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天独家制作☆☆☆。4yt。☆☆☆
“怎么了?不是要赶路吗?”老陶终于赶来会合。
“嗯,得快点离开这里才行,可是……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很像那个人的声音。
“ 一定是听错了,这里离那山谷还有段距离。”老陶也不避讳地点明。
现在,滕翼应该已经知道她是个大坏蛋了吧?心情好沉闷,从来没有这样痛苦过,她不是没害过人,杀的人也不在少数,但……
这次明显的不同于以往,是因为那个笑起来很白痴的男人,是因为好多的后悔,然后又牵连出更多的后悔,不断的后悔,即使弥补之后,还是有遗憾。
“老陶,我后悔了,或许事情不到这么无路可退的地步,我应该试试看的,小翼应该会谅解我的,要不,我现在赶回去也许还来得及……”
“丫头妳要想清楚啊!”老陶傻眼。
“够清楚了。”乐清平回他一个豁出去的笑容。“我既然教了他想要的东西就要争取,我自己怎么可以还没试就先放弃了?老陶,你回‘贼窟’吧!我留在那里的东西当是给你的养老金,你可以正式退休了。”
“那就……祝妳好运了,丫头。”他还能怎么说呢?
谁知,乐清平才刚一转头,步伐都还没踏出,便让老陶一个手刀击中后颈,失去意识。
“小丫头,我还是比较习惯听妳叫我老家伙。”他毫不费力地把乐清平扛到肩上,果然是老当益壮。
“抱歉得很,我这老家伙什么都听妳的,唯独不会让妳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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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左、右两护法好不容易带人找到山谷时,看到的就是滕翼被围攻得左支右绌,并且不断往崖边退去的紧急情况,虽然他们可以马上赶到,就怕赶不上那最紧急的一步。
而被围攻的滕翼除了满脸愤恨,嘴上仍旧不死心地挂着那几个字,“你们把清平藏到哪里去了?把她还我!”
“都要被那女人害死了还不死心?没见过这么笨的男人!”某人刺来一刀。
“清平是好人!她不会害我!”利落地闪过。
“好人不会乱害人,但好人跟坏人是誓不两立的,那姑娘跟我们一样都是在为武林除害!杀了你这大魔头是在做好事。”某人又砍来一刀。
“胡说!我要找清平问清楚!”闪过两个暗器。
“那也要你有这个命离开这里。”五把刀一起攻上来。
“可恶,你们别拦着我找清平!我会杀了你们的!”惊险地避过刀锋,但人也已经退无可退,只要一小步,便要摔下崖了。
“你要杀了我们?哈!瞧你现在,果然跟乐姑娘说的一样,没了木琴就像断了手脚一样,对我们一点威胁都没有。”
可恶!可恶!可恶!这些人为什么不滚远一点?挡在这里好碍眼!清平!清平!清平!他再不去找她,会让她愈跑愈远的!不可原谅!这些人都是他和清乎之间的阻碍,这些人都该死!该死!他的头又痛了……好久没这么痛了,痛得像要炸开一样!清平呢?他要清平……
全是他们害的!害他找不到清平!
他们全都该死!
“没有威胁?断了手脚?你们这些蠢材是没见过真正的没有威胁,和断了手脚的人是怎生的德行吗?”滕翼突地双目异采闪烁,咬牙冷哼。“这么想见识的话,我今天就做做好事,不仅让你们长长见识,还能亲自体会那种断了手脚让人感觉不到威胁的滋味。”
一干武林侠士全被他突发的气势所震慑,没见过变脸变得这么快的人!
不过,最吓人的变化还是他身上那股突然爆发的气劲,配合上这悬崖边突然增强的劲风,和他被风吹散的发束,乌黑的长发被风卷得四处翻飞……
所有人才惊恐地发现那束翻飞的发丝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似的,并且是非常坚韧的生命,对其他生命的攻击更是毫不留情。
“哇!我的眼睛……”
“我、我不能……呼吸了……”
“这头发怎么斩不断……我的手指?!救命啊……”
造成这些凄惨景况的就是那飘飞得像鬼影的黑发,这发虽无法断骨,但削肉却足矣。
“是盘丝!想不到滕劭也学会用头发来施展盘丝,这招小翼整整学了一年才成的。”右护法终于赶到,第一步就是命令手下“清场”。
“是失控的盘丝,滕劭好像失去控制了。”左护法脸露担忧。
“怎么办?以前小翼也会这样吗?”
