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帝国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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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帝国再起-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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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其他可以整编的大小藩镇,朝廷就整顿的非常彻底了,所有原镇总兵副将的亲信部属不是被处决就是被调离了,取而代之的是大量御营忠武镇将校。

    原忠武镇甲营游击、马雄副手刘承俊升参将,负责统带许定国的四千余部,移镇扬州,归堵胤锡直接辖制。

    忠武镇乙营游击、阎应元副手陈明遇升参将,负责统带刘良佐余部六千余人;移镇淮安。

    忠武镇乙营游击骑将李三石,功勋着著,连升两级,为副将,负责统带刘泽清余部一万余人。移镇滁州、和州。

    而原来驻守在三省枢纽之地――徐州的高杰部则移镇河南归德府。

    原来驻守在滁州、和州一带的黄得功部,则移镇徐州。

    通过移镇、掺沙子和整编军伍、卡后勤粮饷等等手段,极大的加强了朝廷对江北四镇余部的控制力,并提升了军队的凝聚力。

    而且一旦整编成功,朝廷将省下至少一半的军饷和军粮,七万大军的粮饷,军械开销,每年大概需要花费白银一百余万两,粮米七十万石,较原来一百五六十万两白银少了许多。

    在江北整编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朱由桦也在京师对御营进行整编。加上成军不久的两万御营新军,此刻的御营总兵力突破了三万大关!

    朱由桦深深的知道,想要驱逐鞑虏,收复中原,手中就必须要有一支真正忠于天子,忠于朝廷的嫡系军队,强干弱枝才能维护纪纲,保证中央集权的稳定。

    历史上的南明之所以没能和南宋一样,坚持个百多年,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缺少一个强有力的中枢。中枢赢弱,纪纲不存,各地的疆臣,兵头不听号令,各自为战,且互相鄙视,谁也不服谁,最后被满清集中力量各个击破,满清之所以能横扫中国,主要也是因为他们有一个以多尔衮为首的强有力的中枢,还有一支绝对维护中枢威权的力量――八旗兵。

    所以趁平叛胜利,皇帝和中枢威权大增的时机,朱由桦以突击的形式完成了削藩大计,顺利控制了江北四镇余部,并全力经营起了自己的嫡系军队――御营亲军。

    三万御营亲军被朱由桦编成了四镇。分别号“忠武、忠捷、虎贲、羽林”。

    张堂功因功升加授正二品都督佥事,仍旧统领忠武军,忠武镇战力和装备远超其他新军,是主力中的主力。

    总兵刘肇基资格较老,威望较高,加授从一品都督同知,统领忠捷军。

    原忠武镇甲营统领官马雄,因功升总兵官,负责统领虎贲军。

    原忠武镇乙营统领官阎应元,因功升副将,并以副将衔负责统领羽林军。

    四镇各有兵马七千到八千余人不等。除了忠武军装备精良外,其他三镇的装备相对比较简陋了,搜罗了左良玉、刘泽清、刘良佐等部大量的军械,堪堪能够给每人凑齐一柄腰刀,一杆长枪、另有合格鸟铳四千余杆、铁甲两千多副、棉甲皮甲八千多副,大小火炮近两百门,战马四千余匹,其中弓弩、三眼铳这些没计算在内。

    装备看似不少,其实不然,其中有一半需要分配给各镇余部,让他们都光脚光手迎敌肯定是不可能的,总要留些好装备给他们,何况此刻的刘泽清,刘良佐余部都被朝廷控制了,增加他们的战力也是增加朝廷的战力。

    所以真正转送到御营手里的甲胄和火炮战马的数量并不多,三万御营的装备还有很大的缺口。

    好在现在中枢户部和大内存银近四千万两银,绝对的财大气粗,朱由桦大笔一挥,命庞天寿带着两百万两继续到澳门采购并订造军械,澳门军械不够就到广东佛山采购并订造,多定制一些斑鸠铳和佛朗机火炮(澳门半年前的军械基本被采购一空了,目测存货不多。)

