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邪灵- 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前三下,后三下,你在你背后,不信你回头。

  故事讲完了,但我提醒大家千万不要去尝试,不然后果怎么样,那是你自己的事了!! 
 
女鬼的复仇


 
  这是一个旧历的年末,月儿站在高高的楼顶上,想纵身一跳即可抛却一切烦恼,一切不幸,一切错误,一切懊悔,还有那份对女儿的愧疚也将随之消失不复存在了!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在这万家欢乐的时刻,月儿像一只美丽的蝴蝶一样纵身从楼顶飞向了大地。

  风衣的扣子不知怎的开了,也许根本那扣子就不曾系上,只是月儿已经记不清楚了。那衣襟向外飞扬着,恰似那蝴蝶翩舞的翅膀。

  短暂的几秒,怎如此漫长?月儿感觉似乎自己在空中已经飞了很久,但仍没有感到坠地的碰撞。似乎那楼,呼的一下子变得无限高了,而月儿这只美丽的蝴蝶是从那无限高的高空自由自在的飞着。

  飞着,飘着,眼前出现了两个身着黑白衣衫的人,他们时而转过头来看一看月儿,月儿看到那俩位都托着长长的舌头。而月儿此时再也不能自由的飞了,只能跟在他们的后面,那长舌人不知使了何方妖术,在牵动着她,月儿这样想着。

  尽管前面两个人怪怪的,但月儿并没有害怕,死都已经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她大声的问道:“前面两位,你们去哪儿?”

  那俩位相互看了一眼,诡诈一笑,白衫人说道:“难道你没听说过黑白无常吗?无论在人间还是在地府,我们可都是名人呀!”

  “不,名鬼才对。”黑衣人纠正道。

  月儿不再说话,心里想,“这样说我已经死了,只是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原来死并没有多少痛苦,也并没有多么可怕,而且还有一些美丽。”

  ……

  也不知走了有多远,那长舌人指着一个台子,那台子上写着“望乡台”对月儿说道:“去那台上看一看吧。你会看到你的生前,你会看到你的死态。”

  月儿此时也想知道自己死以后的事情,便向那台子飘了过去。蹬上那台子,她看到,高楼下,一片鲜血染红了地面,一具血肉模糊的尸身,已经看不出人样,更无法分清男女,从衣着和鞋子才能知道那是一个女人。一群人围着那尸身。月儿问道:“两位大哥,那是何人?”

  黑白无常又是一笑,“你这个人,怎么连自己都认不得了。”

  “那是我吗?我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月儿问着自己,然后又肯定的回答道:“是的,那是我,从十几层的楼上坠下一定是被摔成如此模样。”突然月儿感觉到全身的疼痛,如同整个人散了一般。耳、鼻、口不断的向往流着什么,她摸了一把,才发现那是血。心大概也被震碎了,胸腔里一阵阵难忍的疼痛,比身上的痛又要痛上十倍百倍。一时间她再也感觉不到那种飘逸的美了,死原来是如此的痛苦,自己的死状原来是那样的可怕,那样的悲惨,血淋漓,肉横溅,何忍睹。

  更多的人不断的向那尸身涌来,围着,看着,说着,“这女人真是自找,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和丈夫离了婚,做别人的情妇。”又有人说道:“听说,她偷了厂里很多的布匹,到现在也没还上。”

  “是呀,我是自找,我是活该!”月儿鼻子酸酸的想哭,但却不知为什么没了眼泪。欲哭无泪,已碎的心又象被撒了一把盐,痛得紧呀,那干涩无泪的眼睛也感到一阵阵胀痛。

  人群中有一人在轻声哭泣着,说道“不要这样说我女儿,她是受了人家的骗,她不是坏人呀。”

  这是母亲,母亲伤心的样子,使月儿的心一阵抽搐,“是呀,母亲白白的把自己养了这样大,现在白发人送走黑白人。岂不让人痛断肠。”月儿觉得全身的巨痛,如同烈火一样烧着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是那男人,那个可憎的男人害得我如此之惨。”身上燃起的烈火是对那男人仇恨的火焰。一个思想在月儿内心产生,“做鬼也要报仇。”

