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俩心中大骇,回头一望,但见邻家一个女人探出头来,哭喊不止,屋内的男人更是惊慌失措,伸手将女人扯回房中,回身将房门插得更紧。卜发财最是怕鬼,心有余悸,慌忙退后几步,向牛二柱询问道:“莫非这房里住不得?”大少淡然一笑:“咱俩还怕的什么鬼怪,这些年死在咱们手里的妖魔鬼怪还少么?”?? 鬼不语52
这话倒是提气,卜发财将信将疑,抖着手前去叫门,谁知刚敲了一下,房门便吱呀而开,浓浓夜色之中,一盏油灯如线,灯火下一个苍苍老者,瘦骨嶙峋,脸色如纸。这倒没啥,关键是这人的相貌,竟然和当初那抢走财宝的老头儿一模一样!
俩人不由得倒退几步,这可怪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难道今天这案子就要翻了么?可这老头儿一见俩人却是并不在乎,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直接开门见山就问:“有啥事儿?”
大少更是狐疑,看意思老头儿并不认识自己,这可就怪了,难道世界上真有这么相像的人?还是这老小子故布疑阵?不过不管怎样,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能临阵脱逃,你不把话挑明,我索性也装糊涂,大少跨前一步,做了个揖:“老人家,哥儿几个有事进城,无奈天色已晚,外边有又冷,想在这儿借宿一宿,不知道老人家能否行个方便?”
老人木然看了看牛二柱,默默点头,大开房门,回身直奔里屋而去。这老头儿虽然瘦弱,脚步却铿然有声,显得中气十足,不似年迈人衰老之状,此时就连卜发财也看出不妥,向牛二柱低声道:“二哥,我看这老头儿有点儿不对劲儿,恐怕。。”大少抬手将他止住:“别多说,小心点儿就是了!”
三人各分先后进了屋儿,牛二柱四下一打量屋内虽然破旧,倒也十分干净,三人见没有桌椅,便在炕沿落座。牛二柱四下打量,见屋内陈设极为简陋,炕上几床破被斜铺,炕头的被中似乎盖了些物件,看形状似乎是个人,却盖得极严,只露出一丝银发,看不出容貌!
“那是我老伴儿,”老人道,“她中风在床,动弹不得,又不能说话,两位莫怪。”说着便将几盘吃食放在众人面前,哥俩放眼一看,无非是些馒头烙饼之类,配上些咸菜、鸡蛋,卜发财虽然吃了不少酒肉,可还只是半饱,现在还有点儿发饿,当下也不客套,拿起便吃,牛二柱待要阻止,那大饼已经少了几张。
牛二柱见三耗子吃得香甜,又无异状,便也吃了些,大少吃了几口馒头,讨水漱口,向那老者道:“这位大婶儿犯的什么病,我还略懂点儿医道,倒可以给她看看。”老人急忙摇手,连说不必,三人人闲谈一阵,也未见异状,正欲安歇,大少见老头儿神色平缓,毫无防备,忽然问道:“敢问大叔您的名讳,刚才进门的时候,邻家说这里有鬼,却不知所为何故?”老人依旧神色木然:“老朽姓木,大约年老人嫌,又不会做人,邻居间少有来往,才会有此误会吧?”众人见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闲坐一阵,便欲就寝,老人将那几床破被横扑在炕上,三人和衣而卧,只是却叫牛二柱紧挨那名老妇,半点不知避讳。众人只当他是山野村夫,不懂规矩,何况那女人也是年迈苍苍,便也不去计较。…… by:87942204368064376|420 ……》
五十三大少发威()
大少本来疲倦异常,此时却毫无睡意,只在炕上辗转反侧,心中隐隐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睡到半夜,老人爬起身来,自称解手,却许久不见回来。牛二柱心中纳闷,便想直起身来枯坐,那土炕本来狭窄,又无灯火,竟将那老妇人挂动,身上一床破被也被拉至肩头。
牛二柱暗道惭愧,正想安顿那老妇,谁想贴近一看,那人花白头发,瘦小干枯,分明是个男人,牛二柱吃了一惊,定睛再看,那老者脸白如纸,双眼紧闭,竟和迎他们入门的老人一般模样!大少这回可坐不住了,用手到老人鼻下一探,气息全无,竟是一个死人!
