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风月两生缘+番外 作者:羲玥公子(晋江vip2013-05-08完结,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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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风月两生缘+番外 作者:羲玥公子(晋江vip2013-05-08完结,腹黑)-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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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头再次看看天,在心底里佩服了他一番,莫非他是传说中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神机妙算无所不知的江湖术士?而后想想,他这般年轻,至多二十一二,怎会误入江湖术士这条歧途?
  关于他是不是江湖术士我不太在乎,若是他能赚来大把银子,就是他是人口贩子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我的去留,墨晨不曾亲口说过,但是我实在心急得很,所以决定要去套郢昊的话。郢昊说他家公子的意思就是到了岸后,给我些银子让我自己过活。但是郢昊拍着胸脯向我承若,一定会说服他家公子让我跟着。
  我掂量了一下,若是他给我的那笔银子数目可观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在找到苍弦之前,我能在不风餐露宿的前提下活下来就好。
  “话说,你家公子打算给我多少两银子?”
  郢昊用极度鄙夷的眼神看我,“你不相信我会想办法让你留下?”
  我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我不过是随便问问,我怎会不相信你,你说是吧。”
  郢昊也陪着我笑了笑,再次承诺,“你只管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我点了点头,反正留下和送银子我都可以接受,所以,相信一次又何妨?
  墨晨说对了,今晚真的起风了,这风还不小,好在没有下雨,就是人坐在舱房里头觉得摇晃的厉害。翻来覆去良久,也没能睡着,说句真心话,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睡着的绝对不是人。虽然我本来就是不是人。
  既然睡不着,一直躺在床上肚子叫嚣也是折磨人,我决定起来,去外面找点东西吃。只是,这不开门还好,一开门吓一跳。
  外面竟是这般热闹,五六个黑衣蒙面人手持长剑,与墨晨郢昊打了起来。画舫在黑压压的江面摇摇晃晃的前行,大风呼啸江面波涛汹涌,船头几个打作一团的人上窜下跳衣袂翻飞,铿锵的兵器相交声甚是刺耳。
  我还没搞清楚状况,这是因为睡不着起来练剑么?郢昊看见了我,在两个黑衣人步步逼近的情况下一边挡着砍杀过来的刀剑一边冲我喊:“秦逸,快些进舱房,别出来!”
  我醒悟过来,这是真的在打架。为了不殃及池鱼,我决定听郢昊的话,继续回舱房睡觉。但是已经晚了,一个黑衣人就要向我熊扑过来,手里的长剑正好指着我的胸口处。这一剑刺过来绝对会取了我的性命,我这副身子的主人即将要死第二次。
  附了凡人的身后,我就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个,面对这势不可挡的杀戮,我只好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反正这身子的主人死后我再去找另外的身子,只不过需要调养一段时间罢了。
  过了片刻,我好奇?为什么被刺穿了心,我会毫无痛觉。睁开眼睛才知道,面前多了一道白色身影,是墨晨。想必在方才的千军一发之际,他过来格开了黑衣人的剑。
  “在我身后,别走开。”呼啸的风中,我听到他说了这句话。
  墨晨的剑法是我见过最快的,毫无踪迹可寻,若是不是因为黑衣人在数量上占了优势,想必他们绝不是墨晨的对手。郢昊平日里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打起架来却是有模有样,我在心里估量了一下,这一场架我们赢的几率很大。
  不到半刻钟,六个黑衣人倒下了一半多,还剩两个估计也不会撑得很久。墨晨自说了要我在他身后那句话后,位置就一直未移过,而我也免去了要躲躲闪闪地去跟在他身后的麻烦。
  我还在心里暗庆还好墨晨不是敌人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了一批黑衣人,情况紧急我就没有一个一个去数,但是数量不比方才少。敌方人数太多,墨晨被横飞的暗器伤中了右肩,我抹了一把冷汗,这,这,我还想要不要先逃,毕竟黑衣人要杀的不是我,脱离了墨晨我就是他们眼中的路人。
  我看了看身后黑压压的江水,实在是澎湃得很,想着跳下去的话应该会被江水冲到岸上去。心里一紧,想起几日前跳的那一次江,在水里的滋味实在难受。
  在我望而却步之时,墨晨转身向着我,搂了我的腰,叫了一句,“抱紧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就被墨晨搂着跳下了水里,我抱紧了墨晨,脸被席卷而来的江水怕打着,免不了又喝了几口江水,但是这江水的味道实在怪,怎么还有一股血腥味?
