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救,还请您尽快赏下话来!”
牛二柱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对吴佩孚一摆手:“将军稍安勿躁,这事儿记不得,咱们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刚才我已经观察了半天,已经知道点儿底细了,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不能马上就下结论,这么着吧,我再给他号号脉,等病情确定了,再作计较!”
吴佩孚一愣,不是说被狐狸精啥的迷上了么,怎么还望闻问切?还要号脉?不过既然人家这么说了,那也不好驳回,只好叫那俩人把侄子摁住,伸出一条胳膊来,让牛二柱号脉,牛二柱倒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右手探到寸关尺上,不住的摸着自己的假胡子摇头晃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是什么岐黄妙手呢!不过牛二柱号脉跟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闭着眼睛,细心研究脉象,他却不是,眼睛睁的贼大,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位大少爷!?? 鬼不语60
其实牛二柱号脉是假,趁机探看人家的眼睛是真,这眼神儿可是人心理活动最明显的表现之一,你就是装得再像,眼神里也会有一丝闪烁或者不安,牛二柱右手按着脉门,用双眼盯了这位肥猪少爷半天,把人家看得都不好意思了,红着个脸直低头,连吴佩孚都觉得他有点儿图谋不轨,正想说话,大少却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吴佩孚大喜过往,急忙探过头来问:“活神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赶紧跟我说说,我这个侄子还有救没救,您真把他治好了,金山银山,当官儿发财,随便儿你挑!”大少摇摇头:“这我倒不至于,不过我真要治好了他,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吴佩孚赶紧点头:“没问题,您尽管直说,只要吴某办得到,一定尽力而为!”牛二柱点点头,他要的就是吴佩孚这句话,不过大少也说了,要治好大少爷这个病,非自己不可,而且这屋里还不能有别的人,在场的都得出去,而且还不能偷听,谁偷听了,大少爷不但不能好,而且还会当场丧命,只要满足这个条件,保证不用两个小时,大少爷就能恢复如初!
吴旅长将信将疑,不过既然人家说了,自然就应该照办,万一真要治好了,那不是皆大欢喜么?少将领着那俩人忙不迭的出了门。大少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等了一会儿,确信仨人走远了,又趴在门上听了听,四周确实啥人都没有,这才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在肥猪少爷面前一蹲:“怎么着,哥们儿这儿没外人了,跟哥哥我说实话吧!”
那位肥猪大爷依然无动于衷,咧着个大嘴,哈喇子流多老长,看着牛二柱嘿嘿傻笑,牛二柱倒好,也不说啥,也跟着他笑个不停,笑的那位少爷都有点儿发毛,刚一愣神儿,大少忽然举起右手,恶狠狠一个嘴巴扇了过去:“我叫你装蒜,你要再不说话,二爷我今天打死你个兔崽子!”
这一巴掌打得可不轻,肥猪少爷被打的一愣,顺着嘴丫子直往下淌血,挨打的那半边儿脸一下子就肿起来了,这位爷眼神里凶光一闪,但很快就压了下去,还没等牛二柱再打第二下,立刻就满地打滚儿,边打边哭,这家伙嗓门儿还挺大,震得房上哗哗直掉尘土!“给脸不要是吧?”牛二柱冷笑一声,“今儿牛爷就让你看看我们青帮的手段!“说罢牛二柱在兜子里摸了半天,掏出一件东西来,“你要不说实话,看见没,这东西到底是啥滋味儿,讲不了您老兄就得尝尝了!”…… by:87942204368064376|428 ……》
六十一挖自家祖坟()
牛二柱拿出来的是一个小药丸儿,是江湖人经常用的一种玩意儿,据说能解百毒,说起来挺神秘,其实就跟催吐剂差不多,人吃了这玩意儿必然恶心无比,当时猛吐一气,一般不管中了啥毒,只要你吐出来也就没事儿了。你别看这玩意儿用处挺大,可实际上却挺倒胃口,颜色跟屎壳郎推的粪球儿差不多,气味儿比那还臭几分,大少一拿出来,整个儿屋儿立刻就变得跟厕所一样,提鼻子一闻,都能把人熏出一溜跟头去!
