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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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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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朝自建国以来,向来重文轻武,一味的贬低武将,武将在朝中,不准参议政事,都不掌控实权,更调动不了军队,全国各路军队,一向是兵不知将,将不知兵,打战的将军只负责打战,不管守城,守城的将军只管守城,不管打战,所以虽有戎都这样的好汉,但被白狄人占去的幽云十六州,却始终收不回来,百年来在与白狄人建立的大烈国的争战中,也是败多胜少。

只有曹家,自有女做了大晋的皇太后开始,才真正的能以大将的身份,掌控了三军大权,行军不用监军,打战时能便宜行事,东击大烈,西扫大夏,南征北讨,为大晋第一精锐兵团,但却令大晋皇帝寝食难安,必欲除之而后快,在大晋皇帝看来,一百个文官贪污,也没有一个武将造反危害大。

除却曹家之外,大晋国的绝大多数武将,比起文官来,身份还是低贱,往往只被大晋的高级官员,或是皇族,当做打手使用,说的好听一点是将军,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没有腌过的奴才,比太监的身份高不到哪里去,大晋的武将,虽心有不满,但也无可奈何,武将不用命,致使大晋皇帝虽通过不知兵的文官,掌控了大晋朝的各种军事实权,但自建国以来,国内国外,就是没太平过,武将不肯效全力,抱着混饭吃的态度为朝廷做事,为大晋朝埋下了巨大的祸患,而大晋的皇帝、权贵们尤不自知。

曹断武艺虽高,但怎是这种天下豪杰的对手,听见太子喊来人“戎都”立即知道自己一招被制,是一点儿也不冤,再看见太子姬策去而复返,心想这下是完了,刚刚建了点功劳,想不到又是白废了。

姬策笑着蹲了下来,拍拍曹断的俊脸,笑道:“曹公公!你这个墙头草,要死还是要活?”

曹断颓唐的道:“奴婢自是要活,求太子饶命!”

戎都虽是天下高手,官居殿前统领,但他这个御前统领,官职小的可怜,说白了就是御前侍卫小队长,就算是大晋的将军,也掌不到统兵大权,统兵的权力,全在文人手中,武将的奉禄也不高,他练武体力消耗又大,正好太子姬策要用人,只要入幕太子府,就可以白吃白喝,节省不少日常费用开支,这天下哪有什么志士,除非是白痴,否则都要为活的更好而打熬,反正能混到好处就行,见姬策和曹断说话,笑着接道:“太子!您没看见,这只被腌了的鸡,竟然还敢偷吃,方才末将进来时,见他正抱着陈婕妤啃哩!不如把他交给内厂整治如何?”

曹断知道万万不是戎都对手,只得哀求道:“戎将军!方才萱妃娘娘受了惊吓,奴婢不得不安抚安抚罢了,我这个废人,能做得了什么事!”

陈萱华嗔怒道:“太子殿下!你不随你父皇在寒香园赏梅,跑到庶母我这里来做什么?”

姬策笑道:“父皇自有比你还动人的妙人儿陪伴,没有个三五天,是不会回来的了,你这个!和我儿子一般大,竟然好意思在我面前自称是我的庶母,还真是没脸没皮,乖乖的听话,我们两个来个鸳鸯戏水如何?”

陈婕妤叫了起来,怒道:“畜牲!还不快滚,给你父皇知道了,当心你的太子之位!”

姬策笑涎着脸笑道:“本太子孝顺的很,父皇吃剩下的东西,本太子不嫌的,乖乖的过来,你个不识抬举的,这样扭捏,想讨打不成?”

戎都提了个人立在旁边,看着实在受不了,不由发声道:“太子殿下!这个腌货怎么办?”

姬策指着陈萱华道:“小!乖乖的在水里呆着,我一会来收拾你,戎都!放下他!”

戎都应了一声,随手将曹断丢在地上,曹断在戎都面前,哪里敢乱跑,忍痛爬起身来,双膝跪倒,恭声道:“奴婢愿听太子殿下差遣!”

姬策笑道:“这样就好!若是跟着本太子,日后少不了你的好,算你这个奴才识时物,你过来,我问你,你久居宫中,自是熟人不少啰!”

