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愣,我擦,这句话不应该是我们问她的吗?而且她好像是我们救的,不说声谢谢也就算了,咋还先拷问起我们来了。
胖子当即就不乐意了,道:“这话该是我们问的吧,妹子,别跟防色狼的一样的防着我们,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赶紧说说你是啥情况?无缘无故躺在棺材里是闹哪样?朱标呢?太子呢?”
女人冷笑一声:“没想到你们知道的还挺多,盗墓的能找到这里来也算是有点本事,你们谁是夹喇嘛?谁是铁筷子?”
夹喇嘛铁筷子都是盗墓中的行话,与我们淘金的行话都是一个意思,反正就是黑话,我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姑娘居然还知道这么多事,看来她身上也藏着不少秘密,只可惜,她还真把我们当盗墓贼了!
胖子却听不懂,道:“什么筷子喇嘛和尚的,咱们都是正儿八经的淘金客,胖爷我这些年在这一行中摸排滚打也算是小有名气,我旁边这位爷来头更不小,那可是淘金家族中的大少爷,名字响当当的,小妞,该你了,说说吧,你到塔木陀来避暑的啊?怎么称呼呢?”
女子听到淘金客三个字,眼神变了一下,又重新打量了我们一眼,道:“梁湾!”
“梁湾!”
我皱眉,这个女人的名字不知为何我咋听起来那么耳熟,等等,这个名字我肯定在哪里听到过,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但是我敢肯定这名字我铁定从哪里听到过。
回忆了我认识的所有人中,好像还真没梁湾这号人物,但为啥我听起来那么熟悉呢?
梁湾说了自己的名字,又看着我们,依然一脸警惕,道:“那你们呢?到底是谁?”
胖子道:“你还不知道胖爷我啊,胖爷我好歹也是淘金界中的肥王子,江湖人称玉面飞龙大名董大宝是也,妹子,如果你是淘金客就一定听……”
然而胖子话还没说完,梁湾却突然冷哼了一声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卑鄙无耻安装跟踪器私自跟踪别人专喜欢走歪路臭名昭著的淘金客就是你啊。”
胖子被她说得脸红,怒道:“这叫一山还比一山高,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却是有点心惊,梁湾怎么会知道胖子的事?
胖子是淘金客,有他自己的一套办法,这些年下来没被人发现过,就连我要不是胖子自己说我也不清楚,没想到梁湾居然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难道她也是淘金客?
不对啊,谁他妈见过女人淘金的?而且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漂亮女人!
她姓梁,我心里一惊,难道她是……
梁湾没搭理胖子的话,而是把眼睛转过来盯着我:“那你又是谁呢?想必也是淘金的吧。”
我点点头,严肃道:“川南陈家陈三金。”
岂料梁湾一听我的名字顿时大惊,喝道:“你就是陈三金?”
我有点蒙,咋了?我叫陈三金咋了?老子又不出名,为啥每次一说起名字的时候都露出这幅表情来?好歹我也是堂堂川南陈家的大少爷,用不着这种眼神看我吧。
梁湾听到我的名字后,本来一直紧紧绷着的脸突然就笑了,道:“原来是你,只是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晚,录音笔带来没有?”
我顿时懵逼,问:“啥录音笔啊?”
“我邮寄给你的录音笔啊,你三叔留下的遗言,你带起来没有?”
我大惊失色,三叔的录音笔竟然是她邮寄给我的,而这时,一个很模糊的身影也瞬间从我脑子里苏醒过来,妈的,我知道她是谁了!
第二十八章 南陈北梁,南陈的由来()
本来听到梁湾这个名字,我就觉得很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我仔细的回想我认识的所有人中,似乎又没有一个叫做梁湾的女人。
这种感觉让我很迷茫,随口将我的名字提出,却没想到梁湾反应如此之大,还透露了录音笔是她邮寄的。
这件事让我感到很震撼,说真的,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录音笔里是三叔临死前就预订好时间邮寄给我的。
但现在梁湾突然说录音笔是她邮寄的,我却开始疑惑起来,想了想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是啊,如果录音笔真是三叔提前留给我的,那么以他这个老流氓的脾气根本就不会做出先预订好等死后再邮寄的事来,他完全可以在死之前交给我啊。
梁湾透露出录音笔是她邮寄给我的,也就是说明她早就认识我了,我又再次努力回想了半天,突然,一张脏兮兮的脸庞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难道是她?
想了想,我又看了看眼前的梁湾,身材修长,长发扎了个马尾,一张脸英姿飒爽很有英气,眼睛炯炯有神,与当年那个鼻涕虫好像不是同一个人啊。
当即我皱着眉头试探问:“鼻涕虫?”
