人”

“好来人啊,带我送送这位兄弟”

袁崇焕打发人送走送信的汉子,自己便出了后堂前往后院到得后院,喊来心腹袁乐,让他到侧门等着,如果有客人来不必多问,直接请到书房来袁乐答应,自到后门等着,袁崇焕则是到了书房

这封信自然是福王朱由菘让人送来的,信上也没写什么实质内容只说到此看看袁督师除自保家门外,还盖上了福王府的大印看似简单,但袁崇焕知道,这事不简单不说别的藩王不得擅离封地,但这一条就够朱由菘喝一壶的重要的是,他擅离封地见得是守边主帅,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要掉脑袋的

这事正常来说,应该是直接将来人拿下,严刑拷问,然后再将朱由菘给拿了,上报朝廷但是袁崇焕十分纳闷,不知福王亲自到此来见他,是为什么什么事,出去好奇心的驱使,他想见一见这位福王,看一下福王到此的意思是什么,最后再作决断

将近傍晚的时候,书房外传来脚步之声,跟着门口传来袁乐的声音,“老爷,客人来了”

“快请”袁崇焕说着,站了起来,往门口迎去

不等袁崇焕走到门口,房门已经推开,袁乐引着一名三十来岁的公子走了进来

“参见袁督师”公子正是福王朱由菘,为了不在他人面前暴露身份,他主动给袁崇焕躬身一礼

袁崇焕何等人物,当然明白,微微点头,说道:“不必多礼袁乐,没有你的事了,退下记得把房门关上,不得任何人靠近”

“小的遵命”

袁乐连忙退出,将房门关上听到袁乐的脚步声走远,袁崇焕连忙深施一礼,说道:“袁崇焕参见王爷,适才多有得罪,还请王爷莫要恕罪”

“袁督师客气了,快快免礼”朱由菘说着,上前一步,将袁崇焕搀扶起来

“多谢王爷王爷快请上座”袁崇焕说道

“好”朱由菘点了点头,到上手坐下,袁崇焕自到主位相陪

二人坐定之后,闲话两句,朱由菘便将自己的王爷大印取了出来,放到茶几之上袁崇焕看到这一幕,又有些懵了,慌忙说道:“王爷,您这是何意?”

“本王擅离封地,私见朝廷守关将帅,已是死罪所以,特将本王取出,请袁督师验明正身,押赴京师问罪”朱由菘大咧咧地说道

“王爷,您……您这不是说笑么……崇焕哪有这个胆子呀……”袁崇焕干笑地说道

“袁督师,哪怕你现在不将本王锁拿,等到你听完本王的话后,还是要将本王锁拿的所以,本王还不如主动一些,省的袁督师费事”朱由菘笑呵呵地说道

“王爷,您这……这……”袁崇焕一时尴尬,随即说道:“王爷,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如此做,实在折杀下官”

“我如何吩咐,你如何做吗?”朱由菘轻笑地说道

“这……”自己是朝廷督师,如何能受王爷的调遣,刚刚的话,也就是客气一下,没想到,朱由菘竟然还能来这么一句着实袁崇焕无言以对

“袁督师,小王刚刚不过是说笑而已吩咐之言,实在不敢,但确实是有一件事,想要和袁督师商量”这一回,朱由菘则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知王爷有什么要和下官商量?”袁崇焕小心地问道

“实不相瞒,小王近来得到消息,当今皇上并非先帝龙种,乃是岳肃与张嫣通奸所生,而先帝之死,其中也另有别情,应是遭受岳肃与张嫣的谋害先帝临终之前,曾留下遗照,由信王朱由检继承帝位,然岳肃竟串通宦官,删改遗命,立其与张嫣苟合生下的儿子为帝,篡夺我朱家江山本王身为朱氏子孙,怎能任由乱臣贼子,窃夺宗庙现已联络信王,准备誓师讨逆,还我朱家江山只望袁督师能够念在先帝知遇之恩,率同兵马,与我杀入京师,奉信王为帝,匡扶社稷本王素知袁督师为忠义之士,从不与小人为伍,故今日才亲身而来,表述衷肠若督师不愿,那也不妨,只需将小王打入木笼囚车,着几名押往京师,便能获取荣华富贵”朱由菘说完,从容自如地看向袁崇焕他这也是豁出去了,为了报复岳肃给他羞辱,他只能如此

