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风月两生缘+番外 作者:羲玥公子(晋江vip2013-05-08完结,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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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风月两生缘+番外 作者:羲玥公子(晋江vip2013-05-08完结,腹黑)-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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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板一边黏在我身边套近乎一边说:“若是我早知道小姐是殿下的心上人,哪怕是有一百个胆子也是万万不敢动的,都怪这鬼迷心窍的女人不识大体,竟敢对小姐你下手!”说着对地上跪着的人又是一阵鄙夷的唾弃。
  地上跪着的人还在求饶,声音如若杀猪。
  其实两个女人都不是好人!我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她方才说我是墨晨的心上人,真是天大的误会了,我不过是墨晨身边的一个丫环罢了。
  “若是心里舒坦了些,那就走吧。”我偏头,看到在我身后的墨晨。
  再看看地上磕头的女人,心里的火还是没有熄灭,便问墨晨,“那你想要怎么处置她?”
  “贩卖人口是大罪,自然是交由官府处置的。”墨晨说。
  我呼了一口气,“这样岂不是便宜她了?!”
  “那你想如何?”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我这几日每日练舞,颇有些腰酸背痛,倒不如让她也来尝尝这练舞的滋味,练不到一日一夜就别想停下来!”
  墨晨挑了挑眉梢,说:“随你。”
  既然墨晨发了话,我自然就放开胆子去做了。就让那朵烂桃花在我方才跳过舞的台子上跳,若是她敢停下来,旁边的老鸨就要给她一鞭子。这女人跳起舞来真叫一个难看,真真是污了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便起身去换了一身衣裳。依旧是男装,穿在身上舒服多了,果然,这一身蓝衣才是最配我的。
  换好了衣裳,我便与墨晨说要走,这地方我不想多呆一刻,胭脂水粉的味道太浓,闻了几日还是不大习惯,也该是出去外面呼吸新鲜的空气了。那朵烂桃花依旧在跳着舞,我吩咐了采花楼的老板,一定要她跳上一天一夜,等她累得爬不动了再送到官府去。
  那老板很是热络的应下了这份差事,在她眼中,我是个迟早要做皇妃的人,自然是不得怠慢的。
  出了采花楼,外面便有一辆华贵马车在候着,马车旁的带刀侍卫挑起了帘子等着我们上去。
  我偏头问墨晨,“我们现在去哪里?”
  “客栈。”
  我点了点头,累了一整日,是该找个地方歇息了。上了马车,我与墨晨相对而坐,这马车要比我们之前坐的宽敞很多,在这里打横睡觉都是不在话下的。马车在已有些冷清的街上前行,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一阵香瓜子的味道飘到我的鼻子前,我咽了咽口水,今日下午沐浴更衣后,就忙着梳妆打扮,还没时间吃饭,方才在房里吃了几块糕点实在是难以果腹,我摸了摸肚子,很是委屈地看着对面的墨晨,“我饿了。”
  他唇角携笑,“回去客栈再说。”
  我复又垂下头,偷偷抬眼看不动声色的他,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我记得蕲国的京都与这里是反方向才对。莫非他也正好有要事来这里办的,然后在烟花柳巷寻花问柳的时候刚刚好碰上了我?我内心感叹,这世上还真是有这么巧的事。
  墨晨从怀里里掏出一支玉簪给我,是那支上好的青玉簪,我在采花楼醒来后它便不见了,我当时也没注意一支发簪。后来想想该是那朵烂桃花财迷心窍给夺了去了,没想到,现在在墨晨的手上。
  “怎么,不要?”他右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我,“这支青玉簪少说也值个百两银子。”
  我劈手夺过,将它紧紧攒在手中,心里一股莫名其妙的不舒服,“你这是在取笑我。”
  我抬头看着他,一副委屈的样子,提高了嗓音,“其实你一直都在看我笑话。”
  他眉心微蹙,“那你说说你有什么是值得我去笑话的。”
  “用不着我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他还在狡辩,其实他今日在采花楼出现绝对不是巧合,不然为何知道我的簪子不见了?为何能取回这支簪子?又为何还能在短时间内将拐卖我的烂桃花捉到我面前?这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他早知道我被拐卖道青楼,就是等着我在众人面前出丑,然后过来这里看我的笑话!
