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可不是最优越的,东北张大帅的条件更离谱,只要闯破天脱离直系,给奉军办事儿,那大帅不惜给他一个镇守使干干,另外还支援他十万块大洋的军火,五十万块大洋的粮饷,只有他要组建多少军队,那人家不管,你要有本事弄个百八十万才好呢!
奉军的条件虽然优惠,但是这位奉军大员却有个要求,那就是这件事儿得瞒着日本人,不能让日本鬼子知道底细,而且订立密约的时候更不能声张,看来这位杨宇霆倒是十分惧怕日本人,牛二柱虽然心里头有点儿厌恶,可也没表现出来。不过他从这屋儿一出来,立刻就奔了日本人的房间,大少心里头总觉得有事儿,他想探探土肥原的底细。不过直到和这位日本军官见了面,牛二柱才发觉自己想错了,这小鬼子非但一点儿都不傻,而且极难对付,一进来就打探奉军的动向,牛二柱虽然知道军阀都不是好人,可彼此毕竟都是中国人,也就存心提杨宇霆隐瞒了不少,不过这土肥原明显是个人精,根本就不信牛二柱这一套,逼的大少以进为退,匆忙问来了人家的条件,落荒而逃是的冲出了鬼子的房间。鬼子的条件倒挺优厚,人家就说了一句话“如果闯寨主能够和大日本帝国合作,那么整个大日本帝国都将是他的后盾,并且支持他在华北有所行动”,这话虽然没有明确的指向,但是却比奉军和直系的承诺更加诱人,毕竟只要日本人这块招牌一打出来,段祺瑞和张作霖都会退避三舍!…… by:87942204368064376|531 ……》
一百六十四左右逢源()
牛二柱藏了个心眼儿,没跟闯破天说实话,把日本人的承诺说成了毫无实际意义的虚情假意,闯破天失望的神色溢于言表,不过大少也纳闷儿,闯破天实力不俗不假,不过似乎还不至于引起各方关注,尤其是日本人,他要是没有什么企图,怎么会对一个土匪下这么大的血本儿?这里边儿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大少一脑袋官司,种种疑问纠结在大脑里,怎么也解不开,不过他并没有困惑很久,因为徐树铮的一番言论为他解开了谜底。
大少本以为徐树铮作为中央政fu的代表,应该出手最为阔绰,谁知道这位边防督办好话说了一车,仅仅是许诺给闯破天一个京津巡阅使的虚衔,这官儿的确是不小,京津一带,乃至华北五省,都在管辖范围之内,简直比东北王张作霖还要显赫,不过这都是虚的,您想啊,首先这京津一带是中央所在地,你一个巡阅使管得再多,到底有一个北京政fu压着,只怕没有多大实权,再者这一带军阀林立,曹锟、阎锡山、段祺瑞,一个比一个牛气冲天,这些老油条会服你一个土匪出身的闯破天?
其实这也不怪皖系小气,段祺瑞别看是陆军总长兼职国务总理,其实他能直接指挥的军队也就只有嫡系的那十几万,完全服从他的也就四五个省而已,其余的不是公开抵制,就是阴奉阳违,最主要的是中央政fu开支繁重,财源却没有保证,各省从来都没有向中央交过税款,段祺瑞日常开支只能向日本借债维持,所以徐树铮许诺一个华北巡阅使,那已经是吐了血了!
徐树铮自然也知道自己的价码儿没法儿跟财大气粗的张作霖或者手握实权的曹锟相比,不过这位号称“小扇子军师”的年轻将领的确有过人之处,上来二话不说,直奔主题:“烦劳你转告闯寨主,让他一定要打好算盘,千万不要因为蝇头小利而导致极端的后果,大概你们山寨也听说了,近两年各地有点不太平,尤其是直系和奉系,最近频频接触,也不知要搞什么阴谋诡计,不过你们可要想清楚,即便直系和奉系联合起来,只要段总长掌握着中央政权,那他们就是乱臣贼子,更何况我们和日本人一直都是联系密切,一旦爆发战争,日本政fu已经承诺,必要时会进行直接军事介入!”
