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帝国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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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帝国再起-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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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们和皇帝已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管情况多么恶劣,他们都希望亲征大军能赢,他们把大部分希望寄托在了黄得功部的身上,御营的战力如何不可估,但是黄部的战力他们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底的,不比左良玉的辽东嫡营军士的实力差,只要黄部的两万步骑肯效死力,还是有战胜左逆的可能的。

    马士英、阮大铖、卢九德、韩赞周等内外大臣心里沉甸甸的,每天都是强打着精神处理政务。在患得患失中,前线终于传来了大捷的军报,几个传信兵露布以闻,一路高喊着“大捷”,飞骑入南京。

    城内的士绅百姓们,看到报捷的使者后,先是惊讶,继而一片欢呼雀跃。

    得知左良玉已死,天子带着亲征大军全歼了左逆的军报后,马士英等人张大了嘴吧,一脸的难以置信,再三确认后,才知大捷的消息确实为真。不由得喜欣若狂!

    在他们看来,亲征大军能暂时击退左逆的进攻都算是侥幸,没想到竟然在短短数十日内一战全歼了左部,顺带着还俘杀了左良玉父子,分明是天佑大明啊!

    得到这个意外的惊喜,马士英不顾一品大臣的形象,拍案大叫,激动地不可自制。一战平贼,朝廷终得安矣!

    内臣司礼监秉笔韩赞周,卢九德等人也是满脸泪水,对着西方――皇帝朱由桦所在的方位叩拜道:“吾皇英武,大明中兴有望,中兴有望啊!”

    如果在左良玉起兵之前讲大明中兴,众人一定嗤之以鼻,笑他痴人说梦,而现在,他们却是实实在在看到了中兴的曙光!

    天子用事实在在的战功告诉世人,他不是一个轻浮鲁莽的昏君!

    左逆起兵号称“八十万大军”,麾下强兵勇将无数,百舸争流,携滔天之势,一路东下,气焰熏天,不可一世。

    谁曾想最后却被天子带着四万亲征大军,其中还包含着两万的新军,在短短不到一月内就轻易破之,全军被歼,逆首被杀!

    国朝危难之际,没想到竟能出这么一位杀伐决断的主儿,真是邀天之幸啊!

    平叛失败,后果严重,平叛成功,获益同样惊人,这种收益不仅仅体现在战争的胜利上,更多的体现在政治的意义上,比如震慑群藩,人心归附,宣告东林党政治图谋破产等等,战争说到底只是政治的延续!

    因为天子在关键时刻的乾纲独断,中枢继万历以后,第一次展现出如此强硬的一面,硬怼藩镇,毫不妥协,并以雷霆之势,扫灭不臣,成功树立起了威权!

    这是一场豪赌,幸运的是,他们和天子一起赌赢了!

    榜样已经竖起来了,以后哪个藩镇总兵再敢造反,就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了。

    当大捷的消息传遍南京城后,城中到处鞭炮阵阵,响个不停,全城百姓欢欣鼓舞,像过年一样,纷纷走上街头,舞狮子,耍龙灯,欢庆大捷。

    平叛大捷的消息通过百姓们口口相传,到最后越传越神,越传越离谱,百姓们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把天子说得跟神仙一样,能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把斩杀了左梦庚和左良玉的黄得功描绘成了巨灵神,身高一丈,持着数百斤战斧,一个人就斩杀了成千上万的叛军,杀得叛军们抱头鼠串,在经过说书人一番演绎,立马就成了一部充满着传奇色彩的神话演义,虽然故事荒诞无稽,百姓们依旧听得精精有味。

    这些天,因为担心朝廷战败,他们过得实在太压抑了,所以一得到大胜的军报,众人的喜悦可想而知。

    唯有那些东林复社子弟们一个个摇头晃脑,长吁短叹,简直可以用“如丧考妣”这个词来形容。外面的鞭炮声听在他们的耳中是如此的刺耳,与他们恶劣的心情格格不入,左良玉被杀,意味着他们彻底失去了翻盘的资本。

第115 侯、黄的最终结局(一)() 
十二月十四日,当南京城内的军民得知亲征大军凯旋回师,即将登陆城外龙江关的时候,城内军民一片欢呼,万人空巷,纷纷涌向龙江关码头,迎接凯旋大军。

