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峰说微微只是惊吓过度,动了胎气,在病房里养着,现在怎么躺在手术室了?
“对不起啊,晴晴,又让你担心了!我没事的。只是碰了一下,做了个小手术,现在感觉好多了。”
麻醉过去了些,身体已经能动一动了,她胳膊撑着手术台,想要坐起来,可刚刚动了一下下体,针刺的感觉传来,她冷抽了一口气。
“什么小手术?你就会安慰我,你怀孕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你说你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我可不希望我从别人的口中听说你的事情,可偏偏每一次都这样。”眼尖的看到她脸上被掐的伤口以及唇上的伤,俯身凑近了她。
脸上的伤,一定与夏筱娅有关。唇上的,与凌浩天有关!微微的命怎么这么苦?被一个名符其实的姐姐欺负着,还被一个凌浩天从身到心的折磨着,她很想骂人!
“对不起!”
抱歉的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夏微微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喉咙中一阵干涩,“晴晴,孩子没了!我躺在这儿想了很久,我和他之间终是一点儿联系也没有了,我该离开了。”
“孩子没了?怎么没的?又是夏筱娅那个恶毒的贱人下的手?微微,我说你点儿什么好呢?你说你在我家呆着好好的,偏偏三更半夜的要离开,过了一个晚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告诉我,怎么会这样?”
洛初晴要抓狂了,挥舞着拳头。如果此时夏筱娅在眼前,她不介意打那个女人满脑袋峰峦叠嶂。
“不是姐姐,是他!是他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夏微微凄楚一笑,再次重复着这个事实,心和身体一样疼疼的。
“凌浩天?他……他打你了?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那个柏林峰?微微你告诉我,你和柏林峰没什么吧?其实我看着那个男人挺好的,他说你有危险,告诉我你在这儿的。”
她见到柏林峰的时候,那男人满脸青紫,现在她明白,一定是被凌浩天打了。
“告诉我,他打你哪儿了?该死的男人,无耻的男人,只有无能的男人才打女人呢?气死我了!”洛初晴自顾自的推测着,掀起被子就要查看她的身体。
“不是的!晴晴,你不要胡乱猜测了好不好?”拉住她的手,夏微微哀求的看向她,好像一只可怜的小狗,等待主人的宽恕。
“好了好了,真是服了你了!孩子没了也好,这下你的心也死了,赶快离开他,寻找你自己的幸福!”无奈的反握住好友的手,拍了拍,她转脸端起一旁的水杯,用棉签沾了一些滋润着夏微微干涩的唇。
“我在这儿陪着你,等你好一些我就带你离开。”擦拭掉她脸上的血迹,洛初晴由衷说道。
“不行,晴晴,跟我走。”
夜向南走进来,打断了她的话。
无所谓的目光落在手术台上,眼神蓦然一紧。短短一天未见,夏微微被折磨成这样,有些于心不忍啊!
“你说什么?夜向南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和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小心我揍你!”
眼神一冷,洛初晴斗鸡一样盯着闯进来的男人,那架势,随时有动手的可能。
“微微,你知道浩天的脾气。”斗不过他的晴晴,夜向南向床上的女人求救,他知道这样做有些卑鄙,可没办法啊!
“晴晴,听话,回去吧,我会没事的。”夏微微很清楚他的意思。违抗凌浩天,会对晴晴不利,她的生死已经无所谓了,晴晴不行!
“干嘛?你们一个个都怎么了?你们怕凌浩天我不怕!他害死了孩子还有理了?连朋友都不许你见,他想干什么?我今天就偏偏呆在这儿哪儿都不去了?我看他能……”
“不走,以后你永远都不会见到她。”冷若寒霜的话打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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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求死
众人的目光汇聚到门口,凌浩天不动声色的站在门口,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走到床前,“跟我回家。”
洛初晴往前一步,张嘴想要骂两句,可目光看着男人冷峭的背影,唇,动了动,恨恨不已的跺了跺脚,转身旋风一般刮出了手术室。
再也见不到微微了!这个威胁对于她来说正中要害,凌浩天的行事风格她略有了解,她不怕他的威胁,却担心好友逃不掉,最终会受到惩罚。
她很无力,面对凌浩天有种无力感,再呆在这儿,她只能愤然只能抓狂。
凌浩天的影子笼罩而来,夏微微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说带她回家,她无法反抗。可生命是她的,浪费总可以吧?
