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打算帮人类了?”零在这几天经历了这诸多变故,神经也变得大条许多,“就因为一些个人的问题?”
景祥苦笑道:“你还废什么话,我要是你,我早就回到六月七号那天重新来过了。”
“如果我不搞清楚我究竟该怎么做,我回去又能怎样,还不是世界灭亡?反正都是高维度生命的指示,祂们可以在‘剧本’上进行操控。”零咄咄逼人。
钱瀚星则吹着口哨,“你搞清楚也没用啊,回去,你只能消去所有的记忆,因为是整个时光倒退,至于下一次会怎样变化,纯粹看混沌的选择。”
“混沌理论吗……事情总会有变化。”零沉默了片刻,“你们又想招安我,又不想在世界已经开始毁灭,收不了场的时候来制止。你们这种矛盾的行为背后肯定还有别的原因,是的,看来此世的我是没法得到你们的答案了……但是,我还有机会。”
“嗯?”景祥不愧是和零同一“个体”的另一个自我,他敏锐地感觉到零要有一个大动作。
零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本笔记。
“那是?”景祥瞪大了双眼;钱瀚星也吃了一惊。
“没错,就是‘预言’。这个世界里的圣遗物是前两个世界所没有的吧,呵呵。”零此时此刻信心前所未有的膨胀,“我在预言里写下了剧本,一切,其实都在按照我的剧本进行。无论是‘神’的规则制定还是我和艾琳的生命羁绊,都在模糊的文字中找到了对应,是的,里面的‘幕后主使’显然不止一个,我猜到了,却没想到预言帮我定义到了你们两个人身上。‘预言’可是我失去景陌的三年来煞费苦心要弄到手的东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让你们两个知道我要做什么?”
景祥和钱瀚星面面相觑,这在他俩的记忆里还属于首次。
而艾琳精通魔法,她意识到零想要做什么,因此鼻子有些发酸。
此时,零终于可以自信地笑了,“我回到过去自己的身体里会抹消记忆,但是,我要是回到她的身体里呢?同样是自我,同样的灵魂,只不过是前世和后世罢了。正所谓科学的巅峰是宗教,前世后世的‘概念’,只有预言可以进行区分,从而办到这一diǎn,以科学为基础的超能力是做不到的”
“艾琳”
“在”艾琳红了眼眶,一半是智力战胜了蛮力的激动,一半是伴侣终将别离的感伤。
“时候到了,送我回去吧,这一次,我要让你完美地幸福”
“零……”艾琳突然哽咽住,狂三身体所拥有的时滞魔眼开始逆时针旋转,“我……明白了”
零摸了摸艾琳的头发,“不会再让你和狂三对调身体了,只不过,下一次见面,我就是景陌了呢……呵呵。”
“早diǎn……来看我”艾琳破泣为笑,“我可不排斥百合。”
“是么,那我一定会亲身摸清楚,索菲娅女王的那一夜究竟经历了什么。”零坏坏地一笑,将她搂入怀中。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钱瀚星,你看到了吗?也许这一次,真的能够打破桎梏呢”
“哼,就让我拭目以待吧,不过……”钱瀚星抬头望天,“这一次的破坏,真的是灭绝星球的破坏吧。”
穹dǐng之上,卡特当空而立,手中托着一遮住了半边天的黑色泥团,那是举世之恶,是以卡特要撕碎一切为愿望前提的末世制裁。
另一边,也抬起头来,“可恶……让那个罪魁祸首逃掉了吗,这个世界……就这样被遗弃了吗?”
戴安娜拽着的衣袖说道:“我陪着你,……不孤单。”
“嗯……”静静地抱住戴安娜,“正因为是你在我身边,所以我一diǎn儿也不羡慕那个自以为是的傻子。”
“……你在嫉妒。”
“傻丫头,别吐槽我。”
终于,时刻已到,艾琳狂三的时滞魔眼调到了最适合于零以及他身边这个景陌身体进行融合的时间。
“零,准备好了吗?”
“好了,来吧”
零紧闭双眼,钱瀚星和景祥两个人分别踏上天空,以防灭世之球在最关键的时刻妨碍到零的跃迁。
“此身为二人前后世,此魂为二人百世用;
若要此魂为前用,不妨天意,不妨地簿;
若要此身回前去,不惹尘埃,不桎孽缘;
众星永恒见此证,世世代代永守候;
时空万千为一线,千千万万天可怜;
为求生机不惜变,只愿天无绝人路;
归途凶险人莫测,但望鬼神保平安。”
艾琳念完钱瀚星教给她的改良版咒语,最后望了一眼零,轻轻地吻了他的唇,喃语一句:“保重。”
※※
“这一次”,人类是怎么灭绝的呢?
是因为“不听话”?
