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要逃 凌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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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不要逃 凌玮-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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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忙、我很忙,我每天都在拔这些杂草,怎么拔都拔不完哪!”这是老三。
“我更忙、我更忙,这棵树挡在路中央是不行的,我总有一天会把它移到路边的,免得挡了大家的道。”这是老四。
“我才真的忙死了,这里到处都有蚂蚁窝,被咬了会痛上好几天的,我拿火来驱蚂蚁。”这是老六。
“很好,大家都不是废物,可不可以先把这两个‘死人’抬回去安置好,另外,小九一时喘不过气,正躺在后院里,你们就顺便把他也抬回去吧!”
得令,乐姓子弟们一哄而散。
剩下一老、两少,你眼望我眼、我眼望你眼,最后还是老陶和乐清平默契最佳,两人光用眼神就能沟通。
你认为怎样?他恢复功力了?乐清平微皱眉。
他的功力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只是忘了怎么使用而已。老陶耻笑她。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的状况是只有在遇到威胁时,他才会下意识地出手?乐清乎一副“你诓我”的表情。
大概就是如此,不然妳试试。老陶一副“信不信随妳”的神态。
试就试。“你过来。”她像叫儿子一样唤着滕公子。
乖儿子果真乖乖上前,立定站好,却怎么也没想到乐清平会不先知会一声就朝他伸出禄山之爪。
“清……清平?!”滕公子满脸通红,吶吶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别动,我不会害你。”目前还不会。
乐清平气蓄双掌,一掌贴在滕公子的小腹丹田之上,一掌抓着他的手,暗暗推出锐气,如此一来,只要他体内真气生出抵御,甚至是反抗、迎击的反应时,她覆在他小腹气海之上的手便会查知。
但,出乎意料地,过了好一会儿仍没有动静,乐清平纳闷至极地问:“我这样碰你,你都没感觉吗?”  
“我……我觉得好怪……清平这样摸……我好像很舒服。”
乐清平根本还在莫名其妙当中,却先听见老陶“嘎嘎”可怕的怪笑声,再见到他像中了暗算缩成一团在草地上滚来滚去的样子,她才将目光缓缓的往上挪栘。
然后,她看到一张几乎可以冒出蒸气的红色大脸,上面还眨着一双无辜又羞涩的黑眸直瞅着她瞧,接着,两管鼻血就从那张脸的鼻孔中流了下来。
“啊?!”两人同时惊呼。
“我没有!我没有流血,清平不要赶我走。”他惊慌失措地捂着鼻子。
他真的有把乐清平的每一句话当成“圣旨”来奉行。
“你别紧张……”
乐清平就算江湖阅历再怎么丰富,终究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遇上这种尴尬的时刻,还得先忽略自个儿已然飞红的双颊,轻声安抚眼前这个严重受惊的“男人”,这……
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
最可恶的是,附近还有个糟老头不断用着明明已经岔了气,偏又不肯断气的“嘎嘎”刺耳笑声来影响他人的心情,实在有够吵、有够惹人厌的!
“没用的,他对妳根本没有敌我意识,就算妳真的出手伤他,他还是不会反抗妳的,小丫头白费心机啰!”
哼!那正好。“是吗?那也没办法了,就由你来试吧!”反将老陶一军。
“什、什么?!”笑声立时消失。
“滕公子不用客气,就把老陶当成杀父仇人吧!尽量打没关系,打昏有小赏,打死有超级大赏。”
“耶?!”草菅人命啊!
☆☆☆四月天独家制作☆☆☆。4yt。☆☆☆
“丫头,妳这一趟被困得太久,‘贼窟’的伙计们全在问妳需不需要帮忙?还是要放弃这一把?他们那边手头上多的是等着完成的交易。”前一段时间老陶无聊到发慌,自己跑了一趟“贼窟”闲话家常后,又因想乐清平想得紧,所以才会回来吵这个野丫头。
至于“贼窟”,当然就是一群和乐清平志同道合,以赚钱为乐的怪家伙们给自己取的名号了。
“不行,我从不做白工的,九幽宫这个魔尊宝藏把我折磨得愈久,我愈是不甘心放弃。”
老陶当然能理解,虽然乐清平确实足乐府内唯一正常的人,但只要是人都有点小毛病,乐府内其它人的毛病都不小,全都是花钱精:而乐清平的小毛病嘛!则正好相反,有钱不赚,她会痒死!
