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哭笑不得,自己下手也确实狠了点儿,虽然还没到连他妈都不认识的地步,可连他叔叔都不认识,也就够瞧的了。这胖子还真会装孙子,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叔叔大人在上,侄子有礼了,二叔哇,咱们爷儿俩差点儿就见不着了!”?? 鬼不语62
这话一出口,吴佩孚鼻子一酸,也差点儿落泪,这孩子能认识自己,看来已经好了,不过这一脸的血,到底是谁打的?吴佩孚心中一恨,扭头看向牛二柱,眼中凶光四射:“活神仙,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方才动了手了?大师,你虽然道法高深,可也应该知道,我们吴家人不是随便就能打的!”
牛二柱心里这个气呀,你就护犊子吧,将来有你后悔的一天,早晚让这个侄子把你卖喽。可这话不能明说,要想找个借口,一时也想不出,稍微这么一愣,吴佩孚这手就直奔腰里去了,大少心里一哆嗦,正要说话,那边儿那胖侄子赶紧拦住了:“二叔,可不怪这位大师,刚才大师把妖精逼了出来,那妖精狗急跳墙,动手打人,我是被妖精打成这样的!”
牛二柱松了一口气,行,这小子还知道个四五六,他要是不说话,今天我真就活不了了。看来这小子就是个坑爹,阿不,坑叔的命,吴佩孚整个儿就是一个被坑的好苗子,你别看威风凛凛,早晚就倒霉到这个侄子身上!
吴佩孚还是半信半疑,在屋里转了几圈儿,忽然指着地上一个东西问:“这是个什么东西?”
牛二柱一低头,立刻下出一声冷汗,只见地上扔着一个东西,正是那红裤头儿,大概头进来的时候胖侄子正在和人鬼混,后来因为来人走得急,把这东西忘这儿了,牛二柱和胖子在屋里折腾半天,竟然把这东西给弄到地上了,这回可咋办,你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啊,别说是牛二柱,连胖侄子都是一愣,转眼脸色煞白,当然,满脸的血,谁也看不出来。
牛二柱脑瓜子转得飞快,看来吴佩孚不认识这东西,他要认识恐怕早就杀人了,也难怪一个军人,还比较正派,往哪儿认识这东西去?可他要是不认识,那就好办了,自己正好糊弄他。这牛二柱也挣够损的,先不说这是什么东西,而是神秘一笑:“这是什么,您一闻就知道了!”
吴佩孚还真就低头闻了一下儿,这一闻就是一皱眉,您琢磨琢磨,那味儿好的了么?这位旅长大人一皱眉:“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这上边儿还有血?”堂堂少将翻来覆去的看着这裤头儿,“这中间儿还是湿的!”
牛二柱赶紧让吴佩孚打住了,倒不是别的,他怕吴旅长再这么下去,自己一口老血憋不住,大少一把抢了过来:“这是老道我的法宝,我就是用它收服那妖怪的,你看这臭味儿就是那妖怪的味道,那血也是他的,至于那湿的嘛?这不重要,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牛二柱赶紧把裤头儿塞进兜儿里,因为他看见吴佩孚眼睛里已经有了羡慕的神色,这可不行,他要是开口跟自己要,那到底是给不给?一个将军成天摆弄裤衩儿那算怎么回事儿?为了转移视线,牛二柱灵机一动,忽然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既绝了吴佩孚观赏内裤的心,又能让他给自己出力,帮自己找那糟老头子!“将军,”大少说,“这事儿还不算完,你侄子身上有两个妖怪,我只收服了一个,另外一个受了重伤,已经逃出去了,您要斩草除根,恐怕还得费点儿事!”…… by:87942204368064376|430 ……》
六十三全城通缉糟老头儿()
吴佩孚可不是那好糊弄的角色,他又不是世代豪门,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而是从列兵一步步干起来,披肝沥胆,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别的不说,最起码社会经验丰富,而且那时候帮派势力已经渗透到社会的每个角落,吴子玉以前也不可能没有接触过,现在一听牛二柱这话,心里不免又起了疑心,他倒不怀疑别的,而是以为牛二柱借此要挟,想要多骗几个钱。
本来人家既然救了你的侄子,要你几块钱也不过分,可这位将军也是个倔脾气,你想怎么样,我就偏不怎么样,可这事儿也不能乱来,毕竟人家有恩于自己,没法儿来硬的。这位也有注意,不管你说啥,我不接你的话茬儿,而是顾左右而言他,我把话题岔开了,你总不能死盯着一句话不放吧?