    在购买军械的同时,朱由桦也不忘自产自造,早在数月前他就命马士英将南方各省卫所的铁匠、炮匠、枪匠等连同冶铁炉、鼓风等炼铁设备全弄到了南京军器监,在葡萄牙铸炮师和枪匠的引导下,集中负责打造各式火器和火炮。同时将战场缴获的,破损,锈蚀的兵器重新打磨与回炉煅打,废物利用。

    几个月来,各省陆续被送来了一千多铁匠、炮匠、枪匠等匠户,清一色的衣衫褴楼,面黄肌瘦,就像个乞丐大军。

    他们都是世袭的匠户,两百多年下来,地位已经沦落到了连军户都不如的程度,军户至少还有粮饷可拿,他们却是一个铜子都拿不到,做好了是应该,做不好还得受罚,日子一天过得比一天艰苦。

第122 军工坊() 
朝廷没有工程的时候经常几天吃不到一顿干的,很多年轻匠户因为实在受不了这般剥削,都逃籍了,只有一些老匠户因为年纪大,身体不行了,只能留在卫所里熬一天是一天了。

    各省官吏费力搜罗了几个月,也才搜罗到一千多人,其中大半是老匠,年轻的都逃籍另谋生路去了。

    大明的匠户有单独的户籍,是谓匠籍,只要身在匠籍,世世代代只能当国家的工匠,比同军户,却更像是国家奴隶。

    这种不合人情的制度设计,当然出自于把一切问题简单化的太祖高皇帝之手,但这些弱势群体因为没有自己的扬声器,所以三百年来没人有兴趣关注这个问题。

    等匠户们到了南京后,朱由桦让工部给他们选一个好的地址,建一个大型军工作坊。匠户的妻妾子女也都配了营房,让他们妻儿老可以安心居住。

    每个老匠都给予了丰厚的待遇,朱由桦根据他们的手艺水平,初略的分出了三个等级,根据对应的等级每人每月给予月粮二石到四石、再加银八钱到二两不等的薪酬。这些都是技术人才啊,朝中百官不重视这些低贱的匠户,朱由桦可都是视作心尖宝贝的,等将来时机成熟了,不合理的匠户制度也会废掉。

    这些匠户见皇家如此大方慷慨,自是叩头再三,感激涕零。他们世代官匠,没什么自由,平日里也是饥寒交迫。没想到一朝被皇帝差遣,就有青砖瓦房,银钱俸禄这些原本想都不敢想的待遇,比起原来受冻挨饿,简直就是一辈子都向往不到的人间天堂了。

    所以他们格外珍惜眼前的一切,干起活来十分卖力,人手不够,朱由桦又就市面上招了数千学徒工,加班加点,几个月下来,军工坊不仅回炉锻打出了上万柄崭新锋利的腰刀,还造出了不少精良鸟铳、虎蹲炮、火药、铁枪头、铁甲等军器。

    原先缴获到的上万杆鸟铳,三眼铳大多是偷工减料之作,威力,还容易炸膛,伤敌的少,伤己的多,简直比鸡肋还鸡肋,所以朱由桦将它们全打包送到了军工坊里让老匠回炉重造了。

    军工坊临着秦淮河,沿河而建,上百间临时扩建的屋舍,几十间大型厂房,占地很大,刚一进去,一股浓浓的烟味扑鼻而来,十几条设有闸门的河水欢快地流淌,冲击着水车,通过齿轮传动,改变力的方向,流入各坊。

    朱由桦便衣亲临军工坊,各坊主事纷纷上前拜见,行完礼后,朱由桦让他们各安其位,不必迎候,然后径直钻入了不远处的冶铁坊。

    朱由桦视线中,一柄锻锤在水力的带动下,匀速有力地击打着烧得通红的熟铁,旁边一个相貌粗犷,浑身赤膊的铁匠正用木柄铁勺舀来一勺液态生铁浇注在熟铁上。朱由桦一眼便看出这是传自綦毋怀文的灌钢法。

    在他的印象中,灌钢法虽好,却不及前世的苏钢法。

    本着提高冶铁效率和炼铁质量的想法,朱由桦把冶铁坊的主事,一个叫丁二的老铁匠叫来后,半回忆式的向他们讲授了一下苏钢法的大致原理。

    老铁匠紧随在朱由桦身后认真的倾听着。

    “朕以前读书时,看到过一种新式冶铁的方法,首先要准备一个高炉,高炉形状就像倒置的花瓶,以熟铁为料铁,置于炉中,将生铁板放在炉口,炉温升到生铁板开始熔化时,用火钳夹住生铁板左右移动,并不断翻动料铁,使料铁均匀地淋到生铁液,这样,既可渗碳,又可使铁和渣分离,就能生产出含渣少而成份均匀的精铁。