“可那小子记性不好,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妳找谁要宝藏去?还是妳想赌他明天就想起一切?古大夫早说过了,也有人一忘就忘一辈子的。”
“你当我白痴吗?这种事我早想过千回了,只等着您佬能敬业一点,快提供些更有用的消息了。”
“早知道妳等得不耐烦了,丑话说在前头,即使是伙伴,私用‘贼窟’情报网的资源还是要记帐的,妳想清楚了没?小气的鬼丫头不心痛吗?”
“那是投资!没脑的老家伙是不会懂的。”
“算了,我这厚道的老人家就不跟妳这种小人之辈计较了,仔细听好!九幽宫安静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听说九幽宫主正为不久后的祭师大典闭关修炼中,目前所有对内宫务由右护法扬威主持,对外宫务则是左护法耀武在把关。”
“耀武扬威的左、右护法吗?听起来像是狠角色。”
“比谁都狠哪!在九幽宫等级只是一人之下而已,右护法掌惩戒赏罚,因为九幽宫宫规森严,戒尺一向很少出动,听说只要是被戒尺追讨之人,非死即伤:左护法掌兵符,九幽宫上万名教众任由他指挥调度,通常只要他一出动,没有百人祭旗是不会停手的。”
“怪吓人的,这样厉害的手下,滕翼管得住吗?”
“听说他们是从小就被挑选出来以服从、扶持滕翼为目的特训而成的,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滕翼,滕翼也非常信任仰赖他们;有人说九幽宫最可怕的不是滕翼,也不是左、右两护法,而是当滕翼想对付某个目标时,又同时有左、右两护法支持帮衬的时候。”
“为什么?”
“想要让一个朝代灭亡,最快的方法就是出现一个昏君,要不,暴君也行,滕翼绝不是前面那一种,但他个性上有缺憾,加上左、右护法护短的个性,要看九幽宫灭绝,就等着他成为暴君就成了。”
老陶盯着乐清乎苦恼的模样,坏心眼地挑衅,“怎样?很棘手对吧!”
“我心里自有计量,你别吵我。”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手。
“妳以为我喜欢惹人嫌吗?只是要提醒妳,留着那小子没好处,要是那小子如妳所愿什么都记起来了,却发现彼此是仇人,妳可怎么办?”
“不会,我敢肯定他一定是滕劭。”她笑得跟贼一样。
“妳如何确定他就是滕劭?”老陶玻鹧郏诿鞑恍诺哪Q
“没有办法可以确定。”
“那妳又一口咬定他是滕劭?!妳是终于要承认自己是个疯子了吗?”气得破口大骂。
“我会这么肯定是因为,我确定这位可爱的滕公子绝不会是那个杀了人还跟对方说‘抱歉让你不够痛苦’的滕翼。”她还小有信心的。
“是有差啦!好,暂时别管这个,先说出妳的计划让我参详、参详。”
“用说的我担心老人家的脑袋太迟钝,无法理解,所以……”乐清平突地对空旷无人的花圃喊去,“滕公子可以过来一下吗?”
她这一喊,把老陶吓了一大跳,马上摆出迎敌架式,谁教这几天为了激出这小伙子的潜能,他都被打得差点丢了老脸。
“妳当是在叫狗吗?咦?还真的来了……”
才一眨眼,滕公子已经笑盈盈地站在两人面前,非常的训练有素。“清平,我抓了好多蚂蚁,可是我好笨,分不清哪只公的?哪只是母的?清平要不要看看?”