“有过几次。”
“怎么解决的?”
“……”左护法脸色又暗了几层,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
“快说啊!”右护法都急死了!
“这是我在情况紧急之下想到的,连小翼自己都不知道,所以……”
“小翼已经不在了。”右护法咬牙切齿的指出事实。
“好吧!我会拿石头偷偷敲他的头。”这个秘密一直藏在左护法的内心深处。
“你在开玩笑?”右护法瞪出两颗牛眼。
“总比走火入魔好吧!你看看现在这个样子,他已经完全失控,看不清眼前景物,再加上那些可怕的头发在空中扫来扫去的,你敢接近吗?”
“小翼都没发现?”
“敲用力一点,一定要让他昏迷!”这样就找不到凶手了。
右护法沉思了半晌,终于做出决定。“好,你敲吧!”
“你是要我敲你的头?”他非常愿意!
“反正你已经驾轻就熟了,应该不会失手,赶快选一颗顺手的石头吧!”其实右护法也是有用心机的,真的秘密被揭穿时,他至少能说凶手不是他!
“喂,不公平!今天你也在场,见者有份!我不像你那么卑鄙,大家各挑一颗石头,一起丢!”
“……好吧!”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结果,当这两人还趴在地上精挑细选最顺眼的石头时,那边失控的人已经受不了地仰天狂号,那声长啸震得天地一阵骚动,然后,就见他抱着头痛苦难当地跪下地,再然后……撞头。
他撞得很用力,感觉上,那块地好像被他撞得肿起来了。
“他一定很痛。”两人同呼。
“啊!!”滕翼又一声狂叫,用尽全身的力道把这一声叫出来后,他终于喘着气静坐在地。
两个护法也才终于醒过来,同时交换一个眼色后,慢慢向滕翼靠近。
“哼!”这一声带着自嘲意味的哼声,是从滕翼垂得老低的脸下飘出来的。
然后静不到半晌,换一串笑声轻轻地扬起,笑声由淡转烈,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呵呵……哈哈哈……”疯狂大笑。
面对这样诡异的情况,两护法只好就地立正,不敢轻举妄动。
“呵……真是……太可笑了!”原本抚额狂笑的滕翼,一怱而像是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又摇起头来。“真是……可笑得该死……该死的可笑啊!”
笑声终于停歇,然后又是一连串的该死。
“该死!该死!真该死……”滕翼倾着头、皱着眉,过往片段不断闪过脑海,每闪过一幕,他就咬牙切齿地痛咒一声。
直到最后一个“该死”从他泛着丝丝笑意的嘴边逸出后,他才缓缓抬起头,双眼像冰一样震住眼前两个人。
“呵,像作了一场梦啊……现在,终于醒了。”举手轻撩垂在脸上的发丝。
“怎么了?没见过我这么落魄的样子?”他嘴角噙着懒洋洋的笑意,眼底则闪过恶意的戏弄。
“你……”对眼前的诡谲变化,两护法只有瞠目结舌的份。
“我说,你们这两个笨蛋的左手全都是捡到的,竟然连我都认不出来,活该让人踩在脚底下。”一脸的嘲讽。
“呃?!”两人双眼同时大瞠,马上联想到第一次在酒楼见面的情形。
“我都醒了,怎么你们两个还是没醒呢?小武、阿威。”一脸的促狭。
听闻这一声只有他们三个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友才知道的小名,两个护法不再怀疑眼前的人是谁。
“小翼!”左护法大步上前,在滕翼的胸口狠捶一拳。
至于右护法则是满脸心醉,屈膝跪在滕翼面前,无比恭敬地执起他的衣襬,然后凑上前印上一吻。
“宫主。”心悦诚服。
右护法跪地后,起了带头作用,现场近两百名九幽宫第一级高手全动作一致、整齐画一地屈膝跪地。
看着眼前的排场,滕翼突然有种君临天下的快感。
“算了,不跟你们计较,因为我最该计较的人不是你们。”一想起那个人,滕翼就觉得全身都沸腾了起来,从来没想过他会有这一天,会尝到这种滋味。
这种强烈地恨着一个人的滋味……果然很不一样。
过去的他,甚少遇上可以匹敌的对手,连宫主之位都坐得意兴阑珊:不过现在不同了,经历了一场生死和一场可笑的梦,他又获得了重生。
这次,他要尽情的享受各种不同的人生体验,就从这个开始。
“乐清平!”