盯着她淡漠若冰凌的脸,凌浩天俊脸抽了抽,扫了一眼被覆盖着的身体,他突然俯身,连人带被子抱入怀中,向外走去。
还真是他的作风!
闭着眼睛,感觉到身体随着步子颠簸着,夏微微苦涩的扯了扯唇,想给自己一个笑,牵动唇上的伤口,疼得她回到了原形。
他抱着她没有回她的卧室,径直到了他的卧室里。
夏微微躺在那张玄色大床上,鼻翼间充溢的是他的气息。
直起身来,他蹙眉,转身走了出去。
她干嘛要到他的卧室来!他要把她怎么样?不会在她养伤期间还对她做一些非礼的事情吧?
苦笑一下,非礼怎么了?还有比失去孩子更痛的事情吗?
门响起,冷气再次裹了进来,凌浩天重新回到了床边,手中,拿着她平时穿的画着小熊图案的睡衣。丢在她的头侧,转身走进了浴室。
打来了水,调暖了房间内的温度,他一把抓住绿色的棉被,用力一揭,她身体动了动,被巨大的力道拂过,被子从身体下面抽了出去,下体被撕裂的疼痛再次抓住了她,她咬紧了了牙关,没让自己口中的冷气抽出来。
心底,一丝恐惧爬了上来。
带着血迹的身体凸显在他面前,白皙的胸前,浑圆之间,一抹青紫异常刺目。他抓着棉被的手微微顿了顿。
这儿是他留下的。她替别的男人挡下的!
丢掉棉被,他粗鲁的仿佛是受虐一般,一脚踢在一旁的原形木凳上,脚尖传来麻木的疼痛,似乎减轻了心中的烦躁!
他弯腰捞起水盆中的毛巾,拧了拧,站在床边,动作没有丝毫温柔的开始擦拭她的身体。
热热的温度从毛巾上从他的手中散开,夏微微心底嘲弄:他在干什么?是嫌弃她弄脏了他的床吧?
温热在她的胸前停下,之后快速的仿佛是躲避什么似的,粗鲁的掠过她胸前高耸上的两点。骤然他直起了身体,烦躁的盯着她装死人的脸,冷冷开口,“让你躺在我的床上,是不想让你那么快死。”
说完,他把毛巾放入水中,搓了搓再次拧了拧,一路向下,毛巾落在了她的小腹处。
手术之后留下的斑斑血迹,横七竖八的昭示着曾经发生的事情。
手上的动作温柔了下来,他紧紧抿着的下巴冷凝着,犹如瘦削的刀锋。紧绷着,压抑着心头蓄积的烦躁。
他只是不想让她那么快死去,不想让她弄脏他的床而已。
盆中的温水由血红变成了清澈,他扯起床上的睡衣丢在她身上,“穿上!”
端起盆子到了洗浴间,洗浴之后湿漉漉的再次走出来,床上的夏微微一动不动,睡衣丢在身上,遮盖着胸前的青紫,整个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她竟然没听他的吩咐!
擦拭头上水滴的手顿住,他丢掉手中的浴巾,几步走过来,“该死!”他低低的咕哝着,扯起睡衣,捞起她的脑袋用手支撑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扯过睡衣,无奈一只手的力量是有限的。
折腾了一阵,他坐在床上,胳膊环住她的身体,动作也被磨砺得温柔了下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给她穿上了睡衣,他直起身体,竟然微微有些喘气。
该死的,他脱过不少女人的衣服,还从未替女人穿过衣服!夏微微,破了他的先例。
抄起裤子给她穿上,他心里一个劲儿的提醒自己:孩子没了是她咎由自取,谁让她勾引别的男人的。
想到柏林峰和她在一起的画面。温柔的动作再次粗鲁起来,他扯起一旁的被子丢在她的身上,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微微松了口气,夏微微无力的睁开眼睛,房间内的光线暗淡下来,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她回到这个牢笼里,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
“哐啷。”门,被踢开。
凌浩天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燕窝粥。
“起来,吃饭。”把粥重重的放在床头的小柜上,凌浩天突然想抓起床上的女人,抵在床头上,质问她,“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你做晚饭?”
