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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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 第4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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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锅盖。打算先不管别的,吃个痛快再说。

    铁公‘鸡’被锅中‘肉’香吸引,竟然连银子都不要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别的事情统统扔在了脑后,轰一声就把锅盖揭开,等把锅盖揭开来,香味儿更浓,简直叫人站不住脚,拨散热腾腾的白汽看去,只往锅里瞧了这一眼,险些把肚子里隔年的饭食都呕出来。原来那锅里蒸熟了光溜溜的四个‘肥’硕得头颅,一个个大瞪着眼睛,一脸油脂直往下流。

一百二十四、收伥() 
铁公‘鸡’长这么大,仗着心狠手辣,又有一身武艺,平时为非作歹,除了好事儿,啥事儿都干,从没真正怕过什么,这回可是真从心底里怕了,寒意透骨,从顶阳骨直凉到了脚底板,吓得他赶紧一缩手把锅盖子扔回去:“俺的娘啊,这是清蒸活人!谁敢吃?”谁知锅盖一扔出去,那锅一动,四个人头叽里咕噜‘乱’动,那香味儿更加酷烈,径直往鼻子里钻去,铁公‘鸡’被这味道一熏,头脑顿时有些‘迷’糊起来,竟然真的伸手抓起人头,一口口咬了起来。'800 ';最新章节访问:。 。

    那‘肉’一进嘴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径直就往嗓子里钻,铁公‘鸡’吃了两口,心神更加恍惚,脑海里已经没有了别的东西,就只剩下‘肉’香,当时不分好坏,手里抓着,嘴里吃着,简直吃的不亦乐乎,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正吃的高兴,忽然听见有人咯咯怪笑了两声,这笑声一起,铁公‘鸡’脑子里猛的一清醒,当时就觉得嘴里的东西臭不可闻,简直就无法靠近。

    铁公‘鸡’这一情形,立刻又是惊恐又是恶心,肚腹里翻江倒海,剧痛无比,铁公‘鸡’忍受不得,只好闭了眼满地打滚,尽量不去想那些肮脏的事儿,可那吸溜脑浆子的声音,以及群鼠嘁嘁喀喀啃咬人‘肉’的响动,就象是牢牢印在脑海里一样,仍是不住地浮现到脑海中来,当时更觉得恶心难受,险些将苦胆都呕了出来。

    铁公‘鸡’吐了多时,只觉得三魂七魄都走了,正在晕头樟脑,忽然就感觉一只手伸到自己嘴边,手里一个东西直往嘴里塞,铁公‘鸡’‘迷’‘迷’糊糊,不分好歹,张嘴就吞,那东西到了嘴里,原本圆咕隆冬的。忽然却融化了,变做一个有头有尾,似乎是活的东西,那东西顺着舌头就往里爬,到了喉头,一咕噜就滚了下去,等到铁公‘鸡’感到有些恶心。那东西已经进了肚子。

    吞了那东西之后,铁公‘鸡’就觉得肚子里百爪挠心。疼得满头虚汗,不过这么一疼,倒觉得好受了不少,这小子死中得活,抬头仔细一看,但见眼前群鼠簇拥,坐着那个红通通的孩子,这孩子两眼血红,一脸诡异的看着自己。手中握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一动一动,似乎是什么虫子,离近了一看,原来是一只奇形怪状的虫子,百爪攒动,团成一团。离远了就象是一丸丹‘药’。

    铁公‘鸡’此时就感觉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想吐又吐不出来,别提有多难受,这小子‘混’迹江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当时就明白了。自己可能着了人家的道儿了,他此时纵然有些害怕,可毕竟是个枭雄,到了此时,那狠毒的劲儿又窜上心头,当下里一声大喝,窜了起来。直扑那孩子,看势头是要拼命。

    正在簇拥着红孩子的群鼠忽然听到一声大喝,都是一怔,无数双鼠目齐刷刷盯了过来。那诡异非常的红孩子,也缓缓抬起头来,脸上神‘色’木然,嘴角边鲜红一片,两只小眼睛不住向铁公‘鸡’打量。铁公‘鸡’见引起了群鼠注意,虽然感觉不妙,仗着血勇之气,还‘欲’做困兽之斗,握起手中棍‘棒’想要上前放对,谁知那红孩子根本就不懂,在喉头里发出咕咕咯咯一阵轻响,石头城里的无数巨鼠倾巢而出,同时涌向铁公‘鸡’处,围了个水泄不通。

