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扑选手)。只见两人各自只穿了一个三角状的亵裤,上身则系着一块不大的肚兜,抱在一起扭曲着。
“嘶——”柳邕虽然对女相扑这种“伤风败俗”的活动早有耳闻,也早有心理准备,可第一次看见还是下意识的吸了一口气。
“登徒子!”媛娘此刻也发现自己捂错了地方,看着眼睛都有些直了的柳邕,跺着脚生气的骂道,然后拽着柳邕便往外面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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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放心吧,我爹爹才没那么凶呢()
“我又没看过,怎么知道会那么那么的”柳邕被媛娘拉着挤出了人群,在后面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那么什么?知道不能看怎么还一直盯着?”媛娘拉着柳邕跑了半天,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然后在一个人少的街角停下,双手叉着腰一脸愤怒的说着。
“我,我这不是还没反应过来吗。”柳邕委屈的说道,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害怕媛娘?直到多年以后回想起来的时候,柳邕才明白,原来这就是孩童时期的情愫。
其实媛娘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生气,就是突然莫名的就发起火来了,她也逐渐意识到这点,不过做惯了大小姐的她又怎么会低下头认错道歉呢?于是继续装作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冲柳邕说道:“那也不行!”
“我错了,我给你买糖人赔不是好吗?”柳邕低着头想了半天,说道。
“不稀罕!”媛娘噘嘴一翘,傲娇的回答道。
“那秘制果干呢?”
“也不稀罕!”
“冷元子呢?”
“哼!”
柳邕一连列举了几样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但媛娘都不为所动,柳邕突然一拍脑袋想到媛娘爹爹可是郡王,吃的可不比这些好吃多了?自然不会稀罕。
想明白自己讨好错了路线,柳邕连忙改口道,“要不,咱们去看唱戏的吧,就刚刚那个‘啊!娘子,娘子——娘子你听我慢慢道来——’怎么样?”
柳邕学着刚刚唱戏的那呛调,把声音拖得老长,那奇葩的样子顿时便把媛娘给逗乐了。
“讨厌,谁是你娘子!”媛娘娇羞的跺了跺脚,扭过头去。
“我只是学人家唱戏而已啊。”柳邕冤枉道。
两人辨别了一下方位,发现竟然跑到了瓦子外面,便拉着手朝戏台方向走去。
“咦?柳邕!你跑的够快啊,刚刚我在后面叫你好几声都不回答。”
重新回到保康门瓦子,还没进去,便在大门口被一个熟识的声音叫住了。回头一看,却是杨章、王寀等四五个同学。
“额,没听见,没听见。”柳邕慌忙解释道,心里却暗叫不好。刚刚自己拉着媛娘一早便跑了,就是不想遇见杨章他们,不料终究没有躲过,在这又给遇上了。
“柳邕,这是谁啊,刚才在私塾就见你们一起来的。”杨章看着媛娘问道。
“这是媛娘,我,我新认识的伙伴。”柳邕介绍,然后扭过身对媛娘说:“他们是我同学,杨章、王寀”
“哟!新认识的伙伴?”杨章一脸猥琐的笑容打趣道:“我可是听你说要娶一个宗女当婆娘的啊,这么快就换目标了?”
“哪有的事!”柳邕连忙否认道,然后转换话题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柳邕还抱着一种侥幸的心态,他们只是路过而已。
“到这能干什么?自然是玩喽。听说今天里面有女相扑,自然要带着小师弟们来见识见识了。”说话的是一位姓周的师兄,单名一个荣字,已经十六七岁了,在私塾里待不了多久了。到了明年,不考科举的话家里也会想着法子送进国子监去。
“你们呢?”周荣问道。
“我们也是来来玩的。”柳邕断断续续的解释道。
“那不如,一起吧!我给你们说,那女相扑可带劲了”周荣诱惑道。
“呵呵谢谢师兄好意,这就不用了。”柳邕干笑两声,拉着媛娘的手被使劲的掐着,钻心疼啊。不敢久留,连忙告辞拉着媛娘向人群中跑去了。
“莫名其妙!”周荣暗自想道。
两人跑到人群中转了几圈,离相扑场远远的,确定不会和杨章他们再遇到后才停了下来。
“哼!我就说孟老头教出来的学生都不是好东西。”媛娘依旧噘着嘴说道。
“那是他们,可没有我啊,我是无辜的。”柳邕连忙给自己开脱道。
“哼!”媛娘冷哼了一声,然后遂及又想到一个问题,红着脸对柳邕问道:“那个猥琐的家伙说你想娶一个宗女当婆娘,是不是真的啊!”
