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畜不怕,只被刑罚,牝穴被捣入,总比身体上挨着狠毒的皮鞭强上百倍,小半个时辰后,就开始有肉畜被戎兵用木枷枷住头颈,双手亦放在枷上,粉颈上系了绳子,弄好之后,陆续的被牵到大街之上,任犬戎人弄,被俘的汉女,上自公主皇后,下自奴婢丫环,无不如此,赤身的上到大街任人弄之事,对汉家女俘而言,如同家常便饭一般。
一个月后,黑龙府犬戎的朝堂之中,犬戎人在平定了渤海的内乱之后,尽收渤海之兵,加上犬戎本族的子民和五国三川九沟一十八寨的盟军,共计大军十五万,这已经是他们大荣国的全部家当了,而这十五万大军,军粮还成问题,好在他们北方各民族抢劫成瘾,此去南征,只有靠沿途抢劫了。
依拓拔宗祥、拓拔宗望和拓拔通的看法,这十五万戎兵,若在南朝无人之时,自可依仗单兵本能的骁勇,大打胜仗,但是现在南朝已经有大将了,一旦南朝有了大将的统一指挥,在汉人训练有素的官兵战阵中,没有章法的单兵作战,只是死路一条,所以还要再征兵,至少要有大军六十万,方才可伐汉!
握离儿到哪儿去搞六十万兵去,幸好关键时候,深知汉家韬略的拓拔宗祥提醒他,前年汉臣杜海量之议,握离儿急病乱投病,当即采纳,把大烈国的奴隶、俘虏,大晋国的奴隶、俘虏,许以可以自由且可论功行赏的各种好处,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一起编入军中,这样算下来,可凑足大军七十余万。
就在此时,有探子密报,说临安杜府来人了。
握离儿道:“朕正想着这事哩,杜汉猪就派人来了,很好,快令那条狗爬进来!”
戎兵立即就传道:“大皇帝有旨,唤杜家的狗爬进去!”
殿外有人应了一声,片刻之后,果然有一名衣着光鲜的汉臣狗似的爬了进来,老脸一抬,竟然是曹适那个老滑头,进殿就吠了两声道:“贱奴杜适,奉家主人之命,有要事来见大皇帝!”
握离儿并殿下戎臣一齐狂笑起来,曹适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丝丝羞耻的表情也欠奉,脸带笑容,平静的看着殿内诸戎。
握离儿羞辱不成,自讨了没趣,怒声道:“朕要你爬进来,你个贱奴,难道连一丝丝的廉耻也没有?”
曹适笑道:“所谓入乡随俗,小人第一次出使大荣国,自会按大荣国的风俗办事,既是大荣国的文臣武将都是爬入殿中的,小人虽觉奇怪,但也只好照贵邦的风俗行事了!”
殿内的犬人一起跳了起来,拔刀的拔刀怪叫的怪叫。
拓拔宗望道:“那汉猪!难道就不怕本王宰了你吗?”
曹适无辜的道:“是我爬得不对吗?”
拓拔宗祥摆手道:“罢了!我来问你,你替你们大人出使其他国家,也是爬进人家屋里的吗?”
曹适傻笑道:“看出使什么国家,出使人国当然是走进去的,出使狗国自然是爬进去的,若是出使蛇国,指不定要游进去哩,哎哟哟——!我们这些在外办事的,真是有苦自知哩!”
握离儿更怒道:“你是说我们是狗国吗?”
曹适笑道:“不是狗国怎么让小人爬进来呢?”
握离儿暴跳道:“老子宰了你!”
拓拔宗望忙道:“大皇帝息怒,这事是我们自取其辱了,那个什么的杜适,我来问你,你家老爷叫你来此何干?”
曹适笑道:“其实是晋帝让我来的,托言是杜海量,我这份手书也是晋帝授意杜海量写的,若是有事,本是杜海量图谋不轨,不关晋帝之事!”
握离儿听得一脸的雾水,茫然道:“不明白!你个鸟使,有话直说,不必绕弯!”
曹适摊手道:“我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还要怎么说?”