“咋样?”牛二柱把这药丸子往手上一托,“你是老老实实说实话呀,还是想开开荤?我可实话告送你,这东西叫‘百爪挠心’,人一旦吃下去,立刻就恶心不止吗,看见吃的东西就吐,到了最后,也别说吃饭,就是别人说一件能吃的东西,你心里一琢磨,立刻就得狂吐不已,最终活活就得饿死,这药丸儿里还有虫卵,吃进去两三天就能在你肚子里安家,一天到晚有东西在你肚子里溜达,你也不用担心没人陪了,我看你肥粗愣胖,估计也挺近折腾的,倒不妨试试到底能挺几天!”
这话说完,牛二柱牛二柱目不转睛的看着这胖少爷,那眼神儿就像看一只即将被带到大街上戏耍的猴子。这胖少爷冷汗就下来了,刚才那一副痴傻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满怀恐怖的青绿色。其实牛二柱那是吓唬他,这东西吃了的确恶心不已,不过也没他说的那么邪乎,不过这胖子可不知道,牛二柱刚一说完,这小子脸色一白,一股股酸水儿往上只涌,眼看就不行了。
大少满以为这家伙肯定会说实话,谁知道这家伙还挺有个韧劲儿,任凭冷汗直流,就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可他越是这样,就越证明牛二柱猜对了,这小子就是装的,他要是中邪了或者是疯了,那绝对不会是这种反应,牛二柱心中一阵冷笑,见他还在负隅顽抗,伸手就捏住了胖少爷的腮帮子,拿起药丸儿就往他嘴里塞!
那胖少爷能干么,这回也不装蒜了,摇头晃脑拼命挣扎,要说他那个身板儿,二百多斤,对付牛二柱应该不在话下,有道是身大力不亏,一把拉都能把大少甩到一边儿去,可这世界上的胖子共分为两种,一种是实实在在的胖,你别看肉多,可都是腱子肉,浑身上下那肉都一块儿一块儿的,这种人惹不得,你打他十拳,人家可能啥事儿没有,人家给你一拳,那完了,你得躺上半年。
另一种胖就不怎么样了,你别看身量挺大,可全都是囊肉,喘口气儿都费劲,就别提打人了,这种人都是纸老虎,看着吓人,一拳头下去,立马儿就现了原形,这位胖少爷就是第二种,平时养尊处优,连喝口水都得让人伺候,哪儿有什么力气?牛二柱抓着他就跟抓着一个大气球一样,臃肿但毫无力道,那颗药丸儿进去得也挺省事,往嘴里一怕,一顶下巴颏儿,胖少爷不由自主,咕噜一声就咽了下去。
这一咽下去可就坏了,胖子脸色都变了,比那冬天的老倭瓜还难看,大少赶紧往后一撤身,双手抱肩,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这胖子反应还挺强烈,往地上一蹲,捂着肚子就吐开了,吐得那是天昏地暗,这要是没人管,恐怕连肠子都得吐出来!
大少抱着肩膀看了半天,刚开始还没说啥,后来也有点儿受不了了,一是这屋里这味儿太难闻了,熏得人脑浆子疼,二来你一个正常人在一边儿看着别人呕吐,久而久之,恐怕自己也好受不了,大少咳嗽一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怎么样,想通了没有?你要再不说实话,我可就不管了啊,我告诉你再过几个钟头,我就是给你解药,也不赶趟儿了,你就得活活把自己吐死!”
这胖子吐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就要昏死过去,呕吐这滋味儿可太不好受了,不但肚子里翻江倒海,而且还身无力,时间一长,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这小子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这种苦,原本打算死不松口,可后来一看,实在挺不住了,只好跪地求饶:“大爷,我服了,您老行行好,快救我一命吧!”?? 鬼不语61
牛二柱其实也是胡诌白咧,那药丸子吃了也就是犯恶心,吐一会儿就好,哪有那么可怕?可他要是不这么说,这败家玩意儿也不能说实话,这其实就是斗心眼儿,谁心理素质不好,当时可就满盘皆输了。牛二柱心里好笑,可脸上却一副扯淡的悲天悯人的表情:“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先跟我把实话说了,我看你表现咋样,大爷我满意了就给你解药!”