他小心翼翼地摊开双手,手上果真有一堆蚂蚁在爬,那双手更是被蚂蚁咬得红肿不堪,却也没听他抱怨一声。
“算了,今天不玩蚂蚁了。”乐清平不当一回事地拍开他的手,对他手上的红肿更是不甩一眼。
“清平要跟我玩别的吗?”滕公子满脸的兴奋。
“别笑得像个小白痴,忘了我教过你的吗?笑一点点就好了,不要露出牙齿,来,再重来一次。”乐清平像买菜一样,东挑西嫌的。
老陶在一旁早就看得心酸不已,这两个人的搭配真的很可怕,一个似乎被虐待得很爽,另一个则是个没心、没肝的小坏蛋。
“喂,丫头,人家明明笑得很好看说,俊得让人流口水,妳到底在嫌什么?”
乐清平不理老陶,径自对滕公子进行再教育。“不对,嘴角浅浅地勾一下就够了!不对……停,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随便对人笑比较好。”
“喂,丫头,妳这是在吃哪门子醋?我可从没见过滕公子随便用笑脸勾引过谁呀!”老陶替人家抱不平。
“你闭嘴,一边看你的戏就好。”她转头又对“楚楚可怜”的滕公子下令,“现在做一个生气的表情。”
“喂!”老人家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样糟蹋好男人是会下地狱的!”
“你还不懂吗?老家伙,我这计划叫‘不入虎穴、焉得虎于’,完全不用等他恢复记忆,随时都可进行。若是在一般情况下,我是一成把握也没有,但不巧的是,我们这边有一张王牌,而且是最顶尖的一张牌,虽然有点瑕疵,但只要稍微琢磨一下,保证够用。”得意非凡的现宝。
“下、不会吧……这样妳也敢?!妳是在玩命啊!”害老陶吓到傻眼。
“放心吧!我只打算玩自个儿的小命,您佬在家休息就好。”
“妳这是瞧不起我吗……不成,我一定要跟,这事没我出马,肯定不成,妳这丫头没半点本事,若不是有我罩着,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老陶气到吹胡子瞪眼。
“那就这么说定了,别再在我耳边喳喳呼呼的了。”
“耶?!”啊这鬼丫头怎么这么快就屈服了?感觉好像是他不小心把自己的老命给卖了,愈想愈不妥……
老眼瞟到身边这个小伙子,既然已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那就得用上魔鬼训练,把这张牌磨得闪闪发亮才成!“小伙子,你刚才的笑容一点都下行,要再阴险一点!带点狠劲,像蛇吐信那样……”
“够了!我的意思不是要你吐舌头!你是故意气我这老家伙的吗?要不,想象眼前有个俏姑娘对你投怀送抱……”
“这没什么好想的。”想不到这小伙子这般不受引诱。
“怎么会没什么好想的?!这是每个男人都会有兴趣的!想一想姑娘家白嫩水滑的肌肤,娇软的甜嗓叫起来让人骨酥腿软的。”
“才不,我只对我认定的东西有兴趣。”他滕公子可是超有个性的。
而站在一边,原本打算要轻斥老家伙乱七八糟的教育内容的乐清平,却在听见滕公子的回答时,怔愣在当场。
“再说一次。”她语调轻松,表情却认真无比。
“哈?丫头很喜欢听吗?要我说几次都没问题!想一想姑娘家白嫩水滑的肌……”老陶很开心的正想再说一遍。
“我要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这次,她把脸正对着滕公子。
“……才不,我只对我认定的东西有兴趣?”虽然无法理解,但滕公子还是照做了。
“再一次。”她浅笑着,声音轻柔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我只对我认定的东西有兴趣。”
清乎没再要求,但现场气氛已经被她搞得莫名其妙、诡异非常,两个人都等着她的解释,她却只是笑着,然后肩膀开始抖动,显然笑得很是开心。
“……丫头?”不会是想钱想到疯了吧?
