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岳不群不显山,不露水,既不与人深交,也不与人争斗,平日里就连华山都极少下来。偶而传出的风声,都是深不可测四字。
没想到岳不群在十余年前,就可杀死一流中上品之境的丘雨兰了,那今时今日的武功剑法定然是更加高明,功力更加深厚了。
恐怕比之五岳剑派的左盟主来,也是不差分毫。与华山派有点过结的余沧海,不由更为忌惮了。
岳不群与天门同属五岳剑派的掌门人,而天门比岳不群更要大上近十岁,岳不群哪敢受他的大礼,连忙上前去扶。
不想天门打定主意要拜,劲运全身向下跪去,岳不群这三流的内力如何能拦。
“碰”的一声。
天门将花厅中的青砖跪碎了两块,而岳不群一时不防,被天门的内力一逼,顿时满面通红,连连退了数步,差点摔出了大厅,幸好后面的何三七、定逸及时伸手扶住了岳不群。
在众人面前失了脸面,岳不群都不由有些羞怒起来,这天门也太蛮干了。
众人皆是惊愕不已,就连天门都有些纳闷,久闻岳不群的华山气功十分高明,内力深厚,怎么连门中的一般弟子都不如了?
后来思及华山派的紫霞神功,个个立时恍然大悟,看向岳不群的面色十分的怪异。
天门起身扶住了岳不群,不好意思的说道:“岳先生,对不住了,泄了你的老底。”
岳不群更是气岔不已,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天门只得把岳不群扶到上首五张并列的太师椅,靠西侧的一张坐下。自已回了东侧的坐下,又向刘正风点了点头。
不多时,便有家丁送上清茶、面点、热毛巾,岳不群胡乱的擦了擦,就坐在座上调息起来。
一般人在内功的修练之初,是十分坚难的,内力的提升非常缓慢。
在三流以下,想要提升一、两点,都需要按月计算的时间来提升。到达三流下品之境时,才算是有点看头。
若硬是以数量来表明的话,三流下品的内力大概是五十点左右,不会超过六十点。
就这五六十点的功力,以华山派内功来说,至少需要修练五到十年的时间。但如不打好基础的话,日后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三流之后,每提升一阶,都会增长三分之一左右的功力。
三流中品有七十点左右内力,三流上品是九十点,二流下品是一百二十点,二流中品是一百六十点,二流上品是二百一十点,一流下品是二百九十点,一流中品是三百八十点,一流上品是五百二十点。
以天门道人那近五百点的功力,来对付岳不群的五六十点功力,难怪岳不群会如此的狼狈。
幸好刚才不是在比拼内力,不然的话,岳不群恐怕会被一击毙命。
好不容易等内息平复下来后,岳不群睁开了眼睛,只见众人都望着这边,面色怪异。
而地面上并排着两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一死一伤,一青一中两个道人。
四周还站有许多的人,就连华山派的弟子们,都不知在何时挤到了岳不群的身后,个个一脸的担心。
岳不群不由心中苦笑,得,这会就连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已练功走火入魔,功力全失了。
看来今生的自已,也要当一当原著的令狐冲了。
只是自已可没有令狐冲那般吸引是非的能力,不知有没有机会,把独孤九剑给练圆满了?
刘正风坐在下首的主位,一脸的感激。
而天门见岳不群清醒过来,板着一张老脸说道:“岳先生,你对我泰山派有大恩,我泰山派紧记在心。但一码归一码,江湖中人恩怨分明,有恩就报恩,有仇就报仇,并不能浑为一谈。”
岳不群连连点头,表示理解。天门道人拱了拱手,又道:
“我泰山派门下的师弟和弟子一伤一死,我不得不为他们出头,向你华山派讨个公道。此事只针为令狐冲一人,不针对岳先生和其他弟子。希望岳先生能够谅解。岳先生的大恩,我泰山派日后定然报答。”
岳不群点点头道:“天门道兄请放心,是谁的错就是谁的错,岳某决不袒护自家弟子。”
天门叫道:“好,天松师弟,你说给岳先生听听,你是怎么受的伤?令狐冲在回雁楼又做了些什么?”
