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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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 第4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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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宇霆一听,不怒反笑:“这土怎么不好,既然土不好,那我家祖坟风水自然就不好了?请道长明言,这快‘阴’宅地可葬得先人?”卜发财哪里知道好不好?他只是没辙,想随便说一声糊‘弄’过去,谁知道杨宇霆居然打破砂锅问到底,如今骑虎难下,不说已经不行了,只好硬着头皮胡编‘乱’造:“这块‘阴’地葬不得先人!你要葬了先人,家里就要穷了!”一句话说的石破天惊,众人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这纯属胡说八道,杨宇霆除了是总参谋长,还是东三省银行的行长,号称东北的财神爷,你说人家要穷,那不是大白天撒癔症,纯粹的胡天儿么!

十一、大少的手段() 
牛二柱一看这俩人这模样,汗都下来了,人家杨宇霆的用意很明显,那几块儿土不定是从哪儿‘弄’来的,说是祖坟上的,其实是借此来试探试探老道,你不说大帅祖坟上有问题么,那你一定是此中高手了?你要说不出个一二三了,这小子嘴一歪歪,当时就能把这四个人给‘弄’死,都不用给大帅送信儿请示,人家就有这个权利!

    这事儿还越‘弄’越糟,卜发财说点儿别的都行,你就是说杨宇霆老婆偷汉子,他儿子不是亲生的,这个谎都有法儿圆,毕竟人家闺房里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可你当着一个活财神,愣说人家要穷,这个瞎话如何自圆其说?这不是撞到枪口上了么?牛二柱不‘露’声‘色’,偷偷看了一样卜发财,这小子脸都绿了,瞪着两个母狗眼儿,干张着一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这幅德行,别说本身心里就没底,就是没事儿,也能让人家看出事儿来。;最新章节访问:。 。

    杨宇霆的脸‘色’越来越不善,那一张‘肥’脸沉着,几乎能滴出水来,眼看着卜发财张口结舌,人家就要发作,牛二柱不假思索,劈手夺过那红布袋子,笑着道:“师弟你又忘了不是?你这两天感冒发烧,舌头生疮,根本就辨别不出来,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在诸位面前丢了咱们师‘门’的面子,可你还就不想想,你不行,不是还有师哥呢么?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师弟不行,师兄难道不能替你代劳?”

    牛二柱这些话一说,就等于把责任全部揽了过来,杨宇霆等人一愣,一起把眼睛看向大少,等着看他有什么高论,老道和不发财脱离了险境,不由得全都松一口气,但是仅仅几秒钟之后。这颗心又提到嗓子眼儿里,因为牛二柱所说的话,关系着四个人的命运,别说说错了一句话,就是有一句话说的人家不合心意,这四个就全都完了,吃枪子儿那是好的。说不定就得‘乱’棍打死,临死还得活受罪!

    这仨人也是目不转睛。眼巴巴的看着牛二柱,心里默默祈祷,大少可得把话说圆了,千万别出岔子。再看大少,手里拿着那几块儿土,也不放在鼻子底下闻,也不放在嘴里嚼,就是一个劲儿的相面,众人等得心里焦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那杨宇霆咳嗽一声,脸‘色’不悦,正要发问,牛二柱忽然就像看出了什么似的,猛的一拍桌子,大呼小叫的说:“参谋长,恕我直言。我那师弟并没有看错,你家祖坟这土果然有问题,真要葬了先人,果然是要受穷的!”

    一句话说的众人哄堂大笑,那仨人脸‘色’焦黄,几乎吐血。卜发财因为这句话几乎让人家挑出理来,你还这么说?这不纯粹的嫌命长,要跟阎王爷拜把子么?果不其然,杨宇霆一听这话,立刻豁然站起,冷笑一声:“我当是什么样的高人,原来也是走江湖。骗吃骗喝的,不是我大言不惭,我杨某人虽说不是富可敌国,却也小有积蓄,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出了大帅,谁也也不能让我受穷,可惜的是,大帅还能听进我一两句话去,拿我当了心腹,如此,你倒是说说,我要怎么样受穷?说明白了,还则罢了,说不明白,我代替大帅‘弄’死你们几个杂碎!”