  一个男人来了,那男人显得有些悲伤,他说道:“月儿呀,你好糊涂,你害了你自己,也害了咱们全家。”

  这是丈夫,是已经离了婚的丈夫,月儿心中一阵愧疚,没想到自己是那样的对不起丈夫,可自己死了丈夫还是来了,来见自己最后一面。

  突然那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女儿,我女儿呢?”他不顾一切的冲上楼,撞开了房门。一个女孩躺在床上,那女孩已经没了呼吸,但依然美丽,就像她生前一样的美丽。只是脸色显的有些苍白,失去了以往的红润。月儿看到这里,那颗碎裂被撒上盐的心,又如同被丢到了油锅中,干涩的眼睛也像是裂开了一样,一滴液体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流过脸颊滴到地上,那是血,眼睛里流出的血。

  女儿,是呀,自己多对不起女儿,由于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过错,以致于害得女儿有病无钱医,看着女儿痛苦地挣扎直到死去。自己算是母亲吗?仇!这份仇,这份恨全都要记在那可恶的男人的身上,是他害了自己,害了女儿,仇,此仇不报,来世何以做人!仇恨的烈焰在胸中越烧越旺。烧的她几乎昏了过去,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冥冥之中月儿看到了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胖女人,那两人冲着她笑着,笑里包含着嘲讽,笑的比黑白无常的笑更显得诡诈。那男人说道:“听说月儿死了,自杀了!”那女人又说道:“该!跟我老公上床,还想从我这儿得什么好处吗?”那男人脸一阵发红的说道:“老婆,你可不能这样讲,似乎我是那种喜欢沾花惹草之人了,当初咱们陷于困境,不是用了这法子,那傻女人白白的给咱用了那样多的布料,恐怕咱们的工厂已经倒了。再说这法子也是你想出的。”那女人拍着那男人的脸,“得了,你也借机沾了不少的腥。虽是我想出的主意,我只是让你骗骗她就得了,谁让你跟她上床了。”

  听着这男人和女人的话,月儿心里的懊悔和愤怒已到了极点,她那胸中愤怒的火从眼中喷出……

  冰冷的地府因这愤怒的火焰,而一时间显的燥热起来。

  黑白无常看了一眼月儿,又是一阵刺耳的笑声,笑的是那样的瘮人,“这女鬼,眼里喷火呢。”

  “她是后悔生前的所为。”“不,不,她是恨那男人骗了她。”黑白无常吵着,叫着,笑着。

  那笑是对月儿的嘲讽,月儿无心听他们吵架,无心理他们嘲笑,想起自己生前的一幕幕,真真的是悔恨交加。

  月儿是个漂亮的女人,她很会打扮自己。她光彩照人的走在街上,十个男人得有九个回头多看上一眼。

  月儿的工作不算好,也不算糟,她在纺织厂工作,但不是档车工,她是仓库保管。管理着工厂生产出来的成品——各种各样的布料。

  在工作中月儿认识了很多来工厂里批发布料的人。其中有一个叫莫剑雄的男人尤其引起了月儿的注意,用英俊形容他恐怕不太确切,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并不只是一个相貌娇好的白面书生,而是雄健,伟岸。尽管剑雄引起了月儿的注意,也让月儿砰然心动,但也只是动一动吧了。月儿毕竟是有了丈夫的人。

  剑雄开了一家服装厂,他经常到月儿这里来批发布料。

  月儿已经想不起来了第一次与剑雄约会是为了什么。她只记得他们俩人,只有他们俩人,坐在一家优雅的酒吧里。面对面的相互注视着,他们喝了酒。但没有醉。剑雄送月儿回家,就快要把月儿送到家了,剑雄突然拉着月儿的手说:“你太美了,没有一个男人不会为你动心。让我吻一下。”月儿没有回答,也没有走开,她只是低着头,不去正视剑雄。剑雄捧起月儿的脸吻了她。这一吻,吻的月儿的心砰砰乱跳,这一吻,吻的月儿的脸绯红。月儿回家了,但她很难忘掉剑雄的吻。

