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经营。
不过李元琛的手段似乎更高,他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建设店铺和货行外,还开设了酒楼,客栈,青楼,好在这家伙是言而有信,这些买卖都算是安民银行投资开设的。
有钱好办事,钱多、人手多,只两个月的功夫,日照港就有了些模样,和以前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店铺建好,朝廷和安民银行一起开始招租,安民银行所占的地盘,位置靠前,相对要好上许多,尤其是铺面之类的还没等开设,酒楼、客栈、青楼就已经开张了,着实令商人们看好,一个个是先到这边承租。
来了这么多商人,李元琛的酒楼、客栈、青楼买卖都相当不错,谁叫岳肃那边没有,几乎把到来的商人全都吸引来了。
但李元琛的铺面终究是有限的,没过三天,连最差的铺面,都租了出去,商人们见这边没有了,才只好到朝廷那边承租。
岳肃一瞧,心中暗道,自己做生意的本事,和李元琛相比,简直差的太多了。
承租铺面的工作是与海运工作一起进行的,在水师大营与炮台建好之后,岳肃就表示,准许商人出海。由于现在的战船不用打仗,岳肃先拿出五十艘大海船,对外承租,开展海外业务。
现在想要出海进行贸易的商人,如果没有船,可以租朝廷的战船,战船之内,每五十平为一个单位,租金五百两银子,另外还要缴纳二百两银子的保护费。
朝廷的大海船虽然大,但也只能僻出二十个单位来,毕竟船上还要有官兵,火炮、炮弹等一干军械都要有地方存放。
除了jiāo保护费外,出港还要缴纳百分之一百的税费。
价格看起来挺高,但商人们一算,这买卖十分划算,有朝廷战船护航,基本上不会有任何闪失,货物一运到外国,那便是几倍,甚至十几二十倍的利润,这买卖做得来。
于是乎,商人们一股脑地跑去进货,丝绸、瓷器、茶叶等许多货物,先后被运了过来,登船出海贩卖。
第一批出港的,是乘坐朝廷的战船,接下来的就不行了,朝廷的战船只负责保护,船上运输朝廷需要贩卖的货物。商人只能自己nòng船,在此出海,缴纳税费和保护费。
第二批出港的,能有八十多艘商船,每艘船按照大小,收取一百两到三百里不等的保护费。这一算下来,光保护费朝廷就能收入一万多两。朝廷也派出三十艘战船,随同出海。
出海返货,来往一趟,起码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甚至更久。三个月后,第一批出海的战船回来了,租战船出海的商人们,带去的货物,全部贩卖出去,赚了不少银子,并在国外采购不少紧俏货物回来。
入关要缴纳入关税费,百分之二百,商人毫不含糊,照章纳税,丝毫不敢怠慢。毕竟岳大人还在这边,谁敢偷税漏税。
货物一下船,马上就有等候在岸边的商人上前寻价,一旦谈妥,是立刻jiāo易。
随着时间的推移,出海的是越来越多,日照港也是越来越繁华。
“唉……”
盛京宫城之内,皇太极一脸的憔悴与烦忧,看他的样子,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焦虑。
皇太极能不烦心么,上次打算绕道入关,结果遇到明军顽强死守,自己骑兵派不上用场,攻城器械和守城的器械相比,差的不是一丁半点,最后闹了个灰头土脸,铩羽而归,还伤了贝勒多铎。
这次失败,令nv真人的士气受到很大的打击,返回盛京之后,麻烦事很快就来了。nv真是游牧民族,不愿耕种,土地都是由汉人耕种。眼下年景不好,收成的粮食,实在不多,汉人耕种的粮食,基本都被nv真人抢走,民族矛盾日渐加剧。皇太极虽然有心缓和,无奈粮食确实不够吃的,如果分给汉人,nv真人得到的就少,大家都得饿肚子。自己打仗,依靠的是nv真人,这些汉人,要差得多。可是,也不能让这些奴隶都饿死呀,他们死了,谁来耕种。勉强给汉人奴隶一口饭吃,不让他们死了,也就行了。
