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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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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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从未见过如此佳肴美酒。既然是用命换来的酒菜,大少就不再客气了,当下狼吞虎咽,酒肉齐吞,直弄得满桌杯盘狼藉,杯盏交响。

    牛二柱这副吃相,倒把仨人吓了一跳,这世外高人也太没出息了,这是几天没吃了这是?不过即便如此,那吴旅长却是越看越高兴,他毕竟是个军人,最不喜欢看那些虚情假意的东西,牛二柱胡吃海塞,一点儿都不客气,倒是正对他的脾气,这位旅长大人满满斟了一杯酒,举杯道:“高人初来此地,在下照顾不周,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您老海涵!”说罢,吴旅长高举酒杯,一饮而尽!

    人家既然敬酒,那牛二柱就不能不给面子,当下也是仰头干了一杯,喝完这杯酒,大少就不肯再吃东西了,他知道这位旅长大人费尽心机的把自己请来,不可能只是为了一探真假,这事儿,自己可不能贪杯误事,到最后再露出马脚来。果不其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吴旅长把酒杯一顿,开始谈起正事儿来。

    这吴旅长自报家门,本名叫做吴佩孚,字子玉,祖籍江苏常州,这也是帮了牛二柱的大忙,人家要是直接让他算自己的名字,那大少也就露馅儿了,一个“吴旅长”倒真把他唬住了!吴佩孚自1998年投淮军以来,倒也是顺风顺水,一路高升,现在在大帅曹锟手下,已经做到了旅长的位置,也算是独挡一面的大员,确实是风光荣耀,只可惜财齐人不齐,迄今为止,一共娶了两位夫人,可就是连一个子女都没有,无奈之下只好把一个侄子带在身边,可这事儿就出在这个不争气的侄子上边儿。?? 鬼不语58

    三年前,这个不争气的侄儿引了一个野道人进门,说要学习道法,做陆地神仙,好逍遥快活。吴佩孚本来想让侄子从军,后来见他吃喝嫖赌无所不能,也就断了这个心思。学道并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倒也懒得去管,谁知那道人竟结交飞贼,暗中偷盗家中财物,吴子玉一气之下便赶他出门。老道临走之时发下狠话,说定要叫吴家家宅不宁,吴旅长一个军人,久经沙场,对这种黄老之术嗤之以鼻,也没心思和他计较,以为只不过是泄愤的话罢了,谁知道自从老道走后,家里还真就一刻不得安宁起来。

    先是宅中走水,将财物烧了大半,而后祖坟便无故塌裂,祖宗尸骨暴露于野,狼吃狗咬,惨不忍睹。这还可以说有人故意而为,奇怪的是,祖祠中常有哭声传来,凄惨至极,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这侄子居然中了邪,每天哭嚎喊闹,闹得不可开交,晚上有时候还突然失踪,到第二天早上就安然无恙的回来,只不过弄了一身污垢,臭气熏天,问他上哪儿去了,他却迷迷糊糊,一问三不知

    一家人惶恐不安,请了些僧道除魔,不但未见效果,那些高僧仙长连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都不知道,也有那精细的,似乎打探到了什么情况,可惜就是不说,摇头叹息,一脸鄙夷的出门而去。这吴佩孚本来是前清的秀才,自幼饱读诗书,本来不信这一套,可一来二去,也就不得不信了,他虽然看不上这个侄子,可毕竟是自己家族的血脉,也不能不管,只是一时之间又毫无对策,所以就延误至今。

    也是凑巧,今天牛二柱这一番折腾,吴佩孚一方大员,自然也就知道了,他有心请牛二柱出山,帮他侄子治病,又怕大少没这个本事,这才几次三番试探于他,现在一看,大少既有本事又有胆量,不由得喜出望外,非要请他帮自己家里驱魔不可!吴佩孚满心希望,以为牛二柱必然义不容辞,谁知道大少一听这话,立刻脸色一变,把嘴一抹:“回见您内!”居然要夺门而走!…… by:87942204368064376|426 ……》

五十九治怪病() 
谁也没料到牛二柱会来这一手儿,当时全都惊呆了,这牛二柱还真就不要脸,说走就走,晃着个脑袋就往外闯,直接无视了门口儿荷枪实弹的彪形大汉!大伙儿都不知道这小子究竟为了什么如此匆忙而逃,也只有大少自己心里最清楚,到了现在,他只是装神弄鬼外加胡诌白咧,要论真本事,那是一点儿都没有!让他治病?得了吧,他说不定能把人治死!

