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DOTA之狼德崛起- 第53部分

　　　　“呵呵，不要叫我大人了，我不过是一介老妪而已。”阿卡拉终于转过了身来。凌丹微微抬头看去，阿卡拉紧闭的双目轻微凹陷，应该是已经失明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阿卡拉面对凌丹的时候，凌丹总觉得自己已经被她本不存在的目光洞悉了一切秘密。

　　　　阿卡拉出言试探：“我的孩子，想必一定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吧？”

　　　　凌丹随口答道：“是啊。”

　　　　阿卡拉给二人倒了一些安神水：“那么不知道凌丹阁下来自于哪里呢？”

　　　　“我来自于……”凌丹心里“咯噔”一记，赶紧从那毫无防备的状态中警醒过来，“我来自于一个遥远的海边城市，叫做上海。”

　　　　凌丹这说法丝毫没有撒谎，只不过他没有说上海在哪而已。“难道这老修女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话来？稳住，一定要稳住……”

　　　　凌丹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话，一边密切地注视着阿卡拉的眼神。只不过阿卡拉是个盲人，凌丹从那古井无波的灰白瞳仁里丝毫看不出什么端倪。

　　　　“呵呵呵，尽管我并没有听说过你的家乡，但我想那一定是个美丽的地方。”阿卡拉继续不动声色，“呵呵，老婆子我见过许多像您一样的年轻人，每年的冬天都会有许多人来到萝格营地，希望能够转成为转职者，保卫我们人类共同的家园。请问，你也是来申请转职试炼的吗？”

　　　　凌丹不知道自己这个“外来户”能否转职成功，只能装作困惑的样子请教阿卡拉：“阿卡拉大人，我也听说过转职者祭坛，不过我还是想请问一下转职者试炼有没有什么要求？”

　　　　“年轻人，我的孩子，转职者祭坛本来就是七英雄与高阶天堂一同设计的，任何人在转职者祭坛面前都是平等的。只要你的天赋足够，能够与七大原力产生共鸣，你就能够转职成功。”阿卡拉特意还顿了顿，又说道，“这和你来自于哪里并没有什么关联。只要你内心不存在黑暗，就可以参加试炼。”

　　　　凌丹微笑，不语。

　　　　阿卡拉几句话就把话题又转到了转职祭坛上：“孩子，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和你谈谈吗？”

　　　　凌丹放下手中的水杯，正坐在垫子上：“谨听阿卡拉大人教诲。”

　　　　“别大人大人地叫我了，我只是一个老婆子，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够称之为大人的只有那七位拯救了世界的英雄。”阿卡拉轻啜了一口安神水，“说起来的话，七位英雄里有一位德鲁伊职业者，他的名字叫艾尔多。我想，你应该已经和他见过面了吧？”

　　　　凌丹：“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法瞒过阿卡拉大人。是的，我和艾尔多大人已经见过面了，您是怎么……”

　　　　仿佛能够看出凌丹心中的疑惑，阿卡拉接着说道：“他们在完成击杀巴尔的任务后，仍然在世界各地与燃烧地狱的恶魔们继续做着艰苦卓绝的斗争。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艾尔多时，就知道他是一名德鲁伊，他身上有着和谐的自然气息。而现在，我在你身上同样感受到了浓郁的自然气息！”

　　　　凌丹心中一阵紧张，心想：“这老修女果然不简单，根本不是游戏里那个只负责发布任务和加血的药剂师！如果这个世界还有其他人跟阿卡拉一样，那么我岂不是百米开外就能让别人‘闻’到了？”

　　　　想到武侠小说里那些不善于掩饰自身杀气的人都会被发现，而且死得很惨，凌丹更是一阵菊紧。不过眼下凌丹却顾不得考虑这些问题，阿卡拉和蔼可亲的交谈背后，凌丹十分害怕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谁也不知道凌丹会不会被当成敌人。

　　　　尽管背后已经开始沁出冷汗，表面上凌丹仍然不动声色：“哦？那么以阿卡拉大人看来，我有转职成为德鲁伊的潜质吗？”

　　　　“呵呵呵呵……”阿卡拉开心地笑着，“也许你本来就是一名德鲁伊呢？”