曹断忙不叠的跪爬过去,俯耳上前,姬策如此如此,把徐靖教他的话,与他说了,曹断犹豫的道:“这事本是小事,只是恐皇后殿下听见后,会惹出什么祸事来!对陛下不利,奴婢万万不敢!”

姬策笑道:“你不敢!好!戎都!把这腌鸡捉了,交给内厂处置!”

曹断久居宫中,如何不知道各宫妃嫔的性格秉性,如今宣帝的奶奶、母亲均已辞世,这后宫之中,就算刘皇后最为尊贵了,然刘氏醋性极大,又没有生育,一个陈萱华她就恨的牙痒痒的,更何况又多一位更漂亮的嫔妃?方才那名剌客,极有可能是是刘皇后派来的。

犹豫间,戎都凑过脸来笑道:“曹公公!你可想好了!太子就是未来的圣上,若是敢不听旨,小心你不得好死!”

姬策复笑道:“小曹!我答应你,事成之后,日后委你做个监军出去快活快活如何?”

大晋行军,都有监军,监军比行军元帅的权力还要大,平日里在辖地,都有五百虎贲校尉随行,而监军一职,多为宫中的太监担任,在宫里这些太监都是奴才,若是在宫外做监军,就可以作威作福,快乐似神仙了,从这点上来看,大晋朝将军的身份地位,连太监也不如,也难怪各地的将士,不肯用命,致使大晋朝老打败战了。

若能捞个监军,可是是大大的好处,反正老皇帝也活不了几年,曹断牙一咬,道:“奴婢听命就是!”

姬策道:“好!你下去办事吧!噢!听说你方才抓住了一个女剌客,知道是什么来头吗?”

曹断道:“回太子殿下,奴婢还没审呢?”

姬策笑道:“放出话后,叫心腹的人跟在皇后后面看结果,你把那个剌客审审,看是什么来头,竟然能混进宫中行剌,必大有门道,审完了就来回我,知道了吗?”

第十章红颜祸水

曹断道:“是——奴婢告退!”

姬策回过身来,对戎都道:“你去殿门外看着,若有事情,帮我挡一挡!”

戎都虽是武夫,但身在大内,也不是个不识趣的人,陈萱华人比花娇,他精力本就旺盛,驻在这里,早就觉得尴尬,闻言巴不得离开,匆匆的施了一个礼后,急急的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陈萱华恼羞成怒的嗔道:“你个大胆的畜牲,真想胡来不成?”

姬策笑道:“小妖精!乖乖的听话,若是惹恼了本太子,日后老头子死了,我就活活的割开你的头皮,灌上水银,让你替老头子殉葬!”

陈萱华吓得一哆嗦,那样的死法,确是难受之极,她听年老的宫人说过,宣帝的老子死后,命他最宠爱的兰妃陪他,永享快乐。

貌美如花的兰妃,被工匠活活的割开头皮,整个掀开来后,从头顶灌入水银,又把手、脚心用利凿凿穿,灌入水银,一天灌一点,令水银跟着血液行遍全身,七天七夜后才死,被整治的痛不欲生,其状惨不忍睹!

老皇帝再怎么活,也活不过太子吧!真是太子要她殉葬,她能怎么样!还不乖乖给人洗剥?到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晋朝沃疆万里,又不是只出她一个美人,真要惹恼了太子,其后果可怕!但也不能公然答应从了太子,毕竟老皇帝还在,给老头子知道了,降罪下来,也是吃不消,但见太子脱了衣裤下来时,却不挣扎了,在温泉中半推半就,成了这桩恼人之事。

姬策虽贵为太子,但多年来为了争权争势,不敢迎娶绝色的妃妾,人前人后,宣扬“娶妻娶德”之说,害苦自己,以拢人心。

“一剪梅花万样娇,斜插疏梅,略点眉梢,轻盈微笑舞低回,何事樽前,拍手相招!”

一位身体欣长的绝色美人,着一件紧身雪花春装,上面染着点点红梅,梳着高高的双丫发髻,手捻一只金黄的蜡梅,纤腰一握,在一个口水拉拉的老人面前,轻舞曼歌,身形动处,微微透露的春装,将她曼妙的云体香肢,展现的淋漓尽致,粉艳动人!