这胖子此时还哪儿敢嘴硬,立刻一五一十,全盘托出。原来这家伙从小不学好,好事儿一件没办过,吃喝嫖赌却是五毒俱全,他家里原来也有俩钱儿,可再多的钱也架不住他这么糟蹋,一来二去,家道就中落了,他爹也管不了他,你说打他一顿吧,皮糙肉厚,人家不当回事儿,放任自流吧,眼看家里连玉米面儿粥都喝不上了,再这么下去,一家子就得露宿街头,他爹思来想去,忽然想起当旅长的弟弟,一琢磨自己的弟弟没儿子,倒不如把这败家子儿过继给他,一来人家家大业大,也不怕他胡作,二来放到军营里,也正好儿管教管教。
他爹把这个意思一说,胖子倒挺高兴,早就听说自己叔叔当着不小的官儿,自己要是过去,那肯定吃喝不愁,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而且自己那叔叔又没儿子,将来他的财产不都是自己的么?吴佩孚领着军队长期在北方驻守,也不知道自己家里有这么个提不起来的货,当时也是十分高兴,俩下里一通信,这事儿就成了!
等这小子一过去,那可是闹了个地覆天翻,两头儿都不满意。吴佩孚虽然是个军阀,可他律己甚严,从不肯胡作非为,对自己家人管束得也挺严,冷不丁家里来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哪儿受得了?少不得拿出做叔叔的威风来,时时管教,那真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把胖子折磨的都有上吊的心。胖子也是老大不乐意,原想跟着叔叔享福,谁知道自己竟遇上这么一个食古不化的老东西,原先在家里还能偷着卖两亩地,出去花天酒地,现在竟然连这个自由都没有了,你叫他一个花花公子如何忍受?
也是穷极思变,这小子渐渐就开始算计这位叔叔,也是凑巧,这家伙三年前结交了一个老道,说是老道,其实本身是一个走江湖的骗子,外加小偷小摸儿,俩人臭味相投,越走越近,渐渐就成了狐朋狗友,这胖子为了筹集嫖资,竟然就勾结外人,以学道为借口,把老道接到家里,里外勾结,开始一点儿点儿的偷家里的东西,这家伙也是个没出息的货,和外人居然是二八分账,人家占八份儿,自己只占两分儿,反正这小子也没啥追求,只要有自己吃喝胡作的钱就行,家里吃不吃亏,他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
这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吴佩孚也不是糊涂虫,家里财物渐渐变少,他能不知道?这要是别人,恐怕一辈子都查不出来,可人家这么大势力,黑白两道都得给点儿面子,要弄明白这件事儿还不容易?一来二去,这事儿就东窗事发了,查到了老道头上,不过老道还算讲义气,也没把胖子供出来,吴佩孚无可奈何,只好把他打发走拉到。
老道临走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场面话,目的就是转转面子,可这败家侄子在旁边儿一听,就有了坏主意了,老道走了,他和外边儿的联系断了,没了吃喝嫖赌的钱,少不得还得想别的主意,借着老道到这个由头儿,他开始装疯卖傻,目的是转移视线,好让叔叔不再怀疑自己,暗地里却勾结了几个家丁,几个人上下其手开始干起自己拆自己后台的买卖来!
