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越离眸色已深得如同黑暗中的深海,他看着掌心中的倾城女子,她的媚眼如丝,眼神迷离,仿佛承载了所有的星光。他吻住她的唇,与她气息交缠。身下慢慢抽动起来,用所有的身心感受她的美好。
周惜若不由呜咽起来,无法抑制的感觉从身体最深处蔓延,令她绷紧了身体迎合他的动作,身如白莲,花芯却吐出慾望的色。她的情动令他的动作越发狂野。狠狠地顶入她身体最深处,然后又一次进入。仿佛要榨干她身上每一分的柔软。
周惜若无法抑制地娇喘起来,婉转的吟哦是最动听的仙乐,令他的神色越发癫狂。他狠狠掐紧她纤细如柳的腰肢,一次次将热力送入她的身体中。
一股悸动从身体深处蔓延,她的吟哦渐渐无法掌控。龙越离眼中神色已然为慾望癫狂,身下的动作再也毫不顾忌。他紧紧抵着她在床的最深处,把她折成最妖娆的弧度,深深地进入,一次次毫不疲倦。
周惜若脸色已绯红如血,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汗水,滴落在床上,发际被打湿,长长的发缠绕彼此的身躯。两人的契合如此天衣无缝,仿佛生来便是如此。身体的悸动越发明显,仿佛下一刻就要毁灭了所有的一切。
周惜若不由呜咽地抓上他的肩头想要让他停下,尖利的指甲掐入他结实的肉中,却令他越发疯狂。她不由哭了起来,可是下一刻她的哭声被他的吻吞入口中,只剩下***的嘤咛。终于,一道电流飞快掠过身体,她只觉得眼前有什么无声炸开,身体最深处的秘密所在也在这一刹那完全为他盛开。
龙越离只觉得身下猛的一阵紧缩,不由低吼一声,在她身体中洒下灼热。
长夜漫漫,寒气被格挡在了殿外,透过殿外微光,帐影凌乱,他和她交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
第二天,周惜若是被一缕刺眼的阳光叫醒。斑驳的冬日暖阳在眼脸上跳跃,她睁开酸涩的眼。一伸手却楞了下。细白的胳膊上吻痕杂乱,仿佛提醒着她昨夜的一切。她愣了许久,才缓缓将自己埋入了被中。
“周尚宫……”帐外有宫人听到动静,试探着问道。
周惜若还未回答,就叶公公那熟悉的声音呵斥方才的宫人:“胡说什么呢!叫什么尚宫,应该叫娘娘了!”
方才出声的宫人连忙喏喏应声。周惜若听了一会,这才忍着酸痛起了身。身边已没有了龙越离的身影。她看着一床的凌乱,慢慢拥着被子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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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今非昔比
帏帐一撩,叶公公胖乎乎的脸探了进来,带着满满的谄媚:“娘娘起身了?要不要奴婢们进来伺候?”
周惜若看着自己身上纵横交错的青紫,半晌才道:“不用了,让她们端点热水就行了。孽訫钺晓”
叶公公连连点头,对身后的宫人呼喝:“快点端上来!娘娘起身了!”
洗漱用具端上来,周惜若下了床,忽地一件东西从身边落下,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淡淡一笑,放在了一边。
终于梳洗完毕,昔日对她冷眼讥讽的女官们恭顺地低眉为她整一头乌黑如墨缎的长发。周惜若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慢慢对镜描眉画眼。过于素白的脸色因施了胭脂水粉显得越发清丽难描崃。
今非昔比,原来是如此。她看着铜镜中全然陌生的自己,眉眼一弯,眼中的泪光掠过,却挡不住倾城容光。
叶公公在一旁赞道:“奴婢当初一见娘娘就知道娘娘有今日辉煌腾达的一日,要知道当初娘娘还未入宫,皇上就心心念念,提了好几回呢。”
周惜若听着他的恭维话,淡淡一笑:“叶公公谬赞了。别娘娘地叫了,皇上还未有旨意下来吧。还是叫我周尚宫吧。桩”
叶公公笑吟吟的摇手:“娘娘这么客气做什么呢!皇上赐封是必然的,只不过是早晚而已。以后奴婢还要娘娘提携提携呢!”