    常言道得好,“好汉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那密密麻麻成群结队的大量老鼠环攻过来,铁公‘鸡’纵然浑身本事,有哪里抵挡得住?不过事到如今,说别的也就没用了,只有拼命这一条,当时不分脑袋屁股,抡起棍子就打,一时倒也不显下风,可是老鼠毕竟太多,铁公‘鸡’大了一阵儿,‘腿’上一疼,就觉腥风扑面,气为之窒,还来不及挣扎反抗,便已被掼倒在地。

    铁公‘鸡’自知命在顷刻,只好闭眼等死,谁知道等了半天,竟然没有人对自己下手,铁公‘鸡’一愣,偷眼一看,群鼠缩在那孩子身后,一动也不敢‘乱’动,倒是那孩子手里拿着那东西,不断地靠近。铁公‘鸡’身上一阵恶寒,也不知道怎的,直觉上就感觉这孩子比那群鼠还要可怕,有心起来反抗,刚一动,那孩子手里一紧,象是捏了手里的虫子一下,铁公‘鸡’顿时就感觉心头一跳,浑身如同火烧,心口处疼的如同针扎一般,当时‘腿’一软,立刻就栽倒下去。

    铁公‘鸡’动一下都难受,只好等着人家处置,那红孩子制服了铁公‘鸡’,却并不动手,而是蹲下身来,‘奸’笑着叫铁公‘鸡’听清楚,其实自从在‘乱’葬岗子遇到铁公‘鸡’,问明了铁公‘鸡’他老娘的生辰八字,这东西就有了打算,也不用多说,这红孩子就是那血‘棒’槌,自从在二大爷手里逃脱,这东西就一直想办法恢复元气,因为身边有那猞猁,因此就叫这东西出去偷尸体,让老鼠们运回来,供自己吸‘吮’脑浆。

    本来只要假以时日,恢复元气也不是问题,只可惜这老鼠和猞猁都是畜生,比不得人聪明伶俐,也只能滥竽充数而已,血‘棒’槌总想找一个做他的傀儡,只可惜一直没有什么机会,那一天遇到铁公‘鸡’,见他心狠手辣,又贪生怕死,是最合适不过的人优,本来当时就要把他收服,后来细一打听,铁公他老娘出生的生辰八字是百里挑一得的养‘阴’命,得了她的尸首,比那一百具尸体还要管用,当时心下计较,就想一箭双雕。

    只不过这事儿也不是那么简单,铁公‘鸡’纵然再不是东西,可毕竟还是人,叫他把亲生母亲‘弄’死,再把尸体送给别人,只怕他也不会那么情愿,纵然可以用重金收买,这事儿也不妥当。既然如此,他叫猞猁去偷不就罢了?这本来也是个办法,只可惜铁公‘鸡’家里的房子还有蹊跷,别说是猞猁,就是血‘棒’槌自己,只怕也靠近不得。

    铁公‘鸡’不是个东西,可他祖上却有人积德,虽说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也是忠厚之家,到了他爹当家那几年,曾经救过一个风水先生,那先生知恩图报,他虽然是为人家看风水为生,在占卜上却是更加‘精’通,当时就算出老头儿这儿子不是个东西,将来只怕要闹的家破人亡,为了感恩图报,当时就留下两样东西,以备将来不时之需,到了关键的时候,也可以拯救恩公一家。

一百二十五、离魂() 
这两样东西,便是‘门’前大柳树下埋得那把翡翠宝剑和厨房里那实心儿的灶王爷,这两样东西都是镇宅驱邪的宝贝,那宝剑相当于大‘门’上的‘门’神,可以防止邪祟进‘门’,至于那灶王爷,则可以保证家宅平安,不生邪物,铁公‘鸡’作恶多端,若不是有这两件东西,别说他,就连他老娘,只怕也跟着遭了天谴,所以血‘棒’槌想要下手,就得先过这两关。( 800)。访问:。 。

    本来这事儿也不是那么好办,可铁公‘鸡’自从落魄之后,就已经没了骨气,别说是两样东西,就是他老娘,如果值钱,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卖出去。血‘棒’槌就利用这小子的贪心,轻易把那‘阴’阳先生的两件宝物消散了出去,铁公‘鸡’这几年苟延残喘,靠的就是这宝剑和灶王爷,一旦卖了,当时就开始倒霉,不但连夜塌了房子,就连老娘也几乎砸死在里面,这小子本来就不把母亲放在心上,当时也不觉得什么,仗着手里有俩糟钱儿,还想翻盖房屋,重振家室。