  在江水里挣扎了许久才被冲了上岸,此时东方已有少许鱼肚白,大概可以看到我们被冲到了一处沙地。
  被我压在身下的人闷哼了一声,我立马松开了他,跌坐在了地上。看到墨晨右肩处的一大片血渍,如初冬时节突兀绽放的红梅,我才想起他受伤了。终于知道为什么喝的江水都有一股血腥味。
  我扶着他的肩膀,“你还好么?”
  我这话问得实在多余,如果他还好的话怎么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再说,他唇色发黑,想必是那枚暗器上淬了毒。以我多年来对毒药的研究以及各种经验积累,若不能找到解药,他很快就会死。
  虽然我与墨晨才相识了三天,交情还比不上我与郢昊,但是最起码他救过我,我是断断不能将他弃于此地。就算他命不久矣,若是我还有心自然是要在他离世后厚葬他。

  夕阳西下

  我向着四周观察了一下,前面不远便是一片葱郁的林子,想着那里可能有解毒的草药,我便将墨晨的手臂搭上我的肩,一步一步的扶着他往林子里走。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墨晨安置在一个算不上山洞但是又有几分像山洞的地方,我找了一块石板让他躺下,为他将身上的衣裳拔掉,他无力的手抓住我放在他衣襟的手,气若游丝,“你干什么?”
  他绝对是想太多了,我并没有要轻薄他的意思!“我不过是要看看你的伤势。”
  他松了手,看来方才我绝对是被他当成了趁火打劫的好色之徒。我极度不平地继续扒着他的衣裳,看了他的伤口,是一枚鸡蛋大小的三角骨,差不多没入了他的右肩,伤口周围一片黑紫。
  我将他右肩的三角骨用蛮力拔了出来,紫黑的血液不住外流,但是仅此还是不够的,毕竟毒血不会自己全流出来。我想起了娘亲教过的方法,便决定试一试。扶住他的肩,让他面向着我,然后非常猥琐地用嘴去吸他伤口的黑血,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只希望他不要在被毒死之前被我弄死。
  好在,这个洞里面住了些我的同僚,他们仰慕我这只活了五百多年的白鼠,便待我视同鼠王。我非常谦虚地接受了他们的朝拜,毫不客气得吩咐了他们去办一些事,找柴火,打水,找解毒的草药,剩下的只由我来将柴火点燃就好。
  非常好,墨晨怀里有火石,刚好可以用。我用火石升了一堆火,这个原本凉飕飕的洞立马就暖烘烘。跳跃的火光洒在墨晨那张如画的眉眼上,不知道墨晨是疼得晕过去还是睡着了,他唇微抿,眼眸紧闭,一张脸失了血色还是很好看,确实是不多见的美人,只可惜我这只白鼠不懂得欣赏。
  将墨晨的衣物烘干了后,我便将自己的湿衣服也脱了下来,在火边烤了烤。方才神经一直紧绷,所以并没有去顾及是不是饿了,但是现在有空暇肚子就非常诚实的咕咕叫。
  同僚的办事能力实在好,替我将解毒的草药找来了,我暂且把肚子饿的事放在一边,趁着墨晨还有呼吸把草药磨成碎,敷在他的伤口处。他疼得闷哼了一声,眼睛缓缓张开,我说:“你再忍耐一下。”
  他微微应了声。我将他伤口敷好药后,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坐起来,伸了几片草药在他嘴边,“来,放进嘴里嚼,将药汁喝下。”
  他哪有力气再将这草药嚼碎取汁,我无奈,将草药放进了自己嘴里。墨晨,算你好运,遇上了我。我嚼碎了草药,将药汁留在口中,然后对着他的唇,将药汁过度到他的嘴里。这样喂了他三次之后,觉得分量应该差不多了。