“你别听他瞎说,他这人一直”柳邕一听便知道说的是杨章,做出一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态度就要将屎盆子都往杨章头上扣去,辩解道。
“到底有没有说过!”媛娘掐了一下柳邕的腰眼,脸红的更厉害了。
“”
柳邕轻轻点了点头,默认到。
“那,那你除了我以外,还认识其他的,其他的宗室女子吗?”
媛娘头都快低到胸上了,用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
“有呀!”柳邕竟然听见了,抬着头说道。
“谁啊?”媛娘突然感到一阵失落,失望的问道。
“兰曦居士啊!就是那天七夕节晚上潘楼百词荷上得了头筹的那个兰曦居士,不是说她也是宗女吗。唔,还有啊,徐国长公主,她出嫁那天东京城谁不知道?我也去围观了。”柳邕一本正经的说道。
“讨厌!”
媛娘娇羞的锤了柳邕一下,跺着脚跑开了。
“哎,别乱跑啊,还看不看戏了?”柳邕在后面追着道。
戏,在皇宋被称为杂剧,亦或者诸宫调,是一种大型说唱的表演,有说有唱,其中以唱为主。
保康门瓦子里这家戏台今天唱的是由用大曲命名的王子高六么衍生出来的另一篇戏文,讲的是一个富家小姐和一个落魄书生私奔,然后被女方家中发现,逮回来生生拆散的悲惨故事。
“这个三娘真可怜,不能和有情人在一起。”媛娘坐在租来的小板凳上面一边流着泪一边狠狠的咬着糖人呜咽的说道。
“这崔六郎更可怜,被三娘的爹爹逮到了,不但把他家给烧了,还给腿打断了,潦倒一生,真是可怜啊。”
柳邕看了看自己的腿,不由的往后缩了缩,感叹道。
“放心吧,我爹爹才没那么凶呢”媛娘的手不知何时放到了柳邕的肩膀上。
“恩?!”
柳邕一惊,发声道。
“逗你玩呢。”媛娘偷笑道。
“恩!”
第三十七章 南康郡王()
第三十七章南康郡王
孟裳很安静的坐在偏厅中,除了偶尔品口茶之外,一动也不动。
当然,孟裳心中的思绪却同他安静的举止不同。
大半个月前的中元节,他早就料到官家会派宗室去天清寺祭拜,而且十有**便是太祖一脉的某个郡王。虽然太祖一脉一直都不受历代官家们所待见,权柄相比之下也小的可怜。可那毕竟是宗室,还是太祖分出来的一支,总比河北的僖祖宣祖时便分离出来的那些个宗室要显赫的多吧。
更何况,孟裳对自己的斤两很是清楚:坊巷中一直有传言自己没有功名是不屑于去考科举,可年轻时屡试不第的真相他又何尝好意思向他人张口?近些年来他越发的少去参见一些年轻时熟识的朋友聚会,又何尝不是不想回忆起自己当年的囧况?毕竟谎言听了千遍,他自己也有些相信了——自己没有功名在身是不屑于去考,而不是落榜了。
对于自己现在的状况,说的好听些,是为人师表,受人尊敬的“先生”;说的不好听些,那就是连个功名都未曾有的酸腐措大。子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孟裳对自己的一生已经不报太大的希望了,但是他还有个刚过而立之年不成器的儿子,指望他去读书考功名,最多也只是重蹈自己的覆辙罢了。
