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生活,我都可以给你!”
沈欢亭说完,轻柔捧着乐安面颊,在她额头落下轻柔一吻。
“别碰我!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你现在强行带走我,就知道你给我安排的一切是对的吗?北国才是我要留下的地方,我不会去什么凤国的!”
乐安冷眼看着他,眼神如刀似箭,带着仇恨抗拒,深深扎入沈欢亭眼底
沈欢亭眸色闪烁一下,微凉的手指轻轻抬起乐安下巴,逼迫她眼神迎上自己,“难道你忘了,冷家堡内,冷凌夜是如何对你的?北国皇宫内,司徒彻是如何对你的?还有将军府内,你以郡主身份出现,慕锦又是如何漠视你的?现在,我带你离开,到了凤国,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都可以给你!
凤鸾已经中毒了,现在等同于废人,只要我找出谋害凤鸾的人,我便是整个凤国的王者,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都可以给你!”
沈欢亭说着,低头吻向乐安唇瓣。
乐安狠狠咬在他唇瓣上,眼中只有厌恶痛恨。
唇齿之间尝到了血腥味道,她尖利的牙齿将沈欢亭唇瓣狠狠的撕裂了一道口子。痛意在唇上肆虐,沈欢亭擦干唇上血迹,却是低声呵呵的笑出了声音,
“呵呵我真的再也做不成你的小欢了吗?”沈欢亭看着乐安,一字一顿的开口。
乐安冷眼看着他,咬牙开口,“对!从你下令废了扬帆双腿,再到将我赶尽杀绝那刻开始,你就该心知肚明,我眼里揉不得沙子!你伤了扬帆就要付出代价!你若执意将我带回凤国,我一定有办法让你整个凤国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那如果当初不是我下令将”
“大人!前面有北国军队,要彻查马车!”正当沈欢亭即将说出心中秘密的时候,马车外突然响起暗卫的声音。
乐安一听到北国军队,就联想到了慕锦。
“慕锦!唔”
只是,不等她说完,沈欢亭已经快速抬手封住了她的穴道,看向她的眼神有丝丝隐忍。
乐安眼睛发红的看着他,却见沈欢亭从容起身,抬手轻触马车上方的一个机关,乐安身前缓缓降落一个箱子,箱子正好将她压在里面,而箱子外面设计的却好像一个普通的座椅,从马车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乐安只能从很小的通风口隐隐的看出去,只见沈欢亭已经走出马车,车内再次陷入一片静谧。
乐安全身都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只是眼睁睁的感觉,自己正在跟慕锦或者是景辰擦身而过。
马车外,沈欢亭骑马上前,此时的他,已经摘下水波银色的面具,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便又是相貌平平的第一护卫。
对面,景辰和慕锦一左一右分别率领冷家堡的护卫以及护卫军拦在前面。慕锦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曾经是乐安身边的护卫沈欢亭。所以当他得知沈欢亭即将离开京都,才会联想到,乐安会不会被沈欢亭抓了起来。
他跟景辰,不眠不休的找了乐安三天,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无颜倒是出现了,只是他当时也被人困在了阵中。
而司徒扬帆的腿在经历那短暂疼痛之后,便没有其他异样,这不由让慕锦怀疑,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的布局!就是为了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带走乐安!
“沈欢亭,本将军要彻查你的车队!”
慕锦一扬手中马鞭,桀骜眼底,难掩疲惫焦灼。
在他身旁的景辰也策马向前,冷声道,“你既然是沈欢亭,我便有理由怀疑你跟乐安失踪有关!来人,上车检查!”
景辰一声令下,身后冷家堡的护卫顿时蠢蠢欲动。
而沈欢亭的护卫也是迅速抽出腰间长剑拦在前面,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而乐安此时被扣在车内,这马车真如沈欢亭所说,设计巧妙,隔音效果很好,她听不到外面任何动静,但是马车既然停下了,那就一定是有人拦在了外面!但愿慕锦或者景辰,能够发现这马车的特殊性。
如果扬帆在那就万无一失了,他是现代特种兵,对这种伪装的机关最为在行!