  喂了他喝下了药汁,我便将方才烘干的衣物为他穿上,本是雪白的华贵衣袍,沾染了血渍后便有些污浊,但是如今也不是计较这衣裳干不干净的时候。
  许是药力的问题,他很快便睡了过去。我松了一口气,该做的我都做了,只希望他会尽快再次睁开眼睛,我也报了他的救命之恩,算是两不相欠。
  我出了那个不像山洞的山洞,外面早已是一片大好的晴天,昨夜的狂风早已消停。鸟语花香,绿意浓浓,参差的古木直插云霄,上面攀了些不知名的藤蔓,藤蔓上爬了几朵紫色小花,如此点缀,便觉惬意。
  我想,该是时候找些东西来填填肚子,就算是野果蘑菇也好。在江边站了良久,看着里面游来游去的小鱼小虾,实在是一种折磨。为了不让自己受折磨,我便毅然转身,在一只很友善的小鼠的带领下,在深山里逛了几圈,我心里甚是痛惜,方才那些不知死活的兔子和野鸡就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却对它们无可奈何。越是逛得久越是不爽,于是找了些可以果腹的东西,便打道回了山洞。
  墨晨还没有醒,那草药的催眠功效同它的解毒功效一样强,想必还要过些时间他才会醒。我坐在快要熄灭的火堆前,啃着刚摘来的野果,味道差了点,太涩太酸,跟烧鸡卤鸭的味道没得比。
  吃了些野果,我便犯困了,反正墨晨也不会那么快醒来,于是便借用了一下他的腹部,暂时当做枕头用用。
  梦中,我与苍弦相见了,他一身华贵紫衣,笑容可掬,正向着他平日里喜欢的悬崖走来,看见大石上趴着的我,便将怀里的一些花生瓜子放到我面前,修长白皙的手掌不经意拂过我的毛发,“前些天没看到你。”
  我抬头看他,墨色的眸子便印上了他紫色的身影。他喜欢穿紫衣,华贵的紫色,与我白色的毛色很是搭调。他开始拿出笛子,临风而立,幽幽的笛音便袅袅而出。他的笛音很是温柔,不急不躁,从来都是缓慢而具情调。曾多次,我睡着了,他将我捧回了玄清宫,放在一个软枕上面,我醒来便可看到他坐于书案后静读的样子。
  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为什么当初就跟着他回了玄清宫,为什么每次在他来之前在悬崖等他。
  他早该知道我是一只妖,作为玄清宫的宫主,他不可能识不破一只活了五百多年的白鼠妖精。是他不说罢了,至于他为什么不识破我的身份,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觉得我一只白鼠也奈何不了他守护的那颗仙灵珠吧。
  当我第一次以人形出现在苍弦的面前时,他不动声色地对我指着他对面的位子,“过来坐坐。”
  我走了过去,在他对面的座位坐下,看着他,“你知道我是谁?”
  他为我沏了一杯茶,放在我的面前,轻描淡写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怎么不知道,左右我与你已相识了大半年。”
  “难道你就不怕我偷了你的仙灵珠?”
  他浅抿了一口茶,看着我的眼睛,“若是你想要,你早就拿了。”
  梦中总是美好的,太过美好便会害怕失去。枕着的东西动了一下,梦境消失,我便醒了。
  墨晨双臂撑着地,居高临下看着枕在他腹部的我,“你倒是毫不客气。”
  我急忙从他的身上起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醒了。”
  他低头看右肩的伤口,再看看我,唇边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你懂医药?”