  “那是你自己认为罢了,我可不记得我有那个闲情雅致去看你的笑话。”
  他还不承认!“那你说,为何知道我被那朵烂桃花卖入青楼也不来救我?!”
  “那我为什么要救你?”语气轻描淡写,似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秋·霜叶

  我我我,我快要被他气死了!!我决定不与他争辩,偏过头去,“是呀,你怎么可能会救我,我不过是你身边的一个丫环,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有半点伤心。”
  墨晨:“……”
  我偏着头不想看到那般无情无义的他,视线落在马车里的一处山水画上,维持了一刻钟,脖子实在是有些僵。我僵硬地偏了偏头,不想正面看他,便又往另一边偏头,宁愿盯着那帘子看。
  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侍卫挑了帘说:“殿下,到了。”
  墨晨下了马车,侍卫看着无动于衷的我,以为我是在发愣不知道到了,便再次提醒,“秦姑娘,到了。”
  我瞥了一眼马车外面的长身玉立的墨晨,赌气说:“我只不过是个丫环,配不上和主子住同一间客栈,我今晚就在马车上睡!”
  “方才不是说饿了么?”墨晨蹙着眉看我。
  “饿死算了,反正我死了也没人伤心。”
  侍卫捂嘴笑了笑,我瞪了瞪他,他便不敢再笑。真真是气死了,连侍卫都这么看不起我!心里实在委屈的很。
  墨晨抬头看着前面的客栈,负手而立,幽幽道:“这时候客栈里的管事该是歇下了,若是你非要吃些东西的话,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掌勺一回。”
  听了他这话,我眼睛一亮,心里的那一股委屈的酸意竟然神奇地消散了。挑着帘的侍卫张大了嘴好似很震惊那般地看着墨晨。我扫了一眼挑帘的侍卫,便满面春风地下了马车,与他并肩而立,摸着肚子说:“我饿了。”
  墨晨勾唇一笑,“那便先去伙房里看看有什么是可以煮的。”
  我提步跟上了墨晨的脚步,“我要吃烧鸡。”
  “不行。”
  “为什么?”
  “不会。”
  原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墨晨也有不会的事,我想了想,“那我要吃卤鹅。”
  “不会。”
  “那红烧猪蹄呢?”
  “不会。”
  我心里拨凉拨凉的,“那你到底会做什么?”
  他淡淡道:“去了伙房再说。”
  我叹了一口气,只求他不要烧碗开水给我喝!到了客栈的伙房,侍卫很是机灵地上前点了灯火,跳动的烛火直往上窜,漆黑的伙房顿时明亮。
  墨晨提起了袖子,在菜筐里挑着菜,一个侍卫过来忙着生火洗锅。我搬来了凳子在一旁看着他忙活,还真是有模有样。心里很是舒坦,为什么看见墨晨在伙房里忙着,我会这般欢喜?莫非我有天生的虐人癖好?
  柴火在灶炉里烧得正旺,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泛黄的火苗直往锅底窜,将灶边掌勺的墨晨映得格外明亮。浓郁的菜香在锅与铲的摩擦中袅袅而出,直将我引得口水只往肚子里咽。
  在我不知咽了多少次口水,墨晨终于做好了。我看到他那一身纯白的一扇沾上了一些黑色的灶灰,我想了想,终于知道为何民间要每日下厨的女子不喜欢穿白衣了。太容易脏了,而且脏了之后太容易看出来了。
  我对着桌面上冒着香气的几个小菜抹了一把口水,偏头看正在擦手的墨晨,“可以吃了么?”