“慕将军,景公子,你们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兴师动众的拦截凤国女皇的车队,如果穿出去了,恐怕你们二人立刻会成为整个北国的笑柄!”沈欢亭温和开口,此时此刻,他仍旧保持着一贯的沉稳历练,不带任何惊慌。
慕锦冷哼一声,策马上前,“本将军的名声早在十多年前就被神算子断下了,不在乎再多加一样!马车我一定要搜!不惜任何代价!”
慕锦说完,骑马冲到了沈欢亭面前,慕锦也紧随其后。
沈欢亭冷冷一笑,迅速抽出腰间软刀,横空隔开慕锦劈下的长剑,那软刀顷刻间被隔出了一道裂痕!慕锦手中是稀世珍品乌金剑,沈欢亭的软刀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景辰趁机掀开第一辆马车。
车内只有一些零碎细软,景辰不敢大意,细细的每一样都核查过了,连彻底车顶都仔细的摸索了一遍。
沈欢亭跟慕锦还在缠斗,已经明显处于下风。
“既然你们要搜查,那就搜个遍!如果没有的话,我沈欢亭绝不会就此罢休!”沈欢亭后退一步,让护卫全都闪开!
他料想慕锦和景辰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那个机关的!
他既然动了带乐安离开的念头,就必然是做足了一切准备!
慕锦和景辰相视一眼,隐隐觉得沈欢亭的自信带着狡诈的气息,却是不敢耽误分毫,亲自搜查每一辆马车。
沈欢亭此时让手下端来了八仙桌和太师椅,沉稳的坐在上面,一手捧着香茗,一手把玩一个褐色锦囊,锦囊内是他从乐安怀中搜出来的丹书玉牌,如今玉牌在他手上,对他更加有力。
只是他现在还不能让慕锦知道,他抓走了乐安,并且得到了丹书玉牌。
慕锦和景辰一辆马车一辆马车的搜遍,到了凤鸾的马车时,慕锦一掀开车帘,就见凤鸾红着眼睛看向他,似乎是有话对他说。
慕锦不动声色,在马车四周看了看,凤鸾的马车向来奢华华贵到了极致,只是马车终究是马车,再奢华繁复,也不过是两三眼就能看遍了,更何况沈欢亭此时自信满满的样子,让慕锦隐隐觉得,这其中必定有问题。
慕锦再次看了凤鸾一眼,却见一旁伺候凤鸾的小护卫有些紧张!
慕锦没说什么,看似是即将转身,却在此刻迅捷出手,一掌劈晕了那个小护卫!
“说!司徒乐安是不是在随行的队伍中?!”慕锦趁机揪着凤鸾的衣襟,冷冷发问。
凤鸾不能说话,只能是狠狠地眨了眨眼睛。
“那她在哪里?是在马车上吗?”
凤鸾再次眨眨眼睛,这一次都恨不得将眼珠子瞪出来。
慕锦心中一喜,正要发问,却感觉身后一道冷风凌厉袭来,他反手去还击,是马车外的两个护卫在他背后动手,而等他回头再看凤鸾的时候,却已经昏死了过去!
马车另一边,坐在那里的沈欢亭神色不变,稳梭地放下手中白玉杯子,豁然起身。
“慕将军,没想到你竟是趁机意图杀害我凤国女皇!来人!拿下!”
沈欢亭一声令下,慕锦这边的人具是一惊!怎么回事?将军怎么会谋害凤鸾?
正当两方人马僵持不下的时候,远处一匹战马疾驰而来,马上是一青衣小太监,手中还捧着明晃晃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凤国女皇乃北国至交盟国,任何人不得阻拦女皇出关!否者,立斩无赦!”
小太监尖细着嗓子说完,觉察到气氛的紧张,不觉装起胆子走到慕锦身边。
“慕将军,景公子,接旨!”
