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赌小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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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赌小浪子-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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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罗立刻矮了半截,“葛三刀”也跪了下去。
  “起来!起来!”卫天愚道:“咱们既然开了墓,就把棺木移出看看,果真无遗体,再行研究。”
  三人把棺木弄出看过,的确是什么也没有。
  然后再把墓修好,保持原样。
  卫天愚叫他们二人坐下来,道:“这就是我引你们来此掘墓的动机,我早就想到这一点。”
  “卫大侠根据什么认为家父母的遗体不在棺内?”
  “无疾而终。”
  小罗道:“无疾而终和遗体不在棺中有何关连?”
  卫天愚道:“本来也谈不上关连,后来我不断地去找答案,不断地思索,想起令尊令堂死后的样子。”
  “样子如何?”
  “那是三九寒冬,虽说天冷遗体不腐,但正因为天冷,遗体会冻得更僵更硬,然而,却是软的。”
  小罗一怔,急急地道:“卫大侠,这是不是暗示人未死?”
  卫天愚道:“在某一方面来说,人是死了,但在另一方面来说,也许未死,或者半死不活……”
  小罗道:“这是什么意思?”
  “传说有一种所谓‘出窍大法’,能使人看来死了,但能在半月内使之复活,果然如此,令尊令堂就可能未死。”
  “谁擅‘出窍大法’?”
  “不知道,武林高人、方外异士很多,我们所知道的太少,反正令尊令堂之不在棺中,也许还活着。”
  “葛三刀”道:“如果还活着会不见他们的独子?”
  “这当然另有原因,猜想他们必然为人所困。”
  小罗道:“卫大侠,家父母如果未死,应是被人所救,而救了之后又会被那人所困?这就叫人想不通了。”
  卫天愚道:“当然,我来掘墓,第一步是想证实我第一个构想:令尊和令堂在不在棺中?”
  “葛三刀”道:“第一步证实了又如何?”
  卫天愚道:“第一步证实,证明罗大侠夫妇可能未死,证实这一点之后,再去探讨为什么有人来这一手。”
  “你是说有人使家父母死去再救走,使人相信他们死了?”
  “对!”卫天愚道:“使我们联想,救人的人,也可以说是害死罗大侠夫妇的人,对他们必然有所利用。”
  小罗道:“也就是说他要利用家父母作什么事?”
  “对!而且绝不是和罗大侠夫妇有仇,弄走之后予以报复,因为报仇雪恨不需那样大费周章。”
  小罗点点头,道:“的确!”
  “我,当然也就是那个怪和尚。”卫天愚道:“为了不使人认出来,不得不藉化装易容来隐住身份。”
  “葛三刀”道:“为什么要如此?”
  卫天愚道:“十余年前,武林中崛起一个怪客,说他是武林怪物也好,说他是邪魔外道也好,反正此人不全是以武功震慑武林,好像也会邪术,据说他能进入别人的梦中……”
  小罗“啊”了一声,为之色变。
  卫天愚还以为他一时惊奇而惊呼,续道:“此人最初下手的对象都是黑道人物,因而颇受赞誉,但渐渐地白道中也有人被害。”
  “葛三刀”道:“卫大侠,要区分黑、白两道是很难的。你不以为黑道中有好人,白道中也不乏坏人?”
  卫天愚点点头道:“对!白道中有很多人是需白道掩护暗中作坏事的,所以这个怪人大开杀戒。”
  小罗道:“这怪人叫什么名字?”
  “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七杀梦魇’。”
  小罗面色肃然,但他未出声。
  卫天愚道:“只不过杀人太多,毕竟会激起公愤,于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如‘神州七子’、‘南海双星’以及‘塞外三鹰’等联手,追逐‘七杀梦魇’年余,在武夷山中遭遇而血战三昼夜,双方打了六千多招,‘神州七子’据说只有一人生还,‘南海双星’全部牺牲,‘塞外三鹰’三死其一,未死的也受了重伤,当然,‘七杀梦魇’也受了重创,但是,仍被他脱困而去。”
  小罗道:“这‘七杀梦魇’如此厉害,在当时参加围捕的人是不是全是武林中的精英呢?”