第八章
某人逍遥了半年之后——
“季老爷竟然对我们摆出这等阵仗,岂不是存心要刁难我们的吗?看来这趟咱们是谈不拢了。”乐清平冷眼扫了一圈把这大厅围得水泄不通的一干打手,眼尾极其冷静地给“贼窟”的同伴使个眼色。
“咱们谈不拢的只是价钱,买卖的情义可是一滴也没少,乐姑娘就爽快地翻个小手吧!这‘宇波心经’肯花大钱去收藏的人可不多,我给的价钱已经是同好里最高的了。
“你们‘贼窟’做的又是无本生意,只要有客人指定,用抢、用偷,甚至用骗的,你们都能拿到指定的货,对价钱又何必太计较。”外表肥敦的季老爷脸上两只斤斤计较的老鼠眼,被肥肉挤得只剩两条缝。
“季老爷是不是喝多了酒,竟然讲了这么多废话?不过您佬既然要讲,我们做晚辈就乖乖的听,只是听来听去就是没听到事实真相,怪教人疑惑的,对吧?”乐清平投给同伴一个“又来了”的表情,再继续说:“这‘宇波心经’当初可是季老爷跟我们下的订单,当初价钱要是没谈拢的话,我们窟里的小贼是不会动手寻宝的。
“而报酬分两期付,这也是行规,怎么可以趁我们把宝物拿到您面前了,才来要求重新议价?这不合规矩。”她摇摇头,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这规炬不就是人订的吗?听说乐姑娘的手段一向圆融,怎么今日就这般不知变通呢?”肥脸很嚣张地给一干打手下指令,杀气又更逼近一步。
“哼!季老爷恐怕是消息有误,谁都知道窟里的人物就属我这一号最不屑圆融那一套,所以,指望我变通是没有可能的事。”
这么硬的话一出来,厅内杀气又腾上一重,而乐清平就好像瞎了眼一样,照说她的,“变通是没有,要变把戏的话,本姑娘倒愿意试试。”
“变把戏?”季老爷肥满的圆脸被打折的眉头沁出油光。
“就是这三个字,反正第二笔款子已经拿不到了,照行规,第一笔款子我们也没义务归还,那这宝:一亮出铁木盒内珍藏的心经。“于情于理,我们‘贼窟’是有权转卖出去的,不过,通常遇到这种不上不下的情况时,我们喜欢用另一种方式来解决。”
“知道他们不会把心经转卖出去,季老爷还以为赢了谈判,肥脸笑得完全看不到眼缝。
“震北,老规矩。”乐清平唤了身边的同伴。
当乐清平身边这个长得很像石头,脸色更是硬得跟石头有得比的男人应声伸出一只蒲扇大掌时,所有人都还搞不清这两人在变什么把戏,直到那只掌怱地由肉色变成赭红色,并且发出能让空气都融化的热度时,这才晓得两人变的是超水平的把戏。
等到原本被乐清平拿在手上扇风的心经,即将香消玉顼于那只热情如火的大掌时——
“喂,妳这女人想做什么?!等……等一下……住手!有话好商量啊!”
“怎么好意思再浪费季老爷的时间呢?”
“傻姑娘说什么傻话!我今天就只见妳这么一位贵客,时间全是妳的,看妳等一下要到我旗下哪个产业逛,我都奉陪!”
“季老爷处事作风果然比我这傻姑娘圆融得多了,就不知接下来会是怎么的变通法?”