    鉴于主动迎驾之人太多,忻城侯赵之龙和诚意侯刘孔昭不得不出动京营来维持秩序。

    官员们自首辅马士英、魏国公徐弘基、司礼监掌印韩赞周以下,南京城内的七品以上朝臣及公、侯、伯勋贵及内臣等,都被组织到了分手关迎驾,洋洋洒洒几百上千人,乌纱罩顶,绯绿相间,好不热闹。

    众人这边刚刚到达龙江关,就看到江面上上千艘大大小小的江船,从上游飞驶而下,领头的一艘八百料舰船之上,却是打着醒目的明黄色龙旗和天子仪仗!

    “圣驾要到了”

    在场无论官民,都是十分的紧张,原本纷纷攘攘的码头上,一下子变得很是安静,众人不由自主的踮起了脚,把头伸的老长,翘首以待王师。

    马士英轻咬着嘴唇,双拳紧紧握着,全身隐隐有些颤抖,显示了内心极为不平静。

    当他圆睁着双眼,看到站在座船的前方甲板上,身着元青色龙纹绢甲,正对着他微笑凝望的皇帝朱由桦时,顾不得满地的尘土,忍不住就地跪拜了下去。

    “臣马士英,叩见皇帝陛下!”

    “臣阮大铖,叩见皇帝陛下!”

    “臣路振飞”

    “臣王铎”

    “臣徐弘基”

    “奴婢韩赞周”

    “奴婢卢九德”

    码头中央,随着首辅马士英的起头,众臣紧跟在后,以最郑重的姿态缓缓叩拜了下去。

    不用官员们特意吩咐,紧接着码头四周的士绅百姓们也都齐刷刷一片,主动叩拜了下去,山呼之声不绝于耳,响彻上空,虽然不甚整齐,但那虔诚的姿态任谁都是一眼看出来的。

    马士英趴伏在码头的青石板地上,眼角不觉间已有泪光闪烁。

    圣上凯旋而归,提心吊胆的日子结束了,他顿时觉得肩头重担一轻,人都有些兴奋得飘了起来。

    “皇明三百年,果然人心尚存,不枉我貌死出征一遭啊!”

    站在座船上的朱由桦,在看到码头上的官民们发自内心的热情姿态时,也是一脸的感动之色,眼神之中,似乎也俨然有泪花在。征战月余,风吹雨嗮,让朱由桦原本俊秀白皙的面庞变得有些发黑,不过眼睛却越发有神了。

    军民百姓炙烈的热情,让朱由桦十分欣慰,也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励精图治,驱逐鞑虏,光复神京,将江河日下的大明国运扳回来!让大明百姓免遭鞑虏蹂躏,让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惨剧不再发生!从来没有哪一刻,让朱由桦生出如此强烈的使命感。

    我活,定让苍生兴,我死,不让苍生灭!

    随着船队靠岸,放上踏板,卫士们撑起黄罗伞盖,朱由桦神色庄严的沿着踏板走上码头。衣甲鲜亮,武器耀眼,十分威武雄壮的拱圣营精锐军士充作御前仪卫,摆驾下船,锦衣卫则被安排到了第二梯队,现在的锦衣卫已经不再是殿前亲军了,专司特务,不再负责御前护直。

    朱由桦刚一下船,便有随行的鸿胪寺赞礼官大声喝令群臣和百姓平身。然后又是一阵山呼万岁之声。

    见礼完毕后,早有翰、詹、科、道组成的导引官们则引导着圣驾回京。士卒夹道而立,并分别在大教场和孝陵前驻营,以防不测。

    车驾所至,万民欢呼,声闻数里。士民以纱灯数百盏来迎,一路上不时有生员、举人伏谒于路旁。老百姓们奔走相告:今日五彩云现,昨日有大星夹日、江中浮大木数千株,这些都是瑞兆,看来国朝中兴有望了。先前左逆起兵造反,人心多不安,至此圣上亲统大军凯旋归来,士民这才欣欣然脸呈喜色。

    锦衣卫诏狱。

    “外面怎如此热闹?莫不是左帅大军打过来了?”