所以吴佩孚不置可否,反而是微微一笑,冲牛二柱一抱拳:“活神仙,这话先不提,在下还有一事相求,希望您老能不吝赐教,只要这事儿办成了,别的事儿都好办!”
吴佩孚语带双关,那意思是不管你是要钱还是真有事儿,都得先帮我把眼前的问题解决喽,只要你听我的,一切自然不成问题,你要是不听,那咱们可就得“研究研究”了!牛二柱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中有点儿暗自发恨,这小子诶,还真他娘的不好对付,看来要达到利用他的目的还真就费点儿劲儿,不过转念一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机应变也就行了,反正现在也出不去。
吴佩孚把大少领进客厅,宾主重新落座,这一会自然亲热了不少,吴佩孚似乎有一肚子话要说,看了看旁边儿俩人,似乎又有所忌讳,稍微沉吟了一下,对这俩人说:“两位,咱们今天又如此大的缘分,遇到了神仙,本来应该宾主尽欢,不过这天色可有点儿晚了,军营里一大帮子人也不能没有管束,这么着吧,两位先行返回军营,明天一早再继续攀谈如何?”
人家既然已经下了逐客令那这俩人就不能再待下去了,能混到这份儿上,肯定也都不是那不开眼的人,这俩人会意,纷纷站起来告辞,吴佩孚寒暄了几句,将两人送出门回头就叫人在门口加了双杠,警卫们都是荷枪实弹,连个鸟儿都飞不进来。
牛二柱吓了一跳,如此兴师动众,这是要干啥呀这是?难道这家伙要弄死自己?大少转念一想,不可能,一来自己没招他没惹他,这杀心动的没道理,二来人家要弄死自己,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可话虽如此,牛二柱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生怕这家活动什么歪心眼儿,谁知道这位将军大人进门二话不说,上来就是深深一躬,倒叫牛二柱摸不着头脑。
“活神仙,”吴佩孚道,“在下有事想要请教,希望您能倾心指教,现今天下大乱,南方蠢蠢欲动,洋人虎视眈眈,就连我们北洋内部也是勾心斗角,没有一刻停歇,最近东北又崛起一股势力,土匪头子张作霖也有尾大不掉之势,子玉虽然只是一介武夫,小小的一个旅长,但也有匡扶天下,拯救万民之心,今后将何去何从,还望您老指教!”
牛二柱听了半天,说实在的,大部分都没听懂,他这水平有限,怎么能跟吴佩孚这个秀才相比?不过话虽如此,可大概意思还是听明白了,你别看这家伙说的天花乱坠,其实归根到底一句话,这小子有野心,也想称王称帝,不过现在换了叫法,叫大总统或者总执政,不过这也难怪,在哪个有枪便是草头王的时代,但凡手里有几个兵的,谁不想抢地盘儿当大官儿?这说白了也是人之常情。?? 鬼不语63
不过,如此一来,牛二柱可就得小心着点儿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在这种事情上,但凡说错了一句话,哪都有掉脑袋的危险。不过你要说这事儿难办,那也不一定,江湖上单有对付这种人的一套词儿,这些话一说,也不管对与不对,朦朦胧胧,你也挑不出错误来,牛二柱眼珠儿一转,可就有主意了。
大少装模作样,故意做出一番仔细探看吴佩孚相貌的表情,看了半天,忽然作惊异之状,豁然站了起来冲着吴佩孚深深一揖:“阁下竟然是一代英主,山人一时疏忽,没有注意,得罪了阁下,罪孽深重,还望您了原谅!”说罢竟然作势就要下跪!