    这种新式冶铁之术,朕也是无意中得知,具体的法子还需尔等自己去摸索,朕就提炼几个要点,其一是石炭可仿木炭之法炼制焦炭,用焦炭可提高炉温,其二是使用封闭程度好的鼓风机,新鲜的风进去,生铁更易溶化,铁和渣分离得更彻底,甚至可产出不需锻打的精铁来。”

    苏钢法在前世解放前都还在应用,影响深远。不过朱由桦对此也就知道个大概,小高炉土法炼钢的原理也是前世大学时泡图书馆时无意看到的,有印象,但是不深刻。所以他也不敢瞎指挥,权让工匠们自己去摸索了。

    丁老匠当面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的反驳之言,心下确是半信半疑的记下了皇帝的话,打算等皇帝离开后试一试,看看是否真的可行。

    与冶铁坊紧邻着的是盔甲坊。刚进去就听到“叮叮咚咚”锻打声不绝入耳,朱由桦在十几个卫士的贴身护卫下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皇帝前后来过军工坊几次,军匠们都知道他的脾性,重实务,虚礼节,所以见皇帝来了依然神情专注的制着甲,只在抬头碰见皇帝的视线时非常恭敬。

    古代盔甲的打制向来不易,中国盔甲顶峰属北宋的步人甲,由一千八百多枚甲叶组成,这些铁质甲叶用皮条或甲钉连缀而成,铸造。粗磨。穿孔,细磨等工序繁多,还要打制面具,又要在领口,袖口等地方包上皮革,防止挂伤衣服和皮肤。制造一副铠甲需要诸多工匠花费近月时间。

    在这上面朱由桦也没什么好点子,同时期西方打制锁子甲也是非常困难,制造一副锁子甲,也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西方板甲兴起后,普通的板甲也要花费一个月时间打造。

    好在工坊不缺原料、人力和技术,制甲能力尚属可观,全力以赴之下一个月能制作出四百余副铁甲,皮甲和棉甲制作工艺相对简单,每月倒是能制作出一千多副出来,只是相对于三万御营亲军来说,暂时还无法做到全军配甲,还有不下于一万五千名御营兵只能穿包了铁网的鸳鸯战袄,想要全军配上棉甲,皮甲,至少还要一年多的时间,想要全军配上铁甲,按照现在的军工坊规模,至少需要五年以上,也许以后工坊的规模扩大了,原料资金充足,兴许能缩短一下时间。

    目前御营亲军的披甲率大致是五成左右,江北四镇和左镇的全军披甲率大致是两到三成左右,至于其他的小军镇,地方镇军,披甲率更低,几乎不到一成,只有总兵副将的家丁亲随能够全部披甲,其他大多只有一件破旧的鸳鸯战袄披着,几乎就是凑数的炮灰,也着实寒酸了点。

    不说别的,单从披甲率上也能大致看出明清军队的实力差距,清军的五六万满八旗战兵披甲率达到了变态的十成,镶铁棉甲居多,坚固而轻便,铁甲也不少,不少临战时甚至披了两到三层铁甲,几乎是移动的人型坦克,其他蒙八旗、汉八旗的披甲率低一些,但也都达到了五六成,以棉甲,皮甲为主,在野战中,用来对付披甲率不到一成的普通明军,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

第123 制火器(第二更!)() 
盔甲坊除了制造各色铠甲、鸳鸯战袄外,还负责制作御营军士的头盔,明军的头盔种类也有不少,朱由桦钦定了八瓣帽儿铁尖盔作为制式头盔。

    原因很简单,八瓣帽儿铁尖盔外沿较阔,比起凤翅盔来,抵挡弓箭的效果更好。军士作战统一使用这种头盔,近战时,各队的刀盾手可以防护清兵的近射,而清兵的抛射,有八瓣帽儿铁尖盔,也能很好的护住头部。