  也许这时月儿并不爱剑雄,她仍爱着自己的丈夫,但这种偷情的吻,毕竟使平淡乏味的生活,增添的许多的色彩。这种偷情的感觉真刺激,这刺激真让月儿愉快。

  再以后月儿就更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了,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糊里糊涂的就与剑雄躺到了同一张床上。月儿仍感觉是偷情——刺激…——愉快。

  随着这偷情不断的发生,月儿渐渐的觉得,自己已经不再爱丈夫了,丈夫哪里比得上剑雄,没本事,没学问,连丈夫耿志汉这名子都透着傻气。她真的爱上了剑雄,偷情不再是刺激和愉快,而是痛苦和无奈。剑雄也是有妻室的人,他们不可能……

  纸里终是包不住火的。月儿的越轨行为终于被邻居,被丈夫发现了。丈夫求月儿回改,不要再与剑雄来往了。但月儿已经无法自跋。丈夫再也无法忍受这一切,他们离婚了。

  那天丈夫哭了,他哭着说:“月儿,是你毁了我们的家。我真的很想带走女儿,但是我已经下岗了。无力养活女儿,只希望你能做一个好母亲。”

  此时月儿的心是冰冷的,是铁石的。她没有哭,也不会哭,也不可能哭。而是觉得自己自由了,可以自由的与剑雄来往了。她甚至幻想着也许剑雄也会为她离婚的。他们会恩爱一生的。

  也许离婚,与剑雄偷情都不是月儿致命的错误。月儿致命的错误是她怎么会相信剑雄的话,“工厂的资金运转出现了困难。但又需要布料来生产,来完成订单。需要月儿的帮助,有了钱会马上补上的。”剑雄没有花钱,月儿便从工厂里给他拿出了大批大批的布料。

  年底到了,要盘库了,要与会计对帐了。可剑雄的钱还没有拿来。月儿着急了。她找到了剑雄。要剑雄快些把钱拿来。可剑雄仍是说,资金困难。现在欠债的是大爷,他也要不来钱。要月儿自己想一想办法。月儿想,“剑雄是我爱着的男人,我要帮助他,为了他,我可以做出任何牺牲。”月儿没有钱,只好去找兄弟姐妹借钱,填上了剑雄拿走布料所欠的资金。

  时间过了很久了,剑雄根本无意还月儿为他垫上的布料钱,却仍以各种理由不花一文钱的让月儿继续从工厂里拿出布料。月儿,好傻,好傻的月儿呀,爱已经使她很难看清一个人,这种畸形的感情使月儿继续为剑雄做着各种各样的牺牲。这一切早已为月儿种下了祸根。不能说月儿不知道这样的后果,可是月儿想为了剑雄,为了爱,天降灾难她可以用一个女人柔弱的肩来扛住。

  工厂终于发现了月儿做的事情,厂方限月儿在规定的时间交回布料钱。月儿没有多少钱,也无法再去找兄弟姐妹借钱。他卖掉了家里值钱的东西,但这与亏空的布料钱相比仍差的很远。

  祸不单行,月儿生命中最最重要的女儿病了,需要住院。可她此时却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了。她又找到了剑雄,求剑雄填补上亏空工厂的布料钱,求剑雄把钱还给自己。因为自己此时太需要钱了。

  剑雄一反常态的大声吼道,“我没借过你的钱,我凭什么还你。”月儿解释道,“你欠工厂的很多布料钱是我帮你交上的。”剑雄哈哈一笑的问道:“你说是替我交了布料钱,你的证据呢。”月儿从口袋里掏出了许多单据说道:“都在这里你看看呀!”剑雄眯起了双眼斜视着月儿,“就凭这几张烂条子吗?谁知你是为谁交的钱。像你这样的嫖子跟过多少男人又有谁知道?”几句话真的把月儿气疯了,她喊着:“剑雄,你有没有良心。为你,我离了婚;为你,我欺骗我的兄弟姐妹,从他们那里骗来钱去填你的亏空。现在我女儿病了急等钱用,你却如此待我。”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女人来。女人嘻笑着:“这就是勾引我丈夫的嫖子吧?”女人收起了笑容,大喊道:“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反倒跑到这里来找我们算帐。你算个什么东西。”剑雄走到女人身边,搂着女人的肩,“好了,别生气了,别理她,她是个疯子。”女人甩掉剑雄搂抱她的胳膊,又喊道:“要不是你,在外面沾花惹草,会有这样多的麻烦吗?”此时的剑雄像一只哈巴狗一样,在女人的面前点头哈腰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对。请夫人原谅。”