皇太极本以为第二年能好点,可是一样,下不了几场雨,地里还是没打出多少粮食。去年国库里的余粮都吃的差不多了,要是长此以往,那可真就不用过了。
摆在皇太极面前的路,似乎只有三条。
第一条,还是老法子,率军进关去抢。可是朝廷九边那是防卫森严,强攻根本不可能,唯一的办法,是突然袭击,出奇制胜,杀守城的明军一个措手不及,抢进关去。谁曾想,大明朝出了一个倒霉的吴思南,一想起这个人,就让皇太极恨得牙痒痒,但凡能够出入关口,现在都跟他效仿,在mén口挖上陷坑,影响骑兵突袭的速度。突袭不行,想要硬攻杀入长城,怎么可能。
第二条,和大明议和通商。皇太极三番五次提出议和,两国通商,可每次都没大明朝给否了,别说议和,你想称臣都不给你机会。
第三条,也是皇太极绝不可能走的一条路。这条路就是恢复游牧民族的本sè,退出城郭,让族人继续以游牧为生。
御书房内,除了皇太极之外,还有范文程。今天是皇太极特意叫他来的,可是自范文程进屋之后,除了见礼,皇太极再没主动和范文程说过一句话。范文程就这样一直干坐着。
范文程的耐xìng一向很好,皇太极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是一直干坐着。又过一会,皇太极终于开口了,“范先生,现在我nv真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粮食欠收,内部实在不稳,如果长此以往……”说到最后,皇太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大汗,眼下的局势,奴才也看到了。如此坐等,绝对不是个办法,咱们必须要有所行动。”范文程淡定地说道。
“本汗也知道,应该有所行动,可是现在,想要入关实在太难,咱们还能怎么动呢?先生,不知你有什么法子?”皇太极说道。
“有!但只有一个。”范文程肯定地说道。
“什么法子?”皇太极一听说范文程有法子,连忙追问道。
“称帝!”范文程坚定地说道。
“称帝……”皇太极听了这话,不仅纳闷起来,这何解决物资问题有啥关系呀。他随即问道:“范先生,现在称帝,似乎不太合乎时宜吧,而且,就算本汗称帝,也无法解决粮食问题呀。”
“对大汗来说,称帝是唯一的法子。长城各隘口把手森严,中原的流寇也已被明廷平定,现在我nv真想要主动攻击,绝没有什么胜算,破关而入,更是不能。所以,唯一的法子,就是yòu明廷来攻打我们。”
范文程的话刚说到这里,皇太极马上恍然大悟,说道:“先生所言不错,只要本汗称帝,明廷势必大怒,很有可能发兵来攻。这样一来,我nv真的内部矛盾,随即就能化解,众志成城,抵御明军。明军只要出关,万万不是我八旗勇士的对手,取胜之后,明廷的士气定然动摇,我军才可伺机破关。”
“大汗所言极是,奴才就是这个意思。”范文程说道。
“范先生,多谢你的高见。本汗这里还要麻烦先生一下,再帮我起草一份文书,送往明廷,就说本汗已然称帝,要与大明朝结为兄弟之邦。”皇太极精神头十足地说道。
“奴才遵旨。”
第二天,皇太极就召见众贝勒与一众大臣,说起称帝的事,反对派也不是没有,但是特别少。以多尔衮为首的三旗,是全力支持,于是,皇太极称帝,改国号为清。
随即,皇太极派使者入京,递于表章,言明自己称帝之事,要求与大明朝结为兄弟之邦,并且希望议和通商。
表章一到北京,立时大哗,这等大事,皇上再小,也不可能不上朝。皇极殿内,文武百官是夸夸其谈,都说nv真无礼,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给他们点颜sè瞧瞧。还兄弟之邦,谁和你是兄弟,你有资格和我泱泱中华称兄道弟么?蛮夷小邦,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打!这次一定要打!
