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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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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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笑道:“留着这匹牝马,日后可能会有大用,我们先带回去再说,大军师!张速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们是答应替你施法,可是救好救不好,我可说不好,只是尽量替您挽回一些损失罢了!”

买解木道:“这些汉畜牝兽不必管他们,你们两个只要设法,弄些良药来,为本军师的家眷、管事、奴婢准备着就行!”

《“文》话间刚落,有家人气喘吁吁的跑来道:“大老爷!不好了,二公子也发起了高烧来!”

《“人》买解木大惊,不顾戎人身份,向二张作辑道:“二位将军!请快想办法!”

《“书》张远道:“好——我们回去,立即设法!只是大军师不救汉畜牝兽,贵府的损失不小哩!”

《“屋》买解木咬牙道:“只要雪一熔化,本军师立即劝大皇帝伐晋,直攻川陕,到时汉畜牝兽,要多少有多少,更何况目前我家畜栏中的这些汉畜,就算不得病也熬不了多久,不打南朝,我们什么都成问题!”

张速笑道:“如此甚好!只是这次我们两个不随军去才好!”

买解木道:“放心!我国之中,汉降将颇多,你们两个是大元帅的奴才,此次伐晋,由大皇帝亲自将兵,大元帅要留在黑龙府看家,大元帅既不去,你们两个又怎么会去!”

张远、张速已知小主人曹霖的用心,此去伐晋的犬戎兵将定是有去无回,有死无生,两个人的眼前,甚至已经看见了蜀道崎岖的阳平关前,犬戎人阻在狭窄的山路上,被汉家的大炮,轰得血肉横飞的惨象。

张速眼一闭,又睁开,笑道:“如此最好!大军师!告辞了!”

买解木客气的道:“两位将军慢走,恕不远送了!来人!挖个大坑来,将这些得了病的汉畜牝兽,全部活埋了罢!”

第四章 平白无故

黑龙府已经有了流感出现,张远、张速两个回到家后,立即为梅承雪、陈萱华两名爱奴打算起来,他们两个奉了小主人严令,必须留在敌后,剌探犬戎情报,但把梅、陈两只爱物送回后方,还是可以的。

张远将箫燕安顿在厢房,张速跑到里屋,喝斥梅、陈两个,要她们不许走出里屋来,事毕,急急的跑到平安车马行,找黑龙府的管事王琪想办法。

汉人早在几百前,就有名医撰写了“伤寒杂病论”对于可怕的伤寒,早有许多治法,只要有药而身体又不错的人,是不难熬过去的。

黑龙府天寒地冻,冬季的时间比其它三季长出许多,行中的伙计,大部分来自南朝,奉命潜入敌后勾当,很多伙计自然水土不服,最常见的,也是这风寒之症。

龙家可是当世第一名医,对共于常发的伤寒之症,更有专精,为行中的兄弟携带方便,龙老先生令人将中药制成药丸,外面裹以蜡衣,带在身边,哪位兄弟染了风寒,即可拿出来服用,除了龙家特效的伤寒药丸之外,各种常见病的药丸、药膏也有不少,令各路兄弟备着,大军之中,更有整队专门的医护人员,配备大军。

王琪闻言,也是大惊,拍腿道:“这天寒地冻的,犬戎人拿我们汉家的百姓不当人看,男女老幼,皆不肯给他们穿一件衣物,不发伤寒才是怪事?此前我将地的情形对主公说了,左军师安自在,已经料到有此一节,已经令人大量的配制特效伤寒药丸,发来北国,只是这山高路远的,不知道被阻在什么地方了!”

张远急道:“我方才在买解木家,用手扶了发了伤寒的一匹牝马,你这里若有预防的草药,先弄些给我吃吃撒!”

王琪忙令人拿了一些板蓝根、大青叶等中成草药冲剂,交与二张,嘱咐他们回去和着温水服用,可防流感,又把驻在行中的大夫请来,要他一会儿后和二张回家,看视那个箫燕,另一面又急遗行中密谍,用飞鹰传书,一发三至,急付江南,把这边的情况,报与主公曹霖知道。

诸事忙了一大转儿,三人方才坐下来喝茶,张速道:“张远!你没事把那个白狄人箫燕弄回来,不是因她长得漂亮吧?”