慕锦和景辰都是站在那里半天不动,小太监感觉到四周都是腾腾上涌的杀气,不觉腿肚子都发颤。
终是,景辰面无表情的接过圣旨。
小太监见此,立刻骑马离去。
“圣旨是接了,但乐安贵为北国郡主,绝对不能被身份不明的人不明不白的带走!沈欢亭,有些事情你心知肚明!今天,就算是将整个队伍掀翻了,我也要找出乐安踪迹!”景辰说完,一扬手臂,直接将圣旨扔到了身后。
这个动作直接宣誓了他将以景家唯一后人的身份与司徒彻决裂!彻底挑战他的皇权统治。
景辰如今此番举动,用不了一天,立刻就会传回司徒彻耳中。加上前面江山帝景的事情,司徒彻对景辰的不满,定是会有一轮新的爆发。但景辰顾不了这么多了,无论如v何他都要找到乐安。
景辰跟慕锦眼神交汇,在来之前,司徒扬帆找他们私下接触过,告诉他们如何辨别隐藏至深的机关。司徒扬帆告诉他们,如果乐安真是沈欢亭带走的,那沈欢亭必定是做足了各项准备。
一个可以在北国潜伏十多年的人,其心思缜密以及步步为营的能力,绝对不容小觑。
他如果要藏起乐安,便不会轻易被他们找到。
司徒扬帆将乐安可能被沈欢亭藏身的地方,一一告诉他们。
特别是随行的马车,越是牢不可破,其内里机关越多。
而刚才凤鸾的表现也很明白的告诉慕锦,乐安十之八九就在随行队伍之中。
景辰和慕锦一辆马车一辆马车的搜寻,这时候,沈欢亭看起来却是一点不着急的样子,他越是胸有成竹,景辰和慕锦心中越没有底。
眼看马车已经搜查遍了,景辰脸色越来越难看。
却见一旁的慕锦眼神闪烁一下,重新走回沈欢亭冲着的马车前,单手挑开车帘,深谙的眼底划过一抹势在必得的狠戾。
不管沈欢亭把人藏在哪里,他都要找出来。
慕锦手中乌金剑横空劈下,哗啦一声,那原本结实的座椅被他从中一分为二,座椅内还有一层梨花木的夹层,慕锦再次劈开,里面竟然是空心的,完全能容纳一个人的体积。
“去看看别的马车车座,有无带小孔的!小心为妙!”慕镩回牙吩咐自己的暗卫。景辰看到他这边变化,立刻也吩咐手下尽快查找。
此时,沈欢亭缓缓起身,似乎是坐不住了。
只是他眼底却是噙着一抹安静沉稳的笑容,修长身躯从容而立,甫一挥手,一直是按兵不动的凤国军队,迅捷拔出腰间长剑,蓄势待发。
当慕锦和景辰都以为沈欢亭会下令阻止他们的时候,却听到沈欢亭沉稳开口,
“既然慕将军和景公子如此喜欢破坏我凤国的马车,那好,我就成全你们!凤国众将士听令!将除了女皇的马车外,其他所有马车全部推入悬崖!若有阻拦!立刻放火焚烧!片瓦不留!”
沈欢亭说完,从容坐下,继续品着香茗,安静的看着慕锦和景辰。
“沈欢亭,你!卑鄙!”景辰眸色一暗,微眯着的眸子不见狡黠明亮,有的只是嗜杀寒芒。
就连慕锦都变了脸色,沈欢亭这一招算是鱼死网破吗?如果他们一定要找出乐安,他就让乐安跌入悬崖粉身碎骨,或者是被活活烧死!
这个男人,看似是不经意的语气,平静的神情,却是能做出如此狠毒的一招!
“沈欢亭!你敢?”慕锦咬牙开口,邪肆眼底杀伐寒气凝结如霜。
沈欢亭端坐太师椅上,一挥手,身后护卫立刻行动。
纵使慕锦和景辰的人想要阻止,也无法拦住那随时都会落在马车上的火折子,此时是在悬崖边上,冷风阵阵,一旦火折子落在马车上,后果不堪设想!
“慕大将军!司徒彻不敢拿你怎么办,那是因为他要依仗你守卫边关,但我无需看你任何脸色!你大可以试一试,是我的火攻快,还是你手中乌金剑披荆斩棘来的快一些呢?”