一众官员无不愤慨,全都嚷嚷着要狠狠地教训nv真人。尤其是一些品级不高的官员,可谓是看眼不怕luàn子大,喊得最凶,为了彰显自己爱国,彰显自己的情操,是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请求皇上发兵攻打nv真人。
朱慈焴看到这个架势,也是懵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岳党的官员赶紧站出来,先是表明自己的立场,与鞑子势必两立,然后又说,开战不是小事,是不是通知在日照的岳大人,让他回来拿个主意。
一听朝臣提起岳肃,朱慈焴马上有了主心骨,说道:“爱卿说的不错,快快给岳卿传旨,让他回京议事。”
“陛下圣明。”
岳党官员当即附和。朝廷的旨意,也马上从京师送往日照。
自开海之后,日照港取得不小的成绩,商业发达,财源滚滚,为朝廷赚了不少银子。李元琛的安民银行,更是赚的钵满盆满,异地取款与贷款业务,忙的不可开jiāo,天天都有大把的银子赚。
商人也高兴,有朝廷的军舰护航,出海经商风险极低,往来利润,令人做梦都能乐醒。
岳肃以亲信官员管理日照港,派了税监、御史,一切事务,基本都安排的差不多了。他也有心想要回京,刚要写折子,京中的密信就送来了,见是说皇太极称帝,皇上下旨让自己回京,岳肃遂叫人打点行装,准备接旨返京。
圣旨到来,岳肃领旨,返回北京。
船队抵达通州码头,刚一上岸,就见童胄带人在此等候。岳肃还以为童胄是特地来迎接的呢。
“属下参见大人。”童胄也看到岳肃,赶到前面,躬身说道。
“不必多礼。童胄呀,怎么跑这么远来迎接,在城外等着就好,以后再不用如此来。”岳肃和气地说道。
“启禀大人,属下是有要事,要禀报大人,故特地在此等候。”童胄说道。
“出什么事了?”岳肃诧异地问道。
“是……是郡主带着公子走了。”童胄说道。
“哦?”一听这话,岳肃更是纳闷,赶紧问道:“无缘无故,她干什么要离开京师呀?可知道是要去哪里?”
“是要回湖广。”童胄如实说道。只是却没有因何离去。
“就算要走,也该知会我一声才是……”岳肃盯着童胄,沉yín一声,又道:“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这……是出了点事……”童胄迟疑一下,点头说道。
“到底出什么事了,还不快说。”岳肃催促道。
“是、是……是公子他、他……”童胄吞吞吐吐地说道。
见童胄始终说不出个子午卯酉,岳肃不禁有些急了,怒道:“到底出什么事了,那小畜生又干了些什么?快说!”
“是,是……公子把……把王先生给打了……”童胄说道。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不到六岁,怎么还能把王先生给打了?”岳肃这下更急了。
“事情发生在五天前,具体何事,属下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小姐说……好像是王先生让公子背书,公子背不出来,然后王先生就罚公子抄写,公子发了火,抄起砚台,撇了出去,打中了王先生的额角。王先生登时跌倒,起来之后,是负气而走。郡主得知之后,次日早上便带着公子离开了京城,说是要回湖广。属下本来打算去日照通知大人,可听说朝廷已经下旨召大人回京,怕过去扑个空,所以才在此等候。”童胄将事情的大概,如实说了一遍。
“竟有这等事……”岳肃听罢,气的是牙根直痒痒。这个年头,讲究的就是尊师重道,学生打老师,事情传出去,这个学生都得让人骂死。
岳肃哪里还能耽搁,大声叫道:“备马,快备马!金蝉、殷柱、童胄、厉浩荃、虎子,你们五个速速随我回府,蒋先生与厉浩然带大队走!”