双丫发髻代表她是处子之身,不过不要紧,今夜过后,就不用再梳这种单调的少女双髻了,许多漂亮发形头饰,将会把她打扮的更加妖美漂亮。

她叫梅承雪,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二十二,比婕妤陈萱华,排名还要靠前四位,能侍候皇帝,是大多数女人一生的梦想,面前这个老头,就是大晋朝的当朝皇帝,富有四海,尽管现在这个皇帝又老又色又不中用,但可以在其他方面,能尽可能的满足一个女人的所有梦想。

梅承雪艺自青楼,有信心能叫这个成年躲在深宫,看似亨尽荣华富贵,实则根本没见过世面的老皇帝为她着迷,只要能承恩泽,她就是大晋朝人人羡慕的皇嫔了。

晋宣帝美女风的多了,普通的女人,并不是太过留念,不过今天能见如此绝色,心里也有了一些感觉。

所谓“不好色嫌丑!”

这天下没有一个男人是不好色的,而且这世上男人的野心和女人的姿色成正比,男人的野心有多大,占有的女人就有多美,美女和财富,是一个正常男人发奋图强的巨大动力所在,是推动时代不断发展的根本源泉。

这就是太子姬策,约他赏梅的正真意图所在,这个儿子好哟!找到了这样的美女,也能顾念到父子之情,不自己留着用,巴巴的让给他这个父皇,实在是孝心一片。

前些日子,偶而和太子戏谈天下美女,认为没有一个能出陈婕妤之右的,太子姬策却是认为,大晋朝沃土万里,美女不计其数,若是用心去找,一定能找到比起陈婕妤来,更加妖美知趣的女人,想不到真让他找到了,还特意送至面前。

据说这个梅承雪,是扬州的头牌清倌舞女,卖舞不卖身,但在皇帝面前,不唯要卖舞,更要卖身了,天下哪有美女,敢拂天子之意的?

梅承雪出身青楼,知情识趣的紧,见到大卖家,当然要做成这笔生意了,所谓的卖舞不卖身,也是青楼老鸨炒作的花招,遇到大卖家,怎能不卖?

形媚影顾,自然是娴熟已极,若不然只是冷冰冰的歌舞,如何能勾得了男人的魂去?那身飞梅飘雪的舞装,也是特制的,寻常地方,须是寻找不到,宫里更没有这种妖媚已极的装束。

一曲歌舞罢,梅承雪跪在阶前,老皇帝用一个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托着她的斗子,笑道:“梅妃啊!你还有什么花样,尽管拿出来,让朕乐一乐,朕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宣帝本意是封她做个美人,受封时,梅承雪竟然微微娇笑起来,宣帝问她,她说梅美人三个字好拗口,不如就封个才人什么的算了。

太子姬策在旁进言,梅承雪惯能承欢,迟早是要封为婕妤、昭仪什么的,不如干脆先封个偏妃,日后要是能让老皇帝开心开心,再行升赏。

这样,十七岁的梅承雪就一步登天了,从一个青楼的,一下成了大晋朝的偏妃,听皇帝问起,妖笑道:“奴家还会吹箫!”

老皇帝端起一杯酒来,笑道:“那爱妃吹吹看!”

梅承雪坏笑了一下,从墙上取下一支玉箫来,放在朱唇边上,“呜呜咽咽”的吹了一曲,果然是声色优美,绕梁三日。

老皇帝拍手笑道:“爱妃果然吹的好箫!”

梅承雪笑道:“皇上过奖!要吃一块奴家自制的梅花糕吗?很是香甜的!”

曹断办事效率也太高了点,并不盲目的在宫中乱散消息,穿了一套小太监的衣袍出来,直奔椒房殿,直接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椒房殿的舍人田进,只说是西厂旧部无意中向他滞露的,叫田进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特别是皇后娘娘。

田进满嘴答应,把消息听完后,立即找了个借口,转身就把消息,告诉了当今的刘皇后讨好,刘皇后醋性本就大,听完后怒道:“果有此事?”

第十一章 妃后之争

田进道:“千真万确,娘娘若是不信,等皇上明日上朝时,摆驾寒香园,不就一清二楚了,听说那个梅承雪,本为一名青楼的,皇上贪其妖媚,将她接入宫来,连跳了几级,直接就封为偏妃,听说还要升赏!”

