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倾城:冷宫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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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倾城:冷宫弃妃- 第9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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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坐在我身边的花竹说道:“子桐小姐身边有云山守护者,颜小姐不用担心她。”

    我点了点头。

    别的且不说,云山是谢烽的徒弟,实力不俗,而且并没有参与到韩若诗谋划的事情当中,算是一个比较可靠的,有她守护在韩子桐身边,的确可以让人放心一点。

    看见我点头,裴元修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放下帘子往前走去。

    就听见外面一声令下,我们的马队开始往前行驶。

    扬州城的主路非常宽敞,马车走在上面也并不颠簸,只是当我撩起帘子往周围看去,能看到周围许多破损的地方——战争第一个毁灭的,就是人赖以生存的环境,这里街市萧条,甚至许多楼阁已经人去楼空了。

    但战争毁灭的,也不仅仅是这些。

    我看到那些站在窗户后面,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们的目光,戒备而惊恐,甚至还带着说不出的愤恨之意。

    与那天辱骂我和闻凤析的恨意,是一样的。

    我慢慢的放下了帘子。

    马队经过了半天的行驶,终于出了扬州城,这一路北上,前方到底又有多少波折在等待我们,谁也不知道。

第1718章 又抓到刺客了() 
车队在出了扬州之后就走上了官道,这一段当然也已经落入了他们的掌控,加上现在各地烽烟四起,普通人的生活早就被打乱了,更不要提还有人敢在这种时候走亲访友或者做生意,宽敞的道路上除了我们的队伍,竟然连一个其他的人都没有。

    这样一来,我们行进的速度自然不会慢。

    几天之后,到了淮安。

    那是一个暮色沉沉的傍晚,车轮磕碰在地上的声音在官道上寂寞的扩散开,大家走得都显得非常的沉闷的时候,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好像匍匐的卧虎一般,很快,前面开路的人就回来禀报说,到了淮安府了。

    又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城下,高大的城门紧紧的关闭着。

    到了这个时候,正常情况下当然也是会关闭城门,只是这座城市太安静了,但抬头看向天空,却能看到周围虽然都是漆黑的一片,但这座城市的上空却被火光映得微微的发红,显然不是一座已经沉睡了的城市。

    他们去叫了门,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

    巨大的城门发出了一声悠长而巨大的嘶鸣声,慢慢的打开了。

    城门一打开,我们所有的人眼前都亮了一下。

    因为城门的里面,有许许多多的士兵在两边站列,包括上城楼的台阶上也是,每个人的手里都高举着火把,眼前火光一片,难怪连天空都照亮了。

    他们是专程来迎接我们的?

    我撩开帘子往外看,心里一片疑惑,而我们的人只跟守城门的人稍微的交代了一下,就立刻有人过来领着我们的队伍往前走,而我们带来的军队陆陆续续的进城,除了一队人马跟着保护我们之外,另外多数的队伍却是往另一边的兵营去了。

    一路往里,走过大街上看着两边的时候,我的眉头慢慢的蹙了起来。

    这里,和扬州城的情况几乎差不多。

    这个时候显然已经宵禁了,但仍旧能看出许多楼阁已经是人去楼空,窗户洞开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像是黑夜中无数空洞的眼睛在无神的看着我。

    这种感觉让人非常的压抑,也非常的不舒服。

    我当然明白,既然裴元修能到淮安府,就证明这个地方已经被他的人,或者说愿意拥戴他的人占领了,这里就必然曾经发生过战争。

    只是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冤魂死于战乱。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

    花竹坐在我的旁边,看见我叹气,就轻轻的说道:“颜小姐,你要小心身体。”

    这一路上她都与我非常的亲近,当然我也知道是裴元修和谢烽派来照顾,或者说看着我的,不过到底她只是一个听人差遣的小姑娘,我跟她也没什么矛盾可言,所以几天下来相处得不算僵,听见她的劝慰,我也没说什么,就准备放下帘子。

    可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就看见经过的一条路上,一队士兵手举火把,全身铠甲,正在沿街巡视。

    突然,他们好像看到一个小巷子里有什么东西,立刻一拥而入,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打斗声,车队并没有受他们的影响,继续往前驶去,我急忙探出头去,才看到从巷子里跑出了几个人,看来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手里还拿着兵器正在跟那些人搏斗,但到底对方人多势众,不一会儿就看到他们全都被打倒在地。

    马车行驶远了,还能听见那些士兵高喊道:“又抓到刺客了!”

    “赶紧抓起来!”

    “关到牢里去!”

