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天界的人居然是这样的,说动手就动手,连个招呼也不打,实在是太没有君子风度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纠结什么?难道紫晔天君还要先跟你说,陌陌,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的话,我要打你了哦。)
她呆呆的睁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直到她被一个人紧紧的拥在怀里,她才在那阵炫目的紫蓝光芒中渐渐恢复了停滞的思绪,
“你,你?”
覃冥仙君紧紧的抱着她,她身材娇小,在他的怀里脆弱得就好似天边一朵漂浮而过的流云,形状不聚而散,美好得如此短暂,却又该死的吸引着他追随的目光。
她清晰地感到他全身的骨骼都在空中颤抖,温热的鲜血顺着他苍白的嘴角滴在她洁白无瑕的面庞之上,渐渐在她右眼底凝聚成了一颗殷红的美人痣,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她的脸烫得厉害,继而全身的皮肤都好似被火焚烧了一般,似乎在这一瞬间,她的眼底也有液体流出,那温热的感觉让她无比惊讶,陌陌抬起手来下意识的摸了摸,看着指间那晶莹如珠的液体,疑惑地问道,
“这是什么?我的眼睛是不是被刚才那难看到极点的光芒晃坏了,怎么出水了?”
“没有,你的眼睛没坏,还是,呃,还是那么漂亮…。。”
覃冥紧咬牙关,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被紫晔那一鞭子抽散架了,他想找个地方把身体重新组装起来,奈何天上那个二五眼的贱人不给他时间,紫晔天君冷冷地笑了一声,换了一个角度,准备再给陌陌一鞭子,而那鞭子的方向,正好对准了陌陌那双清澈如玉的眼。
覃冥仙君抱着陌陌险险地一闪,那鞭子打到他们身边,把坚硬如铁的月牙山石烙了一条深邃的印记,陌陌吓得哇哇直叫,两只爪子死死地揪住覃冥长长的头发,把覃冥那头可怜的青丝扯得七零八落,紫晔天君的表情越加狰狞,手中的力道不减,骑在那头同样目露兴奋嗜血之色的白虎身上,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长鞭。
“恩公,这个不会走路的疯子好生厉害,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你?你到底是怎么他了,他非要用鞭子抽你,难道,难道你占过他便宜,你们玩/》
覃冥仙君已经无力再去管陌陌脑中极端丰富的想象力了,他浑身都疼得厉害,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只是凭借着本能躲避着紫晔天君挥舞而下的长鞭,紫晔目露疯狂之态,把覃冥和陌陌逼到了月牙山顶的一角,看着他两被逼得走投无路之后,张开嘴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要不要冲我跪地求饶啊,覃冥啊覃冥,好歹你也是三重天杏林殿的主事,为了一只小小的鸟妖,竟然被我逼得如此狼狈,此事如若传扬了出去,你可如何在三重天上立足啊,怎么样,你现在回头是岸还来得及,你杀了这只口无遮拦的鸟妖,看在你我同朝为官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第31章 凡尘命格()
覃冥仙君下凡的时候,司命穿着一身红艳艳的华服亲自相送,她的眼中含着喜悦的泪光,手中挥舞着一个银灿灿的小册子,像是一只飞舞的蝴蝶一般闯入了覃冥仙君的视线。
“覃冥,你还记得我吗?”
“我不记得你妈。”覃冥扭过头去,不愿意去理这个变态加半疯,可是司命却不肯就此放过他,她亭亭玉立的走到覃冥的身前,伸出手来扭过他的脸,慢慢靠近他,吐气如兰的说道,
“死男人,你也有今天,当年你为了救那只肥鸟,不惜与紫晔天君以命相博,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那只肥鸟被一阵狂风卷入月牙山下的璇玑湖内,连尸骨都找不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了一个低贱的鸟妖守身如玉借酒消愁,不仅荒废了修行的仙法,连容貌都日益憔悴了,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只不过是一只初具灵智的鸟妖罢了,你和她相处不过一日,为什么你就不肯放弃她,苦苦寻找了她这么多年。而我一直守在你身边,放低身段放下尊严的讨好你,取悦你,你却对我不屑一顾视如粪土!