　　　　凌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忍不住微微抖动，仿佛阿卡拉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凌丹知道，此时阿卡拉只要说一声，门口就有无数转职者和萝格战士会冲进来把凌丹制服，在萝格营地里凌丹就是瓮中之鳖！

　　　　可是阿卡拉只是向凌丹的杯子里续了点安神水，又拿出了几样简单的特色小点心，一边喝水一边吃着点心，仿佛一位在和孙子闲聊的老祖母，无比慈祥。

　　　　轻吁一口气，凌丹终于克制住自己开启回城卷轴的冲动。他喝了一小口安神水，那温暖的液体顺着他的喉管缓缓进入身体，暖洋洋的感觉出现，让凌丹稍微镇定了一些。

　　　　正准备说些什么的凌丹却被阿卡拉抢先一步：“你看看，都是我这个老婆子的不是。这个世界上还活着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老婆子我不该说那些话。年轻人，你不会怪罪我吧？”

　　　　凌丹赶紧顺着这个台阶下来，赶紧编了个谎话：“我确实是居住于黑暗森林中的德鲁依学徒，我有几个德鲁依导师，我们就在艾尼弗斯圣树下生活。或许这就是我身上自然气息的由来。您也知道，如果长时间呆在花房里，自己是闻不出来身上带有的花香的。”

　　　　“艾尼弗斯圣树？”阿卡拉陷入了沉默。

　　　　凌丹背上的冷汗，涔涔地冒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能否把这个貌似能看穿人心的阿卡拉给糊弄过去。

101，应许转职，颁发奖赏

　　　　阿卡拉似乎沉浸在了某一段回忆中，慢慢说道：“那棵圣树本来具有强大的自然力量，只不过在地狱入侵之后慢慢地枯萎了。我还记得当年我占卜出艾尼弗斯卷轴时发生的故事，有了它，我们才最终打开了前往崔斯特瑞姆的传送门……我的孩子，也许你真的是被艾尼弗斯圣树所选中的人，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你身上具有浓郁的自然气息了。”

　　　　看到阿卡拉似乎是接受了自己的这个说法，凌丹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为了保险起见，凌丹接着说：“其实在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秘密，请阿卡拉大人看看这些。”

　　　　说完，凌丹首先召唤出了幽灵狼小白，阿卡拉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你居然还没转职者就已经学会了德鲁伊的技能？自带天赋技能？”

　　　　凌丹接着阿卡拉的话又说了一句，把话题绕了回去：“或许就像睿智的阿卡拉大人所说的一样，也许我已经是一名德鲁伊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需要参加转职试炼吗？”

　　　　阿卡拉被凌丹召唤出的幽灵狼震惊得闭不上嘴，而这平时凶狠野蛮的小白见到阿卡拉后仿佛在害怕什么，夹着尾巴缩在凌丹身后，呜呜地不敢出大声。凌丹来不及注意这些细节，又召唤出了小精灵冒充暗黑世界里德鲁伊的树灵，说道：“阿卡拉大人您看，还不止幽灵狼，还有一个树灵。”

　　　　阿卡拉手中的水杯掉落在毯子上，倒出来的水弄出了一片湿迹，而阿卡拉毫无知觉，灰白色的眼睛瞪着这个“树灵”看了半天，已经说不出话了。

　　　　“阿卡拉大人，您怎么了？是我的召唤物吓到您了吗？”凌丹顺坡下驴，马上又把两个召唤单位收了起来，免得阿卡拉看得时间太长，看出了破绽。

　　　　阿卡拉上前握住了凌丹的手：“凌丹阁下，老婆子我这一辈子除了七英雄，再没见到过能被自然如此眷顾之人，我想您一定是一名德鲁伊职业中的天才！”

　　　　“天才？”本来只是想借着几个召唤单位骗取阿卡拉的信任，让她相信自己确实是一名这个世界里的德鲁伊转职者。哪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尚未参与转职试炼的人，竟然因为露了两个召唤单位出来，就被阿卡拉当做了天才？