牛二柱听的云山雾罩,说实话,徐树铮这些话他并不能全部理解,人有没有学问毕竟差距还是挺大的,你就是再聪明,一个大字儿不识,只怕跟同样聪明的人比起来就逊色不少,更何况人家是什么人,牛二柱是什么人,当那么大官儿还是穷秀才出身,那能白给么?不过牛二柱至少听明白了一件事儿,这北洋军阀内部关系紧张,可能要打大仗了,看意思应该是直系和奉系联合,要推倒段祺瑞的皖系!
牛二柱心里一动,那九尾狐口口声声说大劫将至,自己还以为破了闯破天的阵法就万事大吉了,现在想起来,可能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所谓的大劫,极有可能是北洋军阀之间这一场大战,这些年北洋各派系拼命扩大势力,三大派系各有数十万军队,这要一打起来,三方面不下一百万大军,洋枪火炮一响,那得死多少人?!
不过这事儿想归想,牛二柱可是一点儿辙都没有,他一个普通老百姓,平时斗个地痞流氓,倒霉了抓俩鬼玩玩儿已经是顶天儿了,你让他制止一场战争,那不是赶鸭子上架吗?大少心事重重,满不在意的拜访了沙斯洛夫,不过正如那日本人所说白俄作为流亡势力,已经不能提供实际的好处了,沙斯洛夫兜了半天圈子,只是答应给闯破天一个子爵的虚衔,并授予他一枚哥萨克勇士勋章。
牛二柱和这帮子孙子们一一谈完,这才回去和闯破天复命,你别看闯破天外表挺粗鲁,其实这人心眼儿也不少,仔细琢磨了半天,当然,他主要是琢磨日本人、奉系、皖系和直系的条件,白俄那孙子纯粹是空手套白狼,人家连想都不用想。牛二柱看着闯破天半天不说话,心里盼着这小子赶紧做一个错误决定,也好让大伙儿省点儿事,与此同时,大少也纳闷儿,那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到底是代表谁来的,闯破天怎么连问都不让问?难道他代表的实力比白俄还要弱?
闯破天琢磨了半天,依然难以取舍,只好吩咐牛儿住回去休息,有事儿明天再商量,大少因为初来乍到,也不便四处溜达,只好由喽啰领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等推开房门一看,好家伙,大伙儿都在,一个个儿心急火燎,凑在油灯底下商量事儿呢。众人一看牛二柱进来,纷纷围拢过来,一连声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鬼不语164
牛二柱也不隐瞒,低声把刚才的事儿说了一遍,大少刚一说完,众人就都不说话了,一个个儿就跟没了嘴儿的葫芦一样,当然不说话的原因各有不同,卜发财最单纯,他根本就听不明白,也不知道究竟会发生啥事儿,从牛二柱说到一半儿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呢。王亚樵是听明白了,不过他这人考虑的比较简单,这里头又是军事又是政治的,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只有半仙明白得最彻底,不过半仙想的是如何破解这场劫难,所以也是一声不吭!大伙儿都不说话,牛二柱心里头可就有点儿起急,这等着出主意呢,怎么都蔫吧了?原打算进山之后站稳脚跟,再用美人计把闯破天给迷惑住,谁能想到会出这种事儿?那以后怎么办?咱还按不按以前的计划行事了?大少当着师父,不好意思说别的,只好凑过去问道:“师父,您老倒是说句话呀,您看咱以后怎么办?”半仙也有点儿犯难,他可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复杂,这要牵扯到打仗和投靠日本人,事儿可就大了,远不是牛二柱那批贺礼能解决的,为今之计,似乎应该赶紧走人,不要再趟这趟浑水,你也趟不起,如此一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闯破天有这么大的事儿纠缠着,也就不会再惦记牛二柱那笔小钱儿了!…… by:87942204368064376|532 ……》
一百六十五未婚妻成了别人老婆()
半仙转念一想,不行,虽然这么做眼下倒是挺省事,可将来却是后患无穷。你比如闯破天这回蒙对了,选择了胜利的一方,那完了,人家日后肯定是飞黄腾达。人家要是记着被牛二柱稀里糊涂打败的仇,那大少肯定是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成天东躲西藏还得提心吊胆,要是闯破天站错了队,这小子或许会死在战场上,不过,以他的性格,很有可能是带着残兵败将另攀高枝,到时候一条猛虎变成了落水狗,那可是更危险,因为猛虎还不屑于和小鱼小虾斗,落水狗可是见人就咬!这事儿还是含糊不得,既然已经上了贼船,那就得把船上的贼都弄死,否则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淹死在这儿!