张远嘿嘿笑道:“握离儿虽有心伐晋,然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把他搞急了,他不会暴虎冯河,做出严重不靠谱的事的,要逼狗跳墙,不如送他个绝后计,你们两个俯耳过来,我们可如此这般这般——”

王琪听罢,低声道:“天呀!谁说你张远心善的,如此毒计,握离儿不疯了才怪!”

张速沉呤道:“只是操作起来,就没有那容易了!”

张远笑道:“大小姐不是来了吗?暗中跟在她身边的好手如云,不消几日,大队的江南高手,定会秘密的找到黑龙府的平安车马分行落脚,老王!你可要准备好了!”

王琪笑道:“这个你们放心,包在我身上,只是我们行中的伤寒药丸不多,就算再多,象这种精炼秘制的药丸,也不能落在犬戎人手上,正是这种药丸疗效好,又便于口服,不能熬药汤,犬戎人得了,必是自己独自服用,那我们大批的汉家男女,必会病重而死,安先生也想到了此点,因此要人从江南经山东,运了成捆的板蓝根、大青叶等各色药草来,逼着犬戎人现熬,那样除了自己吃以外,还有剩余的药汤,施救我大汉子民!现在这伤寒已经开始发作了,然草药还没运来,为之奈何?”

张远道:“要过关隘去催草药,必要大元帅拓拔宗望的通关虎符,我们这就去找拓拔宗望,想来取出虎符去催草药也是不难,只是还有一事,我们两个要劳烦老王!”

王琪笑道:“有话就讲,有屁就放,还和我客气,切——”

张速笑道:“前日里握离儿给我们两只极骚的牝畜——”

王琪笑道:“不就是陈萱华、梅承雪两只骚蹄子吗?你们牵回来后,藏在家里媾,当我不知道吗?”

张远笑道:“小主人要你个吊人驻在此处,是要你留意犬戎动静的,不是要你留意我们两个的动静!你没事注意我们干什么?”

王琪咧嘴笑道:“顺便而已,两位不必介意!”

张速低声道:“我们要你这次借催草药之名,将她们两个,秘密的送回江南,交给小主人替我们先收着!另外,就算安先生已经将草药运来,我们也不能平白便宜犬戎人,可和犬戎人玩些花样!”

王琪道:“怎样的玩花样?”

张速咬牙道:“我们可将样子好看的草药,每份中少配个一两味的,给犬戎人、渤海人去吃,让他们好也好得没那么快,死也多死些人,却将样子不中看,实则效果好的老叶根皮,配足了给我们汉人同胞吃,只要他们熬过了这个冬天,兴许小主人的大军就直捣黑龙了!”

王琪道:“法子是不算,但我们若是平白无故的把药给蛮夷各家的汉畜吃,蛮夷再蠢,也定然有人生疑,为之奈何?”

张远笑道:“不怕!我们可以和这些蛮夷做生意,要他们用手上年轻的男女汉畜,和我们换药渣儿,每十名汉畜中,我们抽一名出来做为药资,那些戎人,为减少损失,肯定会和我们换的,抽出来的精壮男女百姓,我们立即设法送往山东,以填补山东历年来的人口损失!”

王琪笑道:“如此甚妙!如此说来,就算犬戎人要的配料不齐的草药,也要他们用马匹、汉畜来换!”

张远、张速一齐笑道:“这是自然,若不是看在我们还有许多男女同胞流落在此,这次黑龙府的伤寒,我们管他个屁!让这些蛮夷合族死绝才妙!”

三人一齐大笑,门外忽然有番兵喊道:“张远、张速两位将军在吗?”

张远伸头道:“什么事!”

番兵急道:“张将军!大元帅府中不断有人畜发起高烧,大元帅传令,请两位十万火急的过去!”

所谓的人,是指犬戎人,而畜指的无疑就是男女汉畜了。

张远笑道:“通关虎符,唾手可得!张速!我们快过去吧!箫燕的事,回头再说!”

王琪笑道:“既是设下箫燕这步暗棋,这伤寒凶猛,耽误不得,你们自管去取虎符,我即请本行的大夫,带了龙家特制的药丸过府替她诊治!”