忽听得门外有人说道:“师父,弟子有事启禀。”
天门道人听得是徒儿声音,便道:“进来!甚么事?”
一个三十来岁、英气勃勃的汉子走了进来,先向主人刘正风行了一礼,又向其余众前辈行礼,见到岳不群时,呆了一呆,照样行了一礼。
然后转向天门道人说道:“师父,天柏师叔传了讯息来,说道他率领本门弟子,在衡阳搜寻淫贼田伯光和令狐冲两个,未见到踪迹但在衡阳城外,却发现了一具尸体,小腹上插着一柄长剑,那口剑是令狐冲的”
天门道人急问:“死者是谁?”。。。
第二百一十三章 仪琳()
那人的眼光转向余沧海,说道:“是余师叔门下的一位师兄,当时我们都不识得,这尸首搬到了衡山城里之后,才有人识得,原来是罗人杰罗师兄”
余沧海“啊”的一声,站了起来,惊道:“是人杰?尸首呢?”
只听得门外有人接口道:“在这里。”
余沧海极沉得住气,虽然乍闻噩耗,死者又是本门“英雄豪杰”四大弟子之一的罗人杰。却仍然不动声色,只是看了一眼岳不群,说道:“烦劳贤侄,将尸首抬进来。”
门外有人应道:“是!”
两个人抬着一块门板,走了进来。那两人一个是衡山派弟子,一个是青城派弟子。
只见门板上那尸体的腹部插着一柄利剑。这剑自死者小腹插入,斜刺而上。
一柄三尺长剑,留在体外的不足一尺,显然剑尖已插到了死者的咽喉,这等自下而上的狠辣招数,武林中十分的少见。
余沧海喃喃的道:“令狐冲,哼,令狐冲。”
转身冲着岳不群说道:“岳先生,贵派高足好辣手段。”
岳不群面无表情的答道:“剑是令狐冲的剑,但华山派没有这种自下而上的狠招。”
余沧海顿时被激怒,喝道:“岳先生,你还要包庇那令狐冲不成。余某人说不得,要向岳先生讨教一二了。”
众华山弟子不约而同的骂道:“卑鄙,无耻。”
天门、刘正风同时一阵冷哼,众一流高手也是低低耻笑不已,余沧海老脸一红,只得“哼”了一声做罢。
那泰山派弟子接着说道:“天柏师叔派人带了讯来,说道他还在搜查两名淫,最好这里的师伯、师叔们有一两位前去相助。”
定逸和余沧海齐声道:“我去!”
此时,门外传进来一个娇嫩的声音,叫道:“干爹,师父,我回来啦!”
定逸脸色巨变,喝道:“是仪琳?快给我滚进来!”
众人目光一齐望向门口,要瞧瞧这个公然与田伯光这淫贼和令狐冲这邪徒在酒楼上饮酒的小姑娘,到底是怎么一个人物。
门帘掀处,众人眼睛陡然一亮,一个素白的小姑娘悄步走进了花厅,只见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小美人。
她还只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虽裹在一袭宽大的素衣之中,身形婀娜,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她走到定逸身前,又看看岳不群,先盈盈拜倒在定逸身边,叫道:“师父”
两字一出口,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定逸还未说话,小姑娘又站了起来,快步的投入了岳不群的怀中,哭得更加伤心了,直哭得梨花带雨,叫人肝肠寸断。
定逸见了不悦的沉着脸怒道:“你做你做的好事?怎地回来了?”