  月儿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剑雄再没有了以往的雄健和伟岸,而是一个无赖瘪三,就连他那张脸也不再英俊,而变得尖嘴猴腮起来。月儿悄悄的问自己,“这是我曾爱过的那个男人吗?这是曾让我为爱而发疯的男人吗?我怎么可能会爱这种男人?”

  月儿没再说什么,眼前的一切让她作呕。她回到了家里,守着重病的女儿,一分钟,一分钟的煎熬着,看着死神纠缠着女儿,一直到夺走女儿的生命。她此时明白了,不是死神不肯放过女儿,而是自己的错误断送了女儿花一样的生命。

  想到这些怎不叫人伤心如焚,再干涩的眼睛也会流泪,流出血泪。

  “你这女鬼,别悔了,别恨了,此时悔恨恐也来不及了。该上路了。”黑白无常的话打断了月儿的思绪,但并没减少月儿的悔恨。她把眼中的火喷到了黑白无常的身上,高喊着:“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报仇的声音震憾着地府。那台子也被震的乱颤。

  黑白无常又是一阵刺耳的笑声,“这时候了,都做了鬼了,又想起报仇来了。”

  月儿更大声的说道:“做鬼也要报仇。此仇不报永不为人。”“做鬼也要报仇”这声音在地府回荡着。

  “哈哈……‘永不为人’,为人,要想再做人等五百年以后吧,像你这等死法儿的,只可在枉死城里呆上五百年,才可转世轮回。”黑白无常不再听月儿说些什么,拉起她来便走。走过“幽冥门”便来到了幽冥城,阎罗大殿便在这幽冥城中。 那阎罗大殿里,阎王在上,两边站着几个小鬼,小鬼们个个相貌狰狞,好不吓人。

  那阎王见黑白无常,拉着月儿走上殿来,问道:“这一女鬼,为何眼中喷火。”

  “我冤枉!”

  阎王面向黑白无常再问道:“这一女鬼,何人所杀?”

  黑白无常争先答道:“无人杀她,只是她不想活了,自行坠楼身亡。”

  阎王再次面对月儿道:“你既自行坠楼身亡,又有何冤?”

  月儿强压心头怒火,收起眼中愤焰,两眼不断的滴着血讲述了她的悲哀故事。

  阎王听罢,摇着头,“祸起自己不洁,还敢在此喊冤?像你这等不知廉耻的,不洁之妇,该下油锅。”

  说着话,两边的小鬼儿就支起了油锅,不大功夫,油便在锅里翻滚开了,油烟也腾腾的向上窜着,好不令人心生畏惧。

  月儿道:“阎王老爷呀,我自是该下油锅,只是那剑雄不仅害了我,还害了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又何罪之有呀!”

  阎王略思道:“也有些道理。不过,也是你的错害了你的女儿。”

  月儿继续说道:“更何况,那贼人害的不只我和女儿,还害了我们工厂里的那么多人,你可知,那布料都是工人的血汗,现在白白的让他骗了去,却不给分文。这与饮食人血有何相异?阎王老爷,你说这债能不去讨回吗?”

  阎王答道:“也到有理,下油锅之事暂且记下,像你这等自断性命之人,应居枉死城五百年,方可转世为人。何时找那贼人报仇,你自作主张吧!”

  小鬼把月儿带到了枉死城,乍做新鬼的月儿,不知道一个作了鬼的人怎样返回人间,怎样报得此仇。孤独无助,两眼迷茫,无限的凄凉向月儿涌来。满胸的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