周惜若一听,淡淡一笑:“叶公公说的话真是受用。”她不再与他争辩。在宫中一切都有讲究,赐封早一刻晚一刻都是天差地别。若是能毫无阻碍地赐封,她一觉醒来就有了圣旨,若是不顺,自然到了天近正午都还没有半分消息,就如她现在这般。
周惜若长吁一口气,站起身来,对叶公公道:“圣旨未下,我还是尚衣女官,叶公公有什么差遣就说吧,把我当成旧日的人就行了。”
叶公公自然是千百般不肯,周惜若也知他不敢轻易再差了她做事,于是离了甘露殿慢慢向自己狭小的居所走去。
今日天出奇地晴好,积雪已消融得差不多了,暖阳暖洋洋的,令人觉得舒适。周惜若慢慢地走着,过往的宫人看见她眼神都充满了探究与艳羡。周惜若心中自嘲一笑,在宫中没有所谓的秘密,不过是一夜,恐怕龙越离宠幸她的消息已传遍了宫中上下。
她轻叹了一口气,正要低头而走,却见远远走来一抹熟悉的身影。她看了一眼,不由怔忪住。那人手中捧着一卷书册,缓缓而来。眉眼清俊儒雅,周身的气度清华。
是许久不见的温景安。两人在廊下相遇,两相对视,忽地无言。不过是一月有余,再次相见却如隔世那么长久。
温景安眉眼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周惜若,眸光沉静中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他先打破沉默:“周尚宫别来无恙?”
周惜若不知再次相见竟是此情此景,心头一酸,躬身道:“温大人……”
温景安看着她焕然一新的衣衫,知道自己沿途听来的传言果然是真的,眸色黯然:“也许过几日就该称周尚宫为娘娘了。”
周惜若一怔,慢慢道:“无论外人如何看待我,在温大人面前,我还是曾经无处容身的周小娘子。”
温景安叹了一口气,苦笑摇头:“可是你我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若不变,世事也会改变。无论如何,周尚宫一定要保重。”
周惜若无言以对。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温景安轻抚手中的书册,状似无意地道:“皇上下朝之后便被太后传到了永寿宫中问话,这时候不知道是否在御书房中么?”
周惜若心中一突,抬头看着他。温景安温润的眼中皆是忧虑。
她细细想了半晌才道:“奴婢也不知,温大人还是去御书房等皇上吧。奴婢告退。”
温景安点了点头,目送她走了,这才长叹一声:“惜若,你可你走的这条路是最难的一条。”
周惜若蹁跹的身影慢慢在笔直的宫道上消失,终是留下他一人驻足良久。
……
周惜若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却是无法安稳。温景安的提醒显而易见,龙越离昨夜的荒唐已惹怒了楚太后,如今自己的名分已是小事,万一龙越离保不住她,那她的性命就堪忧了!
周惜若渐渐不安起来,她从袖中掏出一件事物。是一方龙纹鱼形玉佩,齐国有风俗:男子与女子交好,通常男子会赠女子一方鱼形玉佩,以示鱼水之欢,恩爱长久的意思。
龙越离离去时悄悄把这玉佩放在她身边,已是告诉她。她已是他的女人,他心中已接纳了她,定会给她名分。
周惜若轻抚玉佩上精致的龙纹,秀眉却依然不展。他是有心,可是他当真能得过楚太后的震怒这一关吗?
她想了想,把玉佩贴身收好。匆匆走了出去。所幸此时已近正午,宫人稀少,她捡了人少的地方走,终于到了储秀宫中。
林嬷嬷正在院中与宫女说话,一转头就看到周惜若,不由怔了怔。她急忙一把拉住周惜若,拉她到了偏僻一角问道:“周尚宫怎么来了?”
周惜若心中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开口,半天才道:“林嬷嬷,我怎么办?”