梁湾脸上露出笑意,毫无防备的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你总算记起我了,不过千万别叫我鼻涕虫,不然我要你好看,叫我湾湾就行。”
胖子眨着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梁湾,哎哟一声道:“我擦,这是什么情况?老情人见面?鼻涕虫?哈哈哈还有这种名字。”
梁湾回头瞪着胖子怒道:“死胖子,你再说鼻涕虫我就杀了你。”
胖子也怒道:“吃火药了,我靠,来来来,胖爷我今天破例跟女人过过招,看你能不能杀了我。”
我烦躁的喊:“别说话了,都静一下。”
说完我抬起头又看了一眼梁湾,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梁湾小名叫鼻涕虫,说起她难怪我会忘记了,毕竟十多年前的事谁还记得。
那时候我也才八九岁吧,爷爷跟我爹整天都不在家,二叔那时候又非常严厉,所以从小到大我都很缠我三叔,天天跟在三叔屁股后面跑。
那时候三叔刚在淘金界闯出了点名头,正是年轻时候,又干劲十足,所以留下了很多风流债,其中有一个甚至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再定亲那天两人又分手了。
这个差点跟我三叔谈婚论嫁的女人叫梁青青,在我记忆中是个非常厉害的女人。
怎么说呢?
在我们淘金界流传着一句话,叫“南陈北梁、双黄一狼”,说的是淘金界五大名人。
南陈指的就是我爷爷陈一土,我爷爷在我们南方淘金界这一行中,那也是响当当的大人物,毕竟爷爷淘金确实有一手,别人淘金都是大部队人马一起上,各种装备一应齐全,但我爷爷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淘金,就算有人放水捉鱼,出高价请我爷爷当捉鱼人,我爷爷都不带搭理。
我爷爷有一门本事,迄今为止我陈家只有我三叔一个人学会,那就是“五指探金法”。
这是一门非常厉害的淘金本事,凡是有金矿的地方,只要我爷爷把手指头插进土里,然后再把土放到嘴里尝一尝,他就能分辨出这块区域哪个地方有金矿,哪个地方没金矿,甚至他还能根据土壤的味道说出金矿里金子的成色、多少来!
仗着这门本事,我爷爷硬生生一个人在淘金界闯出了名头,而且我爷爷这个人极其厚道,又仗义疏财,圈子里的人都很尊敬他,所以把我爷爷称为南陈,且还排在第一位,大概意思就是淘金界里的第一牛逼人物!
以至于后来我爹、二叔、三叔包括我,出门淘金别人也都要给我爷爷三分薄面,所以我们陈家人淘金非常顺利,可惜我爷爷这门本事我没学会,因为要学会这门本事得有个天生的缺陷,那就是人的舌头味蕾不能分辨香臭,只有这样才能学会。
所以说上天给你关了一扇门,必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户,我爷爷的舌头失去味蕾,却能自创出一套五指探金的淘金本事,也算是因祸得福。
我三叔与我爷爷一样,应该是天生遗传下来的,从小舌头就没味蕾,所以才能学会这门本事。
所以我们陈家之所以在淘金界有一定的名声,一是靠我爷爷开宗立派,二则是靠我爹我二叔我三叔发扬光大,尤其我三叔淘金的本事和我二叔散金的本事,更令圈子里的人赞口不绝!
相比较起来,我爹就比较均衡一点,而且为人特别老道,可以说是稳重至极。
到了我这一代,二叔还没子嗣,三叔更是婚都没结就归西了,我陈三金也只能算是刚在圈子里开始闯荡,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所以我也是多亏了南陈这个响当当的招牌,不然我的淘金路会很难走!
南陈北梁,南指的是我陈家,北所指的就是北京城里的梁家了!
梁家能在淘金客圈子里被人称之为北梁,排名第二位置,其本事自然不用多说,值得一提的是,北梁梁家,淘金的历史比我爷爷都还要早,还有一件秘密事件我没说出,就是我爷爷当年年轻时四处学艺淘金还曾经去过梁家拜师,但之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离开了梁家。
所以,梁家淘金历史应该算是中华淘金界中的第一家,历史悠久,且德高望重!
当年我三叔闯出了名头之后,一时间风光至极,金子也不挖了,开始到处泡妞留下一段段风流往事,其中一次达到谈婚论嫁的就是与北梁梁家的梁青青!
这梁青青当时可是淘金界里的大美人,但也是一个小辣椒,传说中,梁青青天生就非常有女强人的风范,而且为人很是强势,她在梁家担当的职务是负责散金!
散金是什么意思,其实就是跟我二叔做得差不多,就是走农民路线淘出来的金子见不得光,要想办法散出去卖给商人,而专门负责这一方面的人就叫散金。
当时也不知道我三叔是怎么搞的,反正就是把梁青青追到手了,过程到底是怎么追的我无法得知,但是后来我曾听梁湾说过,当初我三叔追梁青青的时候还是九三年左右,人人都在想方设法的赚钱,我三叔却先玩起了浪漫。
三叔专门去了北京找梁青青,但梁青青当时比较瞧不起我三叔,说我三叔没文化是流氓头子,还把我三叔赶走了,我三叔也不气馁,就一直在梁家外面守着,直到有一天梁青青去外面散金回来,正巧碰上了停电的夜晚!
我三叔就花钱请人买蜡烛点在路上专门为梁青青照亮,这蜡烛到底点了多长?