“给钱!当初议好的价……”季老爷已是满头大汗。
傻姑娘打断他,“不太好吧!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也。”
嘿嘿,换她斜眼看人了。
“那就……请乐姑娘开个价吧!”季老爷圆脸咬紧牙关。
“好说,首先,季老爷不觉得这厅里好像挤了一点吗?”空气好像不太流通呢!
“你们全都给我退下!”
马上净空,大厅突然空旷得像大殿。
“再来,这茶也冷了,超想念我家老三的神农茶,不过,听说真正的茶中极品当是南方茶后——百花茶,听说是用上百种名花花办精挑细选、烘焙而成……”垂涎啊!
“奉茶!把我珍藏的百花茶全都拿来!”
季府的手下手脚果然麻利,没过多久就把好茶捧了上来,而本来一脸菜色等着让乐清平割肉放血的季老爷,则是趁那手下退开前,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暗示,却不知两位贵客就等着他的表演。
乐清平和同伴交换了个眼神,心知精采的要来了。
小震北,你说我要不要再继续玩下去?她的眼神有点小怕。
如果我的意见妳会听的话,我会叫妳马上收手,震北硬是不上当。
我当然会听啊,等我玩过瘾之后,一定听。乐清平也不想压抑自己。
小心没命走出季府,别看这肥猪眼睛小,其实鬼得很。抽到跟这女人同出任务的签,震北早有陪死的决心。
小震北,想不到你也是毒舌派的,等一下若有状况,由你带心经走,她贼笑。
那妳呢?妳要留在这边做客?他不信。
当然不,由你拿着心经引开他们,我一个弱女子逃起来才轻松。她坦白让他知。
“这茶果真是香啊!只不过,喝茶总要配个茶点什么的,对这种事我家老三就很讲究了,硬说茶香要再配上上好熏香,才算是懂得人生。”懂了吗?
财大气粗的季老爷果真很懂,马上命人送来一堆享受人生的东西,宫廷小点、南方各式小吃,再加上龙涎熏香阵阵飘散,整个大厅的排场可比皇室招待国宾。
“看来乐姑娘也是懂得享受的人,幸好敝府内长年网罗了南方最红的戏班子,就连全朝第一名琴手也被老夫签了下来,乐姑娘听完曲,可要评个分给点意见。”
“评分?震北你会吗?”她挑眉问。
“不会。”俗人一枚,根本听不懂。
“刚好我也不会,那不如就请他们别卖弄了,还是拿出真本事来大家见招拆招吧!季老爷子。”乐清平明目张胆地取笑。
“哼!妳也知道这些不是普通的戏班子?他们可是我重金聘来的顶级杀手,加上那熏香被我掺了迷香,你们是赢不了的,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你听到了吗?有迷香耶!”她转头问震北。
“问题不大,只是让我们的功力减弱一半。”他冷道。
“那样还不大?!”
“对付这些足够了。”
季老爷再也忍不住气,肥手一挥,所有杀手全冲上前。“看你们两个还能狂妄多久。”
乐清平和震北在杀手攻上来的同时,已飞身破出屋顶,两人站在屋顶上等着里边的人冲出来。
“季老爷真的对我们‘贼窟’打听得不够详细,我们窟里还有另一条规矩,有鉴于我们都是对赚钱非常执着的怪胎,所以,对第一次交易失败的客户,我们还是秉持诚意,很愿意再给第二次机会,而很不幸的,季老爷刚才已经把那次机会浪费掉了,所以……”
乐清平当着下面一群专心听讲的观众面前,把“宇波心经”递给震北,然后就听到屋顶下季老爷的哀号声,“不要啊……笨蛋!那东西价值连城啊!毁了……毁了……”
“真漂亮。”乐清平欣赏着一页页着了火的心经飘在夜空中。
啧!真是美呆了,季老鬼的表情也很美。
“可恶!杀了他们!”肥脸暴怒。
反正这一架是避免不了的,乐清平和震北也没打算不战而逃,想早点回客栈休息就得认真打,还好这几个杀手虽然身手不错,她也知道全身而退绝对没问题,直到——
两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蒙面人,突然加入战局,改变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