床上的女人一动不动,死了一般了无生息。好似他的一切动作都是自导自演的独角戏。
“我知道你醒着,吃饭。”他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的注视着她紧闭的眼睛,冷冷的威胁着。
女人没动,任凭下巴在他的指端捏紧,没有丝毫回应。
“装死?好,我让你装!”
他松开她的下巴,掀起她身上的睡衣,大手落在了她胸前的高耸上,用力的捏住了高耸上的两点,揉捏着。另一只手则作势伸向她的裤子,下一个动作是什么?她很清楚,以前她会夹紧双腿,拒绝他的。
还是没反应,手中柔软的两点没有如期的颤动,没有预料中的反抗。
他面对的,好似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而他此刻的行为是龌龊的奸尸!
她真的在作践自己,自毁自灭!
烦躁的扯起她的裤子,他翻身下床,胳膊搂起她的上身,靠在他的身上,左手端过了粥,勺子强制性的送到她的唇边。
“张嘴!”
他命令着,压抑着胸中翻滚的怒气。
无动于衷。
女人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胸前,任凭他折腾着。
白瓷的勺子强硬的分开她的唇,却碰到了她紧要的牙关!他的力气很大,捏着小小的勺子却突然有种无力感。
怀里的女人在求死!
她在求死,她竟然在求死!她是他的人,没经过他的允许竟然在求死!
他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用力捏着。
因为吃痛,她咬紧的牙关有了松懈,用力顶着她牙齿的勺子趁虚而入,粥洒落在她的唇角,丝丝甜腻也进入她的喉间。
“夏微微,我警告你!你死,你身边所有的人都要受到牵连!”粗糙的擦拭掉她下巴上的汤渍,咬牙冷哼出这句话。他仿佛失去了耐性一样,丢掉勺子,端起小碗送到了她的唇边。
下巴上的力道没有松开,夏微微毫无反应的任凭他灌着甜甜的汤,舌头堵住了汤的进入,倒进去多少又全数洒了出来,流在睡衣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她不怕他的威胁!
求死的不怕光脚的,她已经求死了,还在乎别人的安危?
之前他就是以周围的人威胁着她,让她乖乖如狗腿子匍匐在他脚下,任凭他处置!才最终导致她失去了孩子。
“哐啷!”
白瓷碗被他狠狠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崩裂着落入地上洒落的汤渍中,一地狼狈。
而床上的人,依然一动不动!没有生机。
“你想死?我会让你比死还难受!”他冷冷的丢下这句话,转身向外走去!尖利的皮鞋踩着碎裂的瓷片,咯吱作响。
房间内,重新恢复了寂静。
夏微微再次睁开眼睛,冷冷一笑。比死还难受?能有多难受?哀莫大于心死,心都死了,还能难受吗?
黑夜来临,整个别墅冷冷的矗立在夜色中,大厅中飘散着一股红酒的味道。
吧台前,一道淡蓝色的灯光散发出幽幽的光泽,男人峭拔冷凝的背影显得格外突兀,他紧握着手中的酒杯,目光凝视着杯中殷红的酒液,眉间闪过冷意。
拿过手机,拨出号码:“明天,我要见到柏林峰。在别墅。”
放下手机,他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转身向着楼上走去。
卧室内,夏微微迷迷糊糊再次昏睡过去。
男人踩着地面的瓷片站在床边,黑暗中盯着床上毫无生息的女人几分钟,掀起被子在她身边躺下,霸道的捞起瘦弱的女人,拢入怀中,闭上了眼睛!
这个女人,他不会放手!