沈欢亭放下手中白玉杯子,嗤的一声点燃了手中火折子,指尖一弹,火折子准备的落在身前马车的纱幔上,冷风溅起,很快将马车笼罩在一片熊熊火海之中。
“乐安!乐安!”景辰一惊,生怕乐安是在这辆马车上,飞身扑过去就脱下自己的衣服灭火。
沈欢亭见此,眸色如常,一如既往的沉稳安然。
慕锦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他!一瞬间,墨瞳深处层叠上涌丝丝血色寒芒,他凌厉杀伐的眼神,与沈欢亭那万古不变的沉稳历练,隔空厮杀!难解难分!
“沈欢亭!你今天错就错在,用乐安的生命威胁我退让!我会让你跟所有凤国军队一起离开,但是那后果,你无力承担!”慕锦说完,一挥手,身后护卫悉数后退,就连暗处的护卫军也悄然隐退。
景辰红着眼睛转头看向慕锦,“明知乐安在这里,还让他走?慕锦!你疯了?!”景辰凄厉开口,如雪发丝被大火烧焦了一段,凌乱的披在身后,黑金色袍角无风摆动,泣血决绝!
慕锦微微阖上眸子,眼底一瞬是血色挣扎。
不让沈欢亭走,难道让他一步步在面前上演将乐安逼上绝路的戏码?
这个沈欢亭果真是棋高一着!只是,他若认准了是他带走乐安,不管上天遁地,他都不会罢手!
景辰看着那瞬间燃烧起来的马车,他很清楚一点,扑火的速度,永远比不上防火的速度。
就如同十年前的景家,因为景家跟冷家堡多年交好,冷家堡一朝有了神算子的一句箴言,‘风起冷家堡,凤翔南国春。,一时间,成为风口浪尖的家族,而其他世家为了灭灭当时气焰嚣张的冷凌夜的气势,于是率先拿景家开刀。
那一夜,火借风势,瞬间将整个景家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景辰一次次的想要冲进火海,却都被人拦住了,眼睁睁的看着那场大火将景家烧了个干干净净。
事后,他才知道,父亲因为着了别的世家的道儿,在给皇宫采购的药材中出现了假药,而且证据确凿,父亲本想自裁在自己屋内,却是被母亲看到。母亲跟他争夺匕首的时候碰翻了烛台,就此酿成惨剧。
而一直在暗处观察景家情况的敌人,却是趁机在景家其他院子放火,目的就是彻底摧毁景家。
虽然次年,冷凌夜就灭了当年陷害景家的世家,但从那以后,景辰便喜欢将自己藏在暗处,不理会北国任何争权夺利的一切!
因为那场大火,一直深深地烙印在他心底,挥之不去。
今时今日,看到燃烧的马车,他眼前再次闪过父亲书房失火那一刻的场景!那时候,他失去的是唯一的两位至亲,而现在,他面临一个抉择,如果他此时后退一步,那乐安还有生机!否则
他没有能力再承受一次失去至亲的痛!
从跟乐安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已经将乐安当做此生最重要的人!
景辰看着燃烧的马车,郑重的后退一步。看向沈欢亭的眼神满是嘲讽凄冷。
“我不会丢下乐安的沈欢亭,你想玩是吗?我奉陪到底!”景辰说完,蓦然背转过身去,面冲着悬崖。让崖底呼啸而上的冷风狠狠地吹拂他面颊,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他清醒的知道,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
是站在北国之巅成为最强大的那个人,是有北国所有人不具备的巨大能力,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强悍手段。方能,将乐安安然的护在自己的身边
沈欢亭见一切差不多了,挥手让护卫将那辆燃烧的马车推下悬崖,旋即,从容转身,跃上高高战马。眼底依然是万古不变的沉稳历练。
他既然下定了决心带走乐安,便已经将所有可能在心中谋算个遍,任何细微的变化和可能产生的后果,都在他谋算之内!他要做,便不会留给人任何破解的机会!
除非是他故意留下破绽!否则,胜利的一方只能是他!
慕锦定定的看着凤国部队慢慢的淡出他视线,他转身吩咐大东,“传令下去,集结所有近卫军,随时准备出发!”
沈欢亭带领凤国军队沿着官道日夜兼程的赶路,他知道慕锦和景辰的人就在暗处,所以他趁着天黑的时候,用自己的替身替下自己,就是当初夜探冷家堡的时候用的那个替身。这替身他用过很多次,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他找准了暗卫监视的漏洞,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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