　　　　已经开始使用敬语的阿卡拉控制了一下情绪，松开了凌丹的手。“请原谅老婆子我的失礼，只是我确实很激动！凌丹阁下，您真的没有在其他地方通过转职试炼吗？”

　　　　“确实没有。”凌丹脸上一阵苦笑，“我十分想请教阿卡拉大人，如果像我这样已经具有了技能的人，还能够转职成功吗？”

　　　　阿卡拉捡起地毯上的水杯，想了一会说道：“说实在的我也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在转职前自带了技能的年轻人我见过不少，他们都转职成功了。但是你的召唤单位似乎与艾尔多刻印在技能树石碑上的技能，差别非常大，甚至并不像是由艾尔多所传承的技能变异而来的，更像是……”

　　　　说到这，阿卡拉欲言又止，转而答道：“你放心吧，你有很大可能性会转职成功！而且，因为你已经有了自己领悟的技能，你的技能将会有很大可能性与转职者技能树中的技能发生融合和变异！”

　　　　“融合和变异？”虽然早就听过了，但凌丹对这个概念还不太理解。不过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如果能够顺利转职成功，那么他就正式在这个世界获得了一个正当身份，好比一个外来偷渡者在这获得了当地身份证！

　　　　只要把自己见不得光的真实身份掩盖起来，那么保卫世界之树推倒冰封王座的艰难事业才能够韬光养晦地开展起来。

　　　　“如果能够转职成功，那真是太好了！”凯瑟琳娜也为凌丹感到高兴。在她看来，如果凌丹都不能转职成功，那这个转职者祭坛真是可以拆下石块砌粪坑了。

　　　　“凌丹阁下，我阿卡拉相信您一定会转职成功，而且能够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但是，强者之所以强大，并非因为他们有着强大的实力而是因为他们有着强大的内心。转职者们不惧怕死亡，不放弃希望，在世界各地与邪恶势力作斗争，是因为他们身上肩负着人类世界的未来。以及……自己的新生。”

　　　　阿卡拉的话语，似乎别有深意：“转职成功不仅仅代表着你具有了强大的力量，更代表着新生的你将肩负起更大的责任。凌丹阁下，你愿意为了全人类世界而成为一名转职者吗？”

　　　　凌丹把右手握拳，放在胸口，朗声答道：“我愿意！”

　　　　阿卡拉欣慰地看着他：“明天就是转职试炼的日子了，我会在去广场主持典礼。那么，现在领取你的奖赏吧。”

　　　　“奖赏？”凌丹收敛心神，继续向阿卡拉手中看去，两个散发着晶莹亮光的水晶杯被托在了阿卡拉双手中。原来，刚才阿卡拉就是在精心调制这两杯不知名的液体。

　　　　阿卡拉递过了这两个水晶杯，和蔼地说道：“来，这两杯水，是我特意为你们准备的。这是盲目之眼对你们品行的致礼，也是你们应得的奖励。不过，能够从这其中得到多少益处，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悟性了。”

　　　　“啊！居然是净心圣水！”凯瑟琳娜看到这两个水晶杯后，不由得捂着嘴惊呼了起来。

　　　　阿卡拉也曾经到艾尼弗斯镇传过教，但那时候凯瑟琳娜还小。

　　　　凯瑟琳娜从小就记得，阿卡拉的和蔼可亲的语调有一种特别的魅力，总能够让人觉得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让人发自内心地接受她的教诲和建议。凯瑟琳娜从小就立志成为一名强大的萝格女战士，所以对盲目之眼修女会的许多传闻如数家珍。

　　　　这净心圣水，就是盲目之眼修女会的神奇秘宝之一。

　　　　凯瑟琳娜向凌丹介绍道，她也是从小就听说过净心圣水的，这绝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圣水或者药剂，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妙用，据说能够激发人的潜能！

　　　　听到这，凌丹的双眼也冒出了光来，心道：“激发潜能，莫非它的效果就是……”

102，两己相融，一心坚定

　　　　凯瑟琳娜正欲把净心圣水一饮而尽，灵机一动的凌丹却轻轻按住了凯瑟琳娜的手，把贵族头环又一次戴在了凯瑟琳娜头上，小声说道：“凯瑟琳娜，用一次心眼术吧。”