  我还以为他会感动得一塌糊涂,哭天抢地地扯着我的袖子说要报答我,比如说以身相许或是给万两黄金什么的,到头来,问了一句这么不关紧要的话。我答:“不懂,不过是家母从小教了些,便记住了。”
  他轻飘飘应了声,捂住了右肩的伤要站起来,我过去扶他,“你伤口未愈,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不打紧。”
  他能自己站起来,提步走到洞口,此时夕阳西下,一缕金光映射到洞口,将他颀长的身子镀上一层金边。我忘了,他的伤口并不深且不是要害之处,若是解了毒那他的身子该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我瞥见火堆旁还有些野果,便随手抓了几个,送到他面前。
  “你一天没吃东西,该是饿了,这有些野果,味道不怎么样,可是好歹也可以果腹。”
  他低头看我手心里几个又小又青的野果,我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那些熟了的都已经在我的肚子里。他很是给面子,二话不说便拿起了那些发育不良的野果吃。我心里十分不好受,将剩下的收回来藏在背后,“这些还是不要吃了,我替你去摘些熟透了的回来。”
  其实摘熟透的谈何容易,都在树顶上,我一不会轻功而不会爬树,怎么也是摘不着的,说要去替他摘一些成熟的不过是顺口说出来的罢。
  他咬着手里极度发育不良且未成熟的野果,连声音都比发育良好成熟的要难听一些,我实在想像不到那到底是怎么个难吃法,他倒是不动声色,三口两下吃完后,便说:“你也累了一整天了,歇息一下,若是要摘,也该是我去。”
  我一想到今天晚上或者明天还要继续吃野果,心里打了一个啰嗦,“要不,要不我们吃点荤的?”
  他偏头看我,“你要吃什么?”
  我非常慎重地考虑了一番,还是想不出想吃什么,“我个人不太挑食,只要是有油水的基本上都能下腹。”但是想了想,老鼠肉也有油水,“我说的不挑食是指,除了老鼠、仓鼠、松鼠、鼹鼠、田鼠、鼬鼠……其他都可以。”
  他挑了眉看我,“你说的这些,一般人……都不会吃。”
  我捏着拳头在唇边咳了一声,“原来如此。”
  “吃鱼可好?”
  我重重点头,“嗯。”

  若是萍水不相逢

  趁着夕阳西下还有一些光亮,墨晨说要去河边捕鱼,我见他身子也没什么大碍了,游泳技术又是那么高超,便没有阻拦他。
  一路尾随他,我一边捡着地上的枯枝,走在前面的墨晨停了脚步回头看我,轻飘飘地扫过我怀里的一捆枯枝,似笑非笑,“你可是我见过最精的女子。”
  听不出他这句话到底是贬我还是夸我,便当做耳边风去了,继续捡树枝,若是待会他抓到鱼,那便有现成的柴火可以烤鱼了。这样的话可以免去很多环节,那离吃到鱼的时间就会大大缩短。
  这个季节的枯枝还是挺少的,若是过几个月到了秋天或许就更多些。路旁横着的一根大树枝着实让我眼前一亮,大树枝禁烧,且不宜有浓烟,烤出来的鱼是金黄的焦色,还会散着一股浓郁的香味。我欢快地跑过去要捡,还没碰到那根树枝便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喵……”循着声音看到的是一双想吃老鼠的眼睛,泛着幽幽的冷光,简单来说就是杀气。
  我大叫一声,急忙扔了手里的所有树枝,转身向着墨晨的方向跑去,而后我只记得我抱住了一个有温度的东西,被吓得头脑不清醒,当时我想那就是墨晨,口里一直喊着“救命!”脑袋一直往那个温暖的怀抱钻,就像以前遇上这种事会往娘亲怀里钻那般。
  心情一直不能安定下来,只想把眼前的物体抱得更紧,当听到头顶一个声音,“它走了。”
  我松开了双手,咽了咽口水,自我压了压惊,想起方才那一双恐怖的眼睛我就忍不住打寒战。再看看墨晨被我蹂躏地错乱的衣襟,右肩处的一片深红色血渍,不知方才慌乱之下有没有触及他的伤口。
  墨晨一边整理衣襟一边轻悠悠道:“怎么,你怕野猫?”
  “我……”
  我怎么可能不怕猫,你想想,如果有一种生物把你当成这世间最美味的食物,而刚好你的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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