张远、张速齐声道:“如此有劳,我们先去了!”

箫燕,乃是血源正统的白狄贵族美女,身高七尺四寸,姻体健美,修长,她本是大烈国左丞相、国舅箫越之女,其姑母正是箫淑妃,和大烈国长公主叱烈荥芸,本为表姐妹,被俘到黑龙府时,年方十岁,经过这九年暗无天日的煎熬,总算活了下来。

大烈国的白狄人,也是一个马上的民族,国中男女老幼,皆好骑马练武,箫燕自小也练习骑马射箭,身体素质特好,所以九年来,因经折磨,然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

在犬戎人惨无人道的皮鞭、铁索下,她咬牙活下来的唯一动力就是报仇,无时无刻的不想寻个机会,杀死一二名犬戎贵族,但她们这些牝马,大部分时间,根本就近不了犬戎人的身,就算近身玩弄她们时,也是将她们的手足扣好,辱鞭打的取乐。

箫燕虽有武艺,然先天道体未成,在这冰天雪地中,终于染了伤寒,若没有药物调理,此命休矣,又何谈杀犬其人报仇?

她们白狄人,是不恨汉人的,汉人素来喜欢息事宁人,大烈、大晋相峙的一百五十多年中,绝大部分的战火,都是她们白狄人先挑起来,汉人建立的大晋皇朝,几乎每次都是被动的还击,只要将白狄精骑逐出晋朝的国土,那不论大晋军队是胜是负,大晋的皇帝都会下国书议和,输以巨额的岁币、大量的的美女,只求大烈国的皇帝,各守疆界,不要再来。

但是汉人太富了,又太软弱了,每次大烈皇帝得到新增的岁币、美女之后,用不了几年,就又想侵晋了。

大晋的皇帝、高官虽然软弱,但大晋国内的文武人才储备实在太多了,每次两国战役,最关键的时候,大晋都有英雄豪杰挺身而出,大破大烈精骑,令大烈国不得不退兵,使得大烈国历代的皇帝,看着大晋军事上虽弱,然总是吞不下去。

她们大烈国历经一百五十余年,向看似软弱的汉家皇朝不断用兵,大的战役不下三十场,然每次都被大晋突然冒出来领兵的少年英雄击溃,她们大烈既亡不了汉家皇朝,犬戎也是亡不了,这点她非常坚信。

大烈国虽和大晋争战百年,但是对于大晋的百姓,还没有如此茶毒,大烈国中,许多官位,也由汉人担任,汉族的百姓在大烈国,和在大晋一样,也是正常的读书、种田、做生意,大烈并没有把汉家的百姓向死路上逼。

但这个犬戎就不同了,整个就拿汉家的百姓,当做猪狗,非但是汉家的百姓,只要是被俘的人,不管是她们大烈人、蒙古人、韩国人、日本人、色目人甚至金发碧眼的罗刹国人,无一不被他们贬为牲畜,不管春夏秋冬,日夜赤身的做各种苦力,被折磨至死的各族百姓,数不胜数,每日里都有上万的各族人畜,倒毙而亡,犬戎治下的整个大荣国,尤如人间的地狱。

一向被白狄人看不起的汉家皇朝未亡,反而她们的自以为英雄了得的大烈国先亡,这真是一个讽剌。

箫燕身为牝马,也不管汉人、白狄人了,病急乱投病,想不到那两个汉人还真有些本事,午后竟然请了大夫来,大夫在黑龙府,是个稀有的物种,犬戎人,哪怕是贵族,得了病后,也只请巫师而不请大夫。

那大夫看了箫燕的病症,说了声:“无妨——”

拿了一盒药丸儿来,吩咐张府中侍立的丫头,给她早晚服一粒,只要不再冻着,三四日后,就可好个七七八八了。

箫燕苦笑,她身为牝马,哪能穿衣物?她也是知礼的人,谢了大夫,服了药后,一个人躲在棉被中,牙关紧咬的苦熬挣命。

张远、张速果然顺利取得拓拔宗望的通关虎符,平安车马行以军方特派的身份,去南方采办所需的草药,为获得南朝足够的药品以解燃眉,拓拔宗望以皇叔的身份,背着大皇帝拓拔握离儿,允许犬戎皇贵,以畜栏中的还能活动的十五万名年轻男女汉畜,委托平安车马行,以民间私人的身份,和南朝的商贾谈。