不过,朱由菘也不糊涂,他知道,这个世上,或许也只有袁崇焕能够帮他,和岳肃做对其他的官员,绝对不会

现在流言满天飞,都是关于张嫣和岳肃的但是流言止于智者,袁崇焕是什么人物,自然能够知道,这些都是胡说八道岳肃若是和张嫣有染,当时一心想置岳肃于死地的魏忠贤会不知道,有了这个把柄,告诉皇上,也不得把岳肃大卸八块再者说,说岳肃和张嫣合伙害死皇上,那不靠谱了,你当魏忠贤是摆设了,要真想立朱由检,岂是岳肃能拦得住的还有,当初岳肃老爹死了,岳肃回家丁忧,看张嫣的意思,似乎都不想再启用岳肃,要是有染,会是这样么尤其是首辅这个位置,按岳肃的资格,应该早就当上了,需要折腾这么多年么可笑,真是可笑

袁崇焕对这等事是心知肚明,可他并没有回驳朱由菘,而是故作惊讶,倒吸一口凉气,说道:“竟然会有这等事情……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看岳肃,这些年来,可谓是呼风唤雨,比皇上还像皇上,张嫣对他言听计从,流寇作乱之时,是见死不救,致使我父王和陕西、四川、河南等地一众宗室藩王,先后死于流寇之手如此作为,分明就是想绝我朱氏宗嗣张嫣与岳肃要是没有奸情,又怎能纵容他如此胡作非为?”朱由菘越说越是激动,说到最后,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这难道都是真的……”袁崇焕的脸上继续做出不可思议的样子,但是心中,却是在一个劲地衡量

要是答应朱由菘,那便是造反,如果输了,就得满门抄斩可如果赢了,自己就会想英国公张家一样,成为靖难功臣,成为大明朝的核心勋贵

赌博是有风险的,代价太大了,自己现在,也不是什么贩夫走卒,说干就干,自己可是堂堂的蓟辽督师,朝廷封疆大吏,放着好好的官不做,跟着去做没把握的造反生意,实在不太值得但是,要是自己不答应朱由菘,那就得把他交出去,否则的话,便是知情不举,自己一样要脑袋搬家

说句良心话,袁崇焕实在是对岳肃没有什么好感,不说别的,就是自己弹劾了熊廷弼,也算是和岳肃一党,结下了梁子后来自己和毛文龙政见不一,岳肃竟然又把毛文龙又自己的手底下给调走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怕我为难毛文龙么?不仅如此,还有这次,你岳大人也太目中无人了,我好歹也是蓟辽督师,你派人从水路攻击流寇,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当我这蓟辽督师是摆设不曾你是不是自以为肃清了流寇,就觉得自己打仗很厉害了,打流寇的时候,也就是没让我去,否则的话,流寇早就平了

第029章 让本王帮你拿主意吧

来说服袁崇焕帮自己,朱由菘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但他一早就理清了一点,只要袁崇焕在听了自己的建议之后,没有在第一时间将自己拿下,那就是有门。

于是,朱由菘跟着趁热打铁地说道:“袁督师,现在的朝廷,在岳肃与张嫣的主持下,浑浊不堪,官员朋比为奸,甚至还敢公开结党,长此以往,岂还有正义之士的立足之地。督师等罪了岳肃,只因流寇作乱,内政不稳,才没有马上发难。可要是等到朝局稳定,到时绝不会有督师的立足之地,灭亡只在朝夕。所以,小王希望督师能够认清天下大势,为社稷计,为自己打算,都要拿出一个决定来。倘若督师决定出兵,那等到信王登基之日,定然不吝赏赐,不失公侯之位。”

“王爷,你说当今万岁不是先帝亲生骨肉,但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又有什么真凭实据,你说先帝有意将大位传给信王,又有何证据。下官封皇命在此督师蓟辽,怎可擅离职守,王爷今日所言之事,下官全当没有听说,王爷还请告辞吧。”袁崇焕做了一个决定,眼前的局势,还是不要造反的好,自己的粮饷全都由北京供应,手下的兵将,也全是朝廷的兵将,自己要是造反,能不能得到下面的人支持,实在两说,而且大军一动,势必被京城听到风声,北京有岳肃坐镇,兵马也不在少数,自己的关宁铁骑即便战斗力很强,但想攻下北京,也是休想。稍微拖上几天,周边的勤王兵马就会赶来,自己没有后勤供给,那是必败无疑。没有把握的事情,还是不要做得好。可他也没有将福王拿下的意思,只是劝福王离开,因为这里有个干系,如果把福王拿了,送往北京,他也是不愿的。毕竟福王和信王,可以算得上是朝廷最近枝的王爷了,倘若当今皇上一旦驾崩,下面没有儿子,信王就是第一继承人,福王就是第二继承人,让两个最近枝的王爷死在自己的手里,这个名声,实在不太好。