岳不群得意的看了定逸一眼,怀抱着仪琳,轻轻的拍打着,温言道:“琳琳乖,琳琳别哭,琳琳最乖了,有干爹在,咱们谁都不用怕。琳琳给干爹说说,谁敢欺负咱们华山派的小仙女。”
众人见了皆是大跌眼镜,宁灵珊嘟着嘴在后面使劲绞岳不群的衣襟。
岳仪琳哭道:“干爹,女儿这一次这一次,险些儿不能再见着您老人家了。”
她说话的声音十分娇媚,两只纤纤小手抓住了岳不群的肩背,白得犹如透明一般。
人人心中不禁都想:“有这么美的一个干女儿,岳不群好福气啊。不对,后面那个才是亲生的女儿,这个不过是干女儿,看样子倒不像是干女儿,倒像是???!!!”
岳不群轻声说道:“琳琳,把你和定逸师太分开之后的事情,一一跟干爹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本来有些停歇的岳仪琳又大哭了起来,抽耶道:“令狐大师哥,他他他死了!”
众人闻言一惊,令狐冲死了?
岳不群倒是毫不在意,说道:“琳琳放心,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令狐冲命长着呢,死不了,说不定他现在正躲在哪个肮脏的角落睡大觉呢。”
岳仪琳睁大眼睛,双眼垂泪,问道:“干爹,真的吗?”
岳不群点头道:“真的,干爹给令狐冲算过八字,他至少可以活到**十岁,所以他现在定然没死,正躲在哪个地方吓你呢。”
岳仪琳不由展颜一笑,顿时百媚生成,说道:“吓死琳琳了,令狐大师哥最坏了,从小就吓唬琳琳。”
岳不群温言道:“所以啊,琳琳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干爹,干爹好去找令狐冲,再打他的屁股。”
岳仪琳点头应道,虽然因为今世的仪琳因身份的不同,有了些许的改变,但她的单纯,善良,呆萌是天生的,读书再多也改不过来。
只是让岳仪琳更多了一股子书卷气,让她如同梦幻中的仙子一般,惹人怜爱。
加上其娇媚的声音,悦耳动听,说不出的享受,她所说的话,也让人无心去打断,只想静静的听着。
事情的经过与原书中大同小异,只是僧俗身份的改变,话语中有了不同,但也让岳仪琳的单纯,善良,呆萌一一表露了出来。
今世令狐冲的护妹之心更加急迫,少了不少的调笑、卖弄嘴皮子之语,多了一丝的正经,同时也少了不少的正气凛然。
但他的机智和勇敢还是让众人深深的认同了。
今世令狐冲的武功比前世要高明不少,功力虽然不够,可招式方面已摸到了一流宗师的边了。
不想这淫贼田伯光的武功似乎也更高了一些,竟然如前世一般打得令狐冲十分的狼狈,就连还手都很难。
想来,这田伯光的武功恐怕在一流中品之境了,都有了一派之主的实力,这点让岳不群十分的不解。
加上田伯光那号称万里独行的轻功,世上能杀他的人少之又少。
即使是在座的天门,也是只能败不能杀。
当然,偷袭除外。今世因岳不群之故,让现场的泰山派少了许多的尴尬,也让现场少了不少的笑话。。
第二百一十四章 讲说()
岳仪琳说道:“田伯光说令狐师大哥为了救我舍身忘死,定是喜欢上我了。重色轻友,岂是我辈所为,要把我让给令狐大师哥,并祝我和令狐大师哥白头携老。我说,令狐大师哥最喜欢珊儿姐姐了,我只是令狐大师哥的好妹子。令狐大师哥也说喜欢的人是珊儿姐姐,他救我纯粹是救自家的妹子。田伯光立即改口说,那就不让了,他要当我华山派的女婿,要娶我为妻,和令狐大师哥做连襟。”
岳不群心里一个咯噔,若是田伯光真有此念,那就要糟了。
自已和宁中则全都功力大减,自保还成,却阻止不了轻功高明的田伯光杀伤其他的弟子了。
嘴里还是怒道:“他田伯光若敢上华山来,干爹非把他阉了不可。”
人群中立时有人低声发笑,岳不群抬眼望去,却不知是谁。
一旁的余沧海“哈哈”大笑道:“岳掌门,你可以试试看,让令嫒招了那淫贼田伯光。如此一来江湖上不就少了一个淫贼,众多的良家女子也多了一点安全。”
岳不群尚未怒骂,不想一旁的定逸师太反手一掌,直把余沧海打了一个踉跄。
定逸骂道:“你怎么不叫你娘去招了田伯光。贫尼举双手赞成。”
众人哄的一声大笑,余沧海惊怒之下拨剑就欲动手,不想刘正风和天门同时起身拨剑。
天门喝道:“余观主,你想挑衅我五岳剑派不成。”
余沧海见状又气又怒,自知理屈,又对天门道人三人十分忌惮,最终还是收剑坐着不语了。
岳仪琳问道:“干爹,什么是阉啊?”