所以,为了能给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讨一个官身,中元节那日,他便借着带学生们去祭拜皇宋忠魂们的借口,“巧遇了”礼部的程大人,然后见到了那个早二十年,不,是早上十年他根本就不会看到眼里的“郡王”。
皇宋对于宗室封爵问题和其他朝代有些不同,不像旧时除非国除,王爵之位就会一代代的流传下去。皇宋则不然,虽然规定亲王之子承嫡者封嗣王,而事实上却形同虚设。如皇子封王者,爵位仅止其身,而子孙无问嫡庶,以其中最长一人,封公爵,其余子孙不过是承荫入仕为环卫官,然后以序迁转,与异姓贵官荫子入仕一般,必须历任年深,排资历,方特封以王爵(郡王),而其祖、父所受之爵则不予承袭。
因为亲王子嗣不封王而只有一人继承公爵这种制度的出现,从而在皇宋仁宗时期一度出现了“宗姓几无一王”的局面。因此,仁宗皇帝为了改变这种局面,在庆历四年(1044年)七月,下诏将太祖之弟赵廷美、太祖之子赵德昭、赵德芳以及太宗的七个儿子都封以为王。但当时这些亲王大都已经离世,所以便按照这十位亲王子封郡王、孙封国公的原则,一共封了郡王六人、国公三人、郡公一人,但仍无嗣王。
孟裳要投靠的这位太祖一系的郡王,虽然靠资历熬出了一个郡王的爵位,但早已数年未曾变动,将前途压在他身上显然很不明智。但毕竟这些个不受待见的太祖一脉的郡王们已经是他现在能攀上的最高的高枝了,轮不到他挑三拣四了。
初见的成果还是令孟裳满意的,就在他还没有表达出要投靠的意思时,眼前这个靠熬资历才熬上郡王的位置、比自己小不了几岁但却看着年轻的多的男人便隐晦的抛出招揽之意,这就足够让孟裳欣喜不已的。
时隔月余,郡王殿下招自己入府问话,在孟裳看来,明显是要重要自己的前奏了。欣喜之下,对于郡王殿下为何派一位丫鬟来传唤自己而不是府上的其他人,自然就顾不上考虑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期间只有传唤自己前来的丫鬟给自己续了两次水,却仍旧没有人前来带自己去见郡王殿下,孟裳只得耐住心思安静的等待下去。
赵世设今日在书房呆了一日,准备在院子里走走。
赵世设一头乌发,脸上的气色很好,只有两鬓星点的鬓白在提醒着,他今年已是花甲之年了。
七年前,新皇登基时,因为拥立有功,他被加封了爵位成了南康郡王,俨然成为太祖一系中爵位最高的人。
不过那有如何呢?作为太祖的玄孙,神宗皇帝的堂弟,哲宗和当今皇帝的族叔,赵世设日子并不好。从他及冠那日起,来自皇帝警惕的目光就从未从他身上离开,先是神宗,然后是哲宗,现在换成了曾经的端王、现在的当今皇上。
七年前的拥立,其实不过是一次识时务的投机举动而已,更何况,自己一个偏支远脉的宗室,反对也好,拥护也罢,又能对局势产生什么影响?