    出了盔甲坊,朱由桦又去了火枪坊,火枪坊是工匠数量最多的一个工坊,足有军匠及学徒千余人。

    依明时的技术,鸟铳的制作是很不容易的,上面只是钻膛枪管的部份,光这道工序就要一个月。如果考虑枪管锻造,接合,扳机组合等其它工序,造一根鸟铳,总共大约要两个月时间。当然,有千余人,专门制鸟铳的话,月产百十杆没什么问题的,但是一批的流程至少要一个月才行。

    朱由桦知道明军鸟铳之所以经常炸损,一是材料不足,或是工匠们在制造时取巧,粗细薄厚不均,特别是在铳管的焊接上,许多工匠技艺不足,才造成鸟铳容易炸镗。

    不过在南京城内的这座新成立的军工坊内却不存在这些问题了,对工匠们朱由桦足粮足饷,原料上也尽力满足,且时时到工坊内视察生产,抽样检查,若是这样工匠们还敢偷奸耍滑,那真是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了。

    不过质量虽然上来了,产量还是有些低,一是受制于合格的铳匠数量,南方各省的铳匠已经有大半来到南京兵工坊了,总人数仍旧没有破千。二是受制于合格的铁料,刀剑、铳炮、盔甲都离不开铁,而且都得是精铁,毛铁一打就穿,没什么用。

    工部库房内的铁料数量有限,一杆合格的鸟铳,至少要消耗六斤精铁,四十斤毛铁才能炼到七、八斤精铁,加上铁价,炭价,工匠的工钱食粮,还有其它的耗费等,一杆鸟铳的成本在四到五两之间,不仅耗铁多,成本也不低。

    除此之外,鸟铳论火力不如斑鸠铳,论发射速度不如燧石枪,斑鸠铳自不用说,从澳门过来的不少葡萄牙枪匠都懂制造流程,在他们的教授下,兵工坊内的铳匠们已经在全力仿制了,预计每月可以出产五十余杆,这还是因为铳匠工序不熟的原因,等工序熟悉了,产量还会再提升一倍。

    至于燧石枪,此时的西方已经出现的大概有转轮式燧石枪与击式燧石枪两种。

    转轮燧石枪约出现在十六世纪中后期,是用齿轮条摩擦燧石生火而点燃火药。那击式燧石枪则是出现在十七世纪初中期,由击锤撞击燧石起火,在今后的几百年中非常流行。朱由桦自然也想拥有这样的利器。只是雇佣来的葡萄牙枪匠里虽然有听说过这种枪械,但是暂时还没有谁懂得具体的制造流程,殊为遗憾!就是在西方,也才刚研制出不久,性能还很不稳定,哑火率较大,因为这些缺点,暂时还没有大量列装军队。

    为了尽快研制出性能稳定的燧石枪,朱由桦特意建了一个军器研究所,隶属于工部,把那些葡萄牙枪匠,炮匠,精通夷语和中文的传教士翻译,还有大明匠户里精通制枪制炮的军匠一股脑儿拉了进去,一边负责生产火器,一边探讨研究。所需经费一律优先拨给,待遇也是杠杠的,有粮饷,甚至还有品级,虽然都是一些八九品的低衔,那些曾经处在社会最底层,饱尝人间冷暖的军匠们依旧很激动,研发火器的积极性都很高,直恨不得一夜之间就弄出来,以报皇帝礼遇之恩。

    与枪坊紧邻着的是炮坊。

    铸炮是门技术活,南方各省的军匠里会铸炮的大多集中在佛山卫里,如今有不少都被召来了南都,外加一些懂得铸炮的西方传教士和葡萄牙雇佣炮匠。

    铸炮的工作总算组织起来了,朱由桦将他们都调到炮坊里铸炮,由西方传教士毕方济负责沟通调度。

    铸炮类型以中型弗朗机野战炮和小型虎蹲炮为主,少量铸造一些大口径的红夷大炮。红夷大炮昂贵,射速慢,装填慢,转向慢,难以形成密集活力,对于人马杀伤效果有限,守城与野战效果都不好,也就攻城时还有一些用处,所以没必要把红夷炮当成制式火炮。

    以炮坊目前的规模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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