　　　　虽然对凌丹的建议表示不解。但凯瑟琳娜见阿卡拉大人的脸上依然挂着慈爱的微笑，并没有反对，便对着手中的水晶杯使用了一次心眼术。

　　　　随着一道青光盘旋升起，这一发心眼术彻底点亮了盲目之眼修女会特制的净心圣水，让原本就晶莹闪亮的水晶杯仿佛变成了一轮满月！

　　　　“果然，传承自盲目之眼修女会的心眼术能够和这净心圣水产生共鸣！”凌丹发现自己又一次猜到了一些什么，但他对种做法会对圣水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并不完全了解。

　　　　凯瑟琳娜有些吃惊，她没想到心眼术似乎激活了圣水更多的潜在力量共鸣，也很难描绘她从这一轮满月般的圣水中看到了什么。端详了一会，凯瑟琳娜饮下了净心圣水，然后就闭上了双眼，陷入了忘我的沉寂中。任凌丹在她耳边轻声呼唤，她也丝毫没有反应。

　　　　“看不见，听不见吗……净心净心，这净心圣水应该是暂时剥离了凯瑟琳娜的所有感知，让她的内心与外界断开了联系。如此一来，凯瑟琳娜的灵魂完全沉入了内心精神世界！她会不会无法醒来？！等等，如果我喝下了这净心圣水，我也会陷入无尽的沉睡吗？”凌丹的脑门上，浮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看着呼吸和心跳都极为缓慢的凯瑟琳娜，跪坐在垫子上的凌丹有些踯躅，端着一杯净心圣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阿卡拉双目虽盲，心眼却雪亮。

　　　　看出了凌丹的犹豫后，阿卡拉微笑道：“凌丹，你能够帮助凯瑟琳娜开启心眼，也能够看出净心圣水与心眼之间的联系，这本身就证明了你不俗的才学和见识。但你要知道，一切思维波动都只不过是精神之海上微小的浪花。只有触摸到自己精神之海深处的灵魂本体，才能得到真正的智慧。现在，我的孩子，你愿不愿意到精神之海的海底，看看自己的本心呢？伟大的盲目之眼所给你的奖励，就在那里。”

　　　　“识海？本心？”凌丹低头盯着平静无波的水面，双目笔直，一言不发。

　　　　如果一个人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很久，人就会出现幻觉，这是十分危险的事情。现在凌丹就盯着自己杯中的倒影，已经逐渐失去了对自己肢体的感觉。

　　　　“是精神的溢出，还是灵魂的出窍？”

　　　　凌丹很难描述这种玄妙的感觉，他已经逐渐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

　　　　进而，没有了味觉，没有了嗅觉……

　　　　凌丹只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和心跳的声音，而这些声音却也随着听觉逐渐消失了……

　　　　凌丹仅存的一点感知，就是那一丁点的视觉。瞳孔仿佛无限的收缩，焦距仿佛只对在了液面上。凌丹感觉四周都黑暗下去了，只能在视野的正中间看到自己的倒影。

　　　　时间的概念已经不复存在，凌丹觉得自己已经和自己对视了一千年，一万年……

　　　　空间的概念也早已失去，凌丹觉得自己似乎漂浮在一个失去重力的太空中，又仿佛浸泡在一个无限广无限深的海洋里……

　　　　除了一片无垠的黑暗，凌丹能感知到的只有另一个自己。

　　　　“你，也是我吗？”凌丹盯着另一个自己，在心中默默地发问。

　　　　凌丹伸出手去想要触摸另一个自己，却又发现距离对方很远，很远。

　　　　凌丹向下拼命游去。

　　　　随着凌丹的游动，他曾经的人生轨迹，在对面的自己身上一一浮现，一一重演。

　　　　从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孩，到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凌丹重新回顾了一遍自己的人生。凌丹每游动一下，对面的自己身上的画面就变化一些。虽然画面和另一个自己重叠在一起，但这其中的每一幕都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实。凌丹距离另一个自己越来越近，画面也进行到了凌丹破败的出租屋里，进行到了那一局dota上。

　　　　凌丹缓缓游动，仿佛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