命令下达,马上有人牵过马来,岳肃飞身上马,带了五名手下,就朝北京赶去。
很快,六人抵达北京。虽然岳肃着急,可街上人特别多,岳肃也没带仪仗,只穿便服,没人让他,也不敢策马狂奔,只能耐着xìng子,牵着马走。
没走多久,却听前面有两个人正一边走一边闲谈,这两个人都是书生打扮,显然是士林子弟。
“真是教子无方呀,想那岳肃何等人物,托孤之臣、当朝次辅、为官刚正、治军有方,怎么就教出这么一个儿子来,竟然敢打自己的老师。”
“这有什么稀奇的,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岳肃的功名,本来就来路不正,当初还杀了自己的老师一家,有这样的爹,生出那样的儿子,不也正常么。”
这两个人的声音说大不大,但岳肃一行听的是清清楚楚。听到有人编排岳肃,厉浩荃立时就火了,抢上一步,一把将那个骂岳肃的人给拽住,大声喝道:“小子,你说什么呢?是不是不想活了!”
书生被厉浩荃拽住,先是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有些骨气,大声说道:“我说什么该你何事?快把你的手给我放下,天子脚下,怎出了你这等野蛮之人。”
“你说别人我不管,但你说岳大人,就……”
不等厉浩荃把话说完,岳肃在后面大声说道:“浩荃,把手放下,不要多言,咱们快快赶路。”
“是!”见岳肃吩咐,厉浩荃只好松开手,忿忿地走回岳肃深厚,牵马继续向前。
“什么人呀,该不是脑子有病吧!”刚被拽住了书生,整了整衣襟,很是不悦地说道。
他身边的那个书生,倒是有些眼力,拉着他一把,低声说道:“不要luàn说了,我看刚刚说话之人,气度不凡,想来是有些来头。他手下之人,一听你说岳肃的不是,才过来拉你,可见他们很有可能是岳肃的人。岳肃权倾朝野,咱们还是不要luàn讲了,一旦惹恼了他,怕是要惹来祸事的。”
这人的声音很小,岳肃自然没有听到,当然也没心思去听,带着手下抓紧时间赶路。表面上,他还能做到不动声sè,可是此时此刻,早已怒火中烧,自己的脸全被丢尽了,街头巷尾竟然都已经有人开始议论了。
第011章 诡计
岳肃回到家中,铁虬正在mén首等候,见岳肃到来,连忙带人出迎。
“去叫三位夫人到书房等我。”岳肃吩咐一声,步入院子,直接朝沐天娇所住的跨院走去。
来到院子里,果然已是人去楼空,岳肃的拳头紧紧握着,火气之上,可想而知。站了片刻,他才一甩衣袖,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此刻铁虬已经通知三位夫人到书房等候,岳肃独个进入书房,阮傲月、李琼盈、方彩儿皆起身见礼,“夫君……”
岳肃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坐下,反手关了房mén,才走到自己的位置坐定。
“天娇带着森儿离去,你们想来也都知道吧。”岳肃扫了三位夫人一眼。
“是……”三nv点头。
“琼盈,天娇为何离去,应该你最清楚。萌儿还与森儿一起读书,你来说说,我不在的日子里,到底出了何事?”岳肃看着李琼盈说道。
“是……森儿用砚台打了王先生……。”这等事,李琼盈也知瞒不住,只能如实述说。她的说辞,和童胄一般无二。
岳肃听罢点了点头,压着火气,又道:“往日你与天娇都在湖广老家居住,森儿在家中的表现如何?”
“这个……”李琼盈的脸上lù出难sè。
“赶紧说,莫要包庇!”岳肃的声音提了起来。
“森儿是岳家独子,在家中自然是谁都娇惯,溺爱有加。虽然偶尔犯点过错,但他毕竟是个孩子。”李琼盈小心地说道。
“难道你们不知道什么叫惯子如杀子么?说说,他都在家犯了那些过错……”说到这里,岳肃突然想起一事,就是那日全家吃饭之时,沐天娇说过,家里曾给岳森请了一个老师,后来那老师因为家中有事,辞馆走了。不过当时,沐天娇的脸sè并不好看,显然是另有隐情,岳肃虽然看出,却没有当面揭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