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不见 作者:石刻(晋江2012.03.0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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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生不见 作者:石刻(晋江2012.03.04完结)-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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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辞闪烁,冷静得可疑。没有得到什么结果,只打听到老师傅住址。亚当、伊利与同样铩羽而归的湘离在咖啡馆见面,约好夜访老师傅。
  经过充分的休息,三人神采奕奕,待赶到老师傅家时竟闯入了杀人案现场,三人险些成为警方通缉的对象。老师傅因何而死是个谜,谁能解,三人决定明日问问其雇主。店主不在作坊,三人佯装才知老师傅身死,与伙计同赴公墓送葬。老师傅无亲人,来送葬的都是生前知交好友,低低窃语老师傅之死与亚当有关。湘离听闻甚觉不妥,在警方盘查前要先撤。老师傅之死对店主而言是抹不去的阴霾,预示着祸事的发生。趁店主神思不定之时三人共同施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店主终于细细道来:“20多年前,有个小伙子带着一方璞石来求做功,我从未见火彩如此绚丽的蛋白石,一时之间竟至不忍下刀。老师傅苦思良久,决意雕琢成一尊坐像弥勒,不料打开璞石杂质渗入太多,已不成佛像,老师傅扼腕惋惜,最终琢磨出一串圆珠手链,其宝霓虹变幻,华彩立现。避光时温润如奶水,有光点亮,万千雨虹深藏其中。
  是夜,老师傅贫欲焚心不能自已,骤然揣宝出逃。不料小伙子暗中监视,人脏并获。小伙子身手不凡,老师傅吓得跪地求饶,才没被押送警局。小伙子结帐,当夜离去。我们都对此事决口不提,想来世有透风墙,还是传了出去。”
  “小伙子去向何处?”湘离追问。
  店主惊诧地盯着湘离,“你朋友失忆了?当年去向何处我不知,现在他已回来,就在面前。”
  二人惊诧不亚于店主。亚当不以为意,“如果有十年不老的良方,我也可以倚之发财了。是不是,二位小姐?”
  “我不能解释,但我不会认错人。那般出尘风姿的人,堪配其宝,实难错认。”店主喃喃自语。
  “你哥哥长你几岁?”湘离突然问道。
  “20岁呢,现在应该是个老爷爷了。”亚当笑言。
  “小时候你与兄长同住吗?”伊利柔和地发问。
  “嗯,一起玩得很开心哪!”
  撒谎,伊利心里暗骂。
  线索又断,三人毫无头绪。伊利提出到悉尼转转,到富人聚居区碰碰运气。伊利熟悉悉尼的每一条街道,熟悉单双黄线标识,何时禁行哪种车辆,何处是单行道,她比计程车司机还要熟知路况,是个很好的向导。三人不是网络通缉犯,出了阿德莱德伊利就没有必要化浓妆遮掩面容,她换上套装裙,俨然职场高管的干练气质脱去了所有邦德女郎被调查的嫌疑。
  悉尼是个不夜城,晚上整个城市鲜活起来,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大剧院前涌挤的人潮冲散了三人组。落单的湘离遭抢劫,劫匪在人流中穿行,时隐时现,她追逐劫匪拐进僻巷。亚当看不见湘离和伊利后在剧院前的人潮中寻找无果就静立在剧院门前台阶上眺望人群。待戏剧开始票友全部入场后,冷清下来的剧院广场上也没有湘离和伊利的身影。亚当皱起眉,静等十分钟两人也没有归来,却等来湘离遭绑票的电话,绑匪言明不许报警否则撕票,带5万美金到指定地点赎人。挂断电话,伊利匆匆跑来,“原来你在这里等,我在广场入口那里等,看到湘离没?”