    虽然没了宝物的护佑,铁公‘鸡’要是小心翼翼,却也还能过几年安稳日子,可惜他本身就是个‘混’蛋,不但不知道尊重父母,因为挂了倒劲,也是倒霉催的,在动土的时候竟然不知道敬神,因此那刚起的房山,不到半夜就塌了,这家伙还不醒悟,嘴里‘混’骂个不休,还在做发财的美梦,人要倒霉透顶,不但事事不顺,自己的脾气也随之大变,怎么‘混’蛋怎么办,简直就跟作死一样。

    本来宝物虽然消失,还有些残留的宝气,一两个月也不会出事儿,只可惜他处处逆势而行,这可就怪不得别人了。当晚就有无数老鼠钻进‘门’来,抱着银子就跑,这小子自然不肯干休,在后面儿紧追不舍。一步步走进血‘棒’槌的陷阱中来。其实这事儿也不用大费周章,只要拿出金银财宝,不怕铁公‘鸡’不就范,只不过铁公‘鸡’也不是省油的灯,为了防止他以后撂挑子,这事儿还要麻烦一回,况且这事儿最关键的一步。除非是丧心病狂之辈,即便是铁石心肠也办不出来。要想铁公‘鸡’服服帖帖,就必须让他心服口服,甘心做自己的奴才。

    因此这血‘棒’槌把铁公‘鸡’引到地下,利用‘肉’香,‘迷’‘乱’了他的心智,让他把人‘肉’吞吃了几口,趁他难受,又塞了一只虫子进去,这虫子两只一对儿。txt小说下载/铁公‘鸡’吞的那一只叫做虫瘿,血‘棒’槌手里的这一只叫做虫母,血‘棒’槌要想铁公‘鸡’服帖,也不用费事,只要把手里的虫母捏一捏,那虫母吃痛,铁公‘鸡’肚子里的虫瘿就跟着难受。自然要折腾一番,铁公‘鸡’肚子里被这东西一阵抓挠,当时痛不‘欲’生,稍微抵抗一下,就会肠穿肚烂,也不怕他不肯就范。

    铁公‘鸡’听了那红孩子一番话。不由得如坠云雾之中,害怕倒是次要的,关键还是疑‘惑’,这东西如此大费周章,究竟要自己干什么事儿?连这诡异无比的东西都轻易不说出口,只怕这事儿不但凶险万分,而且还损‘阴’丧德。正常人都干不出来,否则也不会利用这种鬼蜮伎俩控制自己。老小子躺倒在地,心里一片冰凉,就等着这家伙把那了不得的大事儿说出来。

    谁知等了半天,那血‘棒’槌并不开口,只是让铁公‘鸡’尽量多拿了一些金银财宝,好回到家里继续挥霍,至于以后怎样,也没有多说,只说三天以后,叫铁公‘鸡’在家里等着,到时候究竟该如何,不用说也就知道了。铁公‘鸡’此时已经六神无主,明知道没有好事儿,却也无可奈何了,好在还有三天的时间‘花’天酒地,如今只能过一天是一天,得过且过。

    铁公‘鸡’回了家,一句话也没跟自己老娘提,房子也不盖了,天亮到街上买了些馒头大饼,放在老娘身边,也不管吃的进去吃不进去,扭头就奔了大街,整整三天三夜没回家,都在外边儿胡吃海塞,说起来,铁公‘鸡’倒也不是一点儿人心没有,他也有自己的打算,那红孩子叫自己呆在家里等他,到时候肯定没有好事儿,如果自己一直在外边儿鬼‘混’,这么大个镇子,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到时候说不定就能拖过去,自己拿的那些金银,直怕不下几千,估计以后也能‘花’一阵子了。

    铁公‘鸡’打算的‘挺’好,前两天找了一个酒馆儿,白天‘肉’山酒海,喝的找不着北,晚上就随便找个地方睡觉,倒也是相安无事。到了第三天晚上,铁公‘鸡’凭直觉就感觉要出事儿,本来‘挺’好的天儿,到了晚上,乌云密布,满天的星星都看不见,大街风还‘挺’大,刮得人睁不开眼睛,铁公‘鸡’一入夜就觉得困得不行,站在大街上两眼皮直打架,恨不得站着就能睡着,老小子一琢磨不是事儿,那红孩子古里古怪,天知道会出什么事儿,今天可不能再胡‘混’了,得找个地方安身。