    黄宗羲、侯方域等人披头散发的跪坐在昏暗的囚室里,彼此小声交流着,透过铁窗,隐隐听到了外面的山呼海啸之声,以为左良玉的大军已经打到了南京城下,各个露出了几分喜色。

    但是当他们看到囚室外值守的锦衣校尉们虽然一个个脚步匆匆,却不见多少慌乱恐惧的时候,不由得又产生了一丝疑惑,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在主观上,他们打死都不相信那个昏君会是沙场宿将左良玉的对手,他们更愿意相信是左良玉带着清君侧的数十万大军来攻打南京了,此刻,士民百姓们肯定已在东林好友们的带领下主动开门请降。

    就在他们心中揣测不定的时候,诏狱内突然出现一阵嘈杂之声,伴随着锦衣校尉的喝骂之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透过囚室,渐渐落入侯方域和黄宗羲等人的耳中。

    侯方域原本还有些好暇以整的闲听着,突然,他露出了一脸的惊恐之色,指着囚室外声音来源的方向颤颤巍巍的道:“那,那声音好生耳熟,莫不是子方兄(顾杲)、定生兄(陈贞慧)的声音?”

    黄宗羲、左光先他们闻言也都竖起了耳朵倾听,越听面色越是凝重,再不复方才的欣喜快意之色。

    “确实有几位社友的声音。”黄宗羲眉头紧皱,面色冷得吓人。

    “他们不是成功逃脱了锦衣卫的抓捕,在宁南侯军中避难么?听那校尉的呵斥声,似乎他们也被抓了?”左光先神情十分沮丧的道。

    众人闻言尽皆沉默,囚室内突然一片死寂。果真如左光先所说,他们是被抓进来的话,那便意味着宁南侯左良玉已经兵败了,这个结果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个噩梦,是他们死活不愿看到的。左良玉一旦兵败,他们将再无回旋的余地,结局已经是可想而知的了。

    “也许几位社兄是来诏狱解救咱们的也未可知。”侯方域惨然一笑,此时此刻,这话连他自己也不太信了。

第116 侯、黄的最终结局(二)() 
众人抱着最后一丝的幻想,等待着奇迹的发生,可惜奇迹终究只是奇迹,当囚室的铁门被打开,顾杲、陈贞慧等人狼狈不堪的身影和颓废苍白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时候,无需再多说什么,一切都已明了。

    众人环顾相视,苦涩一笑,全都陷入了绝望之中。

    唯有黄宗羲依旧不信邪的上前,几乎是语无伦次的询问着,可惜问得越多,绝望越深,心越沉。老天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曾经在无比的绝望中给了他一线希望,却又在他抱着希望,萌生出强烈求生欲望的时候,又无情的将那一线希望扼杀了。

    宁南侯的大军竟然被那昏君的亲征大军全歼了!

    得知了这个结果,黄宗羲满脸的不可置信之色,百思不得其解,可惜在残酷的事实面前,他的质疑却又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黄宗羲失魂落魄的跌坐到了地上,到了此时,他突然有些憎恨已经绝食而死多日的高宏图,被捕入狱后的高宏图一直到临死前,始终一言不发,对他们的鼓动一直无动于衷,表现得十分冷漠,似乎在嘲笑着他们跳梁小丑般的行径,而他曾经痴傻的绝食行为此时看来越发显得明智,因为先走一步,他已无需再遭受非人的屈辱了。

    朱由桦回到皇宫后,为这次大捷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庆功宴会,并给全城的军民百姓派发了一定量的肉脯和粮食,阖城大哺一日。

    晚上,五城兵马司的官兵奉旨解除了戒严的命令,华灯初上时,从上空往下看,城中灯火点点,整个金陵几乎成了一个不夜城,无数的士民百姓在灯火下载歌载舞,表达自己的欢乐。

    宫廷宴会在热闹欢快的气氛中结束时,已经过了戌时(晚上九点),酒酣耳热之际,朱由桦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他今世刚成婚不久的妻子周皇后。

    等他来到后宫,事先已得到消息的周皇后忙备驾迎候在坤宁宫宫门前,见车驾快到面前,忙笑意盈盈的福了一礼道:“妾身在此迎候圣驾,恭喜陛下贼平振旅,凯旋回宫。”