  “湘离被绑架了。”
  “什么,被绑架,到哪里赎人?”伊利焦急地问。
  “绑匪没交代,只说带5万美金,还会打电话来。”
  “5万美金不多,我有1万,你有4万吗?得速速找到湘离,不要扯上警方。库波佩迪那里的命案我们到过现场,也是嫌疑犯呢。”
  “我去筹钱,你在这里等。”伊利同意了。
  亚当新开户,办理电话银行,通知阿德莱德的老友明日一早汇款,当日接到亚当通知后撤销。亚当在自助银行取出1万美金后遭遇抢劫,好在劫匪并不伤人,亚当躲入豪华会馆通知伊利前来。亚当没有向伊利讲述再遇劫匪之事,暗暗皱紧眉头。伊利神情放松,等待劫匪通知。
  次日早晨劫匪说出赎金与肉票交换地点,相距甚远。亚当提出不方便提现,提议把银行帐号与密码均告诉劫匪,劫匪自行取钱。亚当先告之银行帐号,劫匪查询帐户存款,带湘离来会馆,见到湘离后就告之密码。劫匪觉得很公平。当湘离出现在会馆后门时,亚当说出了密码,伊利一把将湘离扯入怀里,三人退回房间。
  湘离没有哭,没有慌乱,没有委屈,她平静地讲述了事情经过和所见所闻。湘离成熟稳重的气质让亚当赞叹。亚当通知老友撤款。正当劫匪为银行汇款时间差导致的看到钱取不出而恼羞成怒时,伊利的电话响了,之后伊利说有火欧珀手串的线索,它正在被拍卖。
  三人溜到拍卖行,主持人的小锤重重砸下,又一珍宝得见新主。夺宝行动如火如荼地进行,叫价之声此起彼伏,成交价一路飚升。问询得之蛋白石珠串尚未开始竟宝。伊利双目赤红,不顾一切地寻座参与竞拍。
  亚当拉住湘离离开竞拍现场去寻宝主南茜。亚当记得这个名字,内森伯父最后所见的人之一。湘离感知有人跟踪,就对亚当说:“我们一离开伊利就不安全。”
  忽然手机振动,在一片嘈杂声里亚当接到娇娇的长途电话,电话那头娇娇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急急地喊话,亚当细仔分辨娇娇的话语,背景中有呼救声。接完电话湘离问什么事,亚当简洁地回答娇娇叮嘱我们小心伊利有诈。“她出事了?”亚当点头,“酒庄起火,有人纵火。”
  “现在也有人盯着我们。”湘离拉紧亚当手臂小声道。
  “他们没有伤人的意思,不像一般匪徒。”
  “他们的意图好像只是让我们存在于伊利视线之内,一旦我们离开就制造麻烦将我们聚到一起。”
  “伊利一心要宝物,谁提供的线索给她呢?”湘离分析道,“还有,库波佩迪的老师傅离奇死亡,面色潮红,不是硬伤,像是刑讯过度致死。寻宝这事一直没有警察介入,能对老师傅用刑逼供的只有伊利背后黑手那一伙人最可疑。”
  “湘离,你是怀疑伊利一直与胖佬保持联系。她是内鬼,她引导我们一步步踏入布好的局。”
  经过小街杂货店时,小店老板站在明亮的橱窗前谦和地施了一礼,微微带着笑意,平静地映入亚当眸中,亚当直觉见过这人。记忆回来,哥哥那台破旧的老古董IBM笔记本在面前打开,一张张特工的资料在眼前飞掠,色列,方才那位笑容可掬的老人家是特工。哥哥的资料向来隐密,那一次为什么会被初学解密的他得逞打开,被发现后又没有受重罚呢?答案只有一个,哥是故意引他偷看的。
  亚当带着湘离索性走入杂货店,湘离难为情地借用洗手间,老板客气地请他们进到里间,亚当巡视着簇新的墙壁、门框,反衬磨开花的货架边缘,漫无目的的和老板闲聊,“愚人节快到了,各种整股的小东西好卖了?”
  “哪里,我倒是进了一些好玩的,可惜人们想不到来杂货店看看。”老板和蔼地聊天,双手互搓取暖。亚当在库房的货架前浏览,“店里还有瑞士军刀,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可以。”老板憨厚的笑容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喜欢这种多功能刀吗?”
  “嘿”亚当点头,“朋友聚会什么的很酷啊,还很好用。放在内间好卖吗,一般顾客都看不到。”
  “小本经营,就这么几把,也都是老顾客来买,不过,价格绝对公道,也是我个人爱刀。”
  亚当拿起一把,爱不释手,“这把有人预订吗?”
  “还没有,这把钢质、做功俱佳,您很有眼光!”
  亚当笑笑买下,湘离回来礼貌地问道:“您的房间可以穿过去到后面那条街吗?”