当初这件事轰动了北京城,如果有在北京年纪大一点的人或许听过,我三叔买的蜡烛将整个梁家里里外外的三条街道全部点上专门为梁青青照明,梁青青所过之处到处都是光彩明亮,他还特地花钱请人守街,每条点蜡烛的街上都有五六个人负责看守,只要蜡烛燃尽了或者熄灭了,他们就会立即换上。
这要在今天点蜡烛求爱,实在太老套太过时了,但要想想,那可是在九三年,香港澳门都还没有回归,大村小巷都在推行三个代表思想,我三叔已经开始玩浪漫了。
后来梁青青表面上虽然全程黑着脸,但心里却是十分幸福,在到家门口的时候我三叔上前堵住了她说了一句话,也就是这句话使梁青青彻底的跟我三叔好上了。
三叔拦住了梁青青,二人四目相望,眼神里涌现爱意,梁青青问:“流氓,你这样让我怎么见人?”
我三叔说:“你以后都要跟我在南方生活,这北方的人见不见有什么大不了的。”
梁青青脸上起了红晕,低头嗔道:“谁愿意跟你去南方,你讨打。”
三叔一把拉住了梁青青的手,深情的说出了一句话,就是这句话把梁青青征服了,我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有多经典还是有多暖心,我的感觉就是很平常的一句话,但或许在那个环境下,梁青青听到这句话才会陷入进去的吧。
三叔说:“跟我回家吧,南方的天空比北方的天空更蓝一些,我的怀抱比梁家的大厅更加温暖!”
经过这一闹,两人就从此好上了,后来一次三叔喝醉了无意中说起,原来那天晚上之所以停电是因为他把梁家周围所有街道的电线都给夹了,才制造出这么一个浪漫的夜晚来。
两人好上后一直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个时候三叔就经常带着我去梁家玩耍,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梁家大院里一个脸上经常都脏兮兮流着鼻涕的小女孩,她就是梁湾!
第二十九章 谜题,从来源说起()
梁湾是梁青青的侄女儿,是她哥哥的女儿,所以,梁青青可以说是梁湾的姑姑!
三叔跟梁青青好的那几年时间,每次去北京都会把我带上,但三叔这个人又不会带孩子,粗心大意马马虎虎的,经常一见到梁青青就不管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梁家大院独自玩耍。
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梁湾的,梁湾这女人小的时候脏兮兮还流着鼻涕,经常被同龄小孩子欺负,我每次遇到她被人欺负我都会跳上去帮她报仇,那时候人小又不懂事,又因为我年纪稍微比他们大几岁,所以只要我一到梁家大院,我就是孩子王,梁湾就经常屁颠屁颠的跟在我的屁股后面跑。
记得有一次玩过火了,我还差点把梁家的房子给烧了,被三叔一顿打,至今我都还记忆犹新,也就是那场火,我被吓怕了,后来三叔每次去北京要带我,都提前跑躲起来没敢再去,直到现在我都没去过北京。
后来三叔到底和梁青青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在订婚当夜而分手,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对于梁湾再次出现,且还被暗算放在棺材里面,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因为事情来得实在太过突然,令我捉摸不透啊,当即我就问梁湾:“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为什么会在棺材里躺着,又为什么三叔的录音笔会在你那里?你为什么会邮寄给我?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些谜团一直压在我的心里,让我备受煎熬,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知情的人,我一连串的就把问题全问了出来。
梁湾眨了眨眼,俏皮一笑:“你一下问这么多叫我回答哪个?”
胖子在一旁有点不耐烦,喝道:“哎我说大妹子,咱能不能愉快的聊聊天啊,现在可是生死存亡的关头,胖爷我可不想呆在这里面等死,把我们后路逼断的那个人肯定知道你在里面,那家伙到底是谁?能活着出去我一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梁湾和胖子脾气相冲,不对劲,一说话必定互掐,听了胖子的话梁湾当即冷声道:“死胖子,我跟三金哥说话你来插什么嘴?你想出去就自己爬上去呗,又没人拦着你。”
“哎我说你这妹子……三金啊,胖爷我给你面子,不跟小丫头计较,不过我还得得说,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咱还有大事要做。”
说完还故意朝我挤眉弄眼,我知道胖子的意思,他是有意提醒我叫我小心梁湾,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记忆中的模样都是小时候,只是套用名字而已,但关于这点我却早就想到了,毕竟我一提起鼻涕虫三个字,梁湾脸上的变化我已经捕捉到了。
梁湾瞪了胖子一眼,刚要说话,我就喊道:“行了,你两别说了,湾湾,你先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我理一理其中的缘由,你先说录音笔的事,你为什么又会来到塔木陀?这是其中的关键。”
梁湾点了点头,皱眉斟酌了下语言,随即道:“这事说起来很奇怪,你记得那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日本人吗?”
我心里一惊,的确,那个跟我一模一样的日本人确实是我这段日子里最不想提起的一件诡异事,谁也不想跟日本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啊,这个民族的人在我们国家犯下了滔天罪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