  卫天愚道:“可以说是精英,但非全部精英,如令尊令堂二人可算是精英中的精英,但那次却未参加。”
  小罗道:“那次家父母为何不参加?”
  “这个我不大清楚,也许他们正在闭关或者有事。”
  小罗道:“‘七杀梦魇’到底是正是邪?”
  卫天愚想了好一会儿,道:“这话问得好难回答,如在当年,我会毫不犹豫地说他是魔鬼!但事隔多年,我就要慎重回答这句话了。”
  “他不是坏人?”
  “这话我也不能回答,因为不是坏人,应是好人。‘好人’二字不能随便加在别人头上,只能说他之滥杀是被人逼出来的。”
  “谁?”
  “一个绝顶高手,在当时和他齐名,此人竟把‘七杀梦魇’的女友强暴,女友自杀殉节留下遗书。”卫天愚叹道:“就这样,把一个人逼得近似疯狂了。”
  小罗道:“这个色魔又是谁?”
  “大概只有‘七杀梦魇’自己知道,据说在‘七杀梦魇’的追杀下,那色魔失足绝崖而亡,或者失踪,反正别人是不大清楚的。”
  “葛三刀”道:“于是他开了杀戒?”
  “由于他不信任什么‘白道’二字,遇上坏人就杀,没有转弯余地,杀孽太重,有干天和,不免怒声载道,就有人暗中计议围剿。”卫天愚道:“罗贤侄,你的功力忽强忽弱,你可知原因?”
  小罗喟然道:“知道。”
  卫天愚道:“是什么原因?”
  小罗道:“我有‘五阴鬼脉’,活不多久!”
  卫天愚早知他有此绝症,还以为小罗不知道呢!自悔失言,道:“贤侄,我会设法找潘奇为你治疗。”
  “别提那个杂碎了!”“葛三刀”说了解剖另一小罗的事。
  卫天愚十分惊异,道:“有这种事?”
  小罗补充说明一切。
  “这件事很怪异。”卫天愚道:“那个小罗左手心也有三个粉红圈圈,证明他和你的遭遇相似,是不是身世也有关连?”
  “卫大侠,身世方面并无关连,似乎他目前还不愿谈及更深一层的事,但我相信他不是坏人。”
  卫天愚道:“至少他背后有个非比等闲的人物。”
  “我也这么想。”
  “甚至这人物可能和你们所学的武功有关。”
  小罗忽然一楞,道:“卫大侠是不是暗示他的背后那个人可能就是教我武功的‘七杀梦魇’?”
  卫天愚道:“这猜想很玄,但不是绝对不可能的。”
  “葛三刀”道:“卫大侠,真的会有人能在别人梦境中教人的武功?这是不是无稽之谈?”
  卫天愚道:“表面看来,似乎是邪术、妖术、或者方士的道家法术等等,似与武功无关,但武功到了深处,也可以达到佛道两家筑基的境界。也可以说,佛道两家的筑基功夫和学武的内功人门一样,都要先学吐纳(呼吸)之法,循序而进。然后是‘小周天’、‘大周天’、‘辟谷’、‘养胎’(道胎)、‘出壳’、‘天门大开’以及‘身外有身’等等重要过程。
  也有很多人是因内家高手而修持‘入门’,然后看破红尘修成正果的。据说道家的‘行桥’就能意念一动,瞬间飞行千里。”
  小罗道:“卫大侠是说梦中授艺有其可能?”