    这话一说,卜发财和老道就是一哆嗦,差点儿没‘尿’了‘裤’子,以为这一回肯定是完了,谁知道牛二柱不慌不忙,看着杨宇霆怒发冲冠,反而淡淡一笑:“参谋长,您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这事儿有两个说法,一来,人的命运如何,是穷是富,顺利还是坎坷,飞黄腾达还是默默无闻,风水的确能起作用,不过不是全部,还要看你的命理,和平时所作所为,俗话说‘五分积德,三分命,一分风水一分勤’,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你平时积德行善,这是最主要的,另外就是看你生辰八字如何,至于风水,只占了其中极小的部分,更何况人定胜天,还有自身勤奋这一说,所以我只是根据风水判断而已,至于别的方面我不知道,也许参谋长平时积德行善,生辰八字极富极贵,那么祖坟上那一点儿‘毛’病,作用就不大了!“

    大少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默默地看着牛二柱,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默默点头,杨宇霆脸‘色’也稍微好转,看了看牛二柱,慢慢坐回座位,半信半疑的说:“你说还有个说法,是什么?我倒想继续听听!”牛二柱一看他这个举动,就知道已经说到心坎儿里去了,心里更加有底,咳嗽一声,不慌不忙的说:“而且,依我看,这并不是参谋长祖坟上的土,参谋长只不过拿他来试探我们师兄弟!”

    话一出口,举座皆惊,杨宇霆脸上不动声‘色’,嘴角儿往上扬了扬:“何以见得?”牛二柱淡淡一笑:“参谋长拿出来的土,凝而不散,结而不‘乱’,应该就不是‘阴’宅上的,天下‘阴’宅上的土,好一点儿的干燥而细腻,并不会结成如此大的土块儿,不好的‘潮’湿粗糙,虽然有这么大的土块,拿在手里却很沉重,并不会如此轻巧,而且也不会如此干燥,所以贫道断定,这并不是‘阴’宅上的土,最重要的一点,这土的味道很怪,似乎沾染了很庞杂的阳气,应该是所有人都能去的地方,恕我直言,不是厕所里的土,就是澡堂子里,参谋长,您老说我判断的可还正确!”

    话音刚落,杨宇霆忽然仰天长笑,一个劲儿的拍手:“好好好,道长果然是高人,杨某人服了,刚才多有怠慢,希望道长赎罪,来人,告诉厨房,赶紧准备好酒好菜,满汉全席,我要与道长一醉方休!”这家伙兴奋了好一阵,这才接着说,“实不相瞒,这正是厕所里的土,如今市面上‘混’吃‘混’喝的人不少,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试探诸位的能为,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牛二柱当然也要客气一番,大家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刚才的尴尬一扫而空,不但在座的人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连老道、卜发财和马凤仪都有点儿大出意外,敬佩无比的看着牛二柱,不多时残席撤下,重新端上酒菜,四个人一看,这回可不一样了,什么陆地牛羊海底鲜,山中走兽云中雁,什么好吃上什么,有很多菜,四个人都‘交’不上名来,酒也换了,上等的茅台,琥珀‘色’的,打开酒瓶子,满屋儿都是香的!

    这一次牛二柱也就不再矜持了,四个人狼吞虎咽,尽力吃了一饱,那杨宇霆陪了一会儿,转身告辞,留下帅府一群幕僚在这里陪客。大少虽然吃的香,眼睛里却看得明白,知道他这是去给大帅送信儿了,当下也就装作不知道,众人吃了一阵,撤了席,泡了上好的西湖龙井伺候着,众幕僚谈天说地,胡扯一通,牛二柱心不在焉的应对着。三个人正襟危坐,都‘挺’像模像样,只有卜发财沉不住气,悄悄拉了拉牛二柱:“二柱子,行啊,几天不见,张能耐啦!还会看风水啦?你赶紧给我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儿?”