林嬷嬷看着她不安的样子,不由笑了:“什么怎么办?该恭喜周尚宫的。”她的笑意轻松,甚至有些意料之中的意思。
周惜若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气,可是她想起温景安的话,秀眉又紧皱:“可是如今这事触怒了太后娘娘,皇上一下早朝就被太后传到了永寿宫中问话,到现在还未回来呢。”
林嬷嬷一笑,反问道:“你觉得皇上此人如何?”
周惜若沉吟一会才道:“皇上心有智谋,城府甚深,可是昨日他……”她想起他的心伤他的癫狂,就又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评价。
林嬷嬷笑了笑,慢慢在她面前踱步:“一个人的性情是不容易改变的,无论他如何表现,都可能是表象。皇上昨日宫宴上被太后与安王联合羞辱,以致饮酒失态,今日一早又听说他酒后宠幸了你。你不觉得这就是皇上的障眼法吗?”
周惜若闻言,心中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当真如此吗?昨夜他的心伤与绝望到底是真是假?那一夜抵死缠绵到底是存了几分真切几分虚伪?
她忽地心凉如雪,半晌才道:“我明白了。”
林嬷嬷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继续道:“太后不是皇上的生母,这已是宫中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皇上即位后,太后不过是把他当做傀儡皇帝罢了。所以她纵容他贪图享乐,纵容他不受拘束四处游玩,皇上在京中与纨绔子弟们斗酒走狗,她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不过是宠幸一位御前女官罢了,只是在这各国公主到来的时候出了这不雅的事。太后虽生气,也不至于为难了你。”
林嬷嬷说得头头是道,解了周惜若心中的不安,可是为何她心底却越发觉得难受呢?
周惜若撇开脑中不该有的心绪,笑了笑:“如此我就放心了,多谢林嬷嬷开解。”
林嬷嬷看着她清丽绝美的面容,叹了一口气:“自古红颜多薄命。今日你我同样还是奴婢,我心中的话便说与你听。一来我怜你身世悲苦,二来,你的父亲周大人是个清官。当年他办了不少好事,别人不记得,我却记得清楚。你是他的女儿,如今又进宫来也是你我的缘分。我一定会帮你的。”
周惜若闻言心中暖意融融,鼻尖一酸几乎落泪。她的父亲周清在任时清名远播,辞官之后两袖清风,只两亩薄田度日。所以她才会嫁给当时亦是清贫如许的邵家。若不是一场瘟疫夺了老家好多人的性命,她也不会变卖家产来京寻亲。
这便是命,半点都不由人。
林嬷嬷看着她凄然,也唏嘘不已。两人正说着话,一位宫女忽地远远地寻了过来,道:“周尚宫,永寿宫的来传话了,正四处寻你呢!”
周惜若一惊,问道:“是谁来传话的?”
宫女不敢乱说,看了一旁林嬷嬷皱眉,这才勉强道:“是永寿宫的翎月姑娘。奴婢也不知是什么事。”
周惜若秀眉深皱:“怎么是她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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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天下笑柄
林嬷嬷想了想,对那宫女道:“你下去吧。孽訫钺晓等等周尚宫就过去。”
宫女见没她的事,交代几句就飞快走了。林嬷嬷看了她走远,这才对周惜若道:“翎月姑娘是楚太后跟前的红人,在宫中地位超然,自从那世子妃越卿卿嫁给了安王世子南宫庆之后,楚太后便甚是信任这翎月。很多朝臣在太后跟前说不上话的,都要想方设法拜托了这翎月。”
周惜若听着,心中顿时明了。难怪翎月这么目中无人,她还以为永寿宫中的女官都是如此,原来是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
林嬷嬷顿了顿,眼中忧虑浮上:“如今她嫉恨了你,你可要小心一点。”
周惜若郑重点了点头:“这我明白,多谢林嬷嬷提点。崃”
她说着拜别了林嬷嬷,顺着方才传话的宫女指点的地方走去。走了小半盏茶的功夫,储秀宫外的一处花园亭中,她见到了几位宫女围着的翎月。
翎月脸色铁青,看见周惜若走了过来,连连冷笑,对身边的宫女们讥讽道:“快来参见未来的娘娘。这位娘娘可是了不得呢!勾|引得皇上都不惜为了她惹怒了太后娘娘了!”