刘后后气的一摆袖子,咬牙道:“好!你叫人去盯着,圣上一走,你就来告诉哀家,我们摆驾寒香园,看看那个小狐狸精,到底长的什么样子!皇上真是越老越胡来了,竟然把一个封为偏妃,传扬出去,我们皇家的脸面何存?”

寒香园中,老皇帝被梅承雪侍奉的本不想上朝,但今天要接见大烈国的使者,商谈两朝议和的大事,不朝不行,牙一咬,撑着头昏脑胀的龙体,在两名女使的搀扶下,上朝去了。

梅承雪送走老皇帝之后,看看天还没亮哩!叫人把壁炉的柴火,又拨大了许多,顺手抱过一个大锦枕,又睡起了回龙睡来,日常她在扬州的妓寨中,都是睡到日上三杆,才会起身,养成了深夜不睡,白天不起的习惯。

刘皇后带着宫女太监,急急的来到寒香园外,要人叫梅承雪出来见驾,梅承雪正睡的迷迷糊糊,跟本就听不见,寒香园的宫女,也不敢到床上来弄醒她,只得跪在床前,不知道如何是好!

刘皇后在园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人来,更是大怒,带着宫女太监,就闯进了梅承雪兽香缭绕的闺室,锈罗锦帐中远远的就看见,一名身材极靓的美人在睡着大觉,根本就不把她这个后宫之主放在眼里。

宫中禁令森严,刘皇后哪里见过这样不守宫规的妃嫔,心中料想,老皇帝一定被这个妖精,迷的神魂颠倒,更不把她这个年已不惑的黄脸皇后当一回事了。

梅承雪向来就是这么睡觉,她在扬州城是花魁,日日夜夜的被人捧着玩,怎么着也无人管,她这种睡姿,若是被任何一个男人看见,都会忍不住扑上去。

刘皇后也扑了上去,是忍无可忍的一种行为,她夺过田进手中的拂尘,冲动的急走到床前,掀开锦罗春帐,照着梅承雪嫩滑的姻体,狠狠的连抽的几下。

梅承雪睡梦中被人抽醒,惊的跳了起来,转身一看,见是一个着盛服的老太婆,手上拿着一柄拂尘,怒气冲冲的盯着她,那意思似还要抽下来,她在扬州城中,何曾受过这种气?想也没想,伸出手来,“啪——”

的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掴得刘皇后愣在当地。

梅承雪若是不够泼辣,在青楼中早给人欺负死了,见老太婆愣在当地,还不想走,就在床上,顺势一脚,踢在老太婆的小腹上,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樱唇中娇叱道:“哪里来的老母猪,胆敢欺负本姑奶奶!”

刘皇后向后就倒,众太监宫女立马上前,一齐扶住,总算没叫她跌到尘埃中,老太婆气的直哆嗦,白眼直翻,张了半天的嘴,就是没说出话来。

梅承雪翻坐起来跳下床去,一手叉着纤腰,一手指着老婆,对宫女娇叱道:“是谁放这个老虔婆进来的?快快给本姑奶奶叉了出去!”

刘皇后差点被气死,总算把噎在嗓子眼里的话说了出来,声嘶力竭的怒吼道:“来人啊!给哀家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拖下去杖毙!”

梅承雪跳了起来,叫道:“你们谁敢!若是敢动本姑奶奶一根毫毛,让皇上知道了,包管扒了你们的皮!”

刘皇后几乎要发疯了,不顾礼仪的厉声道:“给我打!”

身后跟来的执事嬷嬷,不由分说,抢上前来,拖住梅承雪的双臂,就往下拉,梅承雪本就不是宫里温顺的奴才,哪里肯束手就擒?死赖在地上,手脚乱踢乱抓,拼命的反抗。

抓人的嬷嬷也没见过这号主,正难分难解处,老皇帝闻后宫有变,将朝事交与大臣,急匆匆的赶了回来,见刚刚宠幸的美人被两个粗壮的嬷嬷乱拉乱扯,秀发披散,哭的如带雨的梨花一般,其状尤是可怜,不由一种雄性特有的怜香惜之情大起,龙颜大怒,喝道:“都给我住手!”

梅承雪一见老头来,立即爬了上前,伏在他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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