覃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经过了这数万年来的求而不得思而不取,就会有多么的恨你!
好,既然你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就给你一段极为精彩的人生,让你下凡好好体会一下人间的百般疾苦千般磨难,也只有这样,你才知道,你不选择我,究竟是多大的一个错误!”
司命把那个银灿灿的小册子往他身上重重一扔,满怀愤怒的离开了,他闭了闭眼,心底无奈的开始哀嚎,他的人被数根捆仙索紧紧缠绕,这册子虽然就落在他的腿上,可他却看不了,不过想到刚才司命离开时的态度,他也知道自己下凡的这生一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恐怕是磨难多多诸事不顺,还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天帝交代下来的艰巨任务。
两个魁梧高大的天兵面无表情的朝他走了过来,各自伸出一只大手,在他身体的左右把他拉扯了起来,覃冥低垂着头,长长的头发盖住了脸(遮羞必备,乌发飘飘,装鬼利器,杂毛长长),却在出了天牢的时候,看到杏林殿内的一干徒弟,均是赤红着眼的站在天牢门前,情绪的激动的看着他。
“师傅!”
众徒弟看到覃冥出来,一拥而上,那两个魁梧高大的天兵,似乎这辈子也没有被人这么前呼后拥过,所以也没有阻止他们靠近,反而面带得瑟之色的说道,
“靠边点啊,别挤啊,一个一个来,嗨,我说你呢,退后,靠边,挨这么近你想干什么?你你你,禁止用水镜留影,你你你,禁止触摸人犯身体!你你你,嚎什么呢,大白天的不要惹爷忌讳啊,小心爷揍你!”
覃冥本想低调的离开,熟知事与愿违,被这帮活宝徒弟弄得人尽皆知,司命给的小册子也在中途被他不小心弄掉了,正好落在他的二徒弟慧珠跟前,慧珠弯下腰,好奇的把那本册子拿了起来,皱着眉头翻看着,覃冥心里一喜,在两名壮汉的手中拼命挣扎,扯着脖子叫道,
“慧珠,告诉师傅,我这一世的命格是什么?”
慧珠听到覃冥心急如焚的狂喊后茫然地抬起头,刚要开口,覃冥就被身后的壮汉无情地踹入了轮回之道,只听上方传来了慧珠欲哭无泪的声音,
“师傅,没想到司命星君人长得美,字却写得如此难看,她的字又丑又乱,徒弟我不认识啊!!!”
第32章 转世重生()
我出生在北京,这座古老又繁华的城市里,我的父亲是个典型的商人,凡事都会算计,就连婚姻,也是他算计好的,母亲是个温柔又软弱的女人,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恨她的无能,家中的一切事务都被父亲掌握的牢牢的,而无论他做什么,母亲除了背地里暗暗的哭泣外,什么也不会去做。
我自小在父亲的责骂和母亲的哭泣中长大,只因为自我出生起,我的右脸上就有一块青色的胎记,我五官姣好,皮肤也白芷,如没有那块丑陋的胎记,我也算是个美人胚子,但那块洗不去的胎记,就像是在一张洁白无瑕的白纸上添了丑陋的一笔,突兀又刺眼,让我整个人生都因此而改变了。
我的父亲带我去过很多家医院,我的右脸成了名符其实的实验基地,什么方法都用过了,可那块该死的胎记,就像是万年的狗皮膏药,贴在我脸上怎么也祛除不掉。/父亲好面子,最后只能要求我化妆,摸上厚厚的粉底去遮盖它,可是我极其不喜欢化妆品的味道,总是素面朝天的出去,这种挑衅他家中权威的行为很快遭受了一次暴打,在那之后,我变得更加的沉默寡言,只好留起了一头长长的乌发,挡住右脸上的胎记,在惊鸿一瞥的目光中,赢得那短暂的艳羡眼光。
父亲经商久了便有些迷信,我把这种偏执的妄想归结于他黑了的良心,他总是花钱去请大师来家中做法,每一次都要大动干戈,记得我七岁的时候,那个大师站在我家装潢得如五星级酒店的客厅内,一脸凝重的看着我,父亲很紧张,不顾我的反抗,把我从院中的小花园内抱到了那位长相奇怪的大师面前,把我两侧的头发拨开,颇为恭敬的问道,
“大师,小女这面相如何,我一直为她右脸上的这块青色胎记发愁,还请大师指点一二,可有破解之法?”