    这要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儿还行,自己治不了,最多说一句另请高明。可这位吴旅长那可是吃素的?你要治不好说不定当时一不高兴,掏出枪来就能把你毙了,事后人家还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这就是狐狸咬刺猬,根本就不知道从哪儿下手,不跑?不跑等啥?等着挨枪子儿啊?

    可是大少还是把事儿想简单了,你琢磨琢磨,这是哪儿?这是人家吴佩孚家里,作为陆军少将,人家家里总得有个警卫啥的吧,你当这些职业军人是吃干饭的?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还没敢轻举妄动,后来一看牛二柱冲出客厅就直奔前院儿,知道他要跑,当时冲上来几个大汉,三下五除二把大少摁翻在地,牛二柱前前后后只不过折腾了不到一分钟,就让人家给弄回来了。

    这一回可跟上回不一样了,牛二柱是灰头土脸,跟个囚犯差不多,让人家提着就扔在了客厅里。这要是别的军人,或者大惊失色,赶紧冲上来松绑,生怕得罪了神仙,或者把嘴一歪,说一句哪里来的江湖术士,赶紧给我崩了!可吴佩孚不一样,这位秀才将军倒是有点儿儒雅的风范,身子往椅子上一靠,二郎腿一翘:“怎么了?活神仙?您老跑啥?这知道的是您老有急事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装神弄鬼,知道要露馅儿,正要狗急跳墙呢!”

    吴佩孚语带双关,已经点出了自己不太信任牛二柱,尤其是他刚才一跑,更是引起了这位将军的怀疑。这要是别人,那早就无话可说了,最起码儿也得臊个大红脸。可牛二柱不一样,具体不一样的地方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脑瓜子快,低头一个故事,抬头一个主意,二就是脸皮厚,额,主要是脸皮厚,别的都是次要的。

    大少这嘴皮子真不白给,稍微一沉吟,立刻就有了词儿,牛二柱这时候倒是不怕了,把身子一挺,昂首挺胸站了起来,脸上不红不白,反而有一种慈悲为怀的不要脸的神色:“旅长这你就错怪我了,我之所以逃跑,一来是为了我自己,二来是为了将军你,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杀剐存留,随您的便儿吧!”

    这话说的某明奇妙,把吴佩孚侃的一愣一愣的,这位玉帅虽然是个新派军人,可毕竟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小时候难免听过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你要说他一点儿都不信邪,那是胡扯,他要不信就不会请牛二柱过来了:“你这话怎么说?什么是为了你好,什么是为了我好?”

    牛二柱这恬不知耻真不是盖的,当时把俩嘴唇子一碰,得不得就说开了:“所谓为我自己好者,乃惜身存命之道也,观令侄之病症,非同小可,并不是招惹了妖魔邪道,乃是平时言行不端,招惹了天谴,上天要惩罚他,所以才有这种症状,这倒不是说,此病无法可解,但我救了他,自己就会折损阳寿,这是我夺路而逃的第一个原因所在!”

    嚯,你别看牛二柱念书不多,这时候还拽上文了,也幸亏吴佩孚是个秀才出生,这要是个大老粗,还真就听不懂,几句话说得吴佩孚将信将疑,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不过听牛二柱这么一说,似乎自己侄子的病真就不好治,心中不免焦急万分,略微一沉吟,又接着问:“那你说你不辞而别是为了我,又是什么意思?”?? 鬼不语59

    牛二柱继续满嘴跑火车:“所谓为了将军者,乃是命理所致也,方才听了将军一席话,小道也是吃惊不小,一般的天谴断然不会危及祖坟和先祖的灵魂,这事儿实在蹊跷,我暗中掐算,才知道令侄是讨债鬼投胎,将军自己或者祖上肯定做过非法的事,得罪了某些人,这些人转世投胎到你家,肯定是来讨债的,将军要是放任不管,让尔自生自灭,倒也没什么,可我要是真救了他,那以后他还会继续祸害您一家,所以为了将军着想,还是任他去吧!”