    铁公‘鸡’有个老相好,住在街东头二,本来是个暗娼,这些年人老珠黄,已经没什么人光顾了,铁公‘鸡’饥不择食,有了几个子儿,全孝敬给这位,有的时候实在拿不出钱来,用俩馒头也行,这‘女’人住的地方偏僻,自己又懒得收拾,把一个屋子‘弄’得跟凶宅一样,别说晚上,就是大白天,一般人也不敢靠近,虽说不是个好去处,用来躲灾却是最好不过。

    铁公‘鸡’溜溜达达,不一时到了那‘女’人屋里,这‘女’人一见是他,倒也十分殷勤,还想着能做一笔生意,铁公‘鸡’心里有事儿,也没那个哩哏儿棱的心思,掏了有三两多银子,甩手扔给那‘女’人,告诉她,今天晚上你也不用干别的,就守在‘床’头,看自己睡觉,一旦出事儿,就立刻叫醒自己,真要能坚持到明天早上,再给她五两。

    这‘女’人早就饿了几天,一听有这么多钱,当时乐得合不拢嘴,不就是一夜不睡么,那还不好办、几天几夜也成啊!铁公‘鸡’‘交’代好了一切,翻身爬上‘床’头,头一挨枕头,立刻就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倒是‘挺’香,不过却并不自在,铁公‘鸡’就感觉浑身难受,不但朦朦胧胧,耳边似乎总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而且自己这两条‘腿’,似乎也不大老实,总想着站起来往外走。铁公‘鸡’也知道不好,当时就想爬起来,不过说来也怪,老小子心里听明白,可就是清醒不了。

    铁公‘鸡’虽然慌张,好在心里有底,一来自己这地方隐蔽,轻易找不到,现在自己只怕都是幻觉,否则那怪孩子真要找到自己,只怕就不是喊两声这么简单,早就把自己‘弄’走了,二来身边还有一个大活人,再怎么不济,见自己不对劲儿,叫醒自己总不费劲吧?铁公‘鸡’想到这儿,心里总算安稳了些,一直到了夜半三更,虽然闹哄的‘挺’凶,好在也没出什么事儿,那‘女’人虽然身单力薄,为了钱,倒也十分仔细,果真熬到现在,一步也不曾离开。

    好容易熬到四更天,离天亮不远,铁公‘鸡’就听着那呼唤的声音越来越弱,心里不免得意,他也纳闷儿,既然那红孩子为了自己虫瘿,此刻怎么就不使用,难道他还有别的伎俩?眼看着天‘色’微明,那做小买卖的已经出‘门’,有那卖早点的,在‘门’外来回‘乱’转,嘴里‘混’沌、米粥的‘乱’叫,铁公‘鸡’听了这声音,心头更加安稳,只要再坚持一会儿,也就算是躲过了这一劫。

    铁公‘鸡’虽然暗自高兴,那‘女’人守了大半夜,却有点儿支撑不住了,别的还好说,关键是几天水米没打牙,如今听见外边儿卖早点的声音,五脏六腑就如同翻江倒海,当时就忍不住了,这‘女’人见铁公‘鸡’睡得踏实,他这房子又不大,离‘门’口儿也就是几步的距离,料想也不会出啥事儿,当时一个没忍住,抓了一把碎银子,脚下如飞,直奔‘门’口而去了。

    那‘女’人到了‘门’口儿一看,怪了,方才听见那些卖早点的,熙熙攘攘,吆喝声不绝于耳,如今出来一看,竟是一个人也没有,诺大一条大街空空‘荡’‘荡’的,连个人影儿都看不见,这‘女’人咒骂一声,觉得后脖颈子发凉,赶紧扭头往里就走,刚一回头,发现‘门’口外边儿一个白乎乎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个大银锭子,用手掂量掂量,竟有二十两左右,这‘女’人喜的屁滚‘尿’流,以为这是别人早起丢的,想她这种人,自然没有拾金不昧的觉悟,当时欢天喜地,关了‘门’,一溜烟儿的冲进屋子里。

    ‘女’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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