吴佩孚也吃了一惊,赶紧伸手相搀,其实牛二柱也不是真跪,只不过做做样子而已,他这么一客气,大少就顺势站了起来,一边找地方坐,一边做张做势,啧啧称奇:“阁下居然是这么一个大富大贵的相貌,实在是出人意料,出人意料哇,将来山人有难的时候,还请贵人多多提携!”
几句话说得吴佩孚眉开眼笑,这一回,陆军少将一点儿架子都没有了,把自己的椅子往牛二柱跟前儿挪了挪,笑逐颜开的道:“活神仙,听您老的话,我这辈子似乎还有升迁之望?那我今后究竟应该如何进取,还请先生明言!”
牛二柱这回架子大了,往椅背上一靠,摸着自己那几根儿假胡子:“既然你虚心求教,山人就不坊说几句,方今天下大乱,群雄割据,将军可以以霸道成就王道,以王道辅助霸道,南方似敌非敌,成事之前,不可把事做绝,同袍似友非友,恭敬之中还要留些余地,至于东北方向将来必成大敌,不可不防,而且内部之中也有小人,急需谨慎,将军在乱世之中,趁势而起,可成就不世伟业,只是月圆即缺,成事之时,高处不胜寒,最应该小心谨慎!”
一套话说的虚虚实实,乍听之下句句都是明言,仔细一琢磨,却是啥也没说,可你要说空无一物,多少还都沾点边儿,反正就是一句话都没错儿,但是有用处的也不多,这就是江湖中用来骗人的套话,里边儿都是心理暗示,只要其中一句对了你的脾气,你就琢磨去吧,越琢磨越觉得那句话都对,吴佩孚虽然是一代枭雄,可进了江湖人这个套儿,也有点儿拔不出来了,当时喜得合不拢嘴,这时候你就是管他要啥,他都能答应!
牛二柱一看火候儿差不对了,赶紧接着往下胡扯:“将军虽然贵不可言,可眼下就有人和你作对,虽然这东西成不了气候,可是毕竟碍手碍脚,而且这里边儿还有一个更深层的意思,大凡天下伟人,要成就大事,就必须历经磨难,这既是上天的考验,也是成就霸业的必经之路,这一关要是过去,以后可就事事顺利,要是这一关上受了挫折,只怕以后……”
牛二柱其实就是拱吴佩孚的火儿,所以才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吴子玉虽然一时豪杰,可也上了大少的当了,一听说自己还有磨难,一颗并吞八荒的心立刻像浇了一盆凉水,忙不迭的问道:“这话怎么说?先生,话说到这份儿上,您就别兜圈子了,赶紧给在下指条明路吧,子玉在此感激不尽!”
吴佩孚越着急,大少越是显得气定神闲,看这一方豪杰被自己耍的团团转,牛二柱心里这个美呀!不过大少也知道,万事都有个度,装的过火儿了,可就要物极必反了,牛二柱喝了一口茶。偷眼看吴佩孚已经有了不耐烦的神色,这才不慌不忙的放下茶杯:“将军不必着急,我所说的劫难就是令侄这个病,这是上天故意检验将军的心智勇气,老道今天我把哪两个妖物赶走了,还弄死一个,本来这事儿也就算结了,可毕竟还跑了一个,这妖物隐藏在外,毕竟有所妨碍,日后复原,必然要坏了将军的大事,所以依我说,还是斩草除根的好!”