    而另一边的几条小街道上,也都有这样的情况。

    我看着,没做声,将帘子放了下来。

    在天色已经完全漆黑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淮安府衙。

    淮安府自设立以来,因为处在商旅繁茂的地段,所以商贸繁荣、文教鼎盛,一直都是文化兴盛之地,既然这样的富庶,自然府衙修得也很气派,虽然周围已经完全漆黑了,但这里却挂满了灯笼,灯火通明的如同节日一般。

    我被花竹扶着下了马车,往上一看,眼睛都被映亮了。

    立刻有一群人从府衙中走了出来迎接裴元修,而这些人都没有穿着官服,我当然也明白是什么意思,看了看府衙周围,这里站岗巡逻的人比城里的更多,但这些兵士都穿着统一的布衣,胸前有一个大大的“周”字。

    再看了一眼前来迎接的人中,有一个身量适中,衣着华丽的中年人,周围的人奉承的成为“周老爷”,显然,这就是之前淮安府的名流——周氏一族的周成荫,显然,现在看来,已经不止是名流那么简单了。

    周围还有一些除了周氏家丁以外的人,毕竟来迎接的也不止那位周老爷,但显然,淮安府里说话的,还是周家的人。

    我们被一路迎了进去。

    这个府衙之前是什么样子不知道,而这一路进去,都能看到周围有被洗刷过的样子,虽然血被洗掉了,墙壁上刀剑划过的刻痕却没那么容易被清洗干净,也大概的猜测得出这里曾经经历过异常多么惨烈的厮杀。

    只是,张灯结彩的布置,把一切都掩饰了过去。

    我们很快被迎进了一个宽敞的大堂里。

    他们大概已经等候了不少时间了,进去一看,两边烛台上的蜡烛都烧了大半,蜡油凝结了一大团一滴一滴的往下落,裴元修一走进去,就被那位周成荫请到了大堂正前方的主座上去,我们分别做到了两边的座位上。

    大家一坐定,两边就立刻响起了鼓乐,一群舞女进来起舞助兴。

    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些冷盘和果子,不一会儿就有侍从进来奉上热气腾腾的菜肴,但我在马车上窝了一天了,这个时候也没什么胃口,只安静的喝着水,听着周围的人互相阿谀奉承的话语。

    这时,那个周成荫举起酒杯敬裴元修,说道:“公子这一回兴王者之师以征无道,实乃是天下百姓之福。再下敬公子一杯。”

    裴元修只淡淡的笑了小,跟他喝了一杯酒。

    大堂上仍旧是歌舞升平,觥筹交错,连韩若诗都跟身边的几个士绅交谈了起来,而我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裴元修和周成荫身上。

    喝了几杯之后,裴元修问道:“周公,我的先遣部队已经提前到这里来通知了你们,为何我到的时候,城门仍旧是紧闭的?”

    周成荫一

    听,急忙说道:“公子可千万不要怪罪。其实这些日子,除了公子的人马入城,淮安的城门一刻都不敢打开。”

    “为什么?”

    “自从在下占领了淮安之后,淮安城,就没有一刻安宁过。”

    “哦?”

    “淮安府的知府原本就是个不识时务的东西,在下起事之前实际上是联络过这个人的,可他不但不肯依附我们,还要往京城传递消息,幸好在下早已经派人在官道上堵住了所有的来往信件,知道这件事之后,就立刻起兵攻占府衙。这人拒不投降,还想要调集兵营那边的人跟在下对抗。幸好,淮安的守备早已经被在下买通,在下带着兵营的人和自己的人围攻府衙,他就带着他的人死守,整整守了十天,才被我们攻下。”

    裴元修淡淡道:“那,也没出什么大事。”

    周成荫道:“坏就坏在这个人善于收买人心,他一死,城里的那些刁民就开始跟在下闹了起来。”

    “哦?”

    “这些刁民组织起来了一个队伍,在淮安城里神出鬼没,不时的攻击我们,这些日子闹得鸡犬不宁。”

    裴元修微微蹙眉:“你就没想点办法?”

    “在下早已经拿了户籍,挨家去查过,把那些人的家眷都抓起来了,然后关上城门,正打算逼他们现身呢。”

    “原来是这样。”

    周成荫急忙说道:“这一路上只怕也惊了公子的驾。”

    “这都是小事,”裴元修淡淡的摆了摆手:“只要没有惊扰到我的人就行。”

    周成荫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韩若诗,又看了看我,立刻满脸堆笑:“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接下来裴元修就不怎么开口了,虽然大堂上来了一拨又一拨的美女跳舞高歌助兴,也不断的有人上来阿谀奉承,但他的兴致都不高,很难讨好的模样让大家都觉得有些棘手似得。

    周成荫对着那些人暗暗了做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再来打扰。

    我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的举动,这个时候,突然往前一倾,手碰倒了桌上的一杯酒,哐啷一声。

    周围的人都看向了我。

    裴元修第一时间站起身来,冲到我面前:“怎么了?”