“袁督师既然心有顾忌,那不如再考虑几天,如果督师愿意答应,军饷方面不是问题,小王还有百万家财,可以助督师兴兵之用。京城就在咫尺,督师要是迅雷之速,席卷京师也并非难事。我想这一点,督师也应该清楚。当然,督师是当世领军奇才,如何去做,心中应该有所算计。好吧,小王就先行告辞,还会山观客栈,如果督师愿意,随时都可派人要客栈找我。如果督师想要擒小王立功,也照样可以。”说完,朱由菘站了起来,将王爷大印揣回怀中。

“王爷说的哪里说,下官岂敢。还让下官送王爷回去。”袁崇焕赶紧站了起来。

“不必劳督师远送,以免让府上之人起疑,小王就此告辞,只等督师佳音。”言罢,朱由菘朝书房外走去,袁崇焕送到门口,客套两句,才叫袁乐送朱由菘出府。

送走朱由菘,袁崇焕心中难免忐忑,他不想背上协助岳肃残杀朱氏宗亲的骂名,因为现在,岳肃和张嫣的事情,穿的是沸沸扬扬,自己要是这么做了,福王和信王必死,自己就是刽子手。可要是不管,他也担心福王再去找别的统军将领,到时不是真的起来造反,就是被拿到京师。造反必败无疑,届时一审,问出自己知晓此事,却没有禀告朝廷,这个知情不举的罪名,同样会让自己丢掉性命呀。

难啊,难啊!

因为难以抉择,袁崇焕唯一的做的,只有限制福王的自由,他实在担心,福王乱跑,日后牵连到自己。既然你福王光棍,愿意留在山关客栈,那是最好。袁崇焕下令,让袁乐带着几十名心腹,就到山关客栈那边监视,不管如何,在自己决定之前,绝不能让福王脱离自己的掌控。

这天早上,朱由检收到一封信,他表面上很淡定,但当他进到后书房,就匆匆将信撕开,紧张的观瞧起来。

“目标已经见到那个人,谈话内容并不知道,但现在已安然无恙地回到客栈。小人还发现,暗中有人盯着目标,有可能是那个人所遣。”

信上只有这么短短两句话,写的比较隐晦,不明真相的人,即便得到这封信,也无法看出端倪。

朱由检当然明白信上的意思,看过之后,赶紧烧掉,随后便暗自琢磨起来。“看来袁崇焕确实不是岳肃的人,否则的话,早已将朱由菘拿下。可是他的做法,又明显是一时难以决断,既不想帮忙,又不想做杀死藩王的刽子手。”

“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现在已经知道了,就应该做出选择,否则的话,就会死在踌躇之中。”朱由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心中冷冷说道:“袁崇焕呀袁崇焕,你拿不定主意,不如就让本王帮你拿这个主意吧。”

想到这里,朱由检站了起来,走到不远处的书柜之前,他轻轻一挪书柜旁的一个花瓶,跟着就听“咔”地一声,书柜自动向旁边闪去,露出后面的墙壁。他上前一步,在墙壁上轻轻敲击两下,随即,就是“啪”地一声轻响,下面的墙壁竟然主动推出来一块,并向右边移去,露出一个一米见方的洞来,洞内金光闪闪,里面堆得全都是金子。

作为藩王,朱由检当然有些家财,尤其是这一年来,日照开海,作为登州的藩王,不趁这个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这些金子,不少都是他和倭国做买卖赚的。倭国金多银少,所以在那边,一两金子,才能换四两银子,如此的差额,要是不利用,实在太浪费。

所以,只一年下来,朱由检在倭国就赚了不少金子。

朱由检望着这些金子,微微点了点头,跟着大声叫道:“来人啊,给我把孙忠叫来!”

孙忠,登州人本地人,为人甚是孝顺,有些勇力,可家境贫寒。当初朱由检刚刚到登州就藩,听说有个孝子,因为没钱给母亲看病,所以抢劫药铺,打伤了药房掌柜,吃了官司。朱由检为其所感,于是想办法将他救了出来,并花钱给他母亲看病。但孙母已然病入膏肓,药石无灵,最后撒手人寰。孙忠感朱由检大恩,愿投到府上,为奴为仆,朱由检感其至孝,便收留下来。因为他知道,但凡至孝之人,一定忠义。

这些年朱由检对孙忠栽培有加,很多事情,都让孙忠去做,孙忠也是尽心竭力,从来没有辜负朱由检的嘱托。朱由检做海上贸易,主要就是由孙忠负责,一切事务,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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