岳不群迟疑了一会,答道:“阉就是把田伯光不好的行为去除了,让他以后做个好人?”
宁灵珊在后一阵轻笑,说道:“明明是当太监嘛,仪琳知道的。”
岳不群转头瞪了她一眼,宁灵珊吐了吐舌头,转头不看岳不群。
岳仪琳似懂非懂,说道:“原来阉就是当太监啊,皇帝就有太监,也没甚么了不起。令狐大师哥后来就和田伯光打赌,说输了的人就当太监,不过事情还没到那。不得再有任何无礼的言语行动,一见到她,便得上前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说道:师父在上,弟子田伯光拜见。”
“可是田伯光十分生气,田伯光说,他十分敬重自已的师父,不想令狐大师哥拿他的师父来开玩笑。令狐大师哥再乱开玩笑的话,田伯光就要跟令狐大师哥拼命了。令狐大师哥只得转说道:那就干娘在上,儿子田伯光拜见。干爹,你说好笑不好笑,我才十七岁,怎么能有三十来岁的干儿子?”
人群中有人起哄道:“问干娘讨奶吃,算不算是无礼啊。”
顿时又惹得定逸大怒,当场又一阵混乱。
岳不群说道:“琳琳,不用管他们的昏话,野话,继续说你的。”
岳仪琳问道:“干爹,站着打,您排第几啊?”
岳不群说道:“那是令狐冲在骗人呢,站着打,他起码要排到千名之后了,干爹排在八十九名还差不多。”
岳仪琳说道:“哦,原来天下的高手这么多啊。那我师父又排在第几?”
岳不群说道:“定逸师太武功很高,但也要排到三四十名去了。”
岳仪琳转头去看定逸,定逸沉默不语,想是岳不群还是说高了。
在余沧海的催促下,岳仪琳又说了起来,“令狐大师哥说你输了,快快拜仪琳妹子为干娘。田但那罗人杰的利剑,已刺刺进了令狐大师哥的胸膛。”
一时之间,花厅上静寂无声。
余沧海只觉射向自己脸上的许多眼光之中,都充满着鄙夷和愤恨之意。
余沧海强说道:“你这番言语,未免不尽不实。你即说罗人杰已杀了令狐冲,怎地罗人杰又会死在他的剑下?”
岳仪琳道:“令狐大师哥中了那剑后,却笑了笑,向我低声道:仪琳妹子,我我有个大秘密,说给你听。那福福威镖局的辟邪辟邪剑谱,是在是在他声音越说越低,我再也听不见甚么,只见他嘴唇在动”
余沧海听提到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登时心头大震,不由自主的神色十分紧张,问道:“在甚么”
说完之后,又立即大悔,面色阴晴不定。
岳仪琳继续说道:“罗人杰对那什么剑谱,好像十分关心,走将过来,俯低身子,要听令狐大师哥说那剑谱是在甚么地方,突然之间,令狐大师哥抓起掉在楼板上的那口剑,一抬手,刺入了罗人杰的小腹之中。这恶人仰天一交跌倒,手足抽搐了几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