半仙沉吟一阵,摇摇头:“这可不行,既然九尾狐说这是一场浩劫,那有句话你们自然听过,那就是‘遭劫在数,在数难逃’,要是一场劫难能够如此轻易躲过。那它也就不是一场真正的劫难了,即便我们立刻逃下山去,从此不管不问,天道有偿,该来的事儿还得来,倒不如一直留在这里,跟闯破天周旋到底,天下没有绝对的事,即使是绝境,也会留出一线生机,如果我们能把这一线生机抓住,到时候不但我们安然无恙,或许这场劫难也会随之化解!”半仙这一席话听得牛二柱稀里糊涂,不会既然师父已经这么说了,那也就只好照办,倒是卜发财在一边儿频频点头,不过大少也知道,他点头也是瞎点,纯粹就是单纯的不懂装懂。
既然接下来的计划已经确定了,那就得按照以前的筹划从头再来,这时候牛二柱再化装成女人那就没必要了,那么做只是为了接近闯破天,现在这目的已经达到了。别看爷儿四个初来乍到,可俨然已经是闯破天眼里的红人儿,再弄美人计就有点儿画蛇添足,不过杜家母女和那一帮混混都能弄上山来,否则一旦动起手来,没有人照应,依然是玩儿不转,这事儿其实也不难,只要牛二柱撒个谎,说以前手里有一波儿弟兄,也想找个靠山,想到山里入伙儿,闯破天正在用人之际,料想也不会太过为难,不过这事儿得弄得巧妙一点儿,跟真事儿一样,否则要是闯破天起疑,那以后的事儿就不好办了。
牛二柱琢磨了一夜词儿,到了第二天一早,试探着跟闯破天一说,没想到这家伙满口就答应了,不过闯破天也不白给,他也不是那好糊弄的主儿,虽然满口应承,可却有两个条件,一是不能耽误的太久,这南南北北不少人在这儿等着他拿主意,可不能耽误太久,再者就是大少得带一个兄弟去,这年月人心不古,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有了这个兄弟监视着你,你也不好耍花招儿!牛二柱心里都快骂闯破天十八辈儿祖宗了,不过人在矮檐下,不敢不低头,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儿,也只有点头同意的份儿。
既然人家闯破天已经点头,那就没必要再等了,牛二柱收拾收拾,午后便上了路,跟在屁股后头的正是那引荐牛二柱等人上山的土匪,这小子现在完全换了一副嘴脸,点头哈腰,跟孙子差不多,这也难怪,牛二柱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而且似乎还是闯破天的红人,比一般的小债主说话都管事,他一个普通喽啰,敢不溜须拍马么?不过这小子也机灵,言谈话语里都有防备牛二柱的意思,大少心里骂着娘,一边儿吊儿郎当的往前走,一边儿心里想着主意。
杜家母女安身的客栈本来离此地不远,可牛二柱怕杜菁菁猝不及防,什么话说漏了嘴,被这小子听了去,坏了大事儿,所以一路走走停停临近晚上也没到地方,那土匪有点儿不耐烦,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冲着牛二柱一哈腰:“爷,那帮兄弟到底在哪儿?您老是不是忘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到地方?”牛二柱一瞪眼,这要是没有闯破天的话,大少恨不得一巴掌把他呼死:“着急个啥?那么多兄弟,能都聚在一块儿么?这不得慢慢找?你要嫌麻烦,自己滚回去!”这小子看来是挺不服气,不过也不敢发作,嘬着个牙花子在哪儿拧劲儿:“爷,我也不是跟您矫情,这都快天黑了,咱咋办?这地方可不太平,大晚上的走夜路可有点儿那个!”