  卫天愚道:“和佛家的‘贯顶大法’相似,当然这位进入梦中授人武功的人,本身要有深厚的基础才行。”
  “葛三刀”道:“刚才见你要掘罗伯父和伯母的墓,一急之下我口出不逊,卫大侠请原谅。”
  卫天愚道:“你说的有一部分是真的,我不怪你,日后自知。”
  双方订下联络之法后,珍重分手。
  “葛三刀”和小罗住在一家客栈中,第二天一早发现小罗失踪了,问客栈伙计都说没有看见小罗。
  “葛三刀”先是焦灼,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葛三刀”笑了。
  在这当口他会笑,表示他猜出了小罗去了何处。
  不错,小罗思念小仙蒂,偷偷回来探望小仙蒂。
  柳大婶当然知道小别胜新婚的热劲,立刻回避。
  小两口有说不尽的思慕和道不尽的恩爱。他们缠绵、销魂,互诉离衷和相思,然后再缠绵、销魂……
  年轻人有取之不尽的体力和热情,他们半夜加上一整天,没有离开那间屋子,甚至那张床。
  “葛三刀”赶回来时,柳大婶在二门外挡了驾。
  “干啥,柳大婶?”
  “不方便!”
  “小罗有没有回来?”
  “要是没有回来我会说不方便?”
  “葛三刀”摸摸后脑,道:“果然没有猜错,可见我的脑子挺管用,我真以为我是猪脑。”
  “也许诸葛亮和周瑜都是被你气死的。”
  “葛三刀”道:“小罗是何时回来的?”
  “昨天半夜左右。”
  “怎么,一回来就再也没有出屋?”
  柳大婶笑笑,道:“年轻人嘛!就是这样,你将来新婚也会这样。不过我认为他们也一定饿了,我已经做好了他们爱吃的菜肴。”
  “葛三刀”道:“我的口福不错。”
  “小葛,这位仙蒂姑娘到底是人是仙?”
  “这话怎么说?”
  “坐在轮椅上像个小美人,自轮椅上飞起时像位小仙子,腿残了也能飞上屋顶呀?”
  “葛三刀”摊摊手,道:“我也不知道。至少她在小罗的心目中是个小仙子,仙子嘛!
  当然会飞。”
  小五子和姜软软盯上了小罗。
  她们虽然恨小罗,有时也怀疑小罗是色狼,但她们仍然喜欢他。
  小罗之所以为小罗,就在这方面有显著之不同。
  小罗似知她们在追逐他,入了一个大镇,进入一家赌场。
  他进入赌场,二女更以为不会追错了人。
  小罗要赌牌九,赌场立刻就给他凑搭子。
  好在这不是“中原十二赌坊联盟”之大赌坊之一,所以并不认识小罗。由于小罗台上的银票有三千多两,大赌客都很有兴趣。
  但是,小罗不到一个时辰居然输光了。
  两女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小罗不是高手吗?
  高手并非就能只赢不输,但至少不会只输不赢呀!
  台面上的银票输光了,小罗眼珠一溜,盯在二女身上。因为二女也在一边观战,见他输光,颇有幸灾乐祸之色。
  这工夫“天门”的赌客道:“朋友,还要不要作庄?要作,把赌本亮出来,不作庄就把位子让与别人。”
  小罗看出,此人是个大老千,也是个武林高手。
  其他赌客也起哄,让他让位。
  “慢着!”小罗指指二女,道:“诸位,我这两位红粉知己能值多少?我说的自然是暂时抵押。”
  两女大怒,小五子道:“你竟敢……”
  小罗低声而冷冷地道:“要和我一起,在我倒楣时不能拉我一把缓缓颊,娘的!这算什么朋友?”
  两女一楞,小罗是她们心目中的偶像,并未因他有些行为太离谱而唾弃他,小罗的话听起来似也有理,在危难中不能助一臂之力,这算什么朋友?
  只不过真正的朋友又怎会把朋友当作赌注押了?
  两女一时未想到这一点,虽然心有未甘,却都未出声。
  众赌客向二女一打量。嘿!还真不赖,脸蛋长得俏,胸是胸,脸是脸,臀是臀,几十双毒眼在二女身上瞄了一阵,有人道:“要是清水货,都值四千两。”
  两女的身价只值四千两,她们几乎想哭。
  小罗道:“好!在下就赌这八千两。”
  “天门”的赌客道:“我说兄弟,动动嘴皮子容易,一旦输了交人时就难,我要是把她们赢到手又如何?”