  “可以,你们想直接穿过去?正好我这里有个门。”
  穿过那门是小区公寓,一行行的花树开得繁盛。谢过老板,亚当和湘离甩掉了尾巴,抄近路赶往南茜住处。湘离回忆说,杂货店老板的厨房,各种刀具闪亮,像是自己用的。
  在门铃的可视屏幕上,南茜怔忡了好几分钟,打开门殷勤地请他们进来坐客,又摆上水果与热茶。面前的青年还是记忆中的模样,那张温和的笑脸一点儿也没老,反倒显得调皮和年轻了。已四十多岁的南茜出了一会儿神,双手捧着杯子微微颤抖,苍老的手指用力攥紧杯体依靠茶水的热力才不使指尖失去温度。过了半晌南茜眼框盈满泪水,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从心底升起。
  亚当和湘离相视一笑,湘离直截了当开口说:“您的火欧珀手串听闻准备出售,我们很感兴趣,想更多的了解宝物背后的故事,也方便我们日后出手。”南茜保养尚好的脸上回复平静,她放下杯子,以纸巾沾沾眼角,“你们希望有什么样的故事呢?爱情、友情?什么都没有。”南茜用那略带哽咽老人才有的声线娓娓道来,“故事本身平淡之极,也与蛋白石无关。”
  




☆、Au寻宝(1)

  29年前……
  菲尔擦好小麦色防晒霜,漫无目的地在悉尼的大街小巷里散步,在写字楼的拐角捕捉到热点,用新买的笔记本问询了新人樱野的培训进展,新增了密码学、化妆课程,因他不想在悉尼露面,所以栽培新人的任务全权交由专家处理,在Au区域的组织网络里有很多教师职业的隐形特工,因此一直被视为训练基地。
  菲尔搭伙的私人旅馆老板很会赚钱,小本经营,旅游旺季套间合租,与菲尔拼客的女孩是个网络小说家,因灵感抽离而四处寻求刺激充电。菲尔闷在家里好些日子观察女孩的行动,倒没什么可疑。他们从不一起吃饭却一起喝下午茶,因为电视机只有一台,摆放在客厅的中央。自从菲尔知道了女孩的笔名,闲暇时就在网上搜索她的文章。女孩有个神秘的网友,曾一起创作过剧本。菲尔发现女孩关注的人里有名叫央的青年,青年发表的小说和菲尔曾读过的一本手稿很像,只是改动了结局部分。女孩托腮冥思苦想的样子很是痛苦,她下笔很慢显然没什么可写的,菲尔送来下午茶,“夏天站在玻璃窗前晒太阳,会中暑的。”
  “我正在构想仲夏夜之恋的桥段。”
  “那也应该等到晚上凉爽些才会有灵感。”
  “我想我都快要忘记从酷热难耐到清风拂面,爱情是怎样发酵的。”
  “过程反过来才会发酵,我想你的路子走扭了。”
  “嘻嘻,我叫南茜,我走的路是与众不同的。”
  “是不是所有有性格的漂亮女孩都叫南茜?”
  “您真会说话,但我认为当之无愧。”
  “好吧,南茜,我看过你的文章,真的很有个性。”
  “嗯,我用尽心思写的人物,可惜编辑不喜欢。”
  “凡高也从没给自己带来声誉和财富。”
  “您这样的安慰我可要伤心了,我会饿到两眼发晕再不能写作了。”
  “那样传世名著就又要减少了,为了后世许多人的富贵和品味,晚上我请你共进晚餐好吗?”
  “非常荣幸,谢谢您的盛情。”
  出乎南茜预料,烛光晚餐居然是在旅店里进行,菲尔叫的外卖。吃什么都好,只要能吃饱就行,南茜从不挑食,大快朵颐起来。门铃响,进来一位黑瘦的青年,双目炯炯有神,“嗨”他向南茜和菲尔打招呼。“你没锁门?”南茜质问。“许是没带上门。”
  “噢,别误会,是店老板带我来此,他给了我钥匙就走了。”青年晃动手指上套着的钥匙,双手五指轻摆做出无害的样子。菲尔轻眯一下眼,央这家伙真没认出自己还是装的,是故意为之,还是试探?南茜从座椅上欢快地跳起来,“央?亚克你到的这么快?”
  “南茜,你给的地址很准,正好我也投宿在此。”
  “这小地方还有暗室吗?”