“老家伙,我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了!”她回头看着老陶,眼神饱满神采奕奕,一扫这段时间受打击的沉郁和阴阳怪气。
“他绝对是滕劭。”绝对不会错。
至于这个被认定是滕劭的男子,虽然不懂这名字代表的意义,但,见到乐清平为这个发现展现出难得一见的灿烂笑容时,他很理所当然地跟着笑了,不为什么,只要这名字能讨她欢心,那么,他很高兴自己是滕劭。
“清平以后都叫我滕劭!”不用再像陌生人一样喊他滕公子。
“不,你不叫滕劭。”谁知她却摇头,不让他称心如意。
“为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名字说。
“因为你以后要叫滕翼。”她笑得志得意满。
可滕劭却是眉峰拢紧。“为什么?只差一个字而已。”
“我很抱歉,你以后必须要以另一个人的身分活下去,但,这其实是你自己选择好的,只是你忘了而已,我现在做的不过是帮你完成剩下的部分。”她说得很理直气壮。
“我不懂。”
“简单的说,有一样你很想要的东西,即使不择手段你也要得到它,现在那样东西就放在离你很近的地方,只要一伸手就拿得到,并且没有人能阻止,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带你去拿你最想要的东西。”
他不相信世上除了眼前的人之外,还有更吸引他的“东西”。
不过无所谓,不管是什么,既然是乐清平要他去拿的,粉身碎骨他都会拿到手,并且,她似乎也会跟着去,那就太好了!“清平会陪着我吗?”只要有她陪着,上哪里都成。
“当然。”她只以为这小子是胆小,需要人壮胆,却没有坦白告诉他,拿到她该得的报酬后,她还是要丢下他,走人的。
“什么东西?”既然乐清平都说那东西是他的了,那他就去拿吧!虽然不是他很想要的东西,但他为何要平白让别人拿走?看别人想要又要不到的可怜模样似乎也不坏。
只可惜乐清平没法听到他的心声,要不然,她一定会后侮自己竟然凭着一句话就大胆判定他就是滕劭,只因滕劭也曾语出过同样一句话:却不知道他藏在心里的话更惊人,似乎更贴合他本来的个性。
“是很有价值的东西吗?”他又问。
“九幽宫主,够有价值了吧?”然后她看到他茫然的表情,不得不再补充道:
“以后你就会知道它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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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滕劭回九幽宫一点都不困难,因为他那张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可乐清平偏是不要让九幽宫的人这么轻松简单地捡回自家主子,所以,特地先带着他在九幽宫的势力范围内绕了一大圈,才在城内最贵、最有名的大酒楼捡了间隐密又舒适的厢房,大剌剌地歇下喝凉酒,一副等人来谈判、招领失物的模样。
果然,过没多久,这整个酒楼便给净了空,酒楼外的道路也给封死,寻常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官府衙役也懒得管太多事,只要没到血流成河的地步,大家都很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九幽宫即使倾巢而出,有资格踏进厢房内的只有两个人,这两人一进来便有种迫人的气势,并且一见到滕劭便像见了鬼一样死盯着不放。
“两位不请自来的客人,该不会是出门时都很有默契地忘了带自己的舌头,才会同时都做了哑巴吧?”乐清平玩味着他们的表情。
“妳……”左护法的怒骂被右护法硬生生的打断。
“是在下唐突了贵客。”
“怎么?听你的话像是完全不认得我身边的这个人?右护法扬威大人。”乐清平拿食指轻点了下身边一直安静饮酒的滕劭。
看着对方嚣张的气焰,左护法再也憋不住气,冲口冷讽,“看起来很像认识的人,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得也是,听说每个人在这世上,都有三个长得和自己相似的人,光凭长相是做不得准的,但,两位身为九幽宫最高权力者,怎能用这种借口来推诿自己有眼不识真主的罪过?”乐清平当然不是省油的灯,也回讽回去。
“那也得要是货真价实的‘真主’才行啊!”左护法冷哼道。
“要我给证据也不是下可以,只是那样会很伤感情,也严重侮辱了你们的主子,我担心那后果不是你负得起的。”故意设下陷阱。
“姑娘妳是第一次出来跑江湖的吗?废话这么多,一句话!拿得出证据的话,我左护法就认了犯上之罪,刚好右护法也在,他的戒尺自会惩戒我!”
左护法话说得太快又自信满满,害右护法来不及制止,只得硬着头皮点头附和,但他心底倒是很介意两件事,一是这姑娘像是有备而来,似乎掌握了许多连他们都不知道的事,这点绝对轻怱不得:另一,就是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表现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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