吴佩孚早就言听计从,这时候根本就不会想到别的,赶紧又是一躬到底:“究竟应该如何施为才好,还请先生教我,日后先生有用吴某之处,吴某必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牛二柱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一听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不由得一拍手:“好!将军既然如此说了,我就不顾泄露天机,帮将军一次!那妖物究竟是何模样,我已经记得一清二楚,将军不妨全城通缉与他,定下赏格,一旦有人发现,立刻押送到我的住处,由我做法除掉,只要做到了这一步,他就是几千年的老魔,也无法阻碍将军的大事!”牛二柱话刚说完,吴佩孚立刻拍手叫好,军队中本来就有绘制地图的专门人员,画一张老头儿的画像自然不在话下。大少按照自己的记忆,一点点儿描述妖物的相貌,当然牛二柱是根据那抢走自己财物的老家伙的相貌说的,这也不怪大少太损,实在是老头儿不厚道在先,而且一头扎下去,就不出现了,二柱子也是不得已为之。这一宿是画了又撕,撕了又画,一直忙了半宿,到了第二天凌晨,大少再一看,还真就绝了,这画上和那老头儿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牛二柱心满意足,看看吴佩孚府上再也没有其他的闲事,这才挥手告别,要到府上等着老头儿自动送上门来!…… by:87942204368064376|431 ……》
六十四房上有人()
吴佩孚自然不能让他空手回去,来的时候车接车送,去的时候是毕恭毕敬,轿子车开的刷刷的。金银更是送了无数,光大洋就有一千,牛二柱心里高兴,这回自己不愁没钱花了,不过牛二柱脸上一点儿都没带出了,依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13相。那悬赏告示已经赶制出来了,足足印了两千多份儿,石门镇大街小巷都贴遍了,吴佩倒真舍得下本儿,赏格居然定了八百,这告示一贴出去,立马儿,全城都疯了!
临走的时候,那胖少爷扭扭捏捏,非得要和大少单独说话,牛二柱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的跟他走到了僻静之处一问,原来这小子贼心不死,经要和牛二柱合作继续骗他叔叔的钱!偷出钱来一九分都行!牛二柱恨不得就地弄死他算了,这小子简直就不是个人,大少一甩袖子就要走,这胖少爷倒也会来事儿,噗通一声就给大少跪下了,嘴里杀猪似的喊道:“祖宗,祖宗爷爷,你不答应也成,到是把解药给我呀!”
牛二柱一拍脑袋,还真是,自己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牛二柱看着这畜生哭得跟个娘们儿似的,心里一百二十个瞧不起,这种货你不让他吃点儿苦头儿,他一辈子都是个王八蛋!大少一转眼珠儿,坏水儿就来了,低头小声对胖少爷说:“纯种黑狗屎,加上臭鸡蛋黄儿,还有马尿,一天三顿,一顿三两,连吃一个月,这毒性就解了!”
大少说完,带着一脸的坏笑,扭头就走,只剩下胖少爷哭丧着脸在风中发呆,他在考虑这药里是不是加点儿芝麻酱,白糖啥的去去味儿!
其实牛二柱把老头儿搁到这事儿里,有两个用意,第一当然就是接吴佩孚的手把老头儿揪出来,第二就是把他当做一个脱身的幌子。这一宿说的话虽然没有个世纪内容,可你分怎么想,要往深里一琢磨,那可是句句惊心,都是见不得光的,吴佩孚要是杀自己灭口,哪也不奇怪,不是相传当年朱元璋找人算卦,算出自己有帝王之相,当时朱洪武给了算卦的不少赏钱,回头就把他杀了吗?现今天下大乱,可是不得不防,这妖物既然没有除掉,那还得靠自己铲除,无形中牛二柱就给自己弄了一张护身符。
大少风风光光的回到了客栈,进门儿一看,好家伙,人可真不少,所有的弟兄们都来了,正准备着冲击军营,救出牛二柱呢。大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幸亏自己回来得早,不然这帮人一冲进去,那可就完了,一个人都活不了,你就是再有本事,二十个人能干得过一个旅么?不过即便如此,而住心里也挺感动,这帮子人虽然都有毛病,可也都是讲义气的红脸汉子,这辈子认识这么几位,倒也是值了!
大少也不吝啬,上来就把那一千块大洋给分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可不能吝惜这么点儿钱物,大伙儿分了钱,自然是满心欢喜,唯独卜发财和马凤仪根本就不在乎这两钱儿,反而一把揪住,连连盘问他失踪的经过。
大少也不隐瞒,,马凤仪和三耗子倒也是忍俊不禁,这吴佩孚家里出了这么一个败家子儿,日后就是能雄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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