    这些不着边际的屁话说的是冠冕堂皇,不由得吴佩孚不起疑心,可你要说他真就信了,那也不可能,这位吴佩孚就是后来几乎一统天下的那位直系领袖,一代枭雄,要是没有点儿胆识气量,那谁信?那也无法号令群雄啊?这位玉帅犹豫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炯炯如同火炬:“活神仙,您老不必多说,再怎么样,他也是我吴家的血脉,他就是将来欺师灭祖,我吴子玉也认了,至于折损您老阳寿的事儿,这个我们可以想办法补偿,还请您老略施手段,救他一命!”

    这回牛二柱可傻了,感情我那么多话等于白说了?到最后还是啥用也没有?嗬,这吴佩孚啊,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居然油盐不进,自己这一招儿就根本不好使!可这时候你要再说不去,可就没别的理由了,就是有,也显得太假了,大少偷眼一看,这位吴旅长把手伸到腰里,似乎有拔枪的意思,大概牛二柱再说别的,人家就直接掏枪了,大少咽了口吐沫,暗叫倒霉,我这么个鬼难缠今天算是遇上难缠鬼了!

    可是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牛二柱考虑再三,这事儿逃避不得,只好硬着头皮应允下来。吴佩孚大喜,立刻叫人松绑,吩咐手下重新拍摆宴席,继续款待牛二柱,可这时候牛二柱已经没心思吃喝了,你就是给他龙肝凤髓,他也是味同嚼蜡,勉勉强强对了几口,吴佩孚吩咐残席撤下,领着大少就直奔后院儿。

    牛二柱一路提心吊胆,也不知道这位侄少爷究竟犯的什么病,是撞了邪了还是被黄鼠狼或者狐狸给迷上了,抑或就直接是个疯子!疯到什么程度,咬不咬人,自己有没有没有危险,反正是乱七八糟,啥想法儿都有,也亏得吴佩孚家里院落极多,这要是个小门小户,大少还真就来不及想这么多!

    好不容易到了后院儿,牛二柱走了几步,忽然发现前边儿有条黑影儿,这黑影十分机警,一闪而过,也就是牛二柱眼尖,再加上是个江湖人,处处谨慎,才看到了这一幕,余外吴佩孚等人是根本就没有察觉!大少心里就咯噔一下,不对,刚才那黑影儿是啥?妖魔鬼怪?不可能,妖魔鬼怪可不会这么容易被发现,那这东西莫非是人?

    大少满心狐疑,忐忑不安的跟着吴佩孚往里走,按照吴旅长的说法儿,再走几步,穿过一个月亮门儿,可就是他侄子的卧房了,其实也不用吴佩孚说,牛二柱早就猜到了,这一片宅院乌漆墨黑,就那一处房子还亮着灯,而且屋子里还传出一种声音来,哼哼唧唧,十分淫秽,牛二柱一个混混,啥不知道?这就是那个的声音!

    大少心里纳闷儿,难道这位少将侄子被狐狸精迷上了,每天被人家采补元阳所以才弄成了这幅样子?不对呀,狐狸精这玩意儿最是狡猾不过,一般干这种事儿都是背着别人,有的人家直到家里人不明不白的死了,才会发现一点儿端倪,这狐狸精怎么这么大胆,人都到了院子里还不管不顾?

    牛二柱偷眼再看吴佩孚,这位少将此时脸上赤红一片,大概是又气又恼,已经火烧顶梁门了,不过当着众人,他还得掩饰:“哎,家门不幸啊,我那侄子自从得了怪病,每天晚上都弄出这种动静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狐狸精给迷惑了,我这当叔叔的一想起来,总觉得对不起他!”

    牛二柱不置可否,大伙儿硬着头皮往前走,到了离房门不远的地方,这声音终于停了,紧接着就穿来七里哐啷,像是收拾东的声音,大伙儿都松了口气,这声音要是不停,大伙儿肯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去就是一幅活春宫,不进去就是少儿不宜的靡靡之音!

