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膛。此时他一身大红喜袍我亦是一身大红喜袍,而我与他的动作亦是十分令人误解。我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离开一些,他顺手扶住我的肩膀让我重新坐回床榻之上。
“可有被伤着了?”他柔声问我。
我脸一红,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全身有些麻痹,过一会儿就好。”
“那你先坐一会儿,待会再起来走走。”
我点头,不太敢正眼看他,他的娘子被人拐走其中就有我的功劳,我实在不知如何向他道歉。
墨晨过来在我旁边坐下,我吓了一跳,“你你你……你干嘛。”
他瞥了一眼这床榻,“这床是我的,难道我坐坐都不可以?”
当然可以。“你方才不是说要看书么?”
“有些累了,明日再看。”
“那你的公文呢,看完了?”
他淡淡答道:“近日没有公文可看。”
我低声应了声,“哦。”
而后,我不出声,坐在我旁边的墨晨也一同沉默。若是外人看来,我与他定是新婚之夜十分内敛的一对新人。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突然打破沉默。
他轻笑一声,说:“没甚好问的。”
我弱弱地揭开他的伤心事,“你的娘子被人拐跑了,你也不在乎?”
“我只知晓今日我是奉命成婚,置于对方是谁又去了哪里……”他叹了一口气,几分无奈,“便与我毫无干系。”
他说的这番话令我觉得他十分冷漠无情,怎能这般不负责任?!但是想想,他可能说的是气话,因为自己的娘子被别人拐走了,心里很难受才说出这么一番气话。
“你别太伤心了。”我安慰道:“我今日见了那拐走你娘子的飞天大盗,绝对没你长得好看,没有你这般多才多艺,也没你大方,权势地位自然也是比不上你,所以,我要是那被拐的女子最后还是会回到你身边的。”
“真的?”他挑了眉问,眉梢微微携了些许浅笑。
我不知他这‘真的’是指那飞天大盗没他好是真的,还是说我若是那女子会选他这句话是真的。顾不得计较这个问题,我便答:“嗯,是真的,你真的比那飞天大盗好上几千几万倍。”
“你倒是对那飞天大盗了解得甚熟。”他意义不明看我。
我额头冒了一层冷汗,被他看得十分不舒服,结结巴巴道:“你,你放心,我,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呵呵……”我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生怕被墨晨发觉我也是帮凶。
“很热?”
我停下了抹汗的手,“呃,不是,今夜还有些凉。”
我觉着脚已经好很多,便站了起来,指着门口说:“时候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
他唇角微挑,打量了一下我,“外面站了许多的侍卫宫女,你就这般招摇从这里出去?”
我想了想,墨晨提醒的对,外面少说也有七八个人守夜的,如果我就这么出去,定是会被拦住或者被当做刺客,十分冒险。我转向墨晨,“那现在怎么办?”
“你说呢?”
我再三思索,墨晨今日大婚,新娘子却又跟别人跑了,独守空房实在是有些可怜,而他的娘子被拐其中就有我的功劳,所以我决定坐到墨晨旁边去,捏着拳头咳了一声,“要不,你收留我一晚。”
“随你。”
不是随我,而是必须这么做!第一是现在不能出去,第二便是留在这新房之中陪他一晚,安抚一下他受伤的心。
这房里的床只有一张,于是我默认了墨晨睡地我睡床。我脱了鞋子往床上到,掀了被子盖好,“时候不早了,我先睡了。”
坐在床沿的墨晨也脱了鞋子一起上来,与我共用一个龙凤绣枕,同盖一张龙凤襦被,在外沿睡下。
我抓紧了被角有些紧张,“男女授受不亲,你确认要和我同塌而眠?”
他侧着身向我,“你不是一向都当自己是男子么,怎么现在却来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
我顿时哑口无言,斟酌一番,在瑭鑫身边的时候也是与他同塌而眠了一个月,并没觉着有多可怕。现今与为人正直的墨晨同塌而眠自然比瑭鑫同榻还要安全几分,我放宽了心,回他:“呵呵,我方才说错了,大家都是男人,一起同榻睡个觉也没什么伤风败俗的。”
他一把将我搂了过去,我的身子便贴上他的身子。我挣扎,“你逾矩了。”
他语气幽幽,“反正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
我停止了挣扎,“是男人没错,只是这般亲密怕是会被人误以为是断袖。”
“若是你不说我不说,别人又怎会知道。”
愈发觉着墨晨很有做风月小说里腹黑男主的天分,连我我要甘拜下风。他的如玉般的脸近在咫尺,呼吸可闻,我十分不安,心跳快乐些,脸热了些,身子僵了些。
看着他浓密的长睫微微垂在下眼眶,十分销魂的眉目,我轻唤他一声:“墨晨……”
他轻应了一声,“嗯。”
我欲言又止,恐怕他忙了一整日也是很累了,便不好再打扰了。
“没事了,你睡吧。”
“你也早些睡,明日还要赶路。”
赶路?我觉着这句话十分熟悉,记得以前墨晨每每与我说这句话都是要从一个地方去另一个地方,莫非他这次说的赶路是指明日我要赶路?