牛二柱一琢磨,也对,这时候还不如找个地方住一晚上,一来省了节外生枝,二来自己也可以好好儿想想对策,大少故意装作迫不得已,嘴里叹了几口气:“你个大老爷们儿怕什么?你他娘的还能再有点儿出息不?这要不是看闯爷面子,我都能一脚踢死你!不过你说的也在理,这地方你是坐地户儿,那里有村庄真店你也知道,赶紧麻溜儿的找个地方,咱们歇一晚上再说!”这土匪一听,立即跟缝了大赦一样,撒着欢儿的往前走,一边儿走一边儿嘴里还说:“这您老可是说对了,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地头儿熟,这附近哪儿有客栈,哪儿有村子,那还真瞒不住我!”
牛二柱也懒得搭理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在后边儿走,这时候天就已经黑透了,四周景色萧条,果然有些吓人,不过虽然夜路难行,大少却是习以为常,这土匪也不是胡诌,走了不远,前边儿果然有一个村子,不过村子里喧闹异常,吹吹打打,似乎有什么红白喜事,牛二柱自幼对这东西最熟悉不过,因为街坊邻居一旦哟有这种事儿,大少就没少搀和,倒不是他热心肠,而是这时候最容易混吃混合,你就是两手空空,人家本家忙的四脚朝天,再说为了吉利,也不好随便往外哄人,牛二柱侧耳一听,这锣鼓点儿是结婚的调子,那就行了,大喜的时候,本家更不会计较,别的不说,最起码能省顿饭钱!
牛二柱和土匪带着满肚子混吃混合的罪恶思想,不一会儿边溜达到了村子里,牛二柱仔细一看,嚯,这喜事儿办的还挺大,几乎整个人村子都惊动了,人来人往,喜气洋洋,一看办事儿的就是大户人家,牛二柱脸不红心不跳,大模大样就往人群里挤,找个座位坐下来就大吃大喝,你还别说,还就真没没人拦他,大少心里得意,以为自己吃白食的功夫已经练到家了,殊不知人家不是没注意到他,而是不敢过来管,这得得益于土匪那张脸,都是十里八村儿的,谁都知道那土匪干嘛的,也没人敢找这俩人的晦气,只盼着俩活祖宗赶紧吃完走人!?? 鬼不语165
不过牛二柱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很久,甚至在某一段时间内,牛二柱先生很变得痛苦。他的痛苦来自于新娘,那花枝招展的新娘子居然是他的熟人,他唯一的师父之命、媒妁之言的未婚妻杜小仙!要知道自己现在可是山寨上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种消息一旦传出去,估计整个寨子里就不会再有别的话题了,而且即便是自己没有娶她的意思,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满天飞的绿帽子扣到自己脑袋上。他的另一个痛苦源泉是自己的亲情敌,也就是自己老婆的老公,这家伙今天似乎兴奋的过分,怎么看都有点奸计得逞的意思。当然如果忽略掉他那张脸,小伙子还是蛮英俊的,尤其是喝多了之后,往裤子上倒酒的那一刻绝代风情,和望着自己傻笑时的倾国倾城,怎么看都配不上自己的未婚妻。
化解痛苦最好的方法就是吃东西,自从混进了婚宴,牛二柱就开始胡吃海塞,现在为了可怜的心灵创伤,大少吃的更欢了,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中,牛二柱已经喝了好几瓶上好的女儿红并且吃掉了数不清的红烧肉、清炖排骨,这在当时可是最好的名菜,看的主人一边咽口水一边儿咧嘴!当然如果忽略掉这位不速之客脏乱不堪的衣服和眼睛里不时散发出的仇恨,这一切还都是可以容忍的,但是他一边吃一边往自己的口袋里塞牛肉就实在说不过去了,更何况人家本家还看到这兔崽子不定的用色咪咪的眼神看着自己儿媳妇!
“你现在这儿吃着,我出去半点儿事儿!”牛二柱对吃的直伸脖子的土匪说说,他要去找自己的那即将成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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