那大师凝神静气的看了看我,突然瞳孔一收,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来抬起了我的下巴,他的手又粗又冷,让我很不舒服,我本能的要扭头,却未想到他看似轻轻地一捏,却有如此大的力道,我被迫迎上了他阴森的目光,满是不甘之色看向他,
“令千金仙姿傲骨,不是凡人之貌,只不过命运多舛,劫难重重,施主请放心,令千金右面的碧色胎记是她前世留有的独特印记,待缘分到了,自可褪去。”
父亲一听到劫难两个字,脸色骤变,他拉着大师的手,恳切的说道,
“大师,你一定要救救珍珠啊,我已年过半百,膝下就她这么一个女儿,虽然这丫头脾气古怪也不讨人喜欢,但她毕竟是我的亲生骨血,我不希望她有事啊,大师,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破解我女儿命中的劫数,多少钱我都愿意花。”
我听得心里一阵厌恶,父亲在商海中精明得很,连一分钱也要算计,不想在这装神弄鬼的假道士面前却这般舍得花钱,我本想开口劝他几句,但转念一想,他愿意被骗就让他被骗去吧,自己又何苦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如是无缘无故遭来一顿暴打,那才叫***呢,劫难,恐怕我这个有暴力倾向又视财如命的父亲,才是我此生真正的劫难吧!
第33章 初次相见()
我自小喜爱猫,尤其喜爱黑猫,那个风水大师曾经说过,我与猫犯冲,如不远离猫,定会在十八岁那年死于非命。
古书上说,十八岁是一世轮回,代表着人的新生,彻底与前缘斩断,我从很小的时候便开始做一个同样的梦,梦中开着大片大片妖娆花朵,红花似火,绿叶如碧,蔓延的花海之中,有一个男人随风而立,穿着一件洁白的长袍,乌黑的长发在风中舞动,他似乎在呼唤着我的名字,但又不是叫我珍珠,而是唤我另外的名字,每次我在梦中高兴地应着,可是醒来后便忘得一干二净,任凭我如何回忆也想不起来了。
十五岁那年,我以全校第五的好成绩考上了北京市一所重点中学,父亲很高兴,请了三天的客,我在屋中闷得慌,便借着尿遁逃了出来,由于正值暑假,夏季的北京分外多雨,不知何时便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我站在饭店的门口,伸手接着冰冷的雨水,却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只被淋得湿透的黑猫,它骨瘦如柴,皮毛水淋淋地贴在身上,很是狼狈的样子,只是一双绿色的眼睛漂亮得惊人,发现我看向它时,它竟然不躲,还冲着我哀怜的叫了几声。热门
正是这几声软绵绵的叫唤,让我的心彻底融化了,我背着父亲,把它放到轿车的后备箱内,偷偷的带回了家,我家很大,保姆住一楼,父母住二楼,而我住在顶层的阁楼房中,我把它藏在房间中养,没有一个人知道,因为我自小便不喜外人随便进我的房间,就连打扫收拾的事情也都是由我自己亲手完成,所以保姆乐得轻松,从来不进我的房间为我收拾屋子,我给了自己一个相对安静的空间,也给了它一个温暖的新家。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它在我的静心呵护之下,出落得越发漂亮,皮毛像缎子一样柔顺,身体也变的圆滚滚的,趴在落地窗户那里晒太阳的时候,就像是一块黑得发亮的毯子。我为它取名长生,希望它能陪我一生一世,可惜这注定是场奢望,这个世上,本就没有能陪你一直到死的物什,何况是一只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黑猫。
我真正的劫难开始在十六岁,进入那所重点高中的第一天,我在分班的告示牌前,遇到了主动向我打招呼的他,他有张分外俊秀的脸,美好得就像那日灿烂的阳光,我永远都记得他第一次跟我说话的样子,于那张布满人名的告示栏前,他笑得眉眼弯弯,对我温柔的说道,
“你叫叶珍珠吧,我和你是同校的,只不过不在一个班,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每次全年级月考的时候,你的名字总在我的上面,我叫苏岚,新学期开始后,你我就同班了,还请老同学你多多关照!”