为了确认,我再问:“你刚才说的赶路是……什么?”
他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我,而后又微微闭了眼眸,长睫投影在无暇的下眼眶,“明日我要出宫,去宫外办点事。”
“那我呢?”
我看见他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若是你想继续留在宫中,我倒是没甚意见。”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第二更了,因为班级活动提早结束了,所以我来更新啦。这一章,表示秦逸真的赚了,绝对赚了!唔,有看得出墨晨掀开喜帕的时候,看到是秦逸,那种说不出的欣喜么?大家晚安!
离开·启程
“我跟你一起走!”许是我动作太大;一个激动便向他那边凑近了几分;本来我与他的距离就很近;再凑近几分便正好撞上他的脸,比如,鼻子正好碰到鼻子,嘴唇……正好碰着嘴唇,我睁圆了眼睛看着他那双千年深潭的眸子。我发觉左边胸膛那颗剧烈跳着的东西快要跳出来了;动作却是僵在了那里,本来是想离开一些;没想到最后竟然再靠近几分;嘴唇微微湿热;是墨晨在我唇上轻吮了一下。
我离开了他些许;垂着头躲进了被子里;声音小得连我自己都听不清,“你这是作甚。”
“你可别忘了我是个男人。”
我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为什么是个男人就要真的亲过来?一直以为他是个正直的人,没想到比瑭鑫还要下流几分。“我一直以为你为人很正直不会趁人之危。”
他轻笑,“方才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我我我,我送上门的?那是不小心好么?不过还好,我听娘亲说过女人最悲催的一件事便是送上门去都没人要,而我没有成为那悲催之中的一员,于此,我感到非常荣幸。
“送上门你就要,那,那些像你投怀送抱的女子你大抵都是来者不拒的罢。”我在被窝里说,不知为何要说这句话,心里却期待着他的答案,最想听到他说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
“还没有哪个女子大胆到像你方才那般靠近我的。”他淡淡道。
我顿觉有些失望,干笑一声,“是么,可能是你整日一副冷冰冰的摸样,没有一点亲和力,也不会笑,她们便不敢靠近你了。”
隔了良久,他低声道:“也许罢。”
其实我觉着墨晨也没那么冷冰冰,起码我还是看过他笑,看过他温柔的一面的,方才那句话不过是我听两个宫女的墙角听来的。
我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墨晨,打了一个哈哈,“我睡了,明天赶路。”
然后就睡了。
第二日,我是日上三竿才醒来的。旁边的墨晨早已不见踪影,待我起床穿好鞋子。正想开门看看外面还有没有宫女太监守着,如果没有就直接杀回我的寝房。
我开了一点门缝,看到外面有一个白色的影子,立马关了门!
门外一个声音,“我叫他们走了,你出来罢。”
那声音正好是墨晨的,我开了门,看到的是一身白衣翩翩的他,在宫中这一个多月他都是一身紫色麒麟锦服,再来便是昨日那一身大红,许久没见着他穿白衣,还有些不习惯。只不过,他穿白衣还是好看些。
我看着他问:“我们何时启程?”
“随时。”他顿了顿,“你先回去收拾一下罢。”
我点头,一想到可以离开这皇宫便觉着十分兴奋,不止如此,更重要的是墨晨要继续养我!供我白吃白住!
过了正午用了午膳我们便要出宫,此次墨晨没有带着郢昊而是将他留在了宫中。临走时,我一个不小心又听了两个宫女的墙根,她们谈论的正是墨晨那昨夜被拐走的娘子。
“殿下这才刚刚成亲便要出宫,不知下次回宫是什么时候了。”
“是啊,殿下连皇妃也一并带了出去,怕是要很久才回来了。”
“说来,我还没见过那皇妃长什么样子,今日一大早殿下从新房里出来便遣走了门外等着服侍的我和几位姐妹,所以,到现在为止咱们雨墨宫里还没人见过皇妃。”
“能得殿下倾心的,该是个美人吧。”
“美不美倒是一会事,人好不好又是另一回事了。咱们做奴才的不怕遇上长得丑的主子就怕遇上心狠手辣的主子,不是么。”
“是是是,你巴不得咱们这雨墨宫永远都没有女主子!”