当然不是。
或许,从一开始,人类就不是在自主地生活着。我们的祖先由于身体的太过弱小,从而迫不得已开发出了使用工具的智慧;实际上,再强大的工具也无法掩盖人本身羸弱的事实。
没错,人类一直是处于弱势,也许我们花费了几百万年征服了自然界,但却无法征服自己的心。恐惧,自生命诞生之日起,就一直在蔓延。
狩猎,被狩猎……
征服,被征服……
毁灭,被毁灭……
无数生命就这样消逝,宛如天星陨落;留下的只是那一道道划破夜空的光轨;就算如此绮丽,那也仅暂留弹指一挥间。
绝大多数人类,终其一生都在追寻着一个东西——“记住我”
因为认识到自己生命的短暂,时光易逝,萧萧易朽;所以追逐着永恒。一切带有永恒价值的,都值得为之付出,哪怕为之身死也在所不惜。
可是永恒,是毒药。
人类真正的尊严,在于他们的智慧。
人类虽然弱小,但自从有了智慧,人类就不再弱小。弱小的定义,也从生存,扩大到了生活。
没有尊严地活着,那是真正的弱小。
人可以一时无尊严,却万万不可一世无尊严。
为了摆脱“祂们”的掌控,羸弱的人类,为了自己的尊严,需要站出来,打赢这一场仗。
就算一次打不赢,还可以再来第二次,第二次打不赢,还有千千万万的第三次第四次……
每一个世界线的人类都在抗争着不公的、令人绝望的命运,他们生而伟大。
景祥也好、零也好,都是抗争者中的某个个体,他也许没有崇高的目标,也许只是被另一种抗争命运牵着鼻子走,但不可否认,他也是为了自己的生活,为了自己的尊严而战斗。
“所有还保留有一丝作为人之尊严的战士们我们誓死都要——守住这最后一道防线”
零离开了,他回到了过去。
但这一世,仍然在进行,历史的惯性不会戛然而止,奋力抗争的世界政·府和里世界组织从来不会因为敌人的强大而退却……
最终的防线,是守住还是崩溃?一切,再从“这一次”的回归开始:
※※
零跃迁回到了某个时代的景陌身上,当他有了知觉的时候,第一感觉居然是剧痛,而且,还是从小腹那里传来的
“呀”零痛苦地叫着,却是女孩儿的声音,虽然撕心裂肺,但更痛苦的,是零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一个肥猪拱
他想反抗,却发现此时此刻景陌的身体不允许反抗,她是那样的娇柔无力,零也是第一次彻底认识到:原来景陌,在成为“姐姐”之前,是个柔弱无助的少女……
“嘿嘿,真漂亮,太漂亮了没想到,没想到这……这里的小青楼竟然藏着这等美娇人儿,可让我赚大发了哈哈哈我儿不负我也”死肥猪更是在她身上驰骋江山了,只可惜肥猪的把儿太短,好像只是进去了一diǎn儿就在自嗨,不过就那一diǎn儿,都让未经女人事的零痛的无法自抑。
“不要啊……啊”零景陌已经无意识地开始尖叫了,声音之大,连楼下的老鸨都能听到。
“唉,可怜的娃儿,不过既然来到此地,想赚银子,也早晚会这样,谁让她年纪这么小,就已经出落标致。”
零此时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哪怕是本体为男性的他也想干脆一死了之。这种感觉不光让他作呕,更让他无法直视今后的生活……
“呃啊”只敢在女人身上驰骋江山的死肥猪忽然惊叫一声,并且声音戛然而止。
噗——
脖颈处一道血箭射在零的脸上,让她从痛苦中解脱了出来。
只见死肥猪瘫软在她的肚皮上,没有了生息;零急忙一个翻滚,将他推到地上。
“可怜的女娃儿,穿好衣服,在房间里等我。”窗外传来一个很好听的男声,让已变为女儿身的零听得内心痒痒的。
【这……我是被人救了吗?马丹,这种奇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荷尔蒙分泌?呕……为什么想想就好恶心……】
也许这就是英雄救美的情结,只不过零这次感受的是被救的那一方……
不消半柱香的功夫,之前那位侠义之士便再度出现在窗外。透过窗纸,零可以看见窗外那人一头披散的长发,真有侠士高人的风范。
“你跟我走罢,非礼你的那个人已经被我灭了满门。”
“诶?”
零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是一阵疾风吹过,窗户四散碎裂,窗纸零落满地……借着月光,她看清了他的面庞。
那堪比美女名伶的秀气面容,竟是夜焱
如今的变迁,已和从前大不相同。
景陌学技的芳华苑变成了不出名的小青楼,景陌的弟弟虽然同样伤了腿,但却是比景陌早一步结识“夜天魔”夜焱。
世界的因果已在悄然间发生了改变…………
“呃啊”只敢在女人身上驰骋江山的死肥猪忽然惊叫一声,并且声音戛然而止。
噗——
脖颈处一道血箭射在零的脸上,让她从痛苦中解脱了出来。
只见死肥猪瘫软在她的肚皮上,没有了生息;零急忙一个翻滚,将他推到地上。
“可怜的女娃儿,穿好衣服,在房间里等我。”窗外传来一个很好听的男声,让已变为女儿身的零听得内心痒痒的。
【这……我是被人救了吗?马丹,这种奇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荷尔蒙分泌?呕……为什么想想就好恶心……】
也许这就是英雄救美的情结,只不过零这次感受的是被救的那一方……
不消半柱香的功夫,之前那位侠义之士便再度出现在窗外。透过窗纸,零可以看见窗外那人一头披散的长发,真有侠士高人的风范。
“你跟我走罢,非礼你的那个人已经被我灭了满门。”
“诶?”