    牛二柱一听,几乎憋不住乐了,见众人没有注意,悄悄跟卜发财说:“啥风水?我那是胡编的,你们又闻又嚼,就没尝出点啥味儿来,那几块土又‘骚’又臭,不是粪堆上的,就是厕所旁边的,亏你们嚼的那么亲切,就没有尝出啥味儿来?”这话一说,卜发财脸‘色’就是一变,想起刚才自己就跟吃绿豆糕一样,心里就一个劲儿的恶心,事后一吧嗒滋味儿,这嘴里的确是有一股腥臊恶臭的味儿,当下一个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牛二柱赶紧给打圆场,说他这师弟身体不舒服云云,正在巧言遮掩,外边儿一阵皮靴子响,咯噔咯噔,走得很有气势,透着一股霸气和‘精’气神儿。那些幕僚原本高谈阔论,一听这个动静儿,立刻噤若寒蝉,全部站立起来。牛二柱也不用猜,就知道这是大帅的脚步声,赶紧给那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众人也是领会,全部站立起来,一起看向‘门’外。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到了近前,‘门’帘子一挑,先进来一彪形大汉,太阳‘穴’鼓着,腮帮子努着,一看就是练家子,在他身后,溜溜达达进来一个小个子,别看个子不高,比卜发财高不了多少,可是干巴巴一团‘精’气神,一进屋儿,这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低了几度,浑身上下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霸气,这人穿着一身戎装,东三省海陆空军大元帅礼服,脸上白白净净,带着两撇小胡子,一双眼镜溜圆,进来就上一眼下一眼看着大少众人。

    不用问,这一定就是张大帅了,牛二柱虽然没见过本人,可也看过他的画像,如今一见本人,果然是气宇轩昂,人物不凡,当时嘴里一打结,竟然说不出话来,那张大帅倒是热情,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来:“妈了个巴子,都说江湖上有世外高人,老子一直不信,今天诸位一出手,我就服了,刚才礼貌不周,四位别在意,俺老张有事相求,还望几位高手拉我一把,只要治好了五姨太的病,妈了个巴子,金子银子随便儿要,实在不行,给几位‘弄’一个团长旅长的干干!”

十二、老道说风水() 
牛二柱一愣,这位胡帅的传闻,他听过不少,很多人都说他外表粗旷,内里‘奸’诈,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谁成想今天一见,竟是如此豪爽,当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不知道人家心里如何打算的,不过话得说回来,想让人家动心眼儿,只怕牛二柱四个人都没这个资格,又何况毕竟是求人的事儿,大帅表面上客气点儿,倒也是情理之中!

    既然人家如此给你面子,那就不能给脸不要,牛二柱当即打了个稽首:“大帅日理万机,为了我等山野村夫,居然屈尊大家,实在罪过,罪过!”张作霖闻言,哈哈大笑,‘摸’了‘摸’光头,把大手一摆:“妈了个巴子,别来这一套,俺老张就不得意这虚情假套,我有求于你,自然要对你们敬重些,明儿你有事儿求我,不也得看的脸‘色’不是?快别说了,赶紧入座,到了我家,不能站着说话,我虽是个粗人,却也不是不懂待客之道的!”

    众人坐下,重新上茶,这一回合上一会也不一样了,这茶水竟是‘乳’白‘色’的,喝一口提神醒脑,口齿留香,大巳了一口茶,倒也没有多余的话,直接一卜楞脑袋:“几位,刚才一方高论,可惜没有亲耳听到,我家祖坟那风水究竟如何,还请几位详细说说,我老张根本不懂这一套,不过听着你们说,心里也高兴,以后究竟该怎么整,五姨太的病究竟咋办,还得赶紧的出个主意!”

    牛二柱赶紧点头,回头看了看老道,心说这回就看你的了,本来这路子‘蒙’人的生意口,牛二柱也会,不过怕跟老道说的不一样,惹起人家怀疑,所以只能让老道继续胡天胡地的糊‘弄’人。八零电子书/…。。… 老道这回算是有了‘精’神了,咳嗽一声。得意洋洋的道:“大帅,你这话算是问着了!在东三省这嘎达,论起看风水来,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子曰‘惟送死者以当大事’,后代如果不选一个风水宝地安葬先人。那就是大不孝,大帅你想。如果那坟里一汪的水,一包的蚂蚁,做后代的人,把个先人放在水窝里、蚂蚁窝里,不迁起来,不但死者不得安生,就是后代,因为先人一股怨气,也要受了牵连!”