我背着包袱,默默地走开了。敢情是墨晨这人不太爱管教自己宫里的下人,所以这雨墨宫的宫女太监都有些放肆了,连说个是非都这么大声,我随意一走,本不想听的,但是说的话题有吸引了我,不听下去心里又觉着不舒服,便每次都被迫听人家墙根。委实是被迫的不厚道啊,与人品无关!
我想墨晨并未告诉雨墨宫的人皇妃早已经被人拐跑了,想来他昨日临时决定今天走也是为了掩盖此事。我不晓得墨晨这样做是为何,若是此时下令全城追索,将自己的夫人找回来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可他偏偏就隐瞒,白白成全了别人。
墨晨的私事我向来很少干涉,既然他这么决定了我便不过问了。
小仓也是个多情种,与宫中的那位同僚相处了这么些时日,突然要分离还难舍难分,告别的话一说就犹如江水滔滔不绝,害我白白等了他大半个时辰。
我想,他的那位同僚要不就是一只母老鼠,要不就是一个断了袖的公老鼠,不然,正常来说,两个相识不到两个月的知己是不会有这般难以割舍的情义的。
我实在等得不耐,弯了身子对着一个老鼠洞叫了句,“小仓,时辰快到了。”
小仓窜了出来,爬进我的包袱里,而后就没了声音。
我对着包袱问了句,“怎么了?”
他声音带了哭腔,“我好着呢,走吧。”可是听语气实在听不出哪里好。
罢了,他决意要跟随我,自然是不能在这里久留的,也只能忍痛道别了。
我一边向着与墨晨约定的方向走,一边对着包袱里的小仓说:“小仓,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小仓从包袱的缝隙伸出一个头,“谁说我看上他了?”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那你刚才跟人家磨蹭那么久是作甚?”
“前些日他借了我戴在身上一百多年的珠子去玩,弄丢了,现在还没找回来,我是想问他要回来罢了。”小仓无力地看我,“我看是找不回来了,心里憋屈得很。”
“那珠子值多少银子来着?”
“值不了多少钱,但是我带了一百多年,带出感情来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小仓,你看开点。”
我到了宫门口,看到了马车旁负手而立的墨晨,一身白衣无暇,眉目如画,仿若画中人。我脸上一热,不知为何想起了昨日的那番场景,便觉着心跳都快了些。
这次的马车亦只能容下两人,我与墨晨并排而坐还有些空位。我这次没有挑了帘子去看外面的风景,只是端坐在那里,想着要跟墨晨说些什么。
“那个……你昨夜睡得可好?”
他未答,反来问我:“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那双不知怎么摆放的手放在了膝上,挺直了腰背便觉着坐姿十分正经,“我的睡姿一向不怎么好,一个不小心还梦游磨牙,对与我同床的人来说着实是种折磨。不知昨夜我可有扰了你歇息?”
余光里墨晨面带浅笑,“梦游磨牙我倒是没发觉,不过……”
“不过什么?”我可没急着娘亲还跟说了别的坏习,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很是喜欢把头捂在被子里。”
我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让我觉着无地自容的恶习,原来指的是这个。“呵呵,我从小就喜欢这样。”
“这样睡对身体不好。”
“我……怕猫……”我弱弱开口,“不捂着头我心里不踏实。”
“怎么会怕猫?”他右手手肘支在小窗台上,微微握了拳支着右侧脸,等着我给他说原因。
我斜睨了一眼他,若是他知道我是个老鼠精,便狠狠地跟他说:“你见过不怕猫的老鼠么?!”但是,我是老鼠精的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墨晨知道的好,他是人,人与妖向来都是不怎么和睦的,再说,人也怕妖,若是被他知道我是个妖精怕是会吓跑的。
于是我便编了一个故事,“因为小的时候娘亲带我去算命,那江湖术士说我命中的克星是猫,若是接近,便会减阳折寿,所以,我从小就怕猫。”
“哦?这世间原来还有这样的卦术,今日我倒是见识了。”
我瞎扯的……既然瞎扯了,如果突然不瞎扯便觉得难以把持局面,于是,我决定继续瞎扯。
“是啊,我也觉着那个江湖术士是骗人的,只是从小养成了习惯,就一直不敢接近猫。”一见到猫就浑身发抖!我记得最深的还是小时候没修炼成精的时候,某日睡醒后就看到一张尖牙利齿的嘴对着身躯弱小的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叼在嘴里,可以非常清晰地感受得到它那两只尖利的牙齿禁锢着我的身子。当时的感觉跟一只在杀猪刀面前的猪没甚区别。就在那只野猫叼着我寻了一块风水宝地准备用我来大餐一顿的时候,娘亲出现了,念了一个术语便将野猫化作一只红烧全猫。作者有话要说:唔,墨晨主动亲了秦逸,不爽猥琐吧。……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