  “嗯。”
  于是,我毫不客气地夹了一筷子芹菜牛肉往嘴里塞,果真是色香味俱全。再试了试那碗香菇煮鸡,鲜嫩的鸡肉入口后便觉丝丝香滑,香菇和鸡的香味相互缠绕,令人一吃难忘。还有一盘炒鸡蛋,嫩黄的鸡蛋酥酥软软,入口即化的感觉着实是好。
  墨晨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端了一杯茶喝,看着我说:“慢些吃。”
  我知道我此时狼吞虎咽的样子绝对可以用狼狈或者猥琐之类的词来形容,但是介于自己饿了大半天,方才又生了气,现在这么多美味摆在面前,我便决定放纵自己一回。形象什么的明日再慢慢挽回。
  我塞了一口鸡腿在嘴里,“方才我看见你的衣裳脏了,要不,你先去换一身衣裳。”
  他放下手里的杯子,“不打紧。”
  我看着碗里的另一个鸡腿,觉得他看着我吃实在是有些可怜,便忍痛夹起了那个鸡腿放到他面前的碗里,“这是你自己煮的,你也吃吃。”
  他持起筷子将那个鸡腿放到我的碗里,“我不饿。”
  看着重新回到碗里的鸡腿,我心里微微欢喜了一下。怕是吃得太急,那还没咽下去的鸡腿肉就卡在了我的食道,我顿觉呼吸困难,拼命地往下咽,脖子根胀的粗红,墨晨递过来一杯水,我取过仰着头往嘴里倒。
  在我终于将那鸡腿肉成功送入我的肚子后,我松了一口气。实在是狼狈,丑态尽出!我抬眼看了看脸上无风无浪的墨晨,小声地说了一句,“我还是慢些吃好了。”
  “知道就好。”他轻描淡写。
  那一晚,我将墨晨煮的三个菜全部吃完,侍卫过来收拾的时候,我记得路过的更夫敲了四次锣,代表了那时已是四更天。
  吃饱后,我便回了寝房,那间房是墨晨早就准备好的。我无奈,全部都在他的计划之内!可是有什么办法,方才早已对他发过脾气了,念在他为了我下厨的份上,那便原谅他对我的见死不救罢。
  我洗了把脸,生了个懒腰,便要对那张柔软舒适的床投怀送抱。躺下后,我便抱着被子闭着眼睛准备大睡一觉。
  “你就好了,方才吃了那么多东西。”
  听到这个委屈之中带了点羡慕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看到枕头旁边抱着肚子的小仓。心里的那股歉意浮上心尖,“你还没吃吧,我去给你找点东西吃。”
  说着便要掀被子起身,实在是想不到可以去哪里找东西给他吃,于是便躺回了床上,“你先忍忍,明天就有东西吃了。”
  “等到明天我就饿死了。”小仓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实在可怜,让人不得不心软。
  “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今天一天加昨天晚上。”
  这么久。哎,我只好下了床,准备去找点东西救他一命,这么久不吃东西怎么行,对于我来说那是比死还难受的啊。
  我端着烛台下了楼,在桌子下看到一块掉在桌角的糕点,想必这是谁不小心掉的,我叹了一息,只能勉强小仓了。吃捡来的东西比饿死要划得来。
  小仓很是欢喜地啃着那块糕点,为了不影响他的食欲,我便没有告诉它那是从桌脚下捡来的。如此解决了他的生死问题,我便躺了下去,一觉睡得甚好。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膳后便要启程。
  上了昨日那辆华贵的马车,依旧是我与墨晨面对面各坐一方。我挑了小格窗的帘子看着马车外的匆匆行人,和一闪而过的街景。
  一路穿街过巷,过了城郊的一座拱桥,便到了郊外的官道。两边皆是丛林,丛林中落叶萧萧,火红的一片,难怪说是霜叶红于二月花。原来,现在已经是秋天了。
  我挑着帘子看着那向后退的枫树林,嘴角不觉晕开一丝笑意。苍弦很是喜欢枫树,他说秋天最美的事物便是这红叶纷飞,铺地成毯,枫叶不是花却比这世上最美的花还要美。他喜欢在他院中的那颗枫树下饮茶看书,如此甚是清闲。以前我不懂,但是,或许现在懂了。果真是很美的一件事物。
  “你在傻笑什么?”
  傻笑?我?有么?