    朱由桦打量了一下面前刚及十六岁的周小皇后,但见其面如满月,明眸皓齿,长长青丝挽成了一个高髻,发丝间插着一些金钗,身披一件洁白的羊绒大袄,露出的脖颈像洁白的凝脂,心中不由一动,忙笑道:“爱妃快快平身。”

    周皇后一扭娇躯,如一株弱柳站在那儿,微风软吹袄服,绒毛飘舞,直若仙子一般,朱由桦上前一搂细腰,两人相拥走向殿内。

    入了殿内,正烧着几个通红的炉火,一股温暖迎面而来。朱由桦寻了个座椅稳稳坐下。

    周皇后轻咬着嘴唇道:“陛下出征的这些日子,可把妾身担心坏了。”

    见周皇后满脸的后怕之色,朱由桦哈哈一笑,语气中充满了自信:“爱妃不必担心,朕心里都有数的,你看,朕现在不是安安稳稳的回京了么,一些跳梁小丑罢了,威胁不到朕的安全。”

    “既如此,妾就放心了。”周皇后伸出小手抚摸着朱由桦俊秀的脸庞,有些疼惜的道:“皇上瘦了。”

    朱由桦握着周皇后的手背,轻笑道:“在外征战累月,风餐露宿的,瘦些是正常的。”

    “不管何时何地,还请皇上以龙体为重。”

    “朕知道了。”朱由桦笑着岔开了话题道:“爱妃,朕听田伴伴说爱妃近日在学习绘画,可有此事?可曾有墨宝让朕看看?”

    周皇后脸上微微羞红,笑道:“妾身闲来无事,不过跟随后宫师傅胡乱涂几笔解解闷,哪里谈得上是绘画?”

    朱由桦笑道:“爱妃就不要过谦了,有墨宝不妨给朕看看,观览一下吧。”

    “既然陛下执意要看妾的涂鸦之作,妾就是好让皇上污目了。”

    周皇后说罢一扬手,从里间走出几个宫女,来至朱由桦面前单膝跪地,展开一幅横轴,只见上面是几株盛开的牡丹,那牡丹花开得很艳、很盛,色彩鲜艳,用笔精细,画得栩栩如生,朱由桦看了看,不禁笑道:“爱妃学画多长时间了?”

    “从入宫前开始算,有一年多了。”

    “很不错,爱妃果然聪慧手巧,短短一年的时间就能画出如此工笔,真乃聪慧绝顶啊!”

    周皇后听皇帝如此夸奖,不由香腮绯红,含笑看着朱由桦,媚态百生,蚊声道:“多谢皇上夸奖,妾身涂鸦之作能得皇上青眼,倍感荣幸。”

    这两位宫女卷轴而去,那边又来两宫女,展开一幅竖轴,又是一幅牡丹图,不过这幅牡丹多是粉红色,花的背景则是一株亭亭玉立的莲华,含苞待放,几片碧绿的荷叶飘浮在水面,整幅画清新淡雅,犹如清风扑面,左上角题有四个字“富贵莲子”。

    朱由桦击掌道:“好,这幅似乎比之上幅更有神韵啦,朕虽然是个外行之人,却也看出这幅画的别致了,画中不仅展现了牡丹的富贵,又展现了莲花的清新淡雅,把这两种花画在一起,既热烈又清幽,独具匠心,别出心裁,既有贵气又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脱俗之气,好!”

    周皇后微微笑着,并不言语,两眼注视着朱由桦。

    最后一幅画让朱由桦吃了一惊,那是一幅横轴,画上有一株牡丹,只有一朵花和一朵花蕾,那朵花似开非开,呈绿色,花蕾刚长成,很是娇嫩,画面用笔时浓时淡,疏疏密密,很是风致,在右上角题了四句诗曰:

    大道从来直似斜;

    看朱成碧且由它。

    且说洛阳春索莫;

    牡丹拒绝著繁花。

    字写得并不太好,但很有趣味,配着那幅画,给人一种清新,典雅的感觉,朱由桦看了又看,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点头,嘴里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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