她身边的宫女眼中都露出了鄙夷,纷纷看向周惜若桩。
周惜若心中冷冷一笑,面上却是恭谨:“不知翎月姑娘找奴婢有什么事么?”
翎月见她丝毫不以为耻,满腔的愤懑无处发泄,冷笑一声:“当然有事了,如今宫中恐怕就周尚宫架子最大了,要得本姑娘亲自来请呢!”
周惜若抬眼看着翎月忽青忽白的神色,忽地一笑:“翎月姑娘言重了。奴婢不敢当。”能把喜怒行于色的人,都不是难对付的人,甚至不能称为对手。因为还未对峙,她已败了。
翎月看着神色不动的周惜若,想要再讥讽几句,一转念硬生生忍了下来,上前皮笑肉不笑地道:“闲话不提了,我来找周尚宫是有了太后的口谕,要唤周尚宫前去问几句话。”
周惜若知道这一关是逃不掉的,遂道:“太后有令,奴婢这就去。”
翎月看了看天色,冷笑一声当先走在了前面。周惜若便跟在她身后慢慢地走。永寿宫离储秀宫挺远的,走了一阵子,翎月忽地道:“累死了!歇一会再走。”
周惜若只得跟着她寻了个地方歇脚。翎月一转头看到她施了胭脂的面容清丽绝美,眼中的妒火越发烧得旺了。她走到周惜若身边,忽地问道:“你可知道永寿宫中皇上为了周尚宫如今正在领罚呢!一国之君尚要被责罚,更何况你一介小小的尚衣女官!”
周惜若回头,美眸微眯,叹了一口气:“是啊,看样子奴婢是要受太后的惩戒了。”
翎月见她如此说道,眼中一亮,连忙说道:“太后的脾气别人不知,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犯了错的奴婢,不是被打得毙命,就是被逐出宫去。唉,可惨了呢。”
周惜若闻言心中冷冷一笑,淡淡接口:“是啊,做奴婢的身不由己,命贱得很。”
翎月忽的叹了一口气:“明知前去不是死就是伤,周尚宫真的要去永寿宫吗?”
周惜若忽地笑了,回过头直视翎月,反问道:“那翎月姑娘觉得我要去哪呢?”她眼中含了讥讽的笑意,看得翎月羞恼万分。
她恼羞成怒,冷哼一声:“你要去哪我怎么知道?只不过好心提醒你而已。你的死活与我有什么干系!到时候太后震怒,你可别怪我没有提点过你!”
周惜若看着她的神色,也不恼,微微一笑:“翎月姑娘觉得我是三岁小孩么?三言两语就被吓得不知所措吗?太后是罚是赏也是我该受的。与翎月姑娘无关呢。”
翎月被她的话气得脸色发白,捂住心口半晌说不出话来。周惜若叹了一口气:“我无德无能,本是无福分伺候皇上的。论起才貌说起来翎月姑娘才是一等一的,可是皇上却说了……”
她说到了一半故意不往下说。翎月本来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是一听这话事关龙越离,不由急忙问道:“皇上说了什么?”
周惜若看着她急切的模样,心中轻笑,言语中却皆是惋惜:“皇上说了,可惜翎月是太后跟前离不了的人,他早就心仪翎月姑娘,只是碍于太后娘娘,生怕太后娘娘跟前没有知冷知热的人伺候,所以只能远观……”
翎月本就十分仰慕龙越离,可是龙越离对她忽冷忽热,半分也捉摸不定。随着她年纪一点点大了,开始心焦自己的终身大事。本以为楚太后会将她许给了龙越离,没想到这苗头一点都没有出现,反而是龙越离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现在竟然饥不择食挑了她最瞧不起的周惜若!这如何不令她气急?
如今听得周惜若亲口说出这原因,缠绕她许久的心结顿时释然!原来龙越离不选她是因为她是太后跟前的人啊!
周惜若见翎月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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