牛二柱心中一颤,急忙推醒卜发财,哥儿俩细细验看,那人确是死人无疑,只是全身干枯,显然已死多时。俩人大骇,便是牛二柱也有些诧异,此人莫非是那老头的孪生兄弟?然而又为什么被他称作老伴儿?难道这里头有啥基情四射的东西?
那也不对呀,天下也没有把死者放在炕头,用大被捂起来的道理。如果那老头是鬼魂现形,又何以全无鬼气?世间倒有那得天独厚的鬼魂,通晓修炼法门,能够白昼现身,呼风唤雨,甚至练成阴神之体,白日飞升,位列仙班,只是一身鬼气再也消除不去。除非是那修炼千年的尸魔,极阴转阳,即将化做旱魃,然而旱魃乃是载于经典的魔神,又是仙家正统,千年难出一个,出世时天下大旱,瘟疫横行,方圆百里之内,不管人畜鸟禽皆成行尸走肉,别说是牛二柱,就算是当初他师父张小半仙那等修行,稍微接近,也会被阴火烧为灰烬,此时又哪里还有命在?
俩人前思后想,依然不得其解,正在狐疑,却听屋外通通一阵乱响,正是那老者且行且近,转眼走至门前,哥儿俩一阵慌乱,卜发财低声向牛二柱道:“二哥,这老家伙只怕不是人,这地方肯定不是啥好地方,倒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找个机会溜走再说,这亏本儿的买卖咱可不能干。”牛二柱略一思索,轻轻摇头,命卜发财前去开门,先将他放进来再说。
老人进得屋中,依然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端倪,他见四人起身,倒是有些意外,木然道:“客官怎么不早早休息,爬起来作甚?”牛二柱冷冷一笑:“方才出了件怪事,我们哥儿们儿觉得可笑,直笑到现在,所以再也睡不着!”
老者微微一愣:“不知何等事,叫你们哥儿俩如此欢喜?”牛二柱一声冷哼:“天下居然有一模一样的夫妻,而且此地并非南方,却有人喜欢南风,将男人作为妻室,而且还是个死人!”
老者脸上一动,神情却还平静,淡淡道:“这位小兄弟倒也风趣,世间哪有此事?”卜发财看他此时还在装蒜,不由得勃然大怒,豁然起身:“三大爷今儿个让你心服口服!”说罢将那床破被一掀,只见一个老人仰天而卧,冰凉僵硬,正是一具死尸!
“不知老爹作何解释?”牛二柱怒声喝问,卜发财摩拳擦掌,只等牛二柱一声令下,便将老者制住,谁知话问多时,那老者却一声不吭,只是直直的望着俩人身后发呆,哥儿俩疑惑不解,急忙回头,只见身后空空荡荡,连个屁都没有,牛二柱心里一惊,回头再看,得,这回好了,连老头儿也没了。?? 鬼不语53
哥儿俩这回可真傻了,这老人行踪诡异,必然有所古怪,牛二柱自知此地不可再留,便和卜发财起身,直奔门外,谁知那门像被反锁一般,轻易打开不得,牛二柱心中焦急,抬起手掌,将手枪掏了出来,抬手就是一枪,只听砰的一声大响,连破屋都震了几震,那门却安然无恙。俩人大惊,这手枪可是最新式的快抢,威力着实不小,连铁板都能打穿,何况这破烂不堪的木门?卜发财点亮油灯细看,那门竟是生铁铸成,于门丝缝相连,难以移动分毫。
牛二柱心中大疑,方才投宿之时,他无意看过此门,破烂腐朽,那里是什么生铁?此刻何以有如此变化?牛二柱在这边儿沉思不语,卜发财却是按耐不住,见大门捶打不开,心中一动,直奔窗台,谁知哗啦一声响亮,窗头凭空落下一物,将窗口封的死严,三耗子伸手一摸,冰凉铁硬,显然仍是生铁。
卜发财心中惊骇,又有些恼怒,便破口大骂,谁知刚骂几句便觉头顶恶风不善,也亏他机灵,就地一滚,只见一个物件直落而下,几乎将火炕砸塌,卜发财定睛一看,竟是一块数十斤的铁坨。三耗子暗道侥幸,心中却不免仍有余悸,颤巍巍对牛二柱道:“二柱子,千万小心,这地方只怕真有古怪!”