楼下一阵阵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沉睡中的凌浩天,他皱眉,目光刹那间的愣怔之后,一片清明中看向身边的女人。
女人躺在床边,依然是睡时的表情,无声无息,似乎连呼吸声都没有。
莫名的怒意再次掠起,他扯开被子进入浴室,冲洗完毕走出来,目光落在一片狼藉的地上,烦躁的扯起西装,向外走去。
吧台上,手机嗡鸣起来。
“浩天,回家一趟,爸爸找你。”凌天航的声音落入耳中,急切中伴随着女人的呼吸声:“天航,起那么早,我不习惯呢。”
他拿掉手机,丢在吧台上,转身进入厨房,拿起砂锅,又再次丢下,回身拿起手机向外走去。
既然求死,饭,就免了!
凌家别墅内,夏筱娅慵懒的穿上衣服,目光扫过丢在地上的尤奈熊娃娃,一股嫉妒的火焰窜起来。
“天航,把剪刀给我!”
熊娃娃,是夏微微喜欢的幼稚玩具,她恨这个东西!
凌浩天竟然送熊娃娃给夏微微,凭什么?她要把这个东西大卸八块,他送给别的女人的东西,她就是要毁灭!
凌天航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找剪刀干什么,拿起剪刀递给她,看她扯起熊娃娃,剪刀刀尖朝下,刺入熊娃娃的心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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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毁灭的熊娃娃
一阵释然掠过心头,凌天航研究的在她身旁蹲下来,伸手捻起一丝白色的细丝,放在眼前看了看,唇角勾起一抹笑,“筱娅,浩天送的东西,你不是很喜欢么?怎么又要剪了?”
凌浩天送给夏微微的熊娃娃,自己的未婚妻竟然妒忌的抢过来,那样子好似争风吃醋,他现在想起来还满是不悦。
“喜欢,谁说我喜欢了?从小我就不喜欢熊娃娃,这些玩具是小女生寄托心里感情的工具,天航,我有你!还需要寄托感情吗?”
剪刀锋利的刀锋沿着熊娃娃胸口的缝隙,毫无障碍的割裂着,在她的手中,犹如割裂着夏微微的肌肤!
从小,夏微微的肌肤就比她的好,比她的嫩!像一个洋娃娃。来家里的客人目光都落在夏微微的身上,却忽略了她的存在!
所以她要毁灭,毁灭不该属于夏微微的一切。
“既然不喜欢,可为什么要从微微手中要走呢?我看得出来,微微很喜欢这个熊娃娃。”凌天航看向狰狞着俏脸,一门心思想要手中的玩偶支离破碎的夏筱娅,他从未看到过她如此冷酷无情的一幕。
即使是面对一只毫无感情的熊娃娃,依然让他有种屠杀的感觉。
“哦。”夏筱娅微微一冷,撩起眼睛,妩媚一笑,手中的动作停下来,丢掉剪刀,勾住了他的脖子,“天航,我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浩天和妹妹着想。你想啊,如果是你和我闹了矛盾,你想永远让这个矛盾梗在我们之间吗?”
“当然不想!”
趁势把她扶起来,搂入怀里,凌天航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这样娇艳的红色,诱人欲滴的唇型,他怎么舍得放弃大好的女人,记住矛盾呢?
“就是啊,这个熊娃娃恰恰出现在微微和浩天闹矛盾的点儿上,以后他们二人看到这个熊娃娃,就会想起这个矛盾,心里就会不舒服。所以我要把这个熊娃娃要回来,让他们二人和好如初。”
舌尖诱滑的扫过他的唇,夏筱娅娇媚说着,一脸诚恳。
“筱娅,你真的太善良了。能够娶到你做我的老婆,是我的福气,更是凌家的福气,你有时间了要多劝劝妈,希望她能够受到你的感染,对浩天好一些,我就放心了。”
感动的把她整个舌卷入口中,吮吸着,凌天航心头的疑虑暂时打消了。
“放心吧,我既然是你的妻子,是凌家的大少奶奶,我就有责任为你排除一切后顾之忧,妈那儿,我会好好说。”
抱着男人的腰,心中一阵得意,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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