  小罗道:“五天之内如我不赎人,你可以和她们睡觉,你看如何?这是不是十分公平的事?”
  “天门”的赌徒很满意,他几乎认为五天以后一定能一箭双雕。
  小罗看也不看二女一眼。
  姜软软实在忍不住想大闹一番,小五子暗暗阻止了她。
  她们二人目前是患难与共,心意相通,姜软软又忍了下来。
  这工夫人丛中有人感叹地道:“他奶奶的!俺要是能和这两个妞儿睡一夜,明天翘了辫子也甘心!”
  很有可能此刻有很多人都有这种感想。
  小罗打出了骰子,六点,第一副牌发给“出门”。发给“天门”时,“天门”似和“出门”有点小动作,不过小罗装作未见。
  妙的是,他们赌的是两扇的,一揭两瞪眼。
  小罗并不慢慢地拉,慢慢地磨,“叭”地一声翻在桌上。
  小罗是七点。
  这点数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太小。
  要是全都是“瘪十”,庄家的“瘪十”还能赢呢!
  只不过赢了“出门”和“末门”,却输给了“天门”。
  “出门”二点,“末门”三点,“天门”是“板凳”一对。
  两女勃然色变,但是她们还要看看事情的变化。
  她们要看看小罗会下流、无情到什么程度。
  “天门”得意地大笑,道:“朋友,你是说五天不赎就可以睡觉?”
  小罗道:“当然!”
  “天门”道:“今天有这么多人在此作证。”
  “当然,至少也有五六十人之多。”
  “兄弟,睡觉的事,关系人的名节,非同小可,要拿定主意。”
  小罗道:“睡觉嘛!谁不睡觉?哪个人晚上不上床梦见周公?”
  “天门”的汉子脸色一沉,道:“你指的是这种睡觉?”
  小罗茫然道:“老兄,你指的是如何睡觉?”
  “天门”的汉子拍桌子怒声道:“我说的不是这种方式!”
  “是哪一种方式?”小罗道:“睡觉的方式固然很多,有仰式、侧式甚至还有趴式的,但仍然是睡觉。老兄,你莫非能睡出一个花样来?”
  “天门”的汉子气得面孔发青,道:“小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什么人?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话会招来什么后果?”
  小罗道:“看你老兄的派头,浑身拾掇得利利落落,头发亮亮地,衣衫干干净净地,倒像是澡堂子里搓背捏脚的。”
  两女此刻真是哭笑不得,至少小罗并非有意要她们陪人睡觉。
  “天门”的汉子一字字地道:“我叫‘小天星’陶子高。小子,我不想捏你这个软柿子,以免道上的朋友说我欺负一个小孩子,这两个妞儿我带走了。”
  小罗伸手一让,道:“陶大侠,你请便!”
  陶子高站起望着二女,二女正要亮兵刃,陶子高得到这战利品,不免有点急色,忽然伸手在小五子及姜软软的胸部及臀部摸了一把。
  这动作太快,有很多人没有看到。
  只不过小罗却看到了,而两女也不由大怒,亮剑猛刺。可是“小天星”是武林中有点名气的人物,立刻闪了开去。
  小五子身手有限,但姜软软不弱,只不过连攻五七剑老是落空。
  在这场合中看热闹的大多不是什么好人。这些人自然希望两个妞儿出洋相。再说,也找不出一个比陶子高更高的人物。
  两女越气就越急,越急就越是不济事。
  “小天星”得意忘形,边闪边在二女身上占便宜。
  小罗长眉挑了几下,大声道:“你们二人走吧!以后别到这种场合来,不然的话,真会被人给输掉了。”
  由于双方都不停手,小罗用手指一弹桌上的一颗骰子,带着啸声飞向陶子高。
  陶子高自负,以为二女逃不出他的手掌,自然也低估了小罗,以为这必是一个土财主的败家子。
  所以不免大意。
  在大意之下,要闪过近距离而又高速袭来的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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