牛二柱忽然一笑,此刻心中已有些明了,淡淡道:“鬼倒不是,只是比鬼或许还要麻烦些,”他向四周一望,“此地只怕设有机关!”
机关?卜发财一惊,随即镇定下来,机关虽然险恶,却比那青面獠牙、无形无质的鬼魂好过一些,卜发财这辈子最怕的东西就是鬼,别的倒还好说。牛二柱却是愁眉不展,当初他和张小半仙等人学艺,也曾经多少接触过一些,知道鬼怪虽然凶恶,到底还可以应付,这机关复杂纷繁,多与八卦、阴阳五行等奇门术数有关,其中变化无常,难以预测,走错一步便有塌天大祸,实在比鬼魂麻烦许多。
牛二柱略一沉吟,吩咐卜发财不可轻举妄动,目今之计只有找到那老者才是上上之策,他既然能够发动机关,必然不是什么鬼魂,这小屋不过几十米方圆,断然藏不下一个活人,仔细找找,兴许就能把那老东西给揪出来。
可两人几乎将小屋翻遍,只差挖地三尺,却找不到老者任何踪迹,哥儿俩一筹莫展,牛二柱大惑不解,自进屋以来,一切都有违常理,不但这房子处处透着诡异,就连那看似弱不禁风的老人都古怪异常,别的且不去论,单凭他突然在众人眼前消失,便是一件匪夷所思的咄咄怪事,佛道两家中倒有些令人隐形的法门,只是或要借助于符咒,或要念诵咒语,断不能如此轻松隐身。
卜发财忙了半夜,此刻却有些倦意,他虽然体型瘦弱,跟个大号儿的猴子差不多少,却是不能少睡一刻,少吃一口,此时水米不进,又困又乏,难免有些泄气,当下哈欠一声,也不管脏净,仰面向地面躺去,刚要合眼,却见房梁上有两点绿光闪烁不已,忽隐忽现,如同鬼火一般!
卜发财大叫一声,几乎吓得昏厥,牛二柱一听卜发财这动静儿,就知道有事儿,急忙抬头细看,这一看不要紧,当时也吓了一跳,这时玩意儿这是,难道这屋里还有别的东西?牛二柱自幼练过夜眼,凝神再看,那房梁上的正是那鬼魅一般的老者,此刻四肢如钩,如猿猴般紧紧攀住房梁,那闪闪鬼火,正是他眨动不止的双眼!
牛二柱自进屋以来,便对老者有所怀疑,此刻见他形如鬼魅,毫无人气,哪里还忍耐得住,当下大喝一声,将手一抬,手中的枪又是一响,一道火光直奔老者而去。那老者虽然看似机灵,此刻却不躲不闪,硬生生挨了一枪!
牛二柱心里高兴,不管你是啥玩意儿,只要吃了花生米,肯定就好不了,虽说不一定当场就死,可受伤是肯定的!大少自从有了手枪之后,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打的准,心里不由得暗暗得意,以为自己枪法见长,谁知道白白高兴了半天,那老者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只是这房子破旧不堪,房梁也早已腐朽,旧社会穷人的房梁一般都用杨木,这种木材质地疏松,看着挺粗,实际上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再加上这放量还挺细,牛二柱一枪虽然打中老者,可似乎也击中了房梁,也是个寸劲儿,就这么一下,竟将屋顶震破,那房梁再也支撑不住,片片碎裂,化作木米分,如飞雪般飘飘落下,老者没了依托,也自房顶坠落,铿然有声,竟将地面砸了一个浅坑。
六人连退几步,又是一惊,一个瘦弱老者哪有如此重量,莫非他深藏不露,竟身怀十三太保的横练绝技?可到了这时候,再想别的可就没用了,牛二柱对卜发财大喝一声:“兄弟,在后边儿给我装填弹药,今儿别的办法没有,只有跟他拼了,我就不不信这老小子连枪都打不死!卜发财答应一声,又退几步,把自己的手枪拿出来,将子弹装满,单等着给牛二柱换手儿,大少今天也豁出去了,举起手枪,对准老头儿的要害,连连扣动扳机,这屋里顿时枪声大作,硝烟弥漫,乒乓乱响如同爆豆儿一般,这老头儿被打得满地乱滚,半天都爬不起来,身上更是千创百孔,惨不忍睹,不过有一点却是奇怪,这家伙身上差不多有几十个窟窿,可就是不流血,只是淌出来一些粘液,这东西臭不可闻,让人脑浆子疼,而且最重要的是,怎么打都不死!…… by:87942204368064376|421 ……》
五十四意外收获()
牛二柱心中震惊不已,从表面上看,大少稳居上风,可这都是假象,实际上牛二柱心中叫苦不迭,这老怪物之所以被压着打,全是因为牛二柱火力凶猛,打得他喘不过气来,可打了半天,这老东西就是不死,您可别忘了,手枪虽然威力巨大,可子弹毕竟有限,要是一会儿把弹药全用完了,这老怪物还不死,那就坏了,今天俩人一个也出不去!