他们在胖子屋里挖了个地道,把平时偷出来的东西从这里运出去卖掉,然后再从外边儿找些婊子,半夜里胖子屋里来,几个人好狗扯羊皮,吴佩孚说心里话不待见这个侄子,平时就不怎么见他,自从病了,更是少有来往,知道便宜了他,这位肥头大耳的欢喜佛每天在屋儿里开坦诚相见的无遮大会,家里人居然就不知道。
至于祖坟坍塌,祖先牌位淌血这些事儿,当然也是他们干的,一来是故布迷阵,让吴佩孚确实相信自己中了邪,老道正用邪法祸害这一家子。二来还是因为钱,吴家祖上可是大户,祖坟里可埋了不少好东西,这家伙居然就打起了祖坟的主意,家那几个家丁把祖坟给挖了,而后故意弄塌,好嫁祸给老道!牛二柱刚开始还没当回事儿,以为这小子就是个败家子儿,偷偷弄家里的钱花,这事儿虽然不地道,可是人家偷的是自己叔叔的钱,跟外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自己也没必要跟着起哄,可后来一听说这家伙为了弄钱居然自掘祖坟,就是在有点儿受不了了!大少一挽袖子,这家伙是人吗?今儿个我要不教训教训你,老天爷都看不过眼!…… by:87942204368064376|429 ……》
六十二牛二柱血红血红的法宝()
那胖子一看牛二柱那意思要动手,立刻就鬼哭狼嚎起来:“你可别胡来啊,我叔叔可是陆军少将,你要敢动我,他嘴一歪就能弄死你全家!”大少一笑,上来就给了这家伙咯嘣脆的一个嘴巴,打的这小子直学狗叫唤:“行啊,你就把你叔叔叫来呀,正好儿我想跟他说说今天的事儿!”
这胖子一听,立刻就不敢咋呼了,这要让吴佩孚知道,还有自己的活路儿,有时自己挖祖坟那事儿,叔叔二话不说,都能直接把自己打死,还不如在这儿挨两拳头拉到,这小子倒也自觉,仰面一趟就等着挨揍。大少哪有那个“怜香惜玉”的心?大巴掌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儿猛扇,不一会儿就把胖子弄成了猪头。
胖子刚开始还不还手儿,后来实在熬不住了,照这个节奏打下去,自己用不了一个钟头就得归西,这家伙虽然是个废物,也不甘心就这么送死,就和牛二柱撕吧起来了。俩人这一闹哄,外边儿可就听见动静儿了,牛二柱虽然把吴佩孚支开了,可人家毕竟不放心,也没有走远,就在远处站着,听见屋里边儿乒乓乱响,不由得问道:“大师,里边儿怎么了?您可手下留情,别把那畜生给伤的太重了!”
牛二柱叹息一声,到底是亲叔侄啊,你别看嘴上挺硬,到底还是血浓于水,大少赶紧编瞎话:“没事儿,少爷这病快好了,我给他疏松疏松筋骨,以后好活动自如!”说完这些,大少低头对那胖子说:“小子你给我听好了,屋儿里的事儿一件儿都不能说,你要是多嘴,我就把你干的好事儿抖搂出去,我活不了,你也别想好过!”
这死胖子本来就打不过牛二柱,刚才只不过是装装样子,反正我不能挺着让你打就是了,现在一听这话,知道牛二柱不会再打他了,立刻就如蒙大赦,连连点头:“行,我全听你的,你就是我大爷,你就是我祖宗!“
牛二柱呸了一声,我可没你这样的孙子,我要死了,你好挖我的坟去呀?没门儿!不过既然人家挨打的都不说啥了,牛二柱也就不好深究,再说了这是人家的私事儿,本来就跟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大少站起身来,把一件儿衣服扔给他:“你给我放机灵点儿,要是说漏了嘴,我让你给我陪葬!“
那胖子自然是点头不迭,牛二柱交代好了一切,立刻整理了一下衣服,冲外面喊道:“吴旅长,你侄子的病我已经治好了,你们就进屋儿说话吧!“
外边儿的人早就等得焦急,一听牛二柱这话,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来,到屋儿里一看,好么这屋儿里可真够乱的,可见方才牛二柱真是出了力了,吴佩孚也不关心别的,进来就看他侄子,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就看见屋儿里站了一个猪头,满脸都是学,一腮帮子的巴掌印子,脸红的跟猪血似的,吴佩孚吓了一跳,这是哪位?旅长大人一抱拳:“您老贵姓!”
牛二柱哭笑不得,自己下手也确实狠了点儿,虽然还没到连他妈都不认识的地步,可连他叔叔都不认识,也就够瞧的了。这胖子还真会装孙子,噗通一声就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