    吴佩孚强压怒气,上前砸门:“孽障还不开门,我请了神仙给你治病,以后就别弄出一副鬼吼鬼叫的样子!”砸了半天,里边儿啥动静儿都没有,吴佩孚急的直骂街,骂了半天,才明白对方是个病人,这才有点儿泄气,不过这人极好面子,被众人看了热闹,心里早就挂不住了,大喝一声,右脚一抬,将门猛的踢开。牛二柱吐了吐舌头,这吴佩孚倒还真有军人的那一股子猛劲儿,就凭他的做派,到了战场上必定也是一员虎将!大少心里胡思乱想,迈步走了进去,刚一抬头,立刻就吓了一跳!这屋里还算干净,就是有点儿乱,床上躺着那位更是惨不忍睹,倒是挺白,可就是太胖,浑身白花花的洋人的白条儿猪一样,浑身**,正光着个屁股冲这几个人傻笑呢!…… by:87942204368064376|427 ……》

六十好大个儿败家子儿() 
吴佩孚一看,脸更红了,他是啥人,别说小小石门镇,就是北洋军里,也小有名号,如今这么丢人,哪儿受得了,少将大骂一声孽障,挽起袖子就要开抽,旁边儿俩人大概平时关系都不错,赶紧解劝,说什么少爷是病人,千万不能和病人一般见识,好说歹说,才把这位旅长劝住。

    他们仨人在那儿磨叽的时候儿,牛二柱可没闲着,大少最是机灵不过,一进屋儿就四处踅摸,希望能发现点儿什么,这一找,还真就有所收获,首先这屋里味儿不对,喷香喷香的,仔细一闻,是女人的脂米分味儿,这可就奇怪了,如果真是狐狸精,那绝对是一股子骚味儿,就算你被迷上了,当时闻见这股味道如同兰花一样,可别人却不可能被迷惑。大少又偷眼看哪位少爷,好家伙,浑身肥肉乱颤,少说也有二百多斤,这也不像被妖魔邪祟缠上的呀!

    牛二柱心里疑惑不解,但凡被狐狸精迷上的,其人必然骨瘦如柴,精神不振,可这位大少爷肥的跟猪一样,闹腾起来精神头儿十足,哪儿有被迷惑的样子?大少不敢明说,装作若无其事,溜溜达达到了床前,拿眼睛四处一溜,立刻就发现了一个东西,三角儿形的,也就一块手帕大小,鲜红鲜红的,也不只是个什么东西。

    大少纳闷儿,这是个啥?自己好像见过,可仔细一回忆,有想不起来,这时候儿吴佩孚已经有点儿消气儿了,不过依然在那里怒吼不止:“这败家孩子,这么大个人了,一点儿规矩都不懂,来了客人,连个裤头儿都不穿,像什么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牛二柱眼睛一亮,忽然想起来了,刚才看见那东西就是裤衩儿,不过却是女人穿的,那时候洋人的东西已经有不少传到了国内,这种又小又短的内衣虽然并不常见,一般普通中国女人不穿,额,貌似穿了大少也看不见,不过洋人在内地倾销货物,自然要做广告,广告牌上就有穿着这种短裤的外国艳女,牛二柱一个大小伙子,自然会多看两眼,也难怪他觉得眼熟!

    这可就有意思了,谁家狐狸精还知道穿内裤,人家光着身子都好几百年了,套个内裤是啥意思?难道要楞充洋妞儿?啥时候妖精都崇洋媚外了?牛二柱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猜想,不过现在却不能声张,待会儿还得看看形势,大少想到此处,偷眼有望那里一看,那裤头儿已经没了,不过这位少爷的身子却动了一下,似乎是用腿盖住了!

    牛二柱就更加心中雪亮,知道这事儿有点儿蹊跷,正在琢磨着究竟应该怎么办。这时候吴佩孚已经演足了戏,面子也赚回来了,故作沉痛的走到大少面前:“活神仙,你可都看见了,我这侄子病的可是不轻,他究竟还有没有救,要怎么救,还请您尽快赏下话来!”

    牛二柱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对吴佩孚一摆手:“将军稍安勿躁,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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