零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是一阵疾风吹过,窗户四散碎裂,窗纸零落满地……借着月光,她看清了他的面庞。
那堪比美女名伶的秀气面容,竟是夜焱
如今的变迁,已和从前大不相同。
景陌学技的芳华苑变成了不出名的小青楼,景陌的弟弟虽然同样伤了腿,但却是比景陌早一步结识“夜天魔”夜焱。
世界的因果已在悄然间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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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戏台()
有诗云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w w wnbsp;。 。 c o m复制本地址浏览%62%69%71%69%65
如果你爱她,带她去杭州,因为那里歌舞升平,河清海晏,可谓是人间天堂;如果你恨他,也请带他去杭州,因为那里无人痛知亡国恨,是有抱负之人的地狱。
杭州城内云水谣,天下谁人不知晓?
“云水谣”不是一首歌谣,而是一家戏台的招牌。在这围着西湖开的十数家梨园,只有这一家是门庭若市,来往商客络绎不绝。云水谣不光有戏台,也有吃饭的地方,因此看客往往大清早赶来这里座,给余座点一盏茶,到了饭点便来吃饭,这么长时间候着,为了晌午过后的那一出戏《绿林外史》。
虽说当朝重轻武,但江湖的事情,哪怕普通的瓦舍里都能够随处听到,传闻多了去。这些传闻最被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十多年前的“天山绝剑”。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们虽然已经忘了那死去剑客的名姓,但对那曾经叱咤风云的巾帼侠,天蝎教主陆皓雪可是记忆犹新;更不用说后来的武林盟主、如今皇帝的禁军统领萧斌易了。
坊间有流言如果没有“天山绝剑”这一战,那么萧斌易和陆皓雪便无法在武尊死后执掌号令武林的大权,而萧斌易若是没有了陆皓雪的帮助,其盟主之位也根本坐不稳,更枉论从武林走向正道,成为皇的禁军统帅了。
因此,云水谣的戏班子精心编排了一出戏绿林外史之天山绝剑,该戏甫一推出便受到各方好评,甚至有热心的商旅沿途四处推荐、奔走相告;让这部戏以及戏里的“陆皓雪”在这几个月里有了意想不到的名气……
※※
杭州城,将军府内。
“小姐,您又要去了吗?”丫鬟忧心忡忡地为将军府的大小姐司徒灵蕴梳妆打扮,在妆镜前,司徒灵蕴身着素色长裙,丝质洁白的抹胸、镶着白花的衣袖、如雪的缎带,一身皆白的她好似刻意在扮作某人。
“都演了四个月,春天业已过去,为长兄筹措的银两也只剩下十分之一,如今要是突然罢了,于情于理我都过意不去。”司徒灵蕴的声音很是好听,不似空谷黄鹂,她的音色反倒如昆山玉碎般给人以冰清玉洁的感觉。这声音跟她所要扮演的女角儿相性十分高,也正是如此,天山绝剑这出戏才会如斯火爆。
“可是……老爷若是知道小姐去做戏子,小姐必将会被禁足,甚至……甚至会直接与秦家的人联姻,将小姐嫁出去……”丫鬟说到这里手一抖,将玉梳摔落在地。
“啊小姐,对不起我……”
司徒灵蕴躬下身将玉梳拾起,“莫离,若是……若是真有那一天,你也一定会跟着我罢?我可以什么嫁妆都不要,唯独你……莫离,不要离我而去。”灵蕴转身将玉梳放在丫鬟莫离的手心,“你的名字是我起的,我为长兄做的事情也只有你知道,玉龙哥哥在塞外带兵,圣却不闻不问,哥哥传回来说元蒙人的大军已经在玉门关外集结,若是玉门关一破,恐怕这国、这家都得不保……我不想做不知亡国恨的商女,所以才去做戏子,想要筹够金银,为长兄购得那把‘流光残影’。”
“小姐,莫离是知道的,小姐为大少爷做了那么多……”
“唉……其实,光靠长兄一人是远远不够的,传闻元蒙那边有七把神兵,而我朝除了长兄的逆天戟外,仅有秦家的‘流光残影刃’;因此,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若是当今世真有如郝一白先生所作剧本里的那位大侠,定可击退元蒙人的大军,收复失地。”司徒灵蕴幽幽一叹,“可是,我能演的,却只有用剑杀死他……”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丫鬟莫离终于将司徒灵蕴的头发梳好,用以往长了些许的时间好妆后,莫离从偏门走出府外,叫来轿夫顺着一贯行进的小路,绕道云水谣的后店,送灵蕴戏台。正是如此,除了云水谣的店长外,无人得以知道“陆皓雪”的扮演者究竟是谁。
※※
云水谣的戏台建得很高,最高处挂着一块匾,“梨园丹心”,戏台左侧写有“出将”、右侧为“入相”,是以演员进出幕后的门路。前几出戏已然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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