  “店老板说两间正房已出租,还剩个客厅可以住。我是男生,只要你们不介意,我无需介意。夏天嘛,睡不睡就穿这么多了。”央抖抖自己的棉质汗衫。南茜回眸一笑,“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男朋友,央?亚克,特克勒斯学院最年轻的毕业生。这位是我室友菲尔?亚当斯。”菲尔含笑耸耸肩。“不用介绍了,那位是我的导师,真巧在悉尼碰到了。”央慌忙解释道,大有菲尔若揭穿大家一起尴尬的意思。“我什么时候升任你男友了?”
  “刚刚,不然我们同居一室,我多吃亏。”
  “你先就与亚当斯,那也算同居吧?”
  “我和他不是一个年龄级别的,很少人误会。”
  央突然觉得很出气。
  “坐下吃饭吧,都饿了吧。”菲尔招呼道,饮食无声,三人共通的好习惯,也是相处默契的基础。饭后南茜堂而皇之回房休息,留下两位吃得慢的男士刷盘子洗碗。“叫的外卖干嘛还要刷洗?”
  “排污费的关系,不洗干净下次外卖就不送了。”菲尔接着说,“央你怎么来悉尼了?”
  “南茜邀请,行程上我给她一个惊喜。”
  “我看了你发表的小说,谢谢你接受我的建议。”菲尔和央举杯同庆。
  晚间两人看肥皂剧到深夜,央由于时差的原故还睡不着。
  “太困了,我不奉陪了,别睡太晚。”
  “热得我睡不着,可以开窗吗?”
  “有很多蚊蝇。”菲尔摆摆手。
  菲尔每天翻看地图、杂志、娱乐网,南茜和央两人探讨剧情入戏三分。这期间南茜收到一笔版费决定和央好好庆祝一番。“现在这个季节整个Au区域都很炎热,去哪里好呢?”“听说过沙漠洞穴旅馆吗?”菲尔插言。那两人闻言,相视一笑,灵光乍现,“很多本地人都只闻名不知所在呢!”菲尔手指按压在酒杯下铺的地图沙漠间金笔描画的一个圈上,“在这里。”三人围着地图规划旅行路线。央用粉笔在悉尼,阿德莱德,库波佩迪三地之间连线。
  




☆、Au寻宝(2)

  央插着耳塞身体不住随着CD旋律起舞。“还仅仅是扭动而己。”南茜揶揄道。南茜的座位紧挨弦窗,云海茫茫,好多的棉花糖攒成堆,雪人自天边飞过,好似站在清凉的海边感受着咸咸的海风。
  “空调啊,邻座在吃干鲜,你真会幻想!”央回敬。
  “你耳朵很灵吗,好好听歌就不要多嘴,待儿会飞机转弯可不要失去平衡噢!”南茜将一大包薯片塞进央怀中。
  菲尔的座位离他们稍远,躲过他们的聒噪,而在他们的影响力半径之内的旅客只得一面忍受一面化作享受与缅怀。“年轻人真是有活力啊!”邻座戴好耳塞,以报纸蒙头继续睡。
  到达阿德莱德,央和南茜都已经吃饱倒头就睡,所以只剩菲尔一人外出用餐。菲尔在海岸圆形卵石丛中漫步,大大小小的卵石在风里释放着多余的热力,形成一排一排暖炉。太阳坠得很低了,水面上波光潋滟,长长的栈桥深入静谧的海中,融化在一天一地的墨蓝里。港湾对岸近处小圆峰似的松树剪影,排排站手拉手守望着归航的大船。华灯初上,教堂的高窗透出橙色柔美的灯光,阿德莱德的夜色绚丽而宁静,晚间气温降低,各色美食都不会伤了味口。
  菲尔找了一家露天餐厅,一边欣赏风景一边享受美酒佳肴。当地的风味招牌菜桉树熏袋鼠肉、纽西兰鲷鱼、鲨鱼、长嘴硬磷鱼、岩石龙虾,一样一样细细品过,不忘还有夏多娜白葡萄酒。
  
  央?亚克没有与古老中华的周公约会,他爬起来爬上了互联网,在阿德莱德的短暂停留叫他必须争分夺秒地寻人。在特克勒斯学院退学后,央在校园网中查找到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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