  我偏过头看说话的墨晨,微微笑了笑,“看外面,有枫树林。”
  他看着我微微怔愣,也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怔愣。我移到他的旁边坐下,挑起了帘子拍着他的肩膀,“快看,好美呢。”
  他偏了头往旁边的小格窗看,我伸了手出去指着那纷纷落叶,方要偏着头对他说:“是不是……”
  那句话还没说完我便怔住了,一双眼睛睁到最大,眸子里印着的是墨晨近在咫尺的脸。鼻尖正好触到鼻尖,距离近的有些恐怖,都怪这窗子太小,若是我与他一起看的话,那只要有一方偏头过来便会撞到一起。
  墨晨首先以极快的速度偏头,重新坐直。我看着他的侧脸将方才未说完的话说完,“呵呵,是不是很好看?”
  “不过是落叶罢了。”他轻描淡写一句,好似对这如画般的风景毫无兴致。
  我坐了回去,看着对面不动声色的他,“你还真是一点闲情雅致也没有。”
  虽然我也没有。挑着帘继续看了一会树叶,顿觉无聊,便百无聊赖地绞着袖子玩。
  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侍卫挑了帘说:“殿下,有埋伏。”
  墨晨淡然的应了一句,“嗯。”

  遇刺·回宫

  我怔了怔,想起了刚遇见墨晨不久在画舫上那次被黑衣人突袭的事,冒了一身冷汗。他是没听清楚么,刚才那个侍卫说有埋伏,他却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接着外面便有刀剑相击的声响传来,伴随着皮破肉绽的的惨叫声格外清晰。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支利箭唰的一声便穿透了这马车,幸好,那支箭是在后面射来的,不然我这副身子就要穿个洞了。
  “墨墨……墨晨,那个,我们要不要……”我打了一个寒战,看着无动于衷的墨晨结结巴巴开口,“要不要出去?”
  他只镇定自若地答了一句,“跟着我,寸步不离。”
  我点了点头,第一反应就是过去抱紧墨晨,抱着他的腰实在太暧昧,所以便双手搂着他的手臂。
  “你做什么?”
  我抬头看他,十分严肃道:“寸步不离!”
  他抽出了手,“你这样只会妨碍我。”他取了挂在马车上的一把剑,起身拉起我的手往马车外走,“跟在我身后就好。”
  出了马车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外面横七竖八早已死伤满地,有墨晨的侍卫自然也有黑衣人。墨晨一出现,黑衣人便像蜜蜂那般向着他涌来。
  墨晨找了一个位置站定后,手执三尺青锋长身玉立,待黑衣人靠近便快速出剑,无迹可寻无影可追,刀光剑影中便听到了黑衣人垂死前的惨叫声。而于墨晨来说,所站的位子却是寸步未离。
  我亦是寸步未离,在他身后暗暗感叹,若是我有五百年的妖力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他手中那柄沾了血光的利剑映着官道两旁的红叶,愈加妖异,冷光凛凛。
  那边被解决的差不多的黑衣人还在浴血奋战,凭身手可以看得出那都是江湖上一流的刺客。由此可以推算雇请到这些人的人看来也是非富即贵非奸即盗。我心里感叹了一番,正为那些还没死将要死的黑衣人捏了一把汗,凭我几百年来对武艺与剑术的研究,这些黑衣人绝对不是墨晨的对手。
  两个侍卫反应迟钝地飞身过来挡在墨晨前面,大喝一声,“保护殿下!”
  我见情势好转,立马上前站在墨晨旁边,“剑法还不错,不过有待提高。”
  “小心。”他拉了我一把,将我拉到了他的怀里,手中的利剑挡下了旁边射来的暗箭。没想到这枫树林中还有个放箭!我心里愤怒,这年头还有这般小人,竟躲在暗处放箭,绝对不算是正人君子!丢了江湖上万千刺客的脸啊!
  丛林中的人见奸计没得逞便刷的一声消失在红叶掩映的枫树林中。
  我松了一口气,惊险之中缓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正在墨晨的怀里,脸颊贴的是他的胸膛。我意识性地后退了一小步,离开他的一些距离。
  “呃,多,多谢。”我突觉面红耳赤,心里感叹自己实在是窝囊,这时候脸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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