牛二柱因为有了这个担心,手上不由自主就慢了几拍,火力顿减,再也没有以前凶猛,其实这也是牛二柱有意为之,他这么做无非是要节省弹药,好让自己多坚持一会儿,在这个相持的时间里,大少可以好好儿想想办法。可他这攻势一减不要紧,那老头儿居然有了喘息之机,不但不再疲于应付,而且还趁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脚步蹒跚,一步步逼向牛二柱,把大少逼得连连后退!
牛二柱只不过稍微减缓攻势,形势便急转直下,简直就是强弱互换,大少虽然平生见过不要怪事儿,这辈子就和妖魔鬼怪打交道了可也没遇到这么皮糙肉厚,咋打都不死的!眼看着老者越逼越近,一张脸上毫无表情,只是那两双木然的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泽,叫人不寒而栗,牛二柱心里多少也有点儿惊慌,只好边打边退,手里的扳机连扣,屋内顿时枪声乱响,老头儿的攻势又缓了一缓。
牛二柱总算喘了口气,正要回头和卜发财商量对策,手里的手枪却是哑了壳儿,牛二柱心急如焚,撤手一看,原来已经打光了子弹,那老头儿没了阻碍,顿时凶性大发,鬼吼鬼叫着猛扑上来,看意思不把俩人撕碎,就绝不罢手!幸亏哥儿俩早有准备,那卜发财今天也是来了机灵劲儿,牛二柱手枪一停,他立刻补了上来,举手就是一阵猛射!
要说这卜发财,枪法更不咋样,牛二柱就是个半吊子,他可比半吊子还要半吊子,整个儿一个四分之一吊子,可今天也不知咋了,居然神勇异常,比牛二柱还猛,这枪就更长在他手上一样,火蛇乱舞,巨响连连,不但打的老头儿连连后退,而且似乎还击中了什么地方,只听见咔嚓一声,一个东西从老头儿身体里飞了出来,扑通通落在一边儿。
牛二柱在一边儿看的分明,他知道卜发财虽然现在挺猛,但也和自己一样,都是凭着一股锐气,别看现在神气活现,可等一会儿子弹打光,照样儿也是没咒儿念,要想彻底弄死这老头儿,还得想别的主意,大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样就看见那东西从老头儿身上飞了出来,大少也机灵,趁俩人不备,一个就地十八滚翻了过去,将那东西拿在手里。
牛二柱拾起老人掉落之物,见其暗淡无光,腐臭之气冲鼻而来,竟是一块朽木,再定睛细看那老者伤处,既无鲜血流淌,又无骨肉相连,只微微露出木刺、细屑,竟和木板一样。牛二柱心里一惊,难道这老头儿竟是个木头成精,那就难怪了,也不管子弹都打不死。大少略一沉吟,心中便有了些底细,转身看见炕上躺着那位,腰里鼓鼓囊囊像是藏着什么东西,大少心里一动,附身在那死人身上细细搜索一番,那死者虽然已毙命多时,尸身却保存完好,只是一身尸臭叫人忍受不得,牛二柱摸索多时,终于在死者身上发现一本旧形式古旧,看来颇有年头儿,而且还是线装版,似乎不像是近几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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