我看着他对我伸出来的手,洁白又纤长,在阳光下泛着好看的光泽,我从来没与同年龄的男生接触过,一时间有些犹豫,他却主动握住了我冰冷的左手,轻笑着说道,
“我第一次主动与女生搭讪呢,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握了手后就算是朋友了,以后在同一个班中,你可不要装作不认识我。”
第34章 他的非礼()
因为我右脸上的碧色胎记,我的男人缘一向不好,而苏岚刚入校不久,就成了学校的风雨人物,成为了众多女生口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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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学校有钱人家的孩子颇多,个个心高气傲自命不凡,在这个学校里,你要想混得好,只有三种可能性。
第一,学习优异,成绩在全年级前十名,外加一项突出的才艺,比如篮球、钢琴、美术、书法、跆拳道,就是当时学校里最为受欢迎的才艺项目。
第二,长相出类拔萃,说白了就是男生英俊不凡,女生美若天仙,但也不能学习太差,否则就会被冠上虚有其表绣花枕头的标签,照样在学校内混不起来,所以长相好的,学习成绩也不能太差,至少要保持在中游水平,否则也一样让人瞧不起。
第三,有家底,家中富甲天下或者权势滔天,说穿了就是家里有钱或做官,当然,如果两者兼备,就更是上上之选,这种人没有课业的附加要求,基本上只要长得是人类的模样,就可以在一众莘莘学子中脱颖而出,赢得追捧了。
而不幸的是,苏岚是以上三种条件的结合体,遇到他之前,我真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会有如此完美的人,把我所有的自信心打击殆尽,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老天爷是相对公平的,比如给了你美貌,就不可能给你智慧,给了你智慧,就不可能给了你家世,给了你家世,就不可能给你权势,给了你权势,就不可能给你运气,而孟岚的出现,无疑彻底颠覆了我十六年来的世界观,让我对这个变了态的世界,有了重新的认识。
第一次月考后,我以四分的微弱优势领先了苏岚二名,他全年级第九,我全年级第七,中间突兀的加着一个陌生的名字,把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分开得彻彻底底,我和他站在榜单面前,他笑得莫名,我听得惊恐,只见他伸出手来按向第八名的名字,狠狠地抠成了一个洞,我诧异不已的看着那写着第八名名字的纸飘向地面,被他不屑的用脚碾了碾,便化为纸渣了。
“你这么做,有些不道德?”
我中肯得给出评语,心底却颇有些瞧不上他这般幼稚的行为,第八名不过比他高了一分而已,这一分之差居然让他做出如此有失风度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让人无语。
他邪魅的一笑,年轻美好的容貌在我眼前瞬间放大,对着我轻轻地吹了口气,我讨厌他的轻浮,好像我跟他很熟一般,往后退了一步时,却被他紧紧地搂住了纤细的腰肢,他的特长很多,其中包括武术,据说他的太爷爷还是崆峒派的第几代传人云云,总之他看似清瘦,手上的力道却很大,只是那般随意的按住了我的腰,我却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