拓拔宗祥叹气道:“大皇帝!那使者其实在说,是晋帝有话和你说,却怕被曹小狗知道后发飙,因此只说是杜海量和你搞鬼,不关他晋献帝的事,倘若哪一天东窗事发,曹小狗发横找人霉气时,可不要找他那个当皇帝,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只找杜海量就行,至于曹小儿发狠后把那个杜海量怎么样,都不关晋帝的事,使者——!是这样吗?”
曹适叉手施礼,笑道:“很是——!”
握离儿更是茫然道:“很是个屁!老子更听不懂了!”
拓拔宗望叹气道:“大皇帝一个大字不识,听不懂就对了!汉人的权谋之术,厉害的紧!”
握离儿咬牙道:“厉害?有朕的锤厉害吗?”
拓拔宗望苦笑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大皇帝固然是我们犬戎的不世英雄,但若你在汉疆,只会武艺,不知兵法,充其量做个马前开路将罢了,就算习武,若是文化水平不高,高深的武学思想,你也理解不了,练来练去,只是个傻鸟罢了!”
犬戎人不象汉人,说话有个顾忌,这是好事,也是坏事,握离儿气道:“四皇叔这是长他志气,灭自己威风,那我问你,果若如你所说,汉人的晋阳城就攻不下来了!”
拓拔宗望叹气道:“当年孤兵围晋阳之时,做梦都怕汉人的方面部队来晋阳勤王,就是直隶、河北两道的汉家兵将,就有正规精甲四十万,若再有得高望重的汉人登高一呼,说是雄兵百万一点儿也不夸张,果真那样,当年我们合族都要葬送在汉地了!”
握离儿哂道:“四皇叔是越老胆越小,此次南征,不必四皇叔去,我自将大军前往!”
一旁一直不发言的老王爷拓拔通道:“宗望不去也好,可在黑龙府看家,以防蒙古、韩国、日本来攻,宗祥却是非走一遭不可,没有深知汉俗的大将在军中,不用想猜也是大败的下场,那使者,晋帝叫你来,可是为了曹霖?”
曹适挤眉弄眼的笑了一下,道:“正是!”
大晋的皇帝,向来是重文轻武,曹霖功高盖主,以拓拔通多年在晋的经验,知道晋帝断不会容此人长期存在,曹霖的老子曹猛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拓拔通见曹适向他挤眉弄眼,立即就道:“大皇帝!请让众臣退下,宗望、宗祥、金铃子、握狼布、握西河、万斯隆、乌里本几个留下!”
拓拔通在犬戎中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甚至还凌驾于握离儿之高,他掌握的可是犬戎的神权,握离儿一挥身,众臣退了下去。
拓拔通道:“杜适,孤来问你,我们派到临安的右军师鬼巴礼是生是死?”
曹适道:“老王爷明鉴!鬼巴礼在北归途中,已经被曹霖派人斩了,所以晋帝才令我前来亲传我们两家通好之意!”
握离儿恨道:“曹小狗猖狂之极,竟然斩我的重臣!”
拓拓通道:“江南乃是曹小狗的老巢,鬼巴礼背着曹霖和晋帝弄鬼,不被斩才是怪事,杜适,有话请讲!”
曹适掏出一封书信来,却是薄帛的,展开来是长长的一卷,道:“大皇帝请看!”
握离儿令人接过去,却是看不懂,不耐烦的问道:“你先说说看!”
曹适道:“晋帝同意,以莫须有的罪名,诛杀曹小狗,然后两家议和,就以淮河——大散关一线为界,每年进贡白米十万担、茶叶二十万担、丝绸二十万匹、精铁二十万斤,美女三千名、精盐五千担,金五千锭,银一万锭!”
握离儿直听得眉开眼笑,听完后才道:“果是如此,你们那个鸟皇帝,朕不灭他也罢!”
曹适接道:“还有一事,曹霖说是劫到了贵国的二位太子为质,不知此事当真否?”
握离儿跳了起来道:“现如今我那两个皇儿在哪?”
曹适道:“就在他的军中,杜大人用尽了计谋解救,然曹霖就是不交人!”
拓拔通的贼目微闭了一下,借此掩饰心中的恨意,然后睁开,平静的道:“大皇帝不必在意,生死有命,二位侄孙真是有事,只能怨他们自己命苦,我们犬戎人,断不受汉人要挟!”