汉畜在南北黑市交换中太不值钱,通常一名七八岁的汉家的,只能换一斤食盐,大一点的十三四岁的美女,也只能换一小袋三四十斤左右的白面。

男畜就更不值钱了,一名七八岁的男童,只能换半斤食盐,长成后能特别做活的,也只是能换来五六十斤的大米或是白面。

或是犬戎需要其他的物品,再以大米、白面、食盐作基础,和汉人的黑市商人再换其它物品,十五万汉畜虽众,但折合成救命的药物来,数量并不多,勉强能救聚集在黑龙府中,犬戎、渤海、袜褐等贵族吧!

现在南朝的地多人少,万业待兴,各州各府的大户人家,也需要大量的奴隶来帮自家耕种土地,拓拔宗望得到的消息是:汉畜若是通过官方,落在曹霖手上,立即就会被安排成平民,分与田亩,平时为百姓,战时为精兵,南朝的大户,并不能通过官方,得到一名佃户,所以这些大户人家,必须要通过黑市,来购买佃农,而被大户私买回家的佃农,并不向州府申报户籍,战时自然也不会被官府编为军队。

拓拔宗望权衡利害,才选用了这个一举两得的办法,反正这些男女汉畜,若不处理,大瘟疫发作时,还是死多活少,更会连累犬戎各部受害,买给南朝的大户,既得到了犬戎想得到的各种药物、粮食,还不会便宜曹霖,这种事,他认为完全可以做的。

但实际情况是,曹霖出自地痞贫民,对大晋所谓的大户士家,恨之切齿,自起兵苏州起,除了汤林、张杆几个铁杆兄弟的老丈人家外,其它各州府,不相干的所有士族大户,无论贤愚,没收家产后,合族男女老幼一齐斩首,以绝后患。

安自在、乔公望两人,号称半仙,二十年前就看到这个结果,知道天命不可违,改朝换代的君主,为得天下贫苦大众的民心,首先要做的,就是拿旧朝的士族大户祭刀,分田地、等贵贱,以拢民心,所谓的天意,说白了就是民意,这天下士族大户没有多少,平民百姓就多了,屠光这少数的士族大户,而尽得天下百姓之心,何乐而不为之?

所以安、乔两人,以大户人家的身份,降格而事曹霖,图的就是现在合族男女老幼的平安,曹霖对他们的家族所做的,只是从原来的居住地,秘密的迁到另一个居住地,田亩房舍有增无减,以掩天下人的耳目罢了。

牛展、王富、汤林、张杆四个都不敢瞒着曹霖,私自弄鬼?其他有数的所谓大户,更是吓死了也不敢,这些文臣武将,都知道曹霖志在天下,哪个若是背着他弄出什么大失民心的事,就算他自己的亲娘老子,也没有情面好讲!

谍骑得了讯息,飞报曹霖,应天城中,曹霖早就接到张远、张速的飞鹰传书,正在授意安自在,找些人出来,扮成大户的扮大户,装黑道的装黑道,在黄河上,多选隐蔽的私人渡口,全面接收这十五万大汉的难民,之后立即着手妥善安排,检查身体、分以衣食。

十五岁以上已经成年的,在难民中令其自配,许他妻室成家,到州府登记户籍,领取安家费用、稻蔬果种,官府分以其永业田亩,来年好生儿育女,以实大汉。

未成年和男女幼童,按例令各州府着可靠的人接管,给与衣食住所,教以文化、武艺和各种生产、生活技能,待若干年后,保家卫国。

安自在建议,可令这批难民在江淮、山东广袤、荒废的辽阔地域间定居,身体将养好后,立即按村、里、乡、府、州等单位,组成民勇、民团,派经验丰富的校尉进行操演,或有大用。

乔公望又建言,明年握离儿果然敢不计后果的,令犬戎骑兵去攻道路崎岖的川陕,必然大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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