    大帅听的连连点头。‘摸’着秃头继续问:“大事这话不假,不过我家坟地里究竟哪里不妥,妈了个巴子的,你得明说出来!”老道面不改‘色’心不跳:“这话干说没意思,我把这形势说给大帅看。”说着,把这桌上的茶碗撤去两个,拿指头醮着茶水。在桌上画个圈子,指着说:“大帅,你看!这是尊驾祖坟的位置。那边来路远,从山口山上发脉,一个墩,一个炮;一个墩。一个炮;一个墩,一个炮;弯弯曲曲,骨里骨碌,一路接着滚了来。滚到山脚下,正对着弯弯曲曲一条大河,这就是个龙的气象,再看这走向。到了山脚,龙身跌落过峡谷,又是一个墩,一个炮,骨骨碌碌几十个炮赶了来,结成一个‘穴’情。这‘穴’情叫做‘荷‘花’出水’。”

    牛二柱听了,几乎一口茶喷了出来,还一个墩一个炮?你当这是修工事?还“荷‘花’出水”,你咋不说出水芙蓉?就这一套词儿,稍微懂得一点儿的,都能听出这是胡说,在场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听出不对来?可惜大少真就猜错了,在场也有二十多人,真就没一个说不对的,大伙儿愣了一会儿,立刻连鼓掌带叫好儿,把这老道夸得像一朵‘花’儿一样,仿佛他就是天仙下凡,佛祖在世!这老道更加得意洋洋,靠在椅子背儿上喝茶,滋滋儿的,那叫一个美!

    张大帅也是听的云山雾罩,晃着脑袋想了半天,忽然一拍桌子:“妈了个巴子,谁叫你说我家的坟地叫什么来着,我问你这份地和五姨太的病有什么关系,怎么办才能去根儿,那你说这么多没用的干啥玩意儿?”老道被吓得一哆嗦,赶紧收起那一副欠揍的表情,点头哈腰的说:“大帅您别急,我正要说到点子上,您别着急,这坟地,本来是千里难寻的吉地,谁葬了先人,文要出个状元!武要出个封疆大吏,大帅您如今飞黄腾达,先人这块宝地,出力不小!”话说到这儿,偷眼一看,张大帅脸‘色’忽然一沉,老道最会察言观‘色’,一看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大帅一心吞并天下,哪里肯窝在东北,做一个土皇上?你说是封疆大吏,不正冲了他的肺管子?

    不过江湖人的嘴,说不好听的,就跟松‘裤’裆一样,着急的时候,能满嘴跑火车,说出去的话,都能拉回来,老道赶紧改口:“这块宝地本来形势仅限于此,不过要是再看周围的环境,细一打量,就会发现然而不然!我也去过那地方,坟地旁边儿有一棵龙爪槐,十几个人搂不过来,到了中午时分,阳光普照,那树的一片影子,正好儿落在坟头儿上,恰如一个龙爪子恰搭在坟地上,加上这个场景,风水就又变了,叫做‘龙探爪’,有了这个形势,一座原本出诸侯的‘阴’宅,就成了九五之分的龙脉,大帅今后前途无量,还要更上一层楼!”

    一句话说的张大帅眉开眼笑,老道一看这模样,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地,这才放心大胆继续胡编‘乱’造:“本来这地是极好的,只可惜有个忌讳,不能让属鼠、属‘鸡’,属兔、属羊、属蛇、属马,属牛、属猴的‘女’人靠近,因为这样的‘女’人命格与坟地相冲,一旦靠近,不但坟地的风水受了影响,就连这‘女’人也会被龙气所伤,从此疯疯癫癫,大帅带着五姨太前去祭祖,一定是五姨太属相相冲,才会一病不起!”

    这话说的看似无懈可击,其实也是糊‘弄’人,别的不说,中国就有十二个属相,你一口气就说了八个,被说中的几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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