曹适笑道:“老王爷说的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
握离儿怒道:“对什么对!金宝儿、银宝儿可是我的孩儿!”
拓拔通瞪了他一眼,转向曹适道:“还有什么消息,可一并说来听听!”
曹适道:“曹霖说动了蒙古的巴图铁不达,两家结盟,共同对付大荣国,说好了先灭了大荣的走狗伪楚,再合力向东,攻打燕京,此时恐怕蒙古的大军,已经奔赴晋阳参战了!”
拓拔通脸色一变道:“蒙古乃天下最大的产马地,若果是如此,这事就不妙了,宗祥!你可速去打探此事是否属实?”
金铃子忽然笑道:“此事不必打探了,蒙古自猜查台死后,就和我们成了生死对头,此次南征,蒙古是我们要防着的最大敌患,不如我们不走燕京,反从蒙古绕道,直捣晋阳,与曹小狗会战,蒙古主力精骑若是去了晋阳,我们大军就在蒙古休整,大掠粮草辎重,顺手灭了蒙古之后,再从蒙古人的后面堵住他痛宰,若是蒙古没有出兵晋阳,我们忽然绕过去,定也能杀他个措手不及,逼退了蒙古主力之后,再从容伐晋,有何不可?”
拓拔宗祥道:“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金铃子所言甚是,不过还可完善,我们精兵七十余万,可兵分两路,大皇帝亲率四十万大军,以步兵为主,堂堂正正的自山海关,经燕京去援那个大楚,我和金铃子,却率主力精骑三十万,绕道去攻蒙古,能灭掉最好,若是灭不掉,如金铃子所言,也能打他个丢盔弃甲,尽可能抢夺马匹粮草,把蒙古远远的驱赶开,以防我们和曹小狗大战正酐时,蒙古从我们背后捅一刀!”
拓拔宗望道:“如此甚好,然具体兵将如何调动,还要斟酌,大皇帝这边,可走走停停,摆足威风,一来可做个晃子,给宗祥做个掩护,二来可使陈术死命守城,尽可能的消耗曹小狗,等我们去会战时,可收奇效!”
拓拔通道:“还有一路奇兵,杜适,你回去后,可传语晋帝,要想他大晋皇权太平,可趁曹小狗被我们缠上的时候,从临安出兵,攻下曹小狗的应天、姑苏两处老巢,那时曹小狗的强兵狠将都在外面,晋帝可一鼓作气,夺回大权,到那时他才是正真的大晋皇帝!”
曹适应道:“喏——!小人必会传达!”
拓拔通道:“既如此!尊使请回,告诉晋帝,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他想不想中兴大晋,就在此一举了!”
曹适告退。
拓拔通目送他远去,转头道:“还有一事,孤已经凑齐了一万汉畜,全是三十以下的壮男,就在这几日,可去外兴安岭,唤醒我们伟大的天犬大帝,然后和那个乌龙圣母祭炼出来的母僵尸交配,就可得到天下无敌的犬戎第一代战士!”
拓拔宗望道:“天犬大帝还是不唤醒为好,听说唤醒之后,必要吃五百名童女,方才肯交配,且活人不行,必要僵尸方可,而老人家后,也未必会有孕育地犬,要得到真正的犬戎无敌勇士,还要交配几遭才行!”
拓拔通道:“这个孤也知道,但若此次南征不顺,不出三年,曹小狗必会灭我犬戎,孤不得不做两手准备,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次南征大胜,但多出数千天下无敌的战士,也不是件坏事!”
握离儿点头道:“皇叔祖说得极是!”
拓拔通道:“大皇帝!把你的那些肉畜,全部给我罢!”
握离儿不解道:“这是为什么?”
金铃子笑道:“那些肉畜现在全在我这,共计三千五百四十二只!皇叔祖要用,尽管派人来取!”
拓拔通笑道:“这些肉畜,也不是我要用。”
握离儿道:“只是皇叔祖全牵走了,侄孙的就没地方放了!”
拓拔通笑道:“此次征南,还怕抓不到汉畜不成?我也不是现在就要,也要不是当真全部就要,三千五百余只肉畜,给我两三千只就行,你自可将中意的挑出来留着。”
握离儿笑道:“如此甚好!但皇叔祖不是自己用,要这么多肉畜做什么?”