    我皱了一下眉头,伸手捂着肚子:“我有点难受。”

    他一听,急忙要伸手过来抱我,但我看了看周围的人,还是推开了他的手,低声道:“我没事,还可以走。”

    他听了,也只能伸手扶着我,立刻问人准备房间,周成荫他们一迭声的叫人过来服侍,又让人去请大夫。

    我被他们簇拥着走向后面的时候,眼角看了周成荫一样。

    这位“周老爷”也看着我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1719章 韩若诗的尴尬() 
很快就到了府衙的后院,这里修筑得非常的精致,小桥流水的格局如画一般,虽然是隆冬天气,也让人觉得非常的舒服。

    他们将我带进了一个很大院落,推开房门,就能看到里面奢华的摆设,墙上挂了王摩诘的真迹,桌上的香炉里燃着珍贵的熏香,柜子上摆着玛瑙杯等玩器琳琅满目,就连内室的床都是鸡翅木雕花,垂落下来的帷幔轻若云烟。

    一看就知道是精心布置了的房间。

    我被裴元修牵着走到床边坐下,其他人自然是守在外面不敢轻易踏进一步,不一会儿,大夫就来了。

    我仍旧是空了一只手,将右手伸给他诊脉,那大夫也不敢怠慢,细细的诊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道:“夫人的脉象倒还算平和……”

    裴元修立刻道:“她怀了身孕。”

    “哦?”

    那大夫一听,忙得又急忙扣着我的脉门诊了一会儿。

    我微微的抬起头来,看见守在门外的人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尤其是哪个周成荫,微微睁大眼睛看着我,目光闪烁着仿佛在算计着什么,而正在这时,韩若诗从他们后面走了进来。

    周围的人还有些不认识她的,直到从金陵就跟随我们来这里的将领向他们说明,才知道这一位是裴元修的夫人。

    周成荫的脸上表情更复杂了。

    对于外面那些人打的眉毛关系,裴元修都毫不在意,连韩若诗走进来他也没有看一眼,直到这个时候那大夫轻轻的将手挪开,又对我说:“劳烦夫人且一露金面。”

    我听见了韩若诗鼻息微微沉重的声音。

    但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抬了一下头。

    那大夫看了我一眼,立刻点点头,我便又低下头去,裴元修急忙问道:“她如何?”

    大夫起身对他说道:“从夫人的脉象来看,胎儿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路途劳累,于孕妇来说还是有些影响,夫人这几日要多加静养,万不要再有劳累,或者受什么刺激了。”

    裴元修一听,立刻长舒了口气。

    我说道:“多谢。”

    那大夫急忙说不敢,又下去开了几帖药给我,便离开了。

    裴元修立刻让人下去给我煎药,等喝完了药之后,还守了我一会儿,倒是韩若诗有些看不下去似得,轻轻的说道:“夫君,淮安府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夫君呢。”

    裴元修这才起身走到门口,帘子一放下来,就只能勉强看到他们晃动的身影,我靠坐在床头,听见外面的人纷纷关切的询问我的病情,裴元修只简单的回答了几句,然后说:“今天扫了各位的兴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酒宴到此为止。

    周围的人急忙陪笑着说“哪里”,周成荫说道:“都是在下考虑不周,应该先让公子和夫人……们休息一番,再开宴才是。既然天色已晚,那公子就和夫人先休息罢。我等退下了。”

    说完,他们正要转身离开,站在门口的韩若诗忍不住开口了:“哎,等一下。”

    周成荫又停了下来。

    韩若诗微微蹙眉,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房间,又看向了周成荫,要说不说的样子显得尴尬极了,周成荫眼中灵光一闪,这才明白过来。

    裴元修的先遣部队来的时候,一定是将一些事先做了交代的,比如他这一次行军带着自己的夫人,也带了一个怀了身孕的女人在身边,而周成荫他们安排房间,自然是将他们两夫妻安排在这个华美的房间里,至于我,一定是另有安顿。

    可刚刚情急之下,又是裴元修牵着我走路,服侍的人自然而然的就带着我们到他的房间里来了。

    现在,我已经躺上床了,那韩若诗又该如何自处呢?

    也难怪她开不了口,实在太难开口了。

    幸好周成荫也是个明白人,眼睛里在油锅里炼过的,立刻说道:“对了夫人,在下还特地在东厢为夫人准备了一座庭院,那里风景最好,离这儿又近,最是惬意了。”

    韩若诗的脸色微微的有些发沉。

    裴元修在旁边当然也明白其中的问题,但他回头看了一眼,我靠坐在床头已经闭上了眼睛,便只能轻声对韩若诗道:“若诗,轻盈的身子不好,就不要吵醒她了。”

    “……”

    外面吹进来了一阵很凉的风。

    但立刻,就听见韩若诗微笑的声音,柔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颜小姐原本这些天也累乏了,自然不好再吵醒她。那,我就先过去了。”

    这话,既是说给周成荫听的——屋子里的不是夫人,不过是“颜小姐”,也是说给裴元修听的,毕竟还是一对夫妻,做都要做给淮安的人看。

    裴元修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韩若诗这才又回头看了屋子里的我一眼——即使隔着层层帷幔,我也能感觉到她目光中的森冷,然后她温柔的道:“是。”

    说完便离开了。

    周成荫也告辞离开之后,裴元修又反身走了回来,走到床边看见我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摇醒了我:“轻盈……”

    “嗯?”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他柔声道:“先别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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