从内心来说,赵世设对皇位也并非没有非分之想。同为宣祖后代,凭什么你太宗一脉坐着皇位,而我太祖一脉只能在一旁冷眼旁观,吃着你们剩下的残羹剩饭?要知道,这皇宋是太祖打下的,而不是太宗!这种思想普遍存在于太祖一系每一个男性宗亲的心里。
但不甘又如何?真仁英神哲,五代皇帝下来,满朝文武心目中的帝系只有太宗一脉,又有几人还记得太祖一脉的?恐怕一个都没有吧。
不过赵世设并没有气馁,当今皇上继位之前便有宰执极力反对,说端王轻佻,不足以为人君。几年下来,果真如此,皇帝每日沉迷于书画享乐之中,荒废国事,自神宗熙宁变法以来增强的国势也逐渐衰弱起来,若不是北朝的辽主一样不堪大事,被些许女真野人打得几无还手之力,也许早就饮马黄河,东京一日三惊了罢。
自己才六十,年岁尚早,有的是时间等下去
ps(唔,校尉也不是专门研究宋史的,对于太祖一脉到徽宗时哪个是郡王也不太清楚,就从神宗一辈里面随便找出一个来,姑且就认作是他吧,还请各位看官勿怪。如果哪位看官对此有了解,还请指出,校尉在此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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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州桥夜市(上)()
赵世设走到偏厅的时候,老远便看见有个有些印象的身影坐在那里,便走了过去。
“这不是孟先生吗?何故在此?”
太阳已经西斜,孟裳坐在椅子上的屁股隐隐有些酸疼了,就在他思考着是继续等下去还是先行告辞时,一个威严而又有些耳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孟裳连忙起身一看,正是传唤自己前来的王爷嘛。
“不是王爷您派人传唤我来,说是有事相问吗?”擅闯郡王府可是重罪,孟裳以为王爷将他忘了,连忙解释道。
“哦?”赵世设正要说话,忽然瞥见一旁慌忙跑来的丫鬟,仔细一瞧,不正是自己女儿身旁的小绿吗?想了想,顿时明白了事情缘由,便摸了摸重新蓄起不久的胡子,哈哈一笑道:
“这是本王的错,本王的错。你看本王真是老糊涂了,竟把这事给忘记了,害的孟先生在此等候多时。绥安,吩咐下去,今晚府上设宴,本王要好好向孟先生赔罪。”
赵世设冲着身后的管家说道。
“是,老爷。”
管家答应道,然后转身便准备出去。
“使不得,使不得,王爷春秋鼎盛,怎么用的上一个老字?想来定是王爷日理万机,小民区区小事又怎敢劳烦王爷挂记?酒宴小民可承受不起,还请王爷收回。”
孟裳心中大喜,脸上瞬间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连忙拒绝道。
赵世设怎么会错过这场收买人心的活动?虽然孟裳一事无成,可蚊子再小也是肉,正所谓人才有人才的用处,废物有废物的用处,等这件事传出去了,说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想清楚这点,赵世将便打断孟裳说道:
“哎,不备酒宴这怎么行?孟先生是本王请来的客人,因为本王的疏忽害的孟先生在此守候一下午,不赔礼道歉怎么能行?孟先生就别拒绝了,就依了本王吧。”
然后叫住正要走出去的管家,走到他身旁又吩咐道:“记得开坛府里存的三十年陈酿出来。”然后凑过身子,在管家耳边小声交代道:“赶快差人给小姐找回来!”
“这哎,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孟裳回答道。
“哈哈!来来来,孟先生随本王来。”赵世设哈哈一笑,拉着孟裳就往外面走。
柳邕和媛娘从保康门瓦子出来时已经到了黄昏,太阳西斜的厉害。
“你要回家吗?”柳邕看着媛娘有些不舍但又有些担忧的问道。
“才不要,好不容易才跑出来一次,自然要好好玩玩。”媛娘一口咬掉手里拿着的用芝麻做的糖片,非常确定的说道。
“可是,你爹爹不会担心吗?”柳邕其实后面想加上一句自己的母亲也会担心,不过下意识的给省掉了。
“我爹爹整天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有时候一连好几天都见不到他一面,他才不会知道我出去了呢。更何况还有小绿在帮忙掩护,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媛娘将芝麻糖丢进嘴里,顺手便将糖纸团成一团,丢到不远处街边的一个用竹篾编织成的垃圾篓里面,不慌不忙的说道。
“可是”柳邕刚想将自己刚刚省略掉的那半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