拓拔通笑道:“天犬大帝与母缰尸前后是地犬,地犬全是母的,再与血尸交配,产出地獒,獒全是公的,再与有武功根底的肉畜,就可产出我们第一代伟大的犬戎战士了!”
拓拔宗望奇道:“一般的汉畜不行吗?”
拓拔通道:“不行!若是体质不好,母体在和地獒交过后,立即就死了,断不能孕出我们犬戎人来!”
握离儿道:“陈术那个没用的东西,不断的催朕发兵帮他,也罢,今日我们就合计好了,然后发兵!”
话分三面,再就山西天峰岭中,有三千旧晋的龙卫军、禁军,自犬戎入侵后,逃出了晋阳,这些年又收留了许多大晋的子民,山寨之中,也有了一万余兵将,为首的大将,正是当年龙卫军的副将裴从龙,跨下马,掌中四十六斤迎风鎏金镗,杀法骁勇,罕有对手,乃是天下风云榜中排名第二十九的好汉,江湖人称“山西鎏金镗”。
手下四名兄弟高愧、晏空、栾荣、张征,也是从前龙卫军中有本事的军官,虽然江南的曹霖多次派人以将令相招,但裴从龙自视甚高,都不肯答应归入曹霖帐下。
这一日,兄弟五个正在忠义堂中闲坐,忽然有锣锣进来,单膝点地道:“大王!有圣旨到!”
晏空奇道:“圣旨怎么到我们这里?大哥!接是不接?”
裴从龙大笑起来,伸手道:“来人!摆香案接旨!”
张征道:“慢——!大哥呀!曹大帅三番五次的令人拿将令相招我等,大哥都是爱理不理,此次若是奉诏,传扬出去,恐曹大帅心里不爽!”
裴从龙笑道:“他曹霖只不过个造反杀官的贼,我们为什么要到他的手下胡混,今日有圣旨相招,正合吾平生所愿。”
张征道:“朝廷无道,所以才至于此,今天下大势,有风云突变之势,我们若是错投了主公,日后可能连容身之地也没有了!”
晏空、栾荣、高愧三个尽皆点头。
裴从龙道:“不必多言,我做大哥的,再不济,也不会带着你等众人从贼,接旨吧!”
传圣旨的不是太监,而是一名官员,年纪颇大,圣旨中赦封裴从龙为晋阳留守使,官阶一品,传完了旨后,转身就走。
裴从龙道:“天使不必着急,可去我后庭喝茶!”
那官员笑道:“实是有要事在身,将军不必在意!”
栾荣看那天使眼熟之极,皱眉想了又想,忽然暗惊道:“哎呀!原来是他!”
待那天使走后,寻了个由头去了,高愧眼晴看见,也不点破,这动乱之秋,哪有不为自己着留条后路的,见裴从龙喜不自禁的在看那圣旨,也寻个由头溜了。
栾荣从角门策马出来,在天峰岭脚下等着那个天使,那天使半晌方到,栾荣横马劫住道:“曹逐将军,还记得当年的栾荣否?”
曹逐大惊,忙令人停了下来,打马跑到他身边,小声道:“栾荣,你个小王八羔子,却等怎样?”
栾荣笑道:“逐公!这天下大乱的,若是想小子不怎么样,你须指一条明路给我!”
曹逐在人家的地盘上,知道跑不掉,只得低声道:“栾小子!我家小主人三番五次的招你们,你们是王八吃秤陀——铁了心的不来,今日只是一道圣旨,你们就奉了,摆明了不想投效我家小主人,今自去做朝廷的大官,又来刮噪什么?”
栾荣笑道:“逐公莫气,如今天下谁人不知大晋气数已尽,那个献帝,依曹帅鼻息,躲在临安苟且渡日,若是曹帅不弃,就收留小的则个!”
曹逐没好气的道:“明着招你你不来,却私低下鬼鬼祟祟的,到底打什么鬼主意?”
栾荣低笑道:“总是碍于裴从龙的面皮,又没有人引见,不好公开撕破了面皮,去投曹帅,如今恳请逐公引见!”
曹逐笑道:“那好!你且让开道路,我回去之后,自会和我家小主人说项!”
栾荣